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土地公
左邊一岔路邊上,突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小胖老頭,一身灰色的主席中山裝行頭,滿頭銀髮,看起來還挺和藹可親。
**,就是你再
和老子玩曖昧,深更半夜站在公墓區里,穿個古代服裝,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更何況,我他媽剛遇上**碟仙,**這會就跑出來,
,玩什麼詭異。我手裏要是有個板磚,直接就飛過去了。
我遲疑了一下,不想再做停留,就要繼續跑下去。
“你要是不聽我說,你們幾個都要碰上大麻煩,你們遇到的可是‘魎鬼’啊,小夥子。”那老漢就在我將走之時說。
我**。我心內還來不及過多分析,但某種直覺還是讓我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見那個老頭站在離我三米遠的地方,腦子裏在想,“魎鬼”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們就這麼對視了一、兩秒。我不確定,這老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據我對人類眼神的了解,他應該沒有惡意,至少我沒看出來。他的眼神里,似乎有那麼點小真誠和小善良。
“魑魅魍魎都是遊盪在陰陽界的妖鬼,長期吃人的魂魄進行修鍊,尤其喜歡吃女人的魂魄和**,有很強的法力和道行,它們一般總能以特殊的法術躲避陰間鬼差的抓捕而在人界行兇為禍。”那小老頭看着我說。
“**,什麼是魑魅魍魎,我們剛才碰見的就是嗎,老頭,那你是什麼。”我承認我說話很糙,一來我趕時間,二來我害怕,三來娘的說的什麼我都不清楚。
“魑魅魍魎最早都是由山魈鬼怪或者木精石膽形成的一種介於妖、鬼之間的特殊鬼怪,因此陰間、妖界一般都不將它們收納其中,而它們又有着善於隱藏行跡的本事,所以多在人間作惡行兇,喜食人的三魂七魄來進行修鍊。至於我,我不會害你,所以我的身份你也沒必要知道。”那老頭一臉正經。
“那我們剛才請的碟仙是怎麼回事,它要幹什麼。”我趕緊問正事。
“你們剛才請到的根本不是碟仙,那隻魎鬼已經躲藏在這片地方有一陣子了,見你們在進行‘扶占’,也就是你們所說的請碟仙,又是四個小姑娘,它自然想乘虛而入、渾水摸魚地吸走那幾個小丫頭的魂魄。至於你們原本想請的碟仙指的是地府的有道鬼靈,可惜那魎鬼以法術罩住了你們,使得其他鬼靈根本感受不到你們的召喚。”老頭說的頭頭是道的。
“那它還會找我們嗎?”我着急的問。
“哎,麻煩大了,一般魎鬼盯上的人,都逃不過它的殘害,總要吃個一魂或者一魄才會罷手,而你前面又用‘上清鎮鬼符’傷了它,我看它是不會放過你們的。”老頭白眉一皺的說。
“啊,**,老頭,那你說怎麼辦,你說其他鬼靈都看不見這裏發生的事,你怎麼能知道。你究竟要幹什麼啊。”我腦子有點亂,說話更是亂,還有一點點的發抖。
“哎,現在只有趕緊找真正有道行的高僧大德、法師道長來幫你們消災解難。這魎鬼傷個一兩日,必定要一個一個的找上門來,你有所不知,除了你外,他們六人身上都已經有了魎鬼的鬼氣,魎鬼憑着這種特有的鬼氣,就算你們跑到天涯海角,它都能一路跟來。”老頭嚴肅的說。
“我日它祖宗,**!”我有點歇斯底里。
“小夥子,趕緊通知你的夥伴,讓他們早作準備吧。哎,這種妖鬼作惡之事,我雖然無力幫你,但也不能袖手旁觀,只能將我所知道的盡量告訴你讓你們早想對策。福禍難測,各安天命吧。”老頭說完轉過身子貌似要閃。
“**,老頭,媽的你說了一半就要走,你倒是說清楚啊,喂,你住在哪,回頭我找你也有個地兒啊。”我看這老頭懂的挺多,說不定以後還用得着
“小老漢就住在這上山路邊的石府里,話已帶到,再見無期,再見無期。”老頭說完人影一閃,娘的,竟就憑白消失了。
我日啊,這究竟是什麼世界啊,駭客帝國嗎?oh,mygod!
再顧不得停留,我三步並作兩步就趕緊往山下跑去。此時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什麼魑魅魍魎,什麼山道邊的石府,**,這一路上山,山路邊哪有什麼石頭房子啊。
驀地,在我又下了幾十級台階時、就在我想着鬼老頭的話時,我眼睛無意間發現了山道左手邊一個不起眼的,在雜草叢生之間的一個石龕!
那石龕幾乎隱沒在草叢裏,要不是夜晚的月亮照在石頭上格外的白,白日裏估計根本留意不到。
我想起老漢說的“山路邊的石府”,不由的走到跟前湊近一看。
我日,那如一台十八寸電視機大小的石龕里供着一個石像!藉著月光哥又仔細一瞧,那石像是個小老頭造型,頭戴方台小帽,袍服寬大盤坐龕內,再看那老頭面目,慈眉善目的,娘的,咋這麼眼熟啊,哥越看越像剛才碰見的那個老鬼,**。
邪了,雖然媽的是一個不知道什麼年代的陳芝麻爛穀子的小破石像,但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小老頭模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前面那個小老頭穿的是個主席中山裝。
是不是哥的心理作用還是什麼的,真的覺得就是前面那個b老頭子。
這個破舊的石龕門楣上刻了兩個字“土地”。
看了兩眼石龕后我又害怕那魎鬼再追下來,又繼續奪路跑下去,邊跑邊想着前前後後,猛然一拍腦門,**,難道剛才碰見的那個鬼老頭是這裏的小土地公?
坐着來時包下的兩輛的士,一路無語,大家還在平復剛才靈魂出竅般的經歷。
在酒店開了三間房,但所有人卻都坐在一間。大家沉默了一會,安靜一旦打破后,便亂的不可開交。
恐懼已經刺入了眾人的心臟,焦慮、忐忑、害怕等等複雜心理使得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了半天卻不知說了些什麼。
最終,大家再將焦點重又集中在我的身上。
“偉哥,偉哥,你說你什麼都沒看到,最後是你將我們一個個的帶了出來,這當中你什麼情況都沒遇到嗎?”琪問我。
我默然了一下,等大家安靜下來,將晚上的前前後後,包括土地老頭的話都告訴了他們。
“魎鬼、土地,我的天,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吧。”胖子已經受不了這種扭曲科學現象的事實了。
大家又吵成一鍋粥,主要是擔心和恐懼魎鬼的報復。有的說要到外地躲一段時間去,有的說要去找高人來幫忙,也有的對我的話表示懷疑,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看見了那恐怖的碟仙。
可我絕對相信自己見到和聽到的,作為非當事人來說,我將土地公的話帶到,將他們一個個從現場拉出來,貌似我能做的已經全做到了。
“哼,我不管了,估計就是嚇唬人,反正我後天就飛美國了,我還不信它追到美國來。”琪有點無所謂的說。
“就是,大傢伙也不要太害怕,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也不能全信,我們最近也都小心一點,過了這一段,應該就沒事了。”娜說。
**,現在的小妞膽子還是放的坦。我看猴子和胖子反而還一臉愁容的坐在那裏各想心事。
“明天我就去我鄉下奶奶家,我奶奶認識一個他們那的老神婆,躲幾天去。”麗說。
……。最後,大家決定各自想點辦法先對付着看,然後互相又對了一遍電話號碼。第二天一早,就作鳥獸散了。
第二天,我拖着睏倦的身體在單位熬了一天,回家倒頭就睡,也沒什麼電話打來,只是發現,我的那串佛珠不知道為何找不到了,再看腰上系的那塊佩,**,一塊水白的玉石竟然一大半便成了灰色。
**啊,我花了將近一萬rmb買來的護身玉佩啊。儘管如此,我還是打算第二日再去買一塊更好的。
再看我的王牌——紙符,被土地公稱為“上清鎮鬼符”的會飛的寶貝。打開一看,上面原本鮮紅的燙金圖案顏色已經變的很淡,有點像水印一樣還留下一些淺淺的顏色。
翌日一覺醒來,太陽暴晒,在辦公室吹了一天的空調,中午跑出去在一家玉店划卡又買了一塊玉佩戴上。將下班時,胖子的一個電話打來,我的心不由猛跳起來。
琪在去機場的高速路上車子發生了嚴重的交通事故,造成三車連環相撞,並一死四傷。死者就是琪。具體情況還不是很了解,公路警察聯繫到琪的母親,然後她母親在悲痛中又聯絡到琪的幾個好友,於是我們這才知道。
似乎,琪並沒有將我們請碟仙的事情告訴家裏面。
琪果真是沒有等到結婚就先掛了。可是我在想,如果真是魎鬼,它為什麼會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呢,而且鬼靈為什麼就能知道未來的事情呢?難道人的命運真的是早已安排好的嗎。我百思不得其解,或許陰間世界裏的道道兒,很多都是不為人知的。
當晚,我和胖子、猴子幾人約在胖子家見面,來的還有樂兒和娜,而麗已經去了她的鄉下奶奶家避禍。
妞們自然是哭,自然是害怕的要死,這下她們才真的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猴子坐在胖子家的客廳,看見桌子擺的咖啡杯和碟,就嚷嚷着叫胖子拿走,他說他現在看見碟子就會想起那個恐怖的碟仙——魎鬼。
大家圍坐在沙發一圈,合計了半天也合計不出來個名堂。胖子說準備去五台山找個廟住一陣子,明天就起程,反正這傢伙有錢,又不用工作。
樂兒還想報仇,那個害了她母親的,叫“金水生”的商業合作夥伴。但她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胖子就叫樂兒和自己一起去五台山住幾天。
說起來,樂兒的家事還是很可憐的。她的父母很早便離異了,父親後來去了國外,樂兒便跟着母親生活。樂兒的母親是一家較有實力的集團公司的董事之一,因為一些商業上的問題,和叫“金水生”的董事長有很大的分歧,後來慢慢導致了水火不容的局面。
結果鬧到後來,母親在某個夜晚的回家路上,被刺身亡。
我們又勸了勸樂兒,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繼承母親遺產後的樂兒已經是個身家上億的富姐,還是先把這段魎鬼風波躲過去再說。
至於猴子,國家公務員,公差在身,又趕上內部人事調整的當口,不能說走就走。他猶豫再三,準備再干幾天,看看情況,實在不成就請假去五台山找胖子等人匯合。
我的情況和猴子一樣,正處於事業的關鍵階段,不能像那兩個富二代一樣,可以隨便找個廟住上個把月甚至更久。
娜說自己和男朋友同居,覺得有男朋友的保護和照料,加上最近白天也不打算出門,應該沒什麼問題。
唏噓加懷念加沉重加七上八下的複雜心理。這場極為被動的沙發會議草草結束,大家都說,有事就互相打電話,一臉珍重的各自離開。夜裏,每個人都沒睡好。
第二天趕早,胖子和樂兒兩人就奔往五台山。我則繼續上班。
后兩日相安無事,我和猴子正常生活,胖子他們及麗和娜也會打來電話報個平安。我們還以為,琪已經幫我們將所有的災禍都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