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行夫妻義務

履行夫妻義務

“我過分?你都將野男人招到家裏來了,你不覺得是你太過分!你一直抗拒我的碰觸,就是為了他么?蘇一念,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老婆,我要你履行夫妻義務是天經地義的。”祁慕凡氣得額上青筋直跳,為什麼只要事關她,他就再也冷靜不下來。

蘇一念看着他瘋狂的樣子害怕極了,她不想跟他在這種情況下發生關係。他壓根就不相信自己,如果這個時候跟他發生關係,她根本就承受不了。

“不要,不要。”蘇一念掙不開他的禁錮,他的唇在她脖子與胸前肆意遊走,大手也伸進睡裙里胡作非為,她的眼淚隨着她甩頭的動作瘋狂飆出來,她哭得聲嘶力竭。

他為什麼要這樣羞辱自己,她已經盡量避開他了,為什麼還要招他的厭棄?

祁慕凡嫉妒得眼眶發紅,她越是抗拒,他就越要佔有她,她是他的,他不會讓任何人覬覦她。

思及此,他俯下頭毫不憐惜的啃咬她,在她脖子上印下青紫的痕迹,任她怎麼罵怎麼求,也不肯放開她。

蘇一念絕望極了,唇很痛,脖子也很痛,可再痛,也比不上心痛。她心如死灰,漸漸放棄了掙扎,像條死魚一般癱在他身下,對他一切的動作都毫無反應。

祁慕凡感覺到她的消極反抗,緩緩抬起頭看着她,她滿臉都是淚,眼底一點光亮都沒有。他瞬間清醒過來,連忙從她身上翻下來,手足無措的看着她,伸手想替她拭淚,她卻似受驚般躲開。

他的手僵在半空,半晌,他憤然起身摔門而去。而卧室里的她,終於止不住嗚咽出聲。

那天早上,蘇一念裹了件厚厚的高領毛衣前去艾瑞克集團,臉上雖然上了妝,仍舊難掩憔悴之色。容岩看到她吃了一驚,連忙迎過去。

“寶貝,你怎麼了?”他亂沒正經的攀着她的肩,蘇一念下意識躲開,徒留他的手臂尷尬地舉在半空中,他訕訕的收回手,心底隱隱有些失落。

也許察覺到自己的反應太大,她沖他抱歉的笑了笑,“昨晚沒睡好,走吧,聽說美國人不喜歡不守時的合作夥伴。”

看着她甩着馬尾向前走,他快步追上她,然後不經意間看到她脖子上被啃咬出來的牙印,他的眸里滑過一抹憂傷,她與祁慕凡,終究還是近了一步嗎?

走進艾瑞克集團,撲鼻而來的嚴謹氣息,前台小姐微笑着接待他們,聽說與總裁已經預約過,她直接打到65樓總裁秘書室確認。

放下電話,她笑盈盈的請他們上65樓,全程都沒有流露出絲毫不耐與裝腔作勢。

蘇一念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艾瑞克集團是Y市業界的龍頭老大,經40年也長盛不衰,可見管理人有多睿智。即使這樣,它的員工也沒有看不起人,反而極具親和力。

也許他們之所能夠經久不衰,正是因為這種泰而不驕的氣節。

進入電梯,蘇一念心底莫名緊張起來。不是因為等會兒要去見傳說中的商界奇人,而是一種陌生的孺慕之情令她心慌意亂,彷彿她很久以前,就來過這裏。

容岩見她不停的看電子屏上數字向上升,以為她緊張,遂調笑道:“緊張嗎?”

蘇一念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晚她已經再三溫習了企劃案的細枝末節,等會兒見到景總裁,她一定能夠對答如流。可是為什麼在如此自信的時候,她卻又很不確定。

如此矛盾如此複雜的心思,連她都搞不懂,又怎麼說給他聽?

電梯“叮”一聲開啟,65樓已到。那聲音像是敲在她心上,蘇一念心尖狠狠一顫,緩緩走出電梯。

恢宏的總裁辦公室氣勢磅礴,蘇一念瞬間淹沒在這樣的氣勢中。容岩見她出神,撞了撞她的肩,輕聲道:“怎麼又發獃了,你這樣的狀況可不行。”

蘇一念回過神來,輕聲道:“容岩,很奇怪,我好像來過這裏。”

容岩摸了摸她的額頭,咂着嘴,說:“沒發燒,怎麼說起胡話來了?”

就在他動手動腳兼說話時,總裁的辦公室門自里向外推開,年過半百卻仍舊英俊不凡的景柏然與祁慕凡從裏面徐徐走出來。

祁慕凡從總裁辦公室走出來,一眼就看到容岩的手正覆在蘇一念額頭上,他渾身的氣場倏然變冷,連眸子裏的光都冷冷的,緊緊地盯着容岩的手。

景柏然敏銳的察覺到他的變化,順着他的視線望去,也看到了他們,他唇邊掠過一抹玩味的笑意,“你們認識?”

“不認識。”很顯然,祁慕凡還在記恨早上的事,他收回目光,又是那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與景柏然握了握手,道:“景總,告辭。”

景柏然微笑着讓秘書送行,祁慕凡請他止步,跟在秘書身後向電梯方向走去,走到蘇一念身旁,他停也沒停與她擦肩而過,從始至終都沒看過她一眼。

蘇一念心裏悶悶的,剛才他漠然的說“不認識”時,就像一記重捶捶在她心上。她還是在乎的,就算今後他們不能在一起,她也希望自己能在他心上留下一點痕迹。

可是他完全視她於無形,讓她連這最後的願望都毫不留情的摧毀。若不是此時她記着自己此行的任務,她怕是會控制不住落淚。

緊握拳頭,她深深吸了口氣,將心底湧起的那抹酸澀重新壓回心底。

容岩擔憂地看着她,瞧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心知祁慕凡的無視給她的殺傷力有多強,他攬攬她的肩,無聲安慰她,蘇一念抬頭看他,知他是擔心自己,她沖他笑了笑,以安他心。

而這一幕,又正好落到轉過身來的祁慕凡眼裏,他只覺得她的笑容是那麼的刺眼,他的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如此反覆幾次,終是拂袖而去。

景柏然站在遠處,自然將三人的互動看在眼裏,這一幕,又何曾不眼熟?恍惚間,他似乎又回到20多年前那場撕心裂肺的愛戀。即使是事到如今,他擁有了一雙兒女,還有她,他都會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生怕擁有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場黃粱美夢。

蘇一念已經冷靜下來,抬眸望向景柏然,心底剎那一震,一股陌生的感覺在心底慢慢滋長,令她忍不住想靠近他。

秘書此時去而復返,來到蘇一念身邊,引着他們向景柏然走去。蘇一念每走一步,心裏就緊張一點,好不容易走到景柏然面前,她拚命壓抑,才能夠不在他面前失態,她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微笑道:“景總,您好,我是蘇氏集團新任總裁蘇一念,這位是我朋友,韓氏企業的少東容岩。”

景柏然伸出手與他們回握,客氣地請他們進總裁辦公室,第一眼見到她時,他恍惚有種曾經在哪裏見過她的錯覺,這個女孩子給他的感覺怎麼那麼親切,令他忍不住想親近她。

蘇一念讓他先行,笑盈盈的說著恭維話,“百聞不如一見,您比我想像中的年輕許多。”

景柏然笑得極為爽朗,細看能看到他眼角印着歲月的痕迹,他說:“老了,不是這張臉,是這裏。”他比了比自己的心,這些年來,他為了找到年幼就流離失所的女兒,已經耗去了太多的精力,即使如今他還有一兒一女,他也想找到那個可憐的孩子。

聽他笑着說自己老了,蘇一念莫名心酸,“怎麼會?景總一家幸福美滿,旁人都羨煞得緊,若您都說自己老了,這世上只怕沒幾個人敢稱自己年輕。”

景柏然看着她,搖了搖頭,說:“你不懂。”

蘇一念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她與景柏然寒暄了幾句,然後進入正題,她拿出這半個月沒日沒夜趕出來的企劃書放在景柏然面前,“景總,請您看看。”

企劃書做得很完美,幾乎挑不出半點毛病,只是……,景柏然將企劃書合上,目光深沉地看着她,蘇一念一直惴惴不安地看着他,見他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她一時心慌意亂,緊張得聲音都在顫抖,“景總,怎麼了?這份企劃書不合您意?”

她確定企劃書時,還特地傳了一份回美國,請教授幫她看看成功的機率有多少,當時教授看了這份企劃書,當下滿是欣喜的給她打電話,告訴她,若是有眼光的投資人,必定會投資。

她欣喜若狂,藉著容岩的人際關係,終於聯絡上Y市的龍頭老大,並約定今天來談談合作方案。

然而此時景柏然臉上凝重的神情,卻讓她極度不安,她焦灼極了,辛苦大半個月,她為的就是拉到艾瑞克集團的投資,若是這一步失敗了,蘇氏集團將在她手上徹底瓦解,而她不僅要承受家族的譴責,更要面對爺爺的失望。

只要想到爺爺滿是灰敗的臉,她就不能退縮。

“這份企劃案做得很好,也的確具有商業價值,但是……”他話鋒一頓,然後走到辦公桌旁,拿起一份企劃書走回沙發旁坐下,將企劃書遞到蘇一念面前,說:“你看看這份企劃書的內容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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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離婚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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