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偷襲了

第四章 被偷襲了

第四章:被偷襲了

“醜陋的東西!”

男人不都是一樣的嗎,凌晨心中想道,卻不敢說出來。他看看自己怒放的傢伙,急忙雙手捂住,“嗖”地躲入了岸上樹叢后。

凌晨尷尬不已,怪自己太過莽撞又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不過,他心中沒有後悔,畢竟自己不是故意的,是她搶佔了自己的溫泉不是嗎。

“咳!那個,小姐,我不是故意的,這個地方是我先發現的,我,我…”凌晨有些語無倫次。

“去死,你的意思說我送上門來的。”劉婷躲在水裏,方覺得安心一些,不過給這傢伙又看了一遍,不僅看了,還摸了、捏了,劉婷氣得臉色通紅咬牙切齒,心中不斷地想着折磨凌晨的辦法,“你閉上眼睛,否則我定挖了你的眼睛。”

“我!”凌晨心中一沉,萬一對方真的回家一說,那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了。上次真的只是驚鴻一瞥而已,自己就成了黑河城的特級通緝犯,這次還不直接活剮了,挖眼都算輕的。

凌晨七上八下,突然心中升起一股邪念,臉上自然就變得有些猙獰。

“你想幹什麼?”劉婷始終緊張地盯着樹后的動靜,忽見凌晨那張臉變得有些猙獰,劉婷知道對方一定在打壞主意,頓時驚聲喝道。

凌晨一怔,那股偷偷升起的邪念頓時消失,低頭想了想道:“小姐,咱們商量一下?”

見水裏沒有動靜,凌晨繼續道:“小姐,你要是跟家裏人這麼一說,今後你可就無法做人了,我倒是無所謂,大不了再跑進月落山,你看,我在月落山一年不是沒事嗎?小姐,小姐。”

凌晨叫了半天見水中沒有動靜,頓時一陣緊張,急忙探出頭去看,一看之下,嚇了一跳,跳出樹叢四處尋找,哪裏還有劉婷的影子,連樹叢里放着的一堆粉紅的衣衫也不翼而飛。

凌晨心中即刻沉了下去,臉色吃緊,急忙轉身跑出山坳,跳上一個高坡,向四周望去,只見山腳下一個粉紅玲瓏的身影正疾飛而下。

凌晨心一下子冷了,這才想起城主家裏的人幾乎人人都是從小練武,別看小姐容顏絕世,看似柔弱,其實三四個大漢也休想佔得便宜,這時想要追趕肯定是來不及了,只要劉婷一進城主府,玄衣護衛必定會馬上追捕自己,凌晨太熟悉劉家的作風了,玄衣衛雖然只是劉家的三等護衛,但是在一年前的凌晨眼中,那些人個個是高手。更別說黑衣護衛、黑甲護衛了,那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魔王。

凌晨十分果斷,見追之不及,略略思索,身體一轉,急速朝山上奔去,他一定要在玄衣護衛出門之前先出了西苑,要不然山那邊還有三百護衛,只要一個警報,兩邊合圍,自己就死翹翹了。

不知道家人怎麼樣了,凌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一直對自己寵溺有加的母親和姐姐了,至於父親,凌晨沒有多少擔心,他父親本身就是劉家黑衣護衛,想來不至於太吃虧,劉堪對黑衣護衛還是很看重的。

“不行!我不能一跑了之,要是劉堪遷怒家人怎麼辦!”凌晨急頓住身影,臉色陰晴不定,回身再看劉府,見府中今日特別特鬧,進進出出很多人,好像有什麼大事。

凌晨站在山頂,這麼一站真是十分有型,一陣山風吹來,,身上涼絲絲的,凌晨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真的是玉樹臨風,老臉一紅,急忙“哧溜“地鑽進了下面的樹叢中。

要是換在平日,凌晨這麼一站,只要劉府中眼力好的,幾乎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也幸好今日的劉府似乎戒備不是那麼森嚴,大家都無暇看西苑風景。

“嗖、嗖、嗖”

凌晨快速地奔回溫泉旁邊,那裏還有自己的衣服呢,披掛整齊后,凌晨絲帶飄飄,急急忙忙找了一顆高大茂密的大樹,“噌噌噌”十分敏捷地攀上了二三十米高的樹冠處,小心翼翼地掩藏好自己的身體,伸頭觀察劉府的動靜。

伸頭看了半天,劉府中除了進進出出的客人之外,見不到一個玄衣衛的影子,凌晨膽子漸漸大了起來,或許她沒有說出去,畢竟這次的事情說出去,最最丟人的是她,想到這裏心頭一松,越想越是有理,於是困意上來了,緊張之後尤其疲勞,不知不覺在樹梢上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天黑,山下劉府中簡直比白天還熱鬧,凌晨“哧溜”下了樹,跳躍着向山下跑去。

山腳有兩條小路,一條是通往劉府後門,還有一條就是通往下人們的居住地。

凌晨熟練地往右一拐,加快了步伐,不一會兒,前方出現一戶人家,凌晨一眼認出,這是自己的發小劉青家。

走到小院子門口,凌晨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屋裏沒有動靜,看來今天劉家的事情不小,所有人都去幹活了。

凌晨一跳越過兩米多高的籬笆,看準一套衣衫,麻利地套在身上,覺得有點太小了,劉青的身材應該和自己差不多高,甚至比自己還要結實,凌晨稍感詫異,沒有多想,跳出了籬笆直奔自己家。

差不多奔行三四百米,前方一戶人家有微弱的燈光,可不正是自己日夜牽挂的家,凌晨頓時感到眼睛發酸。

不知道母親和姐姐怎麼樣了,心中忐忑準備舉手敲門。

“月兒,明日就是是晨兒一周年了,你帶母親去晨兒墳頭看看,我苦命的娃啊,嗚嗚嗚!”一個老婦人低沉悲哀的聲音從破舊的房子裏傳了出來,凌晨一下子沒忍住,眼淚嘩地流了下來。

“嗚嗚嗚!娘,明日我去好了,您就不用去了,免得傷心,您身體還沒好呢!”

“吱”

凌晨難過地推開門,朦朧中床上躺着一個老婦人,身邊坐着一個少女。

“娘!我回來了!”凌晨看的真切,那是自己最牽挂的兩個人。

“誰?你是?”凌晨突兀地進門,嚇了屋裏兩人一跳,凌月膽子大些,躥將起來寒聲問道。

“誰啊?”老婦人欠身問道。

“娘,是我,小晨。”凌晨但覺得悲從心來,母親瞎了,老了,滿臉都是皺紋,顫顫巍巍,才四十多歲怎麼就跟一個老婦一樣了。

“小晨,不,小晨死了,小晨去年就死了,你是誰?別再安慰我了,月兒,又是你在哄娘開心是不是?”老婦人一邊流淚,一邊數落凌月。

“娘,你聽聲音!”凌月看得真切,頓時喜極而泣。

雖然燈光很昏暗,凌晨個子竄高了一截,結實了很多,連面貌都有些變了,但是聲音沒有變,連劉婷都能憑藉聲音聽出來,更何況是凌月。

“姐!是我!”凌晨看向凌月。

“小晨,真的是小晨,娘,小晨沒死。”凌月突然撲上來抱住凌晨痛哭失聲,“娘,是小晨!”

凌月突然邊哭邊打凌晨,“啪,啪,啪”狠狠地一記一記抽在凌晨背上,“死小晨,害的母親夜夜哭泣,哭瞎了眼,害的姐姐一天到晚不得安寧,還有父親,嗚嗚嗚!”

“父親!”凌晨一驚,“父親怎麼了?”

“過來,娘摸摸!娘相信了,娘很高興,小月你別怪小晨。”老婦人忽然平靜地說道。

凌晨急忙跪上前,趴在床頭。心頭一陣一陣發酸,頓時淚如雨下。

一雙乾枯的手,顫顫巍巍地摸索着凌晨的頭、臉。

“嗯!是晨兒,高了,壯了,娘高興,你爹到邊境去了,哎,快一年了,連個音訊都沒有,你回來就好,娘高興,嗚嗚嗚!”老婦人一邊說高興,眼淚卻是“吧嗒吧嗒”落在凌晨頭上。

黑暗中,凌晨更加自責,父親去了邊關,也就是說母親和姐兩個人無依無靠地生活了一年,凌晨越想越自責。

凌晨霍然抬頭,眼中精光一閃,一股怒氣從心底升起。

“晨兒,你想什麼呢?”知子莫如母,凌晨心中所想,凌母一下子就知道了。

“小晨,你又想惹事?”凌月在一邊道。

“沒有,娘,我在想明天得出去找活干?”凌晨看了看一貧如洗的家,急忙低頭解釋。

“先在家裏獃著,哪兒都別去;月兒,明天再去求求小姐,讓你父親早日回來。”凌母道。

“嗯!”凌月乖巧地答道。

“娘,求誰?”凌晨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小姐啊!”凌月道,“要不是小姐在城主面前求情,以城主的為人,你覺得我跟娘還能好端端地在這兒住着?”

“是啊,小姐面冷心軟,真是個好人,平時也在接濟咱娘兩,要不是她護着,你姐說不定…”

“娘!”凌月趕緊阻止。

“說不定什麼?”凌晨一聽,怒火騰地就上來了,直起身子問道。

“沒事,說不定還要苦呢!”凌母“啪”地打了一下凌晨道。

“是不是有人欺負我姐?”凌晨不信,追問道,聲音中透着一些寒意。

“沒有的事情,誰敢欺負你姐,你爹可是黑衣衛。”凌母解釋道。

凌晨看向凌月,見她目光有些躲閃,心中便有些不信,不過,沒有關係,自己回來了,不是嗎,凌晨目光變得寒冷,不再追問。

只是另外還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凌晨不知道該不該說,要是凌月明天去求劉婷,會不會被暴怒的劉婷趕出來,凌晨有些惴惴不安。

“娘,明天讓姐不要去求她,家裏的事情我會解決的。”凌晨還是決定勸阻,到現在為止他還不敢確定劉婷會不會告訴家裏,說不定還要逃命呢!

“怎麼了?你怎麼解決,你這次回來還不知道今後怎麼辦?”凌月白了一眼道。

“咳!這個!”凌晨無語。

“城主今日大壽,沒人顧得上你,要是被城中的人看見,說了出去,也不知道城主會怎麼對你呢,那通緝告示可一直貼在城門口。”凌月十分擔心。

“娘,總之你們不要去求她,我自有辦法。”凌晨堅持,他想像得出來一旦凌月去求劉婷會有什麼後果,這次是真的攤上大事了。

三人正在屋裏說著,忽然屋外傳來輕微的悉索聲。凌晨已經不是一年前那個弼馬溫了,聽覺十分靈敏。聞聲,立馬跳將起來,一步就躥到了門口。

凌晨動作十分敏捷,嚇了凌母和凌月一跳,兩人吃驚地看着凌晨,好像變得有些不認識了。

“娘,姐,你們在屋裏獃著,我出去一下。”凌晨說著,輕輕一拉門,快速地沖了出去。

“噗通!”

剛到門外,凌晨感覺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隨即便摔倒在地。心中大驚,知道有人襲擊自己,在門外給自己布好了陷阱。

剛想發力反抗,便覺得身上忽然壓上了千鈞重擔,接着自己便被捆了個結結實實,連嘴都被堵上了,眼也被蒙上了。

對方手腳十分快捷,顯然不是等閑之輩,凌晨知道現在自己的反應有多快,但是對方竟然能趁他一愣之間便困住了自己。

凌晨的心一下子如掉入了冰窟,雖然看不清對方的伸手,但凌晨知道一定是高階武者,而且不止一個,否則自己不會毫無反抗之力。

“成了?”

“成了!走!”

夜色中五六個黑衣蒙面人伸手矯健地扛起凌晨,快速離開。

“小晨,小晨,你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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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池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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