18矯情?

18矯情?

實際的?難道要說兩人在床上滾來滾去好幾年了嗎?

葉之遙癟嘴,下巴微揚,衝著葉之遠點了點,超級妹控的葉醫生趕緊上前將妹妹拉到身後。都是年輕男女,他當然能夠想到葉之遙和安易發展到哪一步了。可老輩人能不能理解這種婚前性行為,他心底有點犯虛,生怕父親會因此責怪葉之遙。

“你們兩個今天也別想打馬虎眼地把這件事混過去,你站旁邊去,葉之遙,你說說看,你和安易到什麼地步了?”葉墨瞥了一眼兒子,示意他站到一邊去。

葉之遙見父親認真的樣子,也不敢有所隱瞞,老老實實地就說了出來:“分手了,他現在想和好,我沒同意。”

葉墨對這個回答似乎並不意外,只略微皺了下眉,但很快就鬆開了,仍然是那副不咸不淡聽她繼續交代的模樣。

“既然不同意,之前那麼多年揪着他不放,死認着他又是為了什麼?”

葉之遙看了一眼父親面上的表情,想了想,謹慎地回答道:“他現在……不想要孩子,我怕他是逗着我玩,所以不敢立馬答應。”

其實,她不太想在葉墨面前這麼說安易,她怕父親對他不太好的印象又加深了。不管最後自己和安易走到了哪一步,父母這邊,她實在不太願意看到一些類似厭惡的情緒。

“葉之遙,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是什麼?”葉墨輕哼了一聲,茶杯被重重地擱在書桌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驚得她肩膀瑟縮了兩下。

“你就作吧你!你矯情來矯情去,畏畏縮縮的,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底氣給我說曾經那句‘非他不可’?如果你真的不願意了,你就把你們兩個的事摘乾淨了,回來,我給你找個好的處着看,合適就成,不合適咱們再慢慢找。如果你還想繼續,你就好好地給我和他談清楚。你現在上不上下不下地和他拖着,你想要的結果一個都不會有。”

矯情嗎?

年輕女孩子患得患失,在她看來似乎很正常呀。

葉之遙不由看向葉之遠,習慣性地想要從哥哥那裏找到些答案。

葉墨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警告性地咳嗽了一聲,又狠狠地瞪了葉之遠一眼,怒斥:“她小時候是個什麼性子,你能不知道?你看看,這麼多年下來,你寵着她,什麼都替她做乾淨了,她又變成了什麼樣子?”

葉之遠摸摸鼻子,不好再說話,只垂着頭站在原地不動。

葉之遙見連累哥哥被訓,心裏有點不太好受,便有些抱怨地叫了葉墨一聲:“爸……”

葉墨喝了一口茶,勉強壓下胸腔里越燒越旺的怒火,頗有些語重心長地同女兒講道理:“遙遙,正因為爸爸曾經吃了虧,所以爸爸才希望你們兄妹兩個能夠在這方面強大起來。雖然你是個女孩子,可天底下沒誰規定了女孩子就得永遠都縮在後面,你得挺直了腰站起來,別人才能看到你的能力,你才更容易得到你想要的,知道嗎?你畏畏縮縮的,日子這麼一天天過去,能有什麼好?你如果想要面對,那你就真真正正和安易談談未來,這條路怎麼走,難不難走,那都是你們的事。如果你覺得沒有必要走下去了,那麼你就該毫不猶豫地尋另一條道,否則你佔着他的主幹道,又能做什麼呢?”

“哦。”

父親在大多數的孩子眼裏向來是無所不能的象徵,所以他們幾乎從小就對父親帶着很深的崇拜感。葉之遙自然也不例外,這世上最讓她崇拜的男人不是哥哥葉之遠,而是父親葉墨。因此,在聽到葉墨這番話的時候,心裏終究是懷着一種神聖而又篤信的心情去接納的。

“行了,你先下去給你媽幫忙,我還有話和你哥說。”

葉墨揮揮手趕走了葉之遙,又恢復那種氣定神閑的姿勢,盯着葉之遠看了足足有三分鐘。

葉之遠被他看得不自在,卻又不敢抗議,只能硬着頭皮受着。

葉墨喝了快大半杯茶,才開了口,一張嘴又是一個問題:“你最近忙不忙?”

葉之遠心知父親肯定是知道自己託人打聽的事了,心裏一動,臉上卻是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還好,醫院那邊這段時間病人不太多。”

“哦,”葉墨看他一眼才接著說下去,“怪不得最近你閑得發慌……你做事一向穩妥,我也就隨着你,可你這次怎麼弄的?涉及到你妹妹,就四處露馬腳,該做的不該做的都想要伸手去碰一下?”

他這麼說,算是給了自己一個答案了,葉之遠想到這裏又有些高興。他從那天在葉之遙的一本書上看到安易曾經留下的一個名字,就有些懷疑了,後來想辦法找了些熟人去查,結果還沒出來呢,葉墨就率先幫他確認了。

這樣看來的話,其實安易也算是身不由己了。

“你妹妹的事,你不用再管了,你看看你找的那些人。一個二個,年紀輕輕,手腳一點都不利索,前頭做事,後面還要人跟着抹痕迹。”

葉之遠找的全是從小一個院子長大的,現在進了社會,多少有點能力,被父親這樣評價,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我本意也只是想要知道內情而已,現在得到我想要的,我當然會收手。爸,您放心!”

他口中的“放心”,葉墨心中明白說的是什麼。他背過身去嘆了一口氣,這次要不是涉及到一雙兒女,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對葉之遠鬆口。好在,葉之遠也只推測到了一些皮毛的東西,他也就順水推舟地默認,免得他這裏橫生枝節。那邊不出意外,一年之內就能收網,要是因為葉之遠這一舉動前功盡棄,他真能悔死。

葉之遙那裏,看似他說通了,可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比誰都倔,這話也只能她自己慢慢下去咀嚼透了才行。

**

葉之遙吃了飯照樣要回自己那裏的,昨天讓小核桃帶話請了假,一整天也沒做什麼事,明天還是得去上班。

照例是葉之遠送她,可車都還沒有從車庫裏出來,安易的電話就追過來了。

“吃飯了嗎?”

葉之遙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難道我自己家裏還能餓着我?**點了都還沒吃飯?”

安易今天脾氣特別好,笑呵呵地嗯了一聲,再接再厲地問她:“還要再吃點嗎?”

葉之遙最煩他這樣,什麼都要用當借口擋在前面,從不直接說出自己心裏想的。她是個暴脾氣,火氣一上來,昨晚因為回憶那點小美好又被衝擊得蕩然無存了,沒兩句話就開始煩躁起來。

“你要說什麼就快說,我哥快出來了。”

她這麼不耐煩的語氣,安易也有些不悅,可轉念一想,和他哥在一起總比和那個小胖子的“爸爸”在一起氣他要好。當即,他便開口要求道:“別讓你哥送了,我過來接你。”

“哼,你來接我?喲,買新車了?昨天可是才報廢了一輛呢。”葉之遙不冷不熱地刺着他。

她心裏因為昨天車禍的事不舒服了大半夜,只要一想到是向哲開車撞了他的車,她就想上前左右開弓給她幾巴掌。所以,暴力從來都不是男人的專利,只是他們更容易付諸實踐而已。

聽她提到報廢的那輛車,安易也心疼得不得了,那是他的第一輛車,還是葉之遙和他一起去買的。

和心愛的女人之間,所有的第一次都顯得很珍貴。

“我借了一輛車,那輛我送去修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用。”

“你的車我可不敢坐,說不定下一秒從哪兒沖一輛出來,我沒你命大,躲過了向哲的一次兩次攻擊,第三次我可不敢拿命去賭。”

葉之遠坐在駕駛室朝葉之遙鳴笛,她跑過去的同時就掛了電話,動作爽快乾脆,沒有絲毫猶豫。安易也聽到了連續的兩聲汽車喇叭聲,然後對着已經黑掉的屏幕搖了搖頭。

**

葉之遙剛站到玄關處,就瞧見了廚房裏透出的燈光,她往門外退了兩步,正要打電話叫保安,就見安易端着他那個專屬大碗從廚房裏跑了出來。

“回來了?我餓得不行,就做了點雞湯泡飯吃,你要不要吃點?”

葉之遙心裏一梗,差點沒把手上的拖鞋朝他扔過去。

這什麼人啊,大晚上的跑到她家裏來嚇人,她以為是小偷,這會兒手都還有些發抖。

“你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上次下樓買葯的時候,偷偷去配了一把鑰匙。安易也不會傻到實話實說,只挑了挑眉毛,端着那個大碗蹬蹬蹬地又跑去了客廳。

葉之遙氣得將門摔得震天響,換鞋進去一看,安易盤腿坐在沙發和茶几之間的地毯上,優哉游哉地邊吃飯邊看球賽,儼然是將這兒當成了他自己的家。她也是眉一挑,動作和他如出一轍,毫不客氣地走過去,一腳就踢在他的大腿上。

她像小貓兒似的力氣哪裏能弄疼他?他面不改色地繼續看着電視,她心裏不解氣,抬起腳就要往他兩腿中間的那裏踩。

安易一個迅猛地撲身而上,將她壓倒在地毯上,用貼了白紗布的那處親昵地蹭着她的額頭。

“寶貝兒,這裏可不能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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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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