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賭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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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當陽光灑滿房間的時候，劉濤緩緩的睜開眼，坐了起來。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他簡直都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他和張倩認識了這麼多年，平日裏除了借作業，基本上沒有別的交集。可是現在，她竟然主動吻了他！這種轉變簡直就是讓人無法相信！
要是放在以前發生這樣的事，估計劉濤能直接樂暈，但是現在他擁有了天眼，自信心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所以反應沒有那麼誇張，不過高興是肯定的，畢竟，他喜歡張倩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得到心上人的青睞，這種感覺是相當愉悅的。
想到這裏，他抬頭望去，結果發現張倩已經坐在寫字枱前伏案學習。
“看來真得跟她好好學習才行。”劉濤自言自語了一句，開始穿衣服。等到洗漱完畢，他去父母的房間打了聲招呼，然後連早飯都沒吃就離開了家。
昨天他已經和張亮約好要去店裏看看的。他現在兜里已經有一萬多塊，完全可以去碰碰運氣。萬一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發筆小財。
這次劉濤沒有去坐公交車，而是選擇了打的。反正他現在賺錢也比較容易，對自己好點也是應該的。
很快，他就來到了張亮家的樓下。就在他準備往裏走的時候，張亮也正好從樓上下來。
“濤哥，早上好。”張亮一看是劉濤，趕緊打招呼。
“早上好。吃飯了嗎？”劉濤笑問道。‘
張亮搖了搖頭，說道：“我爸媽在上面，馬上就下來。本來我準備去小區門口等你的，既然你都已經來了，我們正好跟他們一起走。”
“行。”劉濤點了點頭，說道。
很快，張亮的父母從樓上走了下來。
“爸媽，這是我的同學，劉濤。”張亮向父母介紹道。
“叔叔，阿姨，你們好。”劉濤趕緊打招呼。
“你也好。昨天晚上回來聽亮亮說你對賭石感興趣？”張亮的父親張志偉笑着問道。
“我屬於紙上談兵的那種類型。平日裏沒事的時候喜歡看一些關於賭石的小說，感覺挺刺激的。”劉濤回答道。
“那些賭石小說還是不要看的好，裏面基本上講的都是撿漏的故事。其實現實中哪有這麼撿漏的事。基本上好一點的毛料，還沒出原產區就已經被人挑走，現在的技術雖然還沒有辦法完全看透料子，但是那些有經驗的人還是能夠做出比較準確的判斷。我每次去騰衝拉回來的這些毛料，也是讓別人挑過一回兩回的，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過一塊極品翡翠。”張志偉笑着說道。
“張叔，我就是去看看，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劉濤說道。
“行！咱們走吧！”張志偉話一說完，往車庫走去。接着，車子開出來，劉濤等人上了車。
過了差不多十五分鐘，車子在一家店鋪前面停了下來。
張記玉石齋。劉濤看到了這樣的幾個大字。
門口已經有人在這裏等着。等到張志偉下車以後，都紛紛圍上來打招呼。
“各位早！”張志偉打開捲簾門，招呼大家進去。
“張老闆，你什麼時候再去進貨？來了幾回，老是這些料子，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趣。”一個穿着馬甲的中年男人問道。
“等過一個月吧。這段時間騰衝那邊原產區毛料也不多，現在的毛料是越來越少，估計再過幾年連這樣的毛料都沒有了。”張志偉說到這裏，忍不住搖了搖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賭石變成了一股潮流，很多人都夢想着能夠一夜暴富。正是在這樣的一種心態驅使下，導致賭石的人越來越多。緬甸那邊的一些產區，見到這麼多人都願意賭石，自然也是挖空心思的想要多弄毛料，按照現在這個賭法，恐怕用不了幾年就去開採光。畢竟，毛料和煤、石油這些東西一樣，都是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才能形成的，屬於不可再生資源。
“是啊，所以咱們得趁着現在抓緊時間多賭幾次。”馬甲男附和道。
“等到來了新的毛料，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大家的。現在後院裏還有不少毛料，各位要是閑着沒事的話，還是挑幾塊玩玩吧。”張志偉建議道。
“走，去後院看看。不行買一塊玩玩。”馬甲男邊招呼邊往院裏走。
劉濤和張亮自然也是跟着走了過去。
到了後院，劉濤第一次看到了現實中的毛料，自然是感覺非常的新奇。儘管這堆毛料都不知道經過多少人的挑選，但是在他這樣的初學者眼裏，都是寶貝。這個跟玩網絡遊戲一樣，剛開始玩的時候，見到什麼都撿，隨着等級的提高，知道什麼是好的，那些垃圾自然也就不會再看在眼裏。
所以，儘管大家對這些毛料都不感興趣，他還是蹲下來拿起一塊看了起來。
不過，一切果然像張志偉說的那樣，現在好的毛料基本上在經過很多人的挑選以後，剩不下什麼好料。他透視了差不多能有十塊，基本上連一點綠色都看不到，也難怪那些人都不願意要。
“張老闆，這塊多少錢？”馬甲男挑了好半天，最終選擇了一塊看起來能有碗大的毛料，問道。
“現在這些都是不值錢的，你給個五百塊意思意思就行。”張志偉笑着說道。他進的這批毛料一共是花了差不多八萬，本錢早已經收回來，剩下的這些能處理就處理，不能處理到時候直接讓解石的師傅挨着解開，反正肯定虧不了本。
“行！既然大家都好不容易來一趟，買塊圖個樂子。來，師傅，你給解一下。”馬甲男說到這裏，將手中挑好的毛料遞了過去。
解石師傅將毛料接過去，固定好。按照馬甲男的要求，解石師傅操刀動手，不到幾分鐘就被切成了一堆石片。
周圍的人在看了以後都忍不住搖了搖頭，有的人乾脆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草！還真是他媽的垮！”馬甲男忍不住罵道。轉眼之間，他的五百塊就這樣打了水漂。
“再來一塊吧！說不定能翻本。”有人在旁邊起鬨道。
馬甲男望着地上的那堆毛料，搖了搖頭，說道：“等到下一批毛料到了再說吧。”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頓時也都沒了興趣。其實來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還有的是來看那些成品的，真正賭石的，也就是毛料剛拉回來的那幾天，簡直就是天天爆滿。
這時候，劉濤已經掃視完那堆毛料，發現十有七八是純石頭，就有那麼四五塊，能夠看出綠色。只不過，有的綠色裏面還摻雜着黑色，也不知道能不能保本。按照他現在的理論水平，基本上也就是知道毛料裏面有綠色就是比較好，至於剩下的什麼玻璃種、冰種等等，他根本就辨認不出來。
不過，既然已經來了這裏，要是不玩玩的話，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何況，一塊毛料也就是五百塊錢，他兜里的這些錢可以玩上二十多次。就算是圖個樂子，也是值得的。
想到這裏，他來到那堆毛料面前蹲下拿了一塊差不多能有拳頭大的。他剛才已經檢查過，這塊毛料裏面有點綠，但是不是很大，差不多也就是一截小指那麼大小。反正是第一次玩，索性就拿這塊試試運氣。
“濤哥，你不是想賭吧？”張亮一看劉濤的動作，趕緊上前問道。
“是啊。既然已經來了這裏，買兩塊玩玩吧。反正一塊五百塊錢，也沒多少。”劉濤笑着說道。
“關鍵問題，剩下的這些毛料，基本上都沒有好的。你要是真想玩的話，等我爸進了新的，你再來玩吧。”張亮建議道。現在他和劉濤已經成為了朋友，自然不想讓朋友吃虧。
“劉濤，你要是想玩的話，這樣吧，這塊就算是叔叔送給你的。”張志偉見狀，趕緊出來說道。反正這堆石頭他也沒指望能賣出去幾塊，反正最後也是要丟給解石師傅練手，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這樣不好吧？”劉濤笑着問道。
“你和亮亮是同學，沒有什麼不好的。老陳，你幫他解開吧。”張志偉衝著解石師傅說道。
老陳點了點頭，將劉濤手中的那塊毛料拿了過去，固定好以後準備動手。結果，被劉濤攔了下來。
“師傅，我看到剛才那位叔叔在上面劃了條線，我能不能也划條？”劉濤笑着問道。
“可以，你來吧。”老陳已經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老闆兒子的同學，自然也是非常的熱情。
劉濤上前透視了一下，在上面劃了一條線。
眾人看到他劃線的位置，都紛紛笑了起來。
“想不到還真是個新手！第一次看到有這樣劃線的！”
“是啊！不過無所謂，反正也出不了什麼東西，在哪裏劃線都是一樣的。”
“說的也是。看來想看好戲就得等下一批新貨了。”
就在眾人紛紛議論的時候，解石師傅已經沿着劉濤劃線的位置切了下去。很快，毛料一分為二！
劉濤將切好的毛料撿起一半，看到了些許的薄綠色。看來他剛才劃線的位置還是比較精準的，只是稍微浪費了一點。畢竟是第一次，很多東西都拿捏不準。
接着，他拿起另外的一半，看了一眼，裝作驚訝的喊道：“有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