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不經打擊老天真
當陳檑的車子突然加速時,彭十二的車子幾乎立刻提起了速度,但瞬間又不得不將速度強減下來,以致於開車的漢子剎車踩得過急,幾人都被車子狠狠地閃了一下。
原因無他,因為謝寸官是一行三輛車。
本來排在最後的陳檑的車子突然提速,超過了謝寸官的車子,一路絕塵而去。
彭十二鬱悶地吐出一口氣,他們總不能跟着陳檑的車子一起提速,將謝寸官一行另外這兩輛車超過去,那樣他們的車子豈不是被夾在謝寸官的車隊中間。這樣一來,人兩輛車前後一夾,瓮中捉鱉,連跑都沒得跑。
這一提速減速,也不知道謝寸官他們注意到沒有。
彭十二的車子由跟着陳檑的車子,改為跟着謝寸官的車子。二十幾分鐘后,車子穿過一個小鎮子,拐向鎮子旁邊的一條小路上,走了幾里路后,通過一座幾十米長的小橋,眼看着就要下橋時,前面謝寸官的車子突然減速,車子一打橫,就停在了橋頭上。
彭十二和羅義不由一驚,司機本能地踩了剎車。
“掉頭吧,我們被發現了!”彭十二瞬間反應過來。
但就在此時,後面已經駛來一輛越野車,卻是剛才早早超到謝寸官前面去的陳檑的車子。
原來陳檑的車子超過去是假,卻是先一步觀察了前面的路,找到這座橋的有利地形后,跟謝寸官的車子無線電聯繫后,陳檑將車子隱藏在鎮子裏,等彭十二他們跟過鎮子后,才從後面包抄過來,有心算無心,在這裏打了彭十二一個伏擊。
這時在橋上兩邊一夾,直接就將彭十二堵在路中間。
這是一條鄉野間的小路,路上車子不多。陳檑原本只想着拐到小道上,人少好辦事。結果在鎮上一打聽,這條路上剛好有這麼一座橋,更是佔了地利之便。
彭十二也是聰明人,這時已經反應過來,自己被算計了。
羅義臉色發寒,手一動,兩把軍用匕首已經握在手中,眼睛就看向了彭十二。
彭十二用手一按羅義的手臂,故做輕鬆地笑一聲道:“下車吧!估摸着他們也不會對我們怎麼樣,頂多折辱一番……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能不動手就別動手,小不忍則亂大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說著話,已經拉開車門,同羅義一左一右就下了車子。
車子副駕上,那個一直跟彭十二的漢子也下了車,三人一起走向車頭,看向前面的也已經走下車子的謝寸官。身後陳檑那輛車子已經靠了過來,車門響處,陳檑、李道和張博然已經下了車子,從車子旁邊逼過來。
“朋友,我們跟上來,只是想知道朋友的來歷,並沒有惡意……”彭十二遠遠地出聲道:“彭家很欣賞閣下的身手,只想交個朋友,沒有其他意思!”
謝寸官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吱聲,身邊的郭踏虜抱着膀子站也一言不發。身後陳檑和李道和張博然徒然加快了步子,彭十二和羅義悚然轉身。
李道胖胖的身軀經過彭家車子的駕駛室旁邊時,突然一停腳,渾身肥肉一顫,一肘就撞在車門玻璃上,就聽嘣咯嚓一聲響,車窗玻璃就在這一肘中炸開,那條肥臂飛快地一個屈伸,就將彭家的司機的脖頸一把擄住,往外一扯,膝蓋一提,直接撞在頭上。
司機一聲未吭,就昏死過去。
陳檑此時徒然一個加速,彭十二隻感覺眼前一花,他還在出手與不出手間猶豫時,猛然間只感覺自己的腹腹間一顫,瞬間一股劇痛就淹沒了他的身體,他只感覺自己渾身一下子軟下來,直往地上跌落。恍惚間,他只聽到身邊的羅義發出一聲怒吼,然後他正在跌落的身體就被斜方向的一股力量扯向一邊,卻是被旁邊羅義一把拉住。
羅義右手一把拉住彭十二,用力往後扯,同時藉著這股力,身體往陳檑懷裏撲過來,左手烏光閃處,直接送向陳檑的心口,卻也是動手堅決,毫不拖泥帶水。
這也就是經事和不經事的區別。
不經事的人遇到事情時,往往是想得太多,因而對事情無法做出決斷。
陳檑剛才打彭十二,用得是提手獨頂,也就是用左手的腕關節,往上撩打在彭十二的上腹心窩處。此時,羅義一把拉開彭十二,陳檑眼前一清,自然就看到羅義左手烏光撲胸而來。當時陳檑小腹一縮,左手在彭十二身上一彈,順勢回掩,蓋住了羅義的左手腕,右手順勢刁抓羅義的左肘上臂處,往前一帶勁,左手順勢開花變果,手撮鳳眼,直接一個釘捶瞬間彈出,準確地落在羅義的左乳上。
羅義只感覺自己左胸似乎被這一點直接釘透了,瞬間半邊身體都沒了知覺。
陳檑出手不回,由釘變塌,順勢進步穿進,右手同時托掌掏腮,將羅義下頜往上一托,肘往內擠,順勢沉勁開肘,肘尖就嘭地一聲,撞在羅義的心窩處。
羅義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直直地就跌落下去。
胸口的疼還沒散開,臉上又是一聲嗡鳴,卻被陳檑一腳踏中面部。
此時,彭十二的那個跟班漢子也撲了過來,卻被顯得有些瘦氣的張搏然截住。那漢子心中發急,左手虛點,直接右腿一抬,腳下彈踢,腳尖直奔張搏然的腳脖兒。
這就是彈腿里的一個用法,叫取位占窩。
這一腿打出來,打中打不中都不重要,打中了,肯定就打亂了對手的反應,落步進右拳,就是黑虎掏心。打不中,對方肯定要退步子,落步佔位,出手肯定打一個翻花亂斬。
要是擱以前,張搏然也許還會一慌二亂,但自從李佛協死後,梁山給他帶實戰,張博然已經不知道跟曾世雄手下的軍中好手打過多少場了,當時不退不進,只將前腿往起一抬,雙手懷裏一抱,一個形意的狸貓上樹勢,就嚴了身體。
那漢子腳下走空,就要落步進身時,張搏然的腿已經橫踩而出,直接踏在對方的膝部。他的腳在對方膝部一踏就順勢滑落,小腿就逼着對方腿擠進,同時雙手抱在懷裏,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對方。漢子腿上被擠,後手拳發出時,已經有些亂了寸,但仍然擊向張搏然的面部。因為張搏然的手臂佔了中線,這一拳自然就擊在他的手臂上。
張搏然在胳膊受力的瞬間,順勢翻臂,一手撕擄一手劈撞。
因為兩個人都是在進身中,於是瞬間就撞在一起,就聽啪的一聲響,張搏然的左手掌已經在對方面部炸開。漢子頭上一懵,還沒反應過來,張搏然的左手繼續捂着他的臉,將他的頭往後推,與此同時,腳下進步,右手隨步挫入,直接一拳就崩在對方的心窩處。
漢子身體一顫,後退一步。
張搏然再進步,右手飛快地縮回再出,連進兩步,一連擊三拳。第三拳時,變直擊為托打,一個虎托掌打在漢子的下頜上,那漢子身體往後騰起,終於一跤跌倒在地上。
此時李道那邊已經將司機從車裏掏出來,扔在後座上。
張搏然跟梁山在軍中呆得久了,直接從身上扯出幾根塑料的易綁得,將彭十二、羅義以及那個跟班都綁住了。那邊郭踏虜此時已經過來,在張搏然肩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道:“好小子!讓人刮目想看吶……”說完,直接將彭十二提起來,帶到謝寸官那輛車上。
陳檑就將羅義帶到自己車上。
這時李道已經發動了彭十二的車子,張搏然就將那個跟班塞上車子,將司機也綁了,並且將倆人縛在一起,然後就上了車。
三輛車子直接調動,重新駛回到大路上。
車子再往前走了一截,龍翰接應的人已經趕到了,直接一個貨櫃車隊,連彭家車子在內的四輛越野都裝上去后,就開往附近的港口,直接將人車都運出海去。
謝寸官一行人就上了一輛九座商務車,向台北市內駛去。
桃園國際機場,一個日本旅遊團正被漂亮的導遊小姐領向出口。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老人,滿臉的皺紋間,一雙小眼睛如毒蛇般地掃描着四周。老人的身邊,緊緊跟着一個顯得精悍的三十歲左右的強壯男子。與其他日本遊客不同的是,這一行二十幾個男子竟然沒有一個嚮導游小姐色迷迷地調笑說話。
前來接機的導遊小姐不由地鬆了一口氣,但瞬間她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脖頸了陣發冷,沒來由地一陣心悸,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的感覺。她不明所以地停下腳步,四周望望,什麼都沒有發現,不由地縮縮脖頸,又連忙疾步趕路。
因為心慌,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在她停下腳步的瞬間,她身後的二十幾個客人幾乎同時停下了腳步,在她開始走路的時候,這些人又同時跟上。只不過,每一雙眼睛都帶着一種詭異的神情,死死地盯着導遊小姐白晰脖頸上頸椎第二個骨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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