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的親事
“呵,五弟,看來過些日子你那夜宿青樓的光榮事迹就要被父皇給六弟訂下的親事壓下去了。”
說話之人,面容生得極是俊雅,一身淺青色錦袍加身,玉簪束髮,玉帶束腰,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優雅絕倫,貴氣天成。
他說這話之時,面兒上雖是一臉的調侃之色,眼底卻是精光乍現,一閃即逝。
“太子皇兄,你就別調侃我了。”
五皇子宇文傑本來正端起酒杯小啜一口,被太子宇文澤突然間這麼一調侃,當即露出一抹尷尬之色,差點兒連剛喝下去的酒都給噴出來。
前些日子他夜宿青樓之事,本來做得極是隱秘,不應該有人知道才對。
可是這恆安樓里說書的也不知哪來那麼大本事,竟然知曉了此事,並且還把他那夜的荒唐事兒都拿出來改編成了說書的段子。
以至於連父皇都知曉了此事,還罰他禁足七日,面壁思過。
這不是,前幾天才剛解禁。
也正是因為此事,宇文傑恨透了這家恆安樓。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這恆安樓直接剷平了。
可惜的是,他也就有這心,沒這膽,只能想想罷了。
不止是他,就連當今聖上和朝中官員,又有哪個對恆安樓不是又愛又恨?
可是自恆安樓出現至今已有八年,仍然沒人敢動這座神秘的酒樓。
原因無他,這恆安樓每年為大恆王朝創造的稅收數字實在是一個奇迹。
並且,這酒樓背後的主人一直是一個謎。
有人說,此人乃江湖中人,武功高絕,勢力龐大。
也有人說,誰若敢動恆安樓,命喪黃泉不是夢。
總而言之,這恆安樓被傳得神乎其神,便越發的沒人敢輕易動手。
“怎麼?五弟,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
三皇子宇文昊見狀,亦是輕笑一聲,出言調侃。
“呃……三哥,你再說我可翻臉了啊。”
宇文傑故作生氣狀,板起臉來瞪着眼朝宇文昊看去。
而宇文昊見此,只得笑呵呵地拿起酒杯小啜一口,隨後道:“罷了罷了,不提就是。”
語畢,他話音一轉,又道:“不過,也不知道六弟是不是已經得知了此事,我還真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呢。”
“嘿,可不是。要我說,他一定會高高興興的領旨。”
宇文傑一見話題不再圍繞着他轉,立刻來了精神,露出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宇文澤卻是拿起放在手邊的摺扇輕輕敲了一下宇文澤的頭。
“五弟,六弟雖然笨了點兒,但他還不傻!”
“在我看來他跟傻子無異。”
宇文傑卻是理所當然地頂了回去。
此時,宇文昊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而後道:“時候不早了,太子皇兄,我們回吧。”
宇文澤聞言,也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點頭道:“嗯,走吧。”
語畢,宇文澤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三人同時起身而出。
宇文傑臨走時還看了一眼那放在桌子上的銀子,一臉氣憤地說道:“喝個茶就要二十兩銀子,這恆安樓真夠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