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凌晨的步法
第十五章凌晨的步法
凌晨突然發力，而且速度一下子飆漲，出乎羅霸天的意料，兩人迅速貼近，臨時變招根本沒有時間。
洛霸天臉色一沉，一聲頓喝，氣海一收縮，雙掌用勁又漲了三分，“呼”，右掌速度更快，左掌微微下沉。
“呯”
擂台之上突然風雲突變，兩個人像炮彈一樣撞擊在一起，擂台似乎承受不了這麼大的壓力，“咧咧”作響，頂上一根粗大的木材“嘩啦”一聲掉落下來。
台下眾人看得口乾舌燥，沒料到一直避而不打的凌晨會突然出手，而且氣勢絲毫不落下風，似乎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一般，時機拿捏的這麼好，一動之下竟然佔據了主動，令對方不的不按照他設定的節奏打。
凌晨左手成爪，靠得是擂台內側，很少有人看得清楚，都以為凌晨也是雙掌出擊。
一聲巨響，擂台上一聲悶哼傳來，一道身影快速往後翻飛，落地之時一下子跪倒在擂台之上。
“咔嚓”
半尺后的木板竟然被踩裂，聚氣境武者的力量果真是超越常人太多了。
台下眾人驚呆了，跪倒在擂台上的竟然是一直佔據主動的洛霸天，此時的洛霸天單膝跪倒在擂台上，腦袋低垂着，撐地的左臂劇烈顫抖，右臂耷拉着，衣袖盡毀去，精壯的胳膊鮮血淋淋，依然無法動彈了。
台前台後靠的近，看得真切的人，瞪着眼睛，說不話來，看向凌晨的眼神中多了一絲驚詫，這個凌晨也太狠了，要麼不動，一動之下就廢了對手。
而凌晨卻是氣定神閑地站在五米開外，臉上的表情帶着些許同情，凌晨上台攻擂都不知道彩頭是什麼，他是為了自由，也是為了還債，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總是要還的，想到這裏，凌晨無所畏懼了。
洛霸天“霍”地抬頭，一字一句道：“凌晨，好，隱藏得很深，希望你活的久些。”
洛霸天說完，起身乾脆地飛下了擂台，頭也不回飛馳出了演軍場。
“黑河城勝，繼續挑戰，一炷香時間。”
“他勝了，他勝了，小姐，你的眼光真好。”小青一蹦跳了起來，大呼小叫。
劉婷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白皙的臉蛋上湧起一層粉色，輕輕地啐了一口。
聾婆婆目無表情地盯着擂台上的凌晨，身邊劉婷的表情卻都十分瞭然，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劉堪手中的青瓷茶杯“嘣“地碎裂，茶水濕了一地，稍後臉上才出現一絲勉強的笑容。
稍後，黑河城一方發出了轟天的叫喊聲，
“晨哥，好樣的。”
“凌晨這小子藏得真深，養馬是一把好手，沒想到功夫也這麼恐怖。”
“這是凌晨嗎，有這樣的手段幹嘛跑進落月山，不要說偷看小姐洗澡，哪怕讓城主把小姐下嫁給他，城主也會認真考慮的。”
“半柱香時間，有沒有挑戰的。”擂台上一道聲音每隔半柱香便會催促。
凌晨站在三丈高的擂台上，一直站立在原地，雙眼微微眯着，腦袋裏回放着洛霸天的招式，似乎有一個小號的洛霸天一招一式慢慢地演示着武技。
在月落山之時，凌晨就發現了自己這個特長，那一鷹一犼虐待他的招式最後都會在他的腦子裏形成模糊的影像，正因如此，凌晨才能偷學到鷹犼雙擊、七星步。
“嗯，對了！“凌晨自語，雙掌一錯，掌影翻飛，不知不覺把洛霸天最後一招使了出來。
“洛冰劍，這不是你們洛家的落花流水掌嗎，這小子怎麼也會。”西吉城城主吉嘯虎吃驚地看向北洛城城主。
“哼！皮毛而已，落花流水掌豈是這麼容易偷學的。”北洛城主嘴上哼道，實際上他比任何人都要震驚，凌晨只是看了一遍落花流水掌，竟然好似得了七分精髓，太怪異，這個對手太恐怖。
北洛成城主洛冰劍眼神咋寒，精光一閃，臉色陰沉下去。
“城主，此人真的是府中那個弼馬溫？”劉唐俯身輕聲對劉堪道。
劉堪臉色陰晴不定，聽劉唐一問，忽然笑了起來，“黑河城有這樣的天才，難道不是黑河城的福氣嗎？來人，傳城主府令，賜凌家大宅一座，凌晨任黑甲衛統領，劉唐，你親自去一趟凌家。”
“城主，凌晨的父親？”劉唐眉頭微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西線全軍覆滅的事情絕對不能泄露，即刻差人隨五百黑甲衛一同去西線，務必查清楚凌達功的下落，是死是活，要准信。”劉堪眼神複雜地看着擂台上的凌晨。
“一炷香時間快到，沒有人挑戰，黑河城獲得…”
“誰說無人挑戰，南州成歐陽俊逸挑戰。”
驚雷一樣的喝聲自南州城護衛群中響起，南周城護衛中，一人凌空飛出十幾丈，腳尖在護衛頭上一墊，驟然飛升，在空中一個漂亮轉體，一個身材頎長，皮膚白凈，長相英俊的男子“嗖”地落在了凌晨對面，眼神孤傲地看着凌晨，似乎有着濃濃不屑。
“歐陽俊逸”
劉堪身體一震，轉頭看向歐陽俊逸和公孫魄原先坐着的位置，那裏空空如也，劉堪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這個歐陽俊逸不會是帝都的歐陽俊逸吧，看氣質應該是。”
歐陽俊逸整個人煥發著一種高位者的氣勢，雖然個子和凌晨相差無幾，但似乎比凌晨高出幾頭，一股居高臨下的樣子。
“帝都歐陽公子怎麼成了南州城的人？”
黑河城護衛中有人大聲質疑。
“真的是帝都歐陽公子，那風采，不是帝都歐陽公子又是誰，給你穿上那套衣服，你也學不來。”
南州城的人群中忽然有人道：“帝都歐陽公子已經是南周端木家的乘龍快婿，怎麼不是南周城的人。”
“噹”
擂台上一聲金鑼聲令台下頓時一片安靜，台上兩人誰強誰弱不用猜大家也知道結果，而且更重要的是南周城和帝都歐陽家結親，那以後南周城在大黑山還不是橫着走。
“黑河城凌晨，快下來吧，別自討沒趣了。”
擂台上，凌晨似乎依舊沉浸在影響演示中，不是凌晨清醒不過來，實際上，歐陽俊逸上台後，凌晨便已發現，但是看到歐陽俊逸臉上的不屑之後，凌晨自動忽略了他，靜靜地站在擂台上。
金鑼聲之後，比武開始，歐陽俊逸自持身份，瀟洒地站在台中央，瞪着凌晨動手，誰知道凌晨根本就不鳥他的身份，也不知他的身份，自顧自地回憶着洛霸天的招式。
歐陽俊逸何等身份，在帝都歐陽俊逸都是橫着走，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黑河城，凌晨的漠視，在他看來是找死的行為。
“找死！”歐陽俊逸冷哼一聲，眼光突然變得十分寒冷，身上氣勢一變，隔空隨手一掌擊向凌晨，打發螞蟻一樣。
“天哪，歐陽公子年紀輕輕，竟然已經是武者八重煉血境的高手，據說在歐陽家，歐陽俊逸並不是以武力見長，而是他的經商天才。”
“啵”
空氣炸裂一般，歐陽俊逸輕描淡寫的一掌竟然有如此威勢，武者八境果真跟聚氣境有着天壤之別，黑河城的凌晨慘了，眾人已經想像得出凌晨死得會多慘。
台下觀眾中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小晨，快跑，小晨，快跑。”一個十分俏麗的女子，穿着樸素，在離擂台不遠處緊張地大喊，擔心萬分。
“小姐，他會不會死？”小青十分擔憂地問。
劉婷臉色極不自然，有些蒼白，歐陽俊逸竟然成了南周城的女婿，他們想幹什麼，劉婷緊鎖秀眉，緊張地看着場上的局勢，鼻尖一層細密的汗水，身軀微微顫抖，似乎已經感覺到了劉家的危機。
一片驚呼聲中，凌晨在間不容髮之際，倒踩七星，險險避過，衣衫一角“呯”地化作碎片。
“呯呯呯”
凌晨眯着眼睛，腳踩七星步在擂台上遊走，一時之間，擂台上到處是兩人的身影。
這兩人的打鬥比之剛才速度更加快捷，聲勢更加浩大，凌晨雖腳踩七星，但是每次都是十分危險，身上的衣衫一時間竟然有些支離破碎，形象十分狼狽。
擂台上，歐陽俊逸的臉色越來越冷，越來越陰沉，打到現在這個樣子，即使他贏了，都覺得丟面子，堂堂歐陽公子竟然十幾招下來還搞不定一個無名之輩。
歐陽俊逸勃然喝道：“小子，你戰還是不戰，只會一味逃竄嗎？”歐陽俊逸話音一落，身法陡然改變，舞台之上一時竟然找不到他的影子，繼而“嗖”地一聲，歐陽俊逸的身影出現在了凌晨背後，歐陽俊逸冷笑一聲，面容都有些變形，無聲無息一掌狠狠印向凌晨後背，此時的凌晨似乎已經進入了一種魔障，依舊不慌不忙踩着奇怪的步伐。
“嗖”
“呯”
歐陽俊逸一掌擊空，擂台西側一根碗口粗的柱子應聲而斷，凌晨身影竟然不知不覺轉到了歐陽俊逸的背後，歐陽俊逸一怔，身影再度消失，一閃出現在凌晨頭頂，狠狠地擊落。
“小心！”劉婷情不自禁地驚呼出聲，卻被眾多的驚呼聲淹沒，歐陽俊逸的身份太怪異了，眾人始終沒有發現凌晨步伐的怪異，一直以為凌晨只是運氣好、身法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