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辭師尊 回小盪山
章節名:123辭師尊回小盪山
璇璣門,幽幽谷,景怡林。
一身湖藍的身影正在林中空地之間飛梭,時東時西,那身形若隱若現。只見她紅唇微張,一把通體潔白的劍便從她口中吐出,由小變大,劍速先是緩緩,而後漸快,到後來已是極快。
收於體內的,那隻能是法寶。那麼,那個湖藍的身影便只能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
劍速極快,劍氣冰光漫天,最後,那一身的湖藍與那白色的劍光似乎要溶為一體。一隻白色的琅鳥守在她的身邊,時不時的還會在劍氣中穿梭一陣,和練劍的女子過上幾招。
細看之下,那隻琅鳥已是元嬰初期的修為。它沒有琅鳥的柔美,也沒有琅鳥的馴服。它,高傲!它,睥睨!
別的妖獸靈寵修為到了元嬰期即可化形,可是它卻沒有一絲化形的徵兆。若菲想,大概是因為它還在蛋中之時,吸收了太多鳳羽的鳳之靈氣的緣由。
真正的神獸,不到化神期的修為,是不會化形的。
湖藍的身影自然是若菲,那個白色的琅鳥自然是白金。
話說當年,若菲回到幽幽谷打理好各方的關係,安排好空間,白金黑金等一系列的事情之後,她閉關了。
離上次若菲從靈霄劍閣回來到現在,已經二十年了。對凡人來說,二十年,可能就是一生。可是,對修士來說,二十年,就是一轉眼。
頭十年若菲,散功,把散去的功力凝在骨血之中。練功不容易,其實散功更不容易,就她這點修為,散功之時,也能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這散功的過程居然持續了好幾年。
她一邊按當初化形之時印入腦海的是那套法決《冰鳳傲九天》散着體內的靈力,一邊就大罵這個創建功法之人。沒辦法,要不發泄一下,她還真的是堅持不下來。
那過程,極其的苦悶,也極其的緩慢,更是極其的痛苦。
散功完畢之後,便是把散去的功力實打實的一一練回來。
這個過程,因為有瞭然宇真人的靈藥,倒也不是那麼的難受和漫長。
后十年的功夫,首當其衝的是凝結金丹。有了蟠靈聖桃,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凝練好了金丹。
當然,她這個不費吹灰之力,是指和別的凝結金丹的修士比較。那個凝結金丹的過程,還是蠻複雜,蠻艱辛的。
只因為有了在小天地之中神獸顯形時生與死的極致掙扎,有了前十年散功,重練的艱苦,才顯得締結金丹的那點苦痛,真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凝結金丹倒只花了一年,可是鞏固金丹之力,凝練法寶卻足足花了她九年的時間。這,還是沒有花時間去尋材料才達到的極限時間。
此法寶,名驚鳳!是由桃兒的本體,那顆數百萬年的聖靈蟠桃樹的樹根中提取的精髓凝鍊而成。這也是為何上古神獸冰鳳會在它的小天地之間留一顆聖靈蟠桃樹的原由。
驚鳳,乃所有魔修之剋星。
驚鳳,乃鎮界之寶。
若菲現在成了璇璣門的傳奇人物。
只三十幾歲,便締結金丹,四十幾歲便凝鍊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當然的傳奇。
在她之前,最快結丹的也是四十幾歲,她足足比那個天才,少用了十年的時間,刷新了璇璣門史上最牛的記錄。
這片林子,現在是幽幽谷中的一景,並不遜色於四師兄清尋的觀景台。
林中飛鳥成群,樹上的鳥想走不敢走。只因為,這裏有一隻偽鳳經常出現。
如果是真正的鳳凰,應該叫聲如琴鳴,百鳥朝拜,心悅誠服。而不是這樣,處在一種想走不敢走,想留不想留的矛盾之中。
在景怡林之中,白金經常會展開雙翅,空中一片疾馳,然後‘鳳鳴’。
它的速度果然疾如電,一道風過,已經失去蹤影。再一道風起,則出現在某隻鳥的身邊,那隻小鳥,混身抽搐的低頭城服,這個遊戲讓它很有成就感。
白金剛來景怡林時,情況比這更加有趣。
它興緻高高,天天早中晚的亂叫亂鳴,把一眾鳥嚇得,天天呆在那,不知是進是退,經常呆得掉到地上,它高傲不屑的仰仰頭,黑金則在一旁邊大笑不已。
自從然宇來了以後,黑金天天把個飼靈丸當糖豆吃,現在修為比若菲漲得還快,都是六階靈寵了,相當於人類修士結丹中期。
後來的幾年,白金雖然沒了興緻,也不如從前那般的惡趣味,但是三不五時的,還是來那麼幾聲,來鞏固它奠定的江湖地位。
比起異度空間,白金更喜歡景怡林。因為這裏有眾多的飛鳥,有諸多的同類。還有,它沒事的時候,還會飛到入雲峰里去調戲若雨真人的那隻真琅鳥。
朝雲升,晚霞落。
這二十年,它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此時的它,穿梭在若菲的劍氣之中,通體雪白,又眼碧綠,體態美麗,身姿輕盈。
那一方天地之中,一湖藍若隱若現,一雪白卻是輕盈如舞,此景,只應天上有!
只是,可惜這樣的美景每天的看客只有鳳竹和黑金。
嗯,不對!
還有那一群,想去不敢走的鳥兒們。
還有那個,時不時來景怡林做義工的清尋。
鳳竹早在十幾年前就築基了,現在已是築期中期的修為。清尋,也早已是那個不能進階的怪圈中走了出來,才二十年的間,已經是金丹後期巔峰,連升幾級,可謂是厚積薄發了。
清尋現在來這裏做義工,其中已經全部是為了鳳竹了。
好幾次,他都想開口,問若菲要了鳳竹。可是,卻又羞澀,不能啟齒。
他雖是活了快二百年了,可是在情感方面還真的就是白紙一張。
看到時而一身傲氣,時而一身羞澀的清尋師兄。若菲現在卻很是想念那個懶散腹黑的,那個殺神煞星的極品師兄。那個樣子多帥氣啊!
人格分殘裂啊!多有性格!可惜鳥!
二十年裏,師尊還是老樣子,只是更加期待若菲常常帶給他的驚喜。還是會偷偷的躲起來看她練劍,還是會像老小孩在暗中為他們製造一些小麻煩。
清玄師兄、清荷師姐,還有若雨師侄,這三角戀還是老樣子。若雨守着清玄,清玄用眼神追着清荷,清荷一副不鳥他的樣子,這老套的劇情,若菲看了二十年也沒看明白,可是卻看膩了。
“鳳竹,過來!”
收了驚鳳,若菲向鳳竹招了招手,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她要走了,有些事情還是要安排一下的。鳳竹跟了她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主人,喚鳳竹何事?”鳳竹聽到若菲的招喚馬上上前一步,她雖再也不是幾十年前那個稚氣未脫的小姑娘,但是始終是溫順的,恭敬的,真實的,也是忠誠的。
“鳳竹,我已稟明師父,不日將要離開翠煙山出外遠遊,可能很長時間不能回來。”
若菲嘆了口氣,在這裏住了這麼長時間,還真是有點捨不得。這個地方是她在這個異界之中住得最安心,也是最舒心的地方。
這裏,是她的家!
這裏,有她的家人!
有師父,有師兄,有師姐,還有不着調的一些師侄們。
“主人放心,鳳竹會看到景怡林。”
鳳竹一臉不以為然,很多修士結丹之後,都會選擇出去歷煉一番。主人結丹已經穩固,遲早會出去一游。相必,憑着主人的本事,在外面也吃不了虧。
“這是你的魂牌,現在還給你。”
若菲嘆氣中回過神來,從儲物手鐲之中拿出一個桃木牌和那個裝有一顆極品育丹丸的瓷瓶一起遞給鳳竹。
“主人是不要鳳竹了么?要敢鳳竹出幽幽谷么?”鳳竹看清是自己的魂牌大驚失色,並不敢伸手去接,而是連忙跪下。
這一跪之中,有不安,有不舍,更有害怕。
因為是入雲峰的人,所有的修士都會高看她一眼,因為住在幽幽谷之中,所有的人都在羨慕她。也因為有了若菲,她才能得到清尋師叔的青睞。
她不能想像,她走出幽幽谷,出了入雲峰,她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她真心的愛戴着若菲。
她更害怕,她離開了幽幽谷之後,再也見不到清尋師叔。
“當然不是,傻丫頭,你想多了。再不把這魂牌還給你,清尋師兄該跟我急了。再說,帶着你這魂牌,我也走得不安心啊。”
若菲一邊扶起鳳竹,一邊輕笑着說道:“去找清尋師兄吧!我已將你拜託給他了。以後稱我為師叔,說不定將來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嫂呢。”
“呃……”
這下輪到鳳竹呆了,呆怔之間,又是滿臉的通紅。接過桃木牌和瓷瓶,並沒有找開看裏面的丹藥就收入儲物袋之中。若菲經常會賜給她一些靈丹,她以為只是平常的丹藥。
收好這些之後,她又鄭重的跪了下來,給若菲行了三個禮。
再站起身,她已改了稱呼。
“謝謝師叔!”
她是從心底里感謝若菲,但是,現在的她不能一輩子做侍從,她心裏有清尋,一個侍從如何能配得上高高在上的核心弟子。
她雖忠誠,但是並不迂腐。這是若菲給她的機會,她自然是懂的,也自然要好好的把握。
但是,這一刻,她卻在心裏對自己發下心魔誓。此生,只要若菲用得上她,她一定會粉身碎骨。
“這裏永遠是鳳竹的家,師叔請放心。一日為主,終生是主,只要鳳竹在一日,一定會把景怡園打理得和師叔在時一模一樣。”
“好…好,那我這景怡林就拜託你了……”
**
皓月當空,夜風輕拂。
璇璣山的玉柱大門威嚴無比,平時到了晚上再無人影,可是今日,門邊上卻站着兩道身姿挺拔的身影。
一道白衣,玉笛輕吹,有如謫仙。
一道黃衣,背着大劍,有如英豪。
兩人臨風而立,清風拂過,衣衫袂袂。
“她怎麼還不來?”黃衣英豪聲音響亮。
“等到處理到這裏的事務,她一定會來的。”白衣謫仙聲音清脆。
白衣謫仙的話音一落,夜色之下,一個藍衣仙子騎着白色的琅鳥,如閃電一般,疾馳而來。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她衝著兩人嫣然一笑。
“若菲!”
“小菲!”
兩男子同口異聲,但都是驚喜之色。
“路線找好了沒?”若菲用手撫了撫白金,只是減緩了速度,並沒停下。
東方決和雨駱也迅速的跟上,三人一路東行。
“若菲,東方決,東方雨駱,回去怎麼少得了我秋玉露呢!”一道黑影從一邊閃了出來。
“玉露?你怎麼來了。”若菲看到這黑影,一聲驚呼。
秋玉露臉上的面紗已除,她現在已不再需要面紗的保護。但是,她還是習慣性的一身黑衣。這麼多年,穿貫了,很難改過。
面頰白皙,鼻子挺直,雙眉入鬢,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翠。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雲之回雪。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綠波。
秋玉露還是和當年一樣美的驚人,美的炫目。不!應該說是更美一些,現在的秋玉露更加的超脫,少了一點冰冷,多了一點平易近人。
現在的若菲也很美,她的美和秋玉露的美不是一個類型。如果一定要說區別,那麼秋玉露的美中帶着艷光四射,而若菲的美中,帶着絲絲仙氣,不可侵犯。
“你們幾人真是不夠意思,四人一起出來,卻是三個人回去,你們當我秋玉露是什麼?”秋玉露的聲音不在冷清,而是溫潤中有些暖人的笑意。
皓月中的三個人影,一下子變成了四個。
若菲驚喜之間卻也是感嘆良多。
好像又回到了三十年前的日子,也是四個人。四個修為低下,但是卻懷揣着夢想的少年少女,相扶相攜的到了雲州。轉眼卻都結了金丹,成為七大派中的佼佼者。
不久前,若菲才去找過秋玉露。
她們之間,還有一場大戰沒有進行。
她,要了結這裏的一切恩怨。只因為,她,歸期不定。
秋玉露修為雖然只是才結金丹不久,但是,在她們天水閣,同階之下早無敵手。
可是,就是如此,這場大戰依然沒有懸念。
若菲的《冰鳳傲九天》是來自上古神獸,威力自是不凡。這些年,她又不斷的進食着然宇真人為她煉製的各類丹藥,真的是把丹藥當糖豆吃,才結丹不久,已是結丹的初期巔峰。
這次散功於骨髓之中,重新凝鍊,靈力更是精純異常。
法寶更是傳說中的驚鳳,秋玉露如何能敵。
秋玉露敗得很慘!但是,她卻說:她,雖敗猶榮。
兩人促膝長談,從天黑談到天亮,從旭東升談到月兔高高。從修為談到感情,從雨駱談到東方決。若菲給她分享了心底的秘密炫天,秋玉露也分享了對東方決的情感。
分享了愛情秘密的女人,總是最親近的。
若菲講了自己當時的猶豫和矛盾。秋玉露想起了,她自己的退縮,倆人曾經一時無語,唏噓當場。
今天在此地看到秋玉露,若菲就知道她做出了決定,她會支持她。也會祝福她。
“諾,這是送給你的。”說話之間,秋玉露拋給若菲一個長槍。
若菲定睛一看,正是當日聶霜兒攻擊秘境之中的野人所用的極品寶器。這聶霜兒的一擊差點要了她的命,她當然牢記在心。
這件寶器出現在秋玉露的手中,秋玉露又是如此鄭重的把這支槍送給她,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聶霜兒已經命隕她手。
這份禮物確實很重,也很用心,令若菲心中一暖。她早已知曉聶霜兒有一個元嬰期的父親,她更知道那個元嬰期的修士便是東方決的師父。
這份情,她領了。
這個朋友,她認了。
“嗯,這禮物不錯。我很喜歡,謝了!”若菲看了一下長槍,笑意嫣然,靈力一吐,那把長槍立時化為粉未,清風吹來,隨風飛揚,很快便已是烏有。
她們兩個都沒有明說,只是心有靈犀的相視一笑。雨駱有點莫名其妙,他看向東方決,卻發現東方決只是玩弄着手中長笛,臉色漠然,並不出聲。
東方決只能用漠然來掩飾他內心的愧疚與痛苦。猶記得裂風谷之行,在大風雪之中,在那個奇妙的草庵之中,他曾對自己說過,不會讓人再欺負她。他曾對自己說過,他以後會保護她。
可是,那個欺負了她的人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了那麼多年。
其實,這麼多年,他何嘗沒有機會,殺聶霜兒於無形。只是,他卻不忍。他的師父,對他也是恩重如山。他的師父,只有一個愛女。
他不忍下手,也不能下手。
他不能忘恩負義,他不能欺師滅祖。
或許,他確實是不配擁有那樣的美好。
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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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生城。
禁地之前站立兩人,一老一少。老的一身黑衣,少的一身紫衣。
“你真的想好了?”老者緊盯着紫衣少年,少年也不示視的回視,兩兩相視,一個是憐惜,一個是堅決。老者好久才轉過眼,悠然道。
“二十年前不是已經說好了么?只要我在五十年之內從嬰變初期突破到嬰變巔峰,您就讓我去的么?現在才過了二十年,我已嬰變巔峰。”聲音清潤動聽,卻充滿了堅持之意。
“慕兒,為了一個女人,值得么?”自從上次回來,這個他引以為傲的孫子就性情大變,遣散所有姬妾,一心修鍊。
“爺爺,你就讓我去吧。”想起那個冰鳳裹身,漫天飛翔的女子,林思慕別過頭去。他也想把這個影子從頭腦之中揮去,可是,他努力了,他真的做不到。
“爺爺不得不告訴你,這碎冥境不好入,更是不好出,那裏真的就是九死一生。”林雲生見沒有辦法說服這個從小就寵愛的孫子,只能曉以厲害。
“刀山火海,我都要闖。如果這樣活着,如果那一口氣不能舒出,和死了有什麼區別?”林思慕捏起拳頭,手上只有九指,他又雙眼腥紅。
他忘不了那日他的卑微,他忘不了那日的斷指之痛,那是痛在心上,痛在靈魂之上。這個恥辱,一定要血才能清洗乾淨。
“那好,爺爺送你一程。”林雲生看到了他眼中的堅決,雙眼一眯。那個麒麟男子,他也去找過,葯祖那個老東西不敢動神獸山失,可是不包括他不敢,他要殺他泄憤,他要把他抽筋拔皮,可是翻遍了整個清靈大陸,他也沒有找到那個麒麟小子。
那個小子,應該是回若月了。
他曾發過誓,此生,絕對不會回若月。
所以,對於孫兒的這種請求,他的成全,只能是把所知的都告訴他,盡一切能力幫助他。
“慕兒,出了碎冥池,你就到了若月的天涯海角。那裏是我們林家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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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奧!懂什麼是裝?知道什麼是低調?聽說過什麼是扮豬吃大象么?
佛曰:裝也不容易!
魯大師有言,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了TA
黑心後母位讓她自食其果。
姨娘不軌讓她死於棒下!
惡毒姐妹讓她身敗名裂!
不軌未婚夫,退!
冰塊大將軍王,虐!
不開眼的紈絝,打!
各路渣男渣女,滅!
可這半路冒出來的美男為什麼要對她緊追不捨?
說了,本小姐現在還不想要男人!走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