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血了,中牆了
章節名:第六章出血了,中牆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劉家老屋那裏根本沒有消停過,白氏這精神頭倒是比年輕女子還好些,她看着窗外不停的咧着嘴罵幾句,老屋旁邊的鄰居算是苦了,晚上大家都睡得早,這農村也沒什麼夜生活,基本上睡早了就是跟媳婦兒搖搖床。
所以說,農村小孩多啊,這沒燈沒電視的,除了這項活動,那還有什麼活動可說。
白氏的厲害鄰居們都知道,所以就算是吵着他們了,也沒有一個跳出來罵的。
倒是睡在炕上的劉老頭,氣得額頭上的筋不停的再跳着,他怎麼就娶了個這麼拎不清的婆娘,以前怎麼會覺得她好看又溫柔,看來當時他的眼睛真的是被豬油給蒙住了。
“你就消停下吧,瞧瞧你這瘋樣兒,哪還有以前那模樣兒,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拎不清的婆娘,你要是真閑得慌,就去把豬圈整整,家裏頭都亂得不成樣子了,你就整天只知道在這裏張口罵人。要是嫌得牙疼,牆角有棍子,任你磨。”
劉老頭這聲音說得挺小聲,估計是怕別人聽到,劉老頭這輩子不好啥,就好這面子。
白氏一聽這話立馬火了,點了油燈張着巴掌就往劉老頭身上打了:“好你個死老頭,嫌棄老娘了是不是,我還嫌你長得丑沒人要呢!想當初我也是十里八鄉最水靈的,怎麼就跟了你這個爛蘿蔔。”
白氏覺得太委屈了,有沒有,她當初也是大戶人家的丫環,那家小姐也算是疼寵她,所以也弄得她的心有點大,本來她是想要討個秀才公子的,誰料到她這奴婢身是硬傷,雖說她本身零件比較好,但是也歹不住人家看不上她啊!
這挑來挑去挑中了劉老頭,當時劉老頭本事雖然不大,但是人長得俊啊,白氏想着自家嫁妝多,到時候嫁個俊的,至少看着了是賞心悅目的。
可是誰想到,嫁過來幾年後,白氏就覺得自個兒嫁錯人了,因為劉老頭一點兒也不懂風花雪月,陽春白雪啊,平日裏就喜歡嘮叨他那幾畝田。
白氏覺得生活一下子灰暗了,小說本上的佳人才子美好生活都是騙人的,你儂我儂絕對是忽悠純情少女,她嫁過來才沒一年,就要跟着上山下地,原本白嫩的青蔥小手,變成了粗糙的雞爪。
“我是爛蘿蔔,那你還是地上沒人要的爛白菜呢!都多大年紀了,腦子裏還想着有的沒的,我看就是以前的生活毀了你的觀念,成天像個多嘴婆一樣說三道四,地里的活計到現在還做不全,煮個飯菜豬都不願意吃。要不是我願意娶你,你瞧瞧哪家還願意娶你這麼個死婆娘。”
劉老頭最不耐煩聽白氏講她以前的事情,大戶人家做過丫環怎麼了,那丫環不用嫁人了,平日裏只要吟詩作對就成了,那就算是小姐,那吃了飯拉出來的屎不是一樣的嗎?!
白氏最見不得劉老頭看不起她以前的風光事兒,所以一聽到他這鄙視的話兒,立馬瘋魔了:“你還說我,你看看你,平日裏連個字都不識,你看看你這樣子,活該一輩子只能在地里苞食。”
白氏這話頭越說越高了,嘴巴也沒個把門的,反正就是一溜的說了出來:“平日裏要老娘的時候,就知道說甜言蜜語,床上也沒個情趣,就知道直直的捅,說你是爛蘿蔔你還得瑟了,老娘看你這褲檔里裝的那就是個軟蘿蔔。”
劉老頭倒是氣笑了,這個死婆娘這話都說得出口,不過後來一聽到外面似乎有動靜,這臉上是一抽一抽的,哪個男人會願意被自家婆娘懷疑不行:“我要是軟蘿蔔的話兒,那兒子是怎麼生出來的,你自己一個人生出來的,德性。”
白氏也是彪悍性子,挺了挺胸就應聲道:“就是老娘一個人生出來的,怎麼樣,你不服啊!”
劉老頭不耐煩了,這好說歹說的都沒用,他往裏面一翻身,嘀咕了一聲:“真以為自個兒是大家閨秀,大戶裏面的小姐呢,臭毛病這麼多,嫁漢嫁漢,既然嫁了個莊稼漢,就擺那個小姐譜。”
白氏的逆鱗是什麼,就是討厭別人拿這件事情嘲笑自個兒,她可是覺得以前在大戶人家做過丫環這件事情,在別人面前說起來,那可是相當有面子的事情,可是從劉老頭嘴裏說出來,就顯得她好像是個鄉巴佬似的。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了,白氏想着白天的事情,想着自個兒挨的一巴掌,想着嘴裏還有臭襪子的氣味,嘴巴一咧便大哭了起來,這一撒波手裏沒個輕重,一下子沒穩住自己就栽到了地上,隨後腦袋上便流出了血。
“老頭子,我要死了……”白氏摸了一手血,眼皮子一翻便暈了過去。
劉老頭看到她滿腦門子血,也嚇得不輕,沒穿衣服就伸頭在窗外喊:“老大、老二,你娘暈倒了,趕緊過來啊!”
住在他們隔壁的老大老二,原以為能夠消停些睡個好覺,誰想到這麼一個勁爆的消息又傳了過來,急得他們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大媳婦柳氏和二媳婦李氏也趕緊穿了衣服起來。
幾個人起得倒是挺急,但是心裏頭卻是再罵道:這到底要不要消停了,這都什麼時候了!
一群人從屋子裏面出來后,便有人自動去叫劉石一家人了,而其他人面面相對了一會兒,只得認命的朝上屋跑去。
到了上屋后,二個媳婦兒將自家的油燈全部點亮了放到桌子上面,屋子裏面照得亮堂堂的,白氏的樣子自然也是現在了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劉剛和劉堅都嚇了一大跳,這滿臉是血的模樣兒的確是有些駭人,兩個人看了下劉老頭,急忙催促着:“爹,趕緊去請大夫啊,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成這樣子了。”
劉老頭心裏平靜了,聽到兒子們的話兒,瞪了他們一眼,真是沒出息的玩意兒,遇到事情就知道慌:“沒事兒就是腦袋磕破了點皮,弄點灰抹抹就好了。”
劉老頭原本就不是個講究的,這老了就更不可能講究了,他拿起早上吸的煙桿,從鐵窩裏面敲出一肚子灰后,直接拿了灰就往白氏頭上敷,他當時也是嚇着了,現在仔細着一看,就是擦破了一點兒皮,炕上離地上也不算高。
同事生日,出去外面吃了一餐,趕在十點鐘之前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