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第十章
次日傍晚,天色剛剛擦黑的時候,阿德南約了索菲亞出來,兩人到宮外約會。他們先在車裏柔情蜜意了一番,等激情退卻,阿德南才利用索菲亞戒心最低的時候開口:“一切都還順利么?”
見索菲亞點頭,阿德南微笑着看着她的眼睛,柔聲道:“索菲亞,你想不想取代塞拉的位置?”
“當然了!”索菲亞得意地仰起頭,“我想這一天已經不遠啦!女王已經開始信任我,讓我拿一半的鑰匙。”
阿德南用寵溺的目光看了她一會兒,卻是認真地搖了搖頭:“不,這些還遠遠不夠。如果你想爬得更高,就必須除掉塞拉,除掉所有擋路的人。”
“這……”索菲亞有些猶豫。
“等你坐上宮廷首席女官的位置,你就會有更多的機會跟親王殿下相處。這樣在女王陛下死後,你很有可能成為王妃,成為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女性。”阿德南繼續誘惑着她。
索菲亞聞言眼睛一亮,但很快黯淡下去:“可是,女王陛下還年輕……”
“現在女王已經開始信任你。”阿德南溫柔地撫摸着她的頭髮,哄騙一般低聲說:“我們可以想辦法,讓她無法再成為你的阻礙。”
“你、你是說……”索菲亞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身邊的男人。她雖然有些小**,但她從未想過要……弒君!
可是,至尊地位的誘惑力太大,索菲亞很快便思考起這件事情的可行性。想着想着,她忽然警覺地問:“阿德南,你為什麼要幫我?”
阿德南溫和一笑,如同春風拂過:“因為這裏,可能會有我的孩子。”他在索菲亞的小腹上輕輕一撫。
索菲亞心事重重地回到王宮之後,正巧遇見了剛剛回來的安東尼。這時候的索菲亞雙頰微紅,眼中含情,明顯是剛剛經過一番疼愛。深諳此道的安東尼察覺到不對,便攔住了她:“你過來。”
索菲亞忐忑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親王殿下……”
安東尼淡淡地問:“剛才和誰上床了?”
“我、我沒有。”索菲亞生怕自己和阿德南密謀的事情暴露,連忙矢口否認。
“沒有?”安東尼輕輕冷笑一聲,忽然雙手一用力,撕開了索菲亞的前襟。“那這些吻痕是什麼?”
“啊!”索菲亞輕輕尖叫一聲。
安東尼在她胸口胡亂揉了一把,突然勾唇一笑:“你嚇成這個樣子做什麼?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他在她挺翹的臀部上重重一拍,懶懶地說:“走吧。”
索菲亞如蒙大赦地跑開,轉過頭的時候,卻對着躲在角落的塞拉咧嘴一笑。
兩天後的早晨,天剛蒙蒙亮,窗外的小鳥兒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塞拉已經梳洗得當,向女王的房間走去。
今天,王宮裏會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與以往的貴族宴會不同的是,這一次女王會邀請許多幸運的平民到場。因為有平民的參加,這次晚宴聲勢浩大,記者們早早地在宮門口排起了長龍。
塞拉不放心粗心的女王陛下,儘管她早已經被提拔為帝國第一女官,卻還是堅持親自服侍洛杉穿衣。
“您要記住,穿蓬蓬裙時,裏面一定要穿上緊身的束腰內衣。”她說著,又將她的束腰緊了緊。
洛杉疼得眼淚都要出來,死死瞪着塞拉:“你這是在謀殺!”
塞拉不理會女王的抱怨,替她穿上花紋繁複的酒紅色蓬蓬裙,綴上潔白的蕾絲輕紗。高高的衣領支在腦後,有種難以言表的貴氣。
塞拉退後一步,用挑剔地眼光打量着洛杉的這一身行頭,彷彿在考量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陛下,長手套不要輕易摘下,右手拿着的絲綢摺扇一定要半開,這樣才能顯示出王室極致的優雅。”
“行了行了,你煩不煩!”洛杉輕快地說:“我們快去宴會廳看看吧!”
塞拉默不作聲地替她戴好長長的白手套,並將她胸前有些散亂的流蘇裝飾有條不紊地擺好。
陽光透過高高的玻璃窗投射進屋裏來,照在塞拉板着的臉上,光怪6離的七彩色不但沒有為她的臉增加一分生機,反倒平添詭異。
洛杉看着這張臉,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不舒服。
“陛下。”塞拉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複雜。她長長地嘆了口氣,悄聲道:“我有一樣東西要交給您。這樣東西十分重要,為了防止這裏有竊聽器,慈善晚宴開始之前一個小時,我們在花園裏的小橋上見面,好么?事關重大,希望您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洛杉驚疑不定地看着她,老實說自打發現塞拉是安東尼的人之後,她就再也沒辦法信任塞拉了。可是塞拉說得這麼神秘,又勾起了洛杉的好奇心,不去看一看她實在難以心安。
晚上六點,洛杉按照約定,獨自一人向花園深處走去。她到底還是不能完全信任塞拉,臨去之前給陳唐發了短訊,告訴了他這件事。
可是奇怪的是,洛杉一個人等了很久,都沒見到塞拉的蹤影。她正氣惱的時候,索菲亞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驚慌地跑到她面前:“陛下,您怎麼在這兒呢!”
洛杉奇怪地看着她:“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在這裏做什麼?”
索菲亞急得快要哭出來似的:“陛下,我有要事稟報!剛、剛才我在帶人打掃雙塔的時候,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
“什麼東西?”
“我在打掃頂樓地板的時候,發現裏面有隔層!我怕這件事泄露出去,就叫別人先回去,自己一個人將那裏藏的東西找了出來。”
洛杉忍不住追問:“那東西呢?是什麼?”她畢竟不是在王宮裏長大,對這樣的宮廷秘事很是好奇。
“是……是老國王留給您的遺書!”索菲亞蒼白着臉,着急地說:“我不敢擅自翻看,只瞄了一眼開頭便過來尋找陛下了!陛下您快跟我過去吧!”
老國王的遺書?洛杉記得,前段時間她跟陳唐無意中偷聽到了,安東尼曾經威脅過老國王,向他非法索要股份。會不會遺書里說的就是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她現在急需要將安東尼的把柄捏在手上。
可是……洛杉走了幾步,忽然感到奇怪。既然是她爹的遺書,為什麼他不親手交給她,或者讓心腹轉交給她,而是這樣神神秘秘地藏在鐘樓里呢?
洛杉停下腳步,一邊掏出手機,一邊解釋:“等一下,我發個信息。”
其實,塞拉並沒有爽約,甚至還提前來了。大約五點半的時候,她便等在這裏,尋找着洛杉的身影。
因為太過專心,她沒有察覺到身後什麼時候站了個人。阿德南是軍官學校畢業,潛伏能力過人。他悄悄地來到塞拉身後,趁她不備,一把拉過她的手臂,迎頭打了她一巴掌。
塞拉剛要尖叫,阿德南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巴。他手上用了力氣,塞拉再強硬也終究是個女人,轉眼間就被他壓倒在地。
阿德南捏起她的下巴,冷笑着說:“你竟然敢向女王告狀?你也不想想,女王陛下和我家主子是什麼關係,怎麼會聽你這個賤|人的挑撥?”
塞拉咬緊牙關,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我什麼都沒有說。”
阿德南笑了起來:“這個已經不重要了。你太不識抬舉,沒資格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死一樣的沉寂之後,塞拉忽然笑了。她為人嚴謹,對待君主也是不苟言笑,這樣開懷大笑似乎還是第一次:“阿德南,所以說……親王殿下過去的海誓山盟,他都是騙我的?”
阿德南毫不避諱地直言:“同樣的話,殿下跟你的好姐妹索菲亞也說了一遍,看起來同樣好用。果然,女人都是這麼下賤的東西。”
“你們男人才是可笑,以為拿下半身當槍使,全世界的女人都會上當?”塞拉呸了一聲,吐出一口血水,“女王陛下就不會。你和你家主子機關算盡,也休想在王座上坐穩一天!”
“你真是活膩了!”阿德南被她激怒,突然狠狠地扼住了塞拉的脖子。塞拉兇狠地瞪着他,吃力地說:“這裏……是……王宮……”
“那又怎樣?護衛隊、監察部早已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你口中的女王也不過是個無知的浪貨,她現在都自身難保,你還指望她能救你?”說到這兒,阿德南忽然用力捏上塞拉胸前的山峰。
他堵住塞拉的嘴,扯下她的一步裙,沒費什麼力氣便直接地衝撞進她的身體。塞拉絕望地躬起身子,卻只能讓他進入地更深。
完事後,阿德南提起褲子,厭惡地皺眉:“沒意思,比索菲亞差遠了。”他拿出電話,準備叫人來善後,處理掉塞拉。
卻見塞拉奄奄一息地輕喘着說:“你……讓我見親王一面。”
“沒這個必要了吧。”阿德南不以為然。
“我留了東西給女王陛下。”塞拉沉靜地說:“如果我就這麼死了,會有人幫我將證據送到女王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