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cassiopeia和bunny的官網上近期有一條消息十分火爆，那就是《向大地頭球》電影劇組缺少大量球賽觀眾的群演，號召飯們來幫助。鄭英俊倒是聽親故提起過這件事，這種狂熱飯才會參加的活動他一向沒興趣，直到他女朋友晚上興緻勃勃地告訴他——

“偶吧！我給我們兩人報名了群演，郵件通知我們後天去劇組啦~開心嗎？！”

我不開心！鄭英俊看着興奮地都要原地轉圈圈的女票，整個人都要抓狂了：“金美麗，後天是周三工作日！”

不過，在看到開開心心地準備着第二天要穿的情侶裝、應援手副等各種裝備的女朋友，鄭英俊又無奈地想：算了，就當是一次驚喜約會吧，自從開始工作后，好像真的很忽視美麗呢。

到了2月24日去做群演的那一天，平時愛賴床的金美麗一大早就爬起來，興奮地弄醒睡得天昏地暗的鄭英俊，就留下滿腹怨氣的男朋友歡樂地化妝去了。

一路鬥嘴地來到體育場，場館外已經聚集了上萬名飯，甚至還有人在擺攤換周邊，氣氛熱鬧地如同過節。

牽着美麗的手閑逛，鄭英俊看到有跟他一樣陪女朋友來的年輕男人，有心不甘情不願卻又跟在女孩身後叫着“努娜”的少年，有羞澀靦腆的單身漢，也有和親故勾肩搭背的拿着金恩和照片的男學生們。

指着東方神起海報的年輕母親在教蹣跚學步的嬰兒認“昌珉偶吧、u-know偶吧”，而小嬰兒只會用可愛的聲音含混不清地回應她“昌珉妮偶吧、努努偶吧”，惹來周圍一片善意的笑聲。

笑容滿面母女倆挽着手蹲在周邊攤前，女兒挑了半天買下一根熒光棒，站起來塞到等在旁邊的爸爸手裏：“阿爸，拿着，下次看東方神起的演唱會的時候別忘了哦。”

正在清點應援禮物的少女被另一個少年叫住：“崔真熙xi，我們bunny給劇組訂的餐車已經在送來的路上啦，cassiopeia那邊的入場審核怎麼樣？今天來了這麼多人，人手夠嗎？需要我們幫忙嗎？”被喊作崔真熙的少女元氣滿滿：“我們u-bunny已經派人去支援了！要是你們不忙的話，過來幫忙搬禮品吧。”

“沒問題！我們bunny有的是強壯的男人。”

“嘻嘻，謝啦~”

在另一邊，一對長得一模一樣、帶着紅色惡魔角的雙胞胎姐妹花正揪住一個小男孩的衣領：“李允！你今天是不是又逃課偷溜出來啦！”小男孩試圖奮力掙脫魔爪，邊掙扎邊還嘴：“老女人你們不也逃課了嗎？我都好久沒見過恩和努娜了！”

“但你是瞞着父母的吧？今天要乖乖地跟着我們不許亂跑哦~人這麼多，萬一再出了意外，允浩偶吧出面維持秩序的幸運可不是每一次都有的。”

“知道了啦~”小男孩一臉嫌棄不耐煩的表情，然而卻悄悄伸手牽住雙胞胎的衣角。

“諾，給你看我們自己印的布丁大大的虎兔cp漫畫。”

“真的哇！謝謝譽雅努娜！”

“喂！不謝謝我嗎？是我印的誒！”

“哼，朴譽惠你個瘋丫頭我才不要叫你努娜。”

“死小子找揍嗎！”

……

雙胞胎姐妹兩一人牽了小男孩的一隻手，三個人吵吵鬧鬧地朝場館入口走去。

鄭英俊和金美麗相視一笑，像是想起了什麼美好的回憶，然後跟在這個明顯的cassiopeia和bunny的組合後面，加入到排隊入場的隊伍中去。

在入口出通過身份審核的時候，金美麗接過群演的任務卡和座位卡，才走開沒幾步，聽到負責他們這隊的浩飯妹子在跟旁邊的親故感嘆：“居然真的有cassiopeia和bunny在一起了啊！”

金美麗望着鄭英俊偷笑。

因為鄭允浩與金恩和兩人的飯屬性複雜，為了避免有人趁機在片場鬧事，組織這次活動的粉絲高層們可謂是煞費苦心。不僅要審核申請人平時表現出來的傾向，還要求每個申請人必須找一位已經通過申請的飯做擔保。金美麗的申請通過的那麼容易，正是因為她在申請里寫，她的男朋友是一名bunny。

鄭英俊摸摸她的頭，笑容溫柔又無可奈何：“又在傻笑什麼？”

“在想，假如我們沒有成為飯的話，現在的人生是怎樣的？”

鄭英俊失笑，沒有回答她。

金美麗挽住他的胳膊，沿着指示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足球比賽的場地非常大。儘管如此，金美麗還是一眼從遙遠的人堆里，一眼認出那個扎着高馬尾穿着運動服的女人是金恩和。

金恩和在最後一次確認各部門已經準備就緒而群演也全部入席后，她接過話筒對看台上的飯們表示感謝。然而可能是飯們剛進入會場還很興奮、也可能是cassiopeia的數量佔多數內心裏沒有把她當回事，在金恩和說話的時候現場始終有人在講話。

金恩和輕輕皺了下眉頭。但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年少得志的狂妄新晉影后，忍耐力和城府都今非昔比。所以雖然她不高興，也僅僅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就準備繼續。

剛要開口的時候，她的話筒被人拿走了。

鄭允浩臉上掛着他招牌的官方笑容，無比嫻熟地跟飯們打招呼：“非常感謝大家。就像大家知道的那樣，《向大地頭球》這個電影從最初啟動到開拍，都是困難重重的。所以，今天大家來幫助我們拍攝電影，我們整個劇組的成員都從心底感激大家。今天呢，要拍攝車奉君人生中十分關鍵的幾場球賽，場面非常大。要同時指揮這麼多演員也是非常困難的。但是我相信大家能完美的完成今天的拍攝。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飯們整齊地大聲回答他。

鄭允浩繼續輕鬆自如地調動現場的氣氛：“雖然我們沒有拍戲的經驗，但是只要大家把這當成是一場演唱會，然後按照指揮進行應援，我們就能很快地拍好。你們能不能做到？！”

“能！”

“很好！”鄭允浩表揚道，然後接著說：“既然大家都有信心也有決心拍好，接下來就由金導演來指導大家怎麼進行拍攝，大家一定一定要認真地聽導演指揮，明白了嗎？！”

“明白！”震耳欲聾地答應聲響遍體育場。

鄭允浩笑了笑，然後說著“非常感謝”朝看台的四個方向深深95°鞠躬。

金恩和走過去，從鄭允浩手上拿過話筒的時候笑盈盈地斜睨他一眼，然後舉起話筒說：“剛才鄭監製已經跟大家鼓勁，接下來我來告訴大家今天的戲要怎麼拍……”

鄭監製……鄭允浩忍不住用手遮唇，輕輕咳嗽一聲，臉上盈滿笑意。

然後這一天，在無數的cassiopeia、bunny還有u-bunny的注視下，親眼看到這個劇組的演員們是怎麼一遍一遍反覆拍攝同一個場景，然後親眼看着他們是怎麼重重摔倒在草地上，看着守在旁邊的醫生衝上去為演員療傷。

cassiopeia到底有多心疼她們偶吧不需要提y們還有許多被女性親友帶來的男人們確實被狠狠震撼了一把。直到今天，他們才算是真正把傳說中負責的、正直的、男子漢的東方神起隊長跟眼前這個頑強的男人對上，才真正的覺得：原來u-know允浩並不僅僅只是一個有着帥氣外貌、被公司包裝出來迷倒女人的idol，在這之前，他更是一個名叫鄭允浩的、有着不屈意志的男人。

一個連男人也不得不肅然起敬的男人。

“u-know允浩他有什麼樣的經歷，你能告訴我嗎？”某個男人問他旁邊熱淚盈眶的女孩。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看台的許多角落。

而也是從這一年，人們才開始注意到在東方神起隊長身份之後的、單純只是作為人的鄭允浩。

中午暫停工作給大家吃飯休息。金恩和回到她的休息室剛坐下，裴秀智已經端着熱水遞到她手上。她喝完水，雖然感覺很疲倦沒有胃口，還是強迫自己吃完午飯。

裴秀智正要起身去收拾金恩和的飯盒，突然看到推特上有一條最新的消息，大吃一驚之下，立馬將手機遞給了金恩和：“前輩您快看！”

金恩和接過手機，發現她說的是這個新聞：

【艾回拋售持有的s.m16.9%的股份，正式結束與s.m多年的事業合作關係。而在今天舉行的s.m董事會上，李秀滿宣佈辭去會長一職。對於此次辭任一事，公司相關人員表示：“李秀滿理事將不再參與經營活動，不會作出任何決策。但是為了強化作為大股東的地位，他從日本艾回那裏購入1.5%的持股，確保自己擁有28.3%的持股率。”】

【s.m公司的總負責人李秀滿下台，可能改變東方神起在韓國的寸步難行的狀態。艾回作為東方神起的日本所屬公司，這次與s.m結束事業關係，對東方神起的在日本的發展更或許是另一個大轉機。】

金恩和看到這些媒體的評論時心裏是很惱火的：為了他們的新主子，還真是不遺餘力地顛倒黑白啊~到底是因為誰，東方神起才會寸步難行他們真的不知道嗎？

她一條一條地翻下去，媒體的說辭大同小異。

她忽然覺得有些難受。

儘管金恩和從很久以前，已經知道了李秀滿的決定，但是當她真的看到鋪天蓋地的“李秀滿下台”的新聞，到處都是飯們在幸災樂禍普天同慶的時候，忍不住就想起一個多月前朴振英老師親自打電話拜託她的事情。

雖然很多人都不肯相信，但是在一家公司里，真正會操心藝人的前途發展的，卻是她們眼中“奴役”偶吧的暴君。

“前輩，李秀滿會長辭職，你心情不好嗎？”

金恩和抬頭，看到裴秀智小心地詢問着她。

金恩和突然開口問她：“秀智啊，你知道你被送到我這裏打雜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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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問題裴秀智也想過。她是去年夏天在選秀中被jyp看中籤約做的練習生。最初是周末從光州趕到首爾練習，在堅持了半年後，她和家裏商量又徵求了公司的意見后，考取了首爾藝術高中。正當她準備開始全力投入練習生生活時，卻很突然的在元旦后的第二周被打包送到了《向大地頭球》劇組。

“我只知道，是要我跟前輩學習。最初我猜是不是要跟在前輩身邊學演技，但是在劇組開機后我就明白我想的不對。”金恩和雖然會頻繁給演員講戲，但是一個沒有任何錶演理論基礎的人即使聽的是影后的心得，也不會有太多幫助。裴秀智坦白她的茫然：“我聽不懂。所以我想應該不是讓我來學這個。”

“那你覺得這段時間你有什麼收穫嗎？”金恩和將手機遞還給裴秀智，鼓勵她說說自己的想法。

“我？”裴秀智一愣。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海里突然冒出那個人的身影。雖然才認識了一個多月，但是她也能感覺的出來，那個人的心裏現在全是事業。所以那一點少女綺思才開了個頭，就被她自己掐斷了。

裴秀智回過神，淺淺地微笑：“可能有點不自量力，但是我覺得最大的收穫，大概是學到了一種人生態度吧。”在來之前，她對於圈內的模範情侶、愛情童話的主人公不是沒有幻想的。不過真的在這一對身邊呆了一段時間，她有一點懂了現實和童話最大的區別——

“要先做好自己。”

說完，她又充滿希冀地看着金恩和，小心翼翼地問：“前輩，拍完這個戲，我還可以跟在您身邊做助理嗎？我想要跟在前輩身邊，我有很多東西想跟前輩學習。”我想要知道，要怎麼樣成為前輩這樣的女人。我想要知道沒有精心描畫的妝容和漂亮的服飾妝點也可以在人群里閃耀的秘密。

金恩和看着少女稚氣未脫地臉龐，恍然間耳邊又響起那天朴振英在電話里告訴她的那些話：“公司要正式放棄朴宰范。”

“為什麼？不是已經連2pm的歌都錄好，就等發碟了嗎？”金恩和很不解。雖然韓國人在愛國這點上很苛刻，但是在公司的公關努力下，也漸漸開始原諒接受一個沒有在韓國長大的孩子最初對韓國的不適應。目前2pm的飯都在翹首以盼他們的隊長回歸，如果這個時候宣佈放棄朴宰范，之前公司做的所有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因為最近又出了一件事。”朴振英的聲音里難得的帶了深深的疲憊，他說：“我要把宣美送到國外去避風頭，她現在不能再留在wondergirls里了。”

這和放棄朴宰范的事情有關係嗎？金恩和先是聽的一頭霧水，然後馬上反應過來。一個女idol要被送到國外去避風頭，在韓國娛樂圈內往往是一個原因。可是這也不至於到要兩個人都退隊的地步啊？除非……

“宣美這丫頭，是不是還沒有成年？”金恩和喃喃地問。

“是。她是92年出生的，現在還不滿18周歲。”朴振英回答她。

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發生關係是犯罪行為。不過在她們這些練習生、藝人圈子裏，大家看上去都是青春漂亮光從外表看不出什麼差距，十幾歲的和二十幾歲的人交往是很平常的事情。只要不被公諸於眾，就不算什麼問題。所以朴振英平時對手下這群孩子的玩鬧根本沒怎麼留心。

朴振英生氣的是，眼下很明顯是有人盯上朴宰范了，或者不如說是盯上2pm了。而朴宰范作為隊長居然一點覺悟都沒有，在美國避風頭還給他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甚至還把他另一大王牌wondergirls也拖下了水。

“六個人和一個人之間，我肯定只能選擇保住2pm。”朴振英說完這句，不想再提他，而是拜託了金恩和一件事：“恩和啊，我這裏有一個孩子，外貌底子很好，也很能吃苦。我對她有很大的期望。你現在不是在拍戲嗎？能不能把這孩子送到你身邊，跟着你一段時間？不需要你刻意關照，我只是想讓這孩子看看你工作時的樣子，耳濡目染下受點熏陶。”

金恩和哭笑不得：“老師您在說什麼啊？我工作的樣子能熏陶什麼？”

朴振英嘆氣，這一瞬間似乎滄桑了很多：“我只是突然意識到我不會帶女孩。現在回想起來，真希望女孩們都像你一樣，還是聰明一點好。”

金恩和沉默了一會兒，答應他：“我懂了，把那孩子交給我吧。”

……

她回過神，看向裴秀智的目光里有點點欣慰暗藏其中。

也許這次，老師的眼光沒有錯。

然而她心裏雖然這樣想着，嘴上卻毫不留情地說出拒絕的話：“不可以。這部戲殺青，你就必須回jyp了。”

裴秀智的表情很失望。不過她是個很聽話的孩子，所以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點頭答應：“我知道了。”

“一個半月，足夠你從我這裏看到你需要的是什麼。再跟着我，只會讓你逐漸被我同化，失去自己的想法。”金恩和迎着少女驚訝的眼神，笑着點頭：“你不需要做第二個我，你只需要做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裴秀智。”

“前輩……”裴秀智心情激蕩之下，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眼睜睜看着金恩和站起來，摸摸她的頭，朝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金恩和忽然回頭：“回去以後，記得告訴朴振英老師，他交給我的任務……”她眨眨眼，笑了：“幸不辱命。”

裴秀智望着金恩和離開的背影，朦朦朧朧明白了什麼。

金恩和找了一會兒，就在某個僻靜無人的天台上找到了獨自一人抽着煙的鄭允浩。

允浩哥以前是不抽煙的……這樣的念頭在金恩和的腦海里一閃而過。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他竟然開始抽煙了呢？她以前並沒有太在意這個問題，畢竟只要是個男人就有女人無法進入的領域。她也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男人管頭管腳的女人。只是從去年開始，香煙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他的身上。

“很煩嗎？”金恩和輕聲問，然後走到他旁邊坐下來，一起望着遠處的天空和天空下鱗次櫛比的樓群。

鄭允浩熄滅煙頭，回頭看着她，說：“李秀滿老師今天卸任會長了。”

“我已經知道了。”金恩和同樣回頭看着他的眼睛。

鄭允浩望着她看了半響，眼神奇異。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說：“在他卸任的前兩天，他跟我達成了一個協議。”然後他俯身在金恩和耳邊說了幾句話，直起身。

金恩和驚訝地回望他，半天才評價道：“真不愧是叫了李秀滿老師這麼多年，你們兩想的真遠。”

鄭允浩只是笑了笑，叮囑她：“不要告訴昌珉，他臉上藏不住事，事情告訴了他就不好進行了。”

金恩和挑了挑眉：“我不會說。但是昌珉的個性你是知道的。我就看着你到時候怎麼把他哄回來。”

“……”鄭允浩沉默了一會兒，果斷把這個頭疼的問題拋到腦後：“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操心。”

金恩和不說話，只是望着他笑。笑着笑着，鄭允浩也跟着笑起來。笑完之後，他忽然開口：“明天殺青之後，我要回光州。我會在那裏呆一段時間，好好沉澱一下，趁着現在時間充裕做一些想做但是以前沒精力做的事情。”

金恩和頷首：“3月3日，我會飛往日本，準備參加5號那天的日本電影學院獎的頒獎典禮。”

鄭允浩接着她的話說下去：“那一天我要飛往美國參加mj紀念演唱會培訓，再回國準備正式公演。”

金恩和眼睛微紅，卻還是笑着說：“之後我還有電影和電視劇。那麼，7月《向大地頭球》上映的時候，再見。”

鄭允浩貪戀地看着金恩和的臉龐。為了長遠的利益，他們要暫時忍耐。從這個時刻開始，在大家的眼中，鄭允浩的身邊只應有沈昌珉，沈昌珉的身邊也只應有鄭允浩。他們是相依為命，要一起度過難關的彼此半身。而這樣一個故事裏，不應該有別人的位置。哪怕這個人是金恩和。

這就是做一個傳奇偶像所必要的付出和堅守的職業操守。

他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她：“我會用電話煩死你的，煩到你再也不想聽到我的聲音為止。”

所以沒有再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金恩和噗嗤笑出聲，收緊環抱在他腰上的雙臂：“我已經見識了整整九年啦，教會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