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商量對策

103商量對策

楊牧知道賈赦的顧慮,也不多勸,只是說道:“這也不用太避諱了,你要是不聞不問的,反而讓人多疑。等孟家到了京城,派人去個帖子就行,要是對方有意,自然會有所回應,要是不樂意,也沒人挑出不是來。”

賈赦點點頭,“這倒是正辦,橫豎這京城裏面和心不合的人家多了去了,只要是能過得去,該走的禮,照樣要走。”彎彎的眼睛望着楊牧道,“還是師兄有法子,什麼都替我想再前頭了。”

楊牧用手捏住賈赦的下巴,逼迫賈赦的眼睛和他平視,“也不是誰,都有資格的。”

這句話說得賈赦心理暖呼呼的,就像被凍得快失去知覺的人突然有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讓人感激不已。

楊牧嘖嘖兩聲,“快收了這幅欲語還羞的模樣,反正你都是我的了,幫你不就是幫我自己嘛。”

一句話,成功的把賈赦心理的感激給吹散了,眼淚也咽回了肚子裏,只剩下滿臉的無可奈何。

“你就不能讓我感激你一下,偏要破壞氣氛,害得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楊牧的手指輕輕地劃過賈赦的臉,“沒事兒的,再怎麼也算是我的妻族,責無旁貸。”

賈赦只剩下苦笑了,只有他,總會把事情輕描淡寫的解決,再來一句“沒事兒的,反正也是自家的事兒,哪裏需要感謝,太生分了。”

真是恨得牙根兒痒痒,到底是不知道自己改苦還是該笑了。

楊牧挑挑眉道:“這樣子好醜呀!幸好我不是那等輕浮之人,所謂糟糠之妻不下堂,不過如此。”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只把賈赦氣個倒仰,僅存的感激也煙消雲散了,當即就毛了,“什麼糟糠,你才糟糠,一家子糟糠。”

就上了軟榻,開始兩手往楊牧手上摸,好去撓痒痒,可憐楊牧渾身都是痒痒肉,立馬丟盔卸甲,在軟榻上滾來滾去的,喘着說:“放開……,不行了,不許在摸了,癢死了……,你不是糟糠還不成嗎?”

賈赦再接再厲,問道:“那我是什麼?嗯?”

楊牧笑道:“你是貌美如花,端莊賢惠的夫人,一點兒都不老。”

賈赦惱羞成怒,“誰說的是這個,你才是夫人呢!我是老爺,知不知道,老爺!”

楊牧上氣不接下氣道:“聽你的,聽你的,都聽你的。把手放開吧!”

賈赦這才收手,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就看在你初犯,饒了你,再有下次,看我不讓你痒痒死。”

楊牧只得笑着應了,怎麼賈赦胡鬧起來,倒是和家裏那隻貓一樣,逗一逗就喜歡炸毛,反而顯得更加可愛了,讓人還想繼續下去。

折騰好一氣,賈赦才起身整了整衣裳,又想到反正天都黑了,索性只留下中衣,又把毯子給楊牧蓋上,二人鑽在一個被窩裏,開始說話。

賈赦嘆道:“人,這一輩子,到底也是稀里糊塗的活着,趕哪天一口氣喘不上來,也就死了,本來以為就能一了百了,誰知道還是不行,身後的各種糟心事,才紛至沓來。”嗤笑一聲,“本以為可以託孤的堂兄弟,卻還為了一些子虛烏有的事兒,來算計個乾乾淨淨,都不顧念着半點情分,只想着自己。”轉過頭問道:“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還不如剃度出家來的痛快。”

楊牧安撫道:“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人走茶涼。再者,東府也想着壓一壓你,省的蹦出他的手掌心去。”

感覺着身邊人的體溫,和細聲細語的安慰,賈赦覺得自己的心也被暖的熱乎乎的,一陣暖洋洋地感覺,這種有個依靠的感覺,真好。

楊牧繼續說道:“這寧國府傳到賈代化手裏,已經只是一個三等公了,其子賈敬將來襲爵,必回被降襲好幾等,到時候就矮你一頭。再加上旁支的牆頭草一起鬨,一個龍袍加身,族長之位就會易主,不得不防你。”

賈赦道:“我怎麼不知道這個道理,可眼下我家不是在孝期嘛!更何況,我早就表態,待老太太身子大安就回到金陵守孝去,等一兩年之後,誰還記得呀,到時候敬兄弟就坐穩了位置,在族人心理有了地位,誰來又能怎樣?”

樹欲靜而風不止,賈赦本心理還是沒有把族長之位看的如何重要,但是對寧國府來說,這個族長之位是他們的最後一張護身符,可以拉着整個賈家陪葬的底牌。

楊牧斟酌道:“可能是因為當年,咳咳,寧國府幫着廢太子做了一些事兒,這些日子恐怕要被翻出來,所以急急忙忙地,什麼都顧不得了。”

賈赦驚呼道:“這寧國府真是好大的膽子,聖上會追究嗎?”一想到這裏,就聯想到了前些日子菜市口血流成河的模樣,不寒而慄。

楊牧將人擁入懷中,“沒事兒的,清者自清,想必聖上不會遷怒的。”

其實,照楊牧看,只要是和賈代善有關的一切,不論是人還是物,聖上都只會幹一件事兒--愛屋及烏,尤其是在聖上的眼裏,賈代善和賈代化堂兄弟二人關係極佳,就憑這點,賈代化就可以活下來。

退一萬步說,賈代化無非是幫廢太子處理了一點兒女情場的小事兒,根本夠不上謀逆的邊兒。

要是按這個算的話,滿朝文武就都要死絕了,哪家人敢拍着胸脯說,從沒有給廢太子送過禮,上至王公貴族,下到文武百官,人人都給太子送過禮物,要是三品以上的,每年都會收到太子寫的“福”字,這已經是慣例了,稱之為“賜福”,要是沒收到,這一家子連年都不用過了,明白的是受到上面嫌棄了。

這麼多年以來,從太子東宮傳出來的話,放出的風聲,十次有九次都是聖上的意思,不過是藉著太子口說出來,也好給一些個臣工留些顏面和緩衝罷了。

就是賈代化把兵符給太子,也是有過先例的。這要是算起來,也算不得賈代化的頭上,畢竟這事兒以前也發生過,要是怨也只能怨聖上太相信廢太子了,打心眼裏把廢太子當做一國之儲君,還多次在人前替太子立威,“太子即朕也”這話就是聖上親口說的。

要楊牧說,這寧國府雖然要沉寂一段時間,未嘗不是好事兒,這會朝中人心不穩,各種拉攏關係,站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個不小心,就會入墜入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聖上雖然將太子廢了,但是太子的嫡長子已經長成,並且早年便被封為了太子世子,身後也有足夠的人脈,尤其是宗室的支持。

此次廢太子,並未牽連太子世子,聖上和往常一樣,每隔幾日便要叫到上書房詢問功課,有時還會賜膳,榮寵依舊。

剩下的幾位皇子也是上躥下跳的,不停地鼓動母族去拉攏造勢,想一鼓作氣,登上太子之位,可惜聖上都一副愛答不理模樣。

朝中的大臣更多的是惶恐這件事兒----待聖上駕鶴西去,要向誰磕頭。也每日裏旁敲側擊,希望有個准信,混個從龍之功。

有個主子也知道以後三五十年到底要從誰搖尾乞憐,好博得一個好感,萬一入了眼,好幾十年就不愁榮華富貴了。

更有甚者,覺得現在的幾位皇子未必就有那個福氣,想着自己女兒知書達理,滿臉福相,入宮之後,未必不能一搏這滔天富貴。

賈赦猶豫半天,才道:“其實這時候一動不如一靜,倒不如盯着敬兄弟用用功,到時候下場搏個功名,又能延續家族的榮光了。”以賈赦對賈敬的了解,下場一試最次也是個同進士,再有賈代化這個當爹的提攜,仕途簡直是一片坦蕩,到時候再把族長之位交給賈敬,誰都說不出什麼了。

兩人商量半天,最終決定改日將賈敬約到府里,向他打探一二,看看是否可以勸一勸,讓賈代化回心轉意,給寧國府吃個定心丸,這樣也省的反目成仇。

楊牧悠悠地道:“要是成了的話,最遲一兩個月你就要回金陵了,這一別又不知道有多久。”

賈赦也默然,兩人在一起,總是聚少離多,剛剛嘗了甜頭,沒幾天。而且,自己是要守孝三年,可這三年裏,楊牧說不定都妻妾成群了,強忍着心中的酸楚,“也不是很久,我會天天寫信給你的,還有,還有,我會記得讓人給你捎東西,會…一直的。”越說聲音越低,後面都帶上了鼻音,楊牧緊緊地把賈赦摟入懷中,像一輩子都不撒手。

楊牧輕輕地碰了碰賈赦的額頭,“我等你,這輩子。”

賈赦鼻子一酸,眼框就紅了,重重地點頭道:“好,我們一言為定。”等我從金陵回來,到時候我死也不會放手,你,註定今生今世都是我的,你的懷抱里有我,並且只能由我。

楊牧心理也是一嘆,但是卻沒有開口讓賈赦留在京城,那樣,對賈赦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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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王子勝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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