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Prelude.04 死神的世界[三]
作者有話要說：委員長你是來當心理顧問的吧！
原來朽木白哉找自己來戌吊就是因為他自己因為出去得太頻繁而被暫時禁足，無奈之下就只好讓自己代替么？！
雲雀此時正行走在戌吊的街上，兩邊破落的房屋讓他看了不住皺眉。
所謂的流魂街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從第一區到第八十區，隨着數字增大，治安和生活水平不斷下降。戌吊作為南流魂街第七十八區，是流魂街治安最差排名第三位。此地食水嚴重短缺，盜賊橫行，偷竊之事極其頻繁，食水被人標價出售，治安條件極差，生活水平很低。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前幾次都是由白哉直接帶進來，所以對流魂街沒有什麼直接了解。而且就算出去靜靈庭也只是在潤林安——流魂街一區閑逛。
潤林安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曾經的並盛町，戌吊則像是黑曜町，連破落的地步都是如此相似。
第七十八區就已經破成這樣，更何況生活在第八十區的人們？
聽說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就是八十區更木的人，而他的副隊長草鹿八千流出身於七十九區草鹿。
難以置信，那麼小的孩子就要在無盡的殺戮與掠奪之中存活。
委員長的戀童癖發作，他前幾天就向總隊長提出，讓他管理戌吊。當然也有一些特殊的原因在內，比如想給緋真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一個弱女子在那樣的環境中生存實屬不易，而且她馬上要嫁入朽木家，沒有一個好身體在靜靈庭是熬不了太久時間的，他可不想自己為數不多的對手+關係還不錯的朋友年紀輕輕就痛失愛妻（……），更何況白哉還是個蠻專一的小鬼，要是緋真死了他肯定不會再續弦的，那樣他一定會被朽木家祖宗上二十五代家主給罵死。
本以為會毫不猶豫拒絕的山本老頭子竟然會說出“我考慮考慮”這種話來，這着實讓人不感到詫異。
雲雀想着，來到緋真生活的地方。
“雲雀大人？”緋真對他的到來感到吃驚，“您怎麼……白哉大人呢？”
“他有些事情要辦。”
“這樣啊……我知道了。”
緋真讓雲雀尤為欣賞的一點就是，善解人意。她不會對某件事情刨根究底，會永遠在你背後默默支持着，如果站在京樂春水的角度上來講，這種人是非常適合當老婆的。
“緋真。”
“嗯？”
“如果白哉要娶你入門，你會答應么？”
“什……什麼？”緋真捂住嘴，“這種事情……不可能的吧。”
“如果是白哉的話，有可能。”雲雀看着緋真，“他對你的感情之深連我都看出來了，你不會還傻傻的什麼不知道吧。”
“……”
“……我知道的……雲雀大人……”沉默許久，緋真低着頭，攥緊衣角，“我知道的。可我只是一介卑民，白哉大人他是貴族……我們在一起，只會有不幸……他會遭到非議的。”
“你愛他么？”
“誒？”
“我問你愛不愛他。”雲雀不耐皺眉。
“我……”紫眸中閃過掙扎的神色，緋真咬着牙，以極小的幅度微微點頭。
“是的……雲雀大人。我……很喜歡他……但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愛。”
“那就行了。”雲雀說，“白哉不會強迫你的。我會轉告給他。”
“我該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說罷，雲雀起身。轉身欲走，卻忽的停下腳步。
“緋真……”雲雀並未回頭，“你是不是……有過一個相依為命的親人？”語氣中罕見的帶上遲疑。
“嗯？”緋真愣了一下，笑容漸漸帶上苦澀，“雲雀大人怎麼知道的……是啊，我曾有一個很可愛的妹妹，她叫露琪亞。可是……我把她拋棄了。”
“……是么。”留下這句話，雲雀抬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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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吊街上，有着紅色頭髮的男孩將好不容易搶來的包子揣在懷裏，一路飛快的跑到一個破落的房屋前。
“露琪亞！露琪亞！”他興奮的敲着門，“露琪亞！快開門！我搶到食物了！”
“什麼啊戀次……”過了一會兒，身着和服的女孩打着哈欠推開門，“不是說了敲門不要用那麼大力氣嗎？門會垮掉的！”
“露琪亞露琪亞！你看！”像獻寶似的把包子遞給女孩，被稱作“戀次”的男孩自豪的說，“我搶到了包子給你！快吃吧！”
“戀次……”露琪亞怔怔的看着男孩，緩緩伸出手接過夥伴歷經千辛萬苦搶來的食物：“……謝謝。”
“謝什麼啊！趕緊吃吧！”
“嗯……”露琪亞點點頭，準備咬一口包子——
“找到了！”
“就是那小子！偷了我們的食物！”
接踵不斷的腳步聲……
很多很多人圍在他們周圍……
“戀次！你做了什麼？”瞳孔驟然收縮，露琪亞質問道。
“露……露琪亞……”
“這小子偷了我們的食物！”其中一個瘦高男人指着孩童說道。
食物？露琪亞看向手中的包子：“是這嗎？”
她將包子遞給那個男人：“食物還給你們，請不要找戀次的麻煩了！”
“露琪亞！”
毫不猶豫地從女孩手上搶過食物，男人瞥了一眼露琪亞，嘴角突然露出淫|盪的笑。
“哦呀~~剛剛沒仔細看~~你還是個小美人呢~~”他輕佻地挑起露琪亞的下巴。
“你要做什麼？！”緊咬嘴唇，露琪亞驚恐的望向男人。
“不知道味道怎麼樣呢~~？”說著，他舔了舔嘴唇。
“你！放開露琪亞！”紅髮男孩憤怒地大吼，他舉起小小的拳頭揍向那個瘦高男人。
眸中閃過不屑：“太弱了……小鬼！”輕鬆的一揮手，戀次被打倒在地。
帶來的1oo多個人上前圍住了他。
“小鬼，我可是戌吊的頭領水戶澤！竟然敢搶我的食物……”瞄了一眼露琪亞，嘴角再次蕩漾起齷|齪的笑容，“不過呢，看在這小美人的份上，就留你一個全屍吧！”
紫色眼眸頓時睜大：“不！戀次！”
“哇哦~居然在我面前群聚？”
！！
邪魅的聲音自耳後傳來。
露琪亞勉強回過頭看向聲音的發源者。
羽織在風中颯颯作響，一個“十”字若隱若現。
——……死神？
勾起嘴角，黑髮少年的藍灰鳳眼裏儘是不羈與孤傲，精緻的臉龐上嗜血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慄。
“妄圖對孩子出手，嚴重敗壞風紀者……咬殺！！”
他們，迎接有史以來最恐懼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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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大人！請放過我們吧！”水戶澤跪倒在地，向黑髮少年不住懇求，全然沒有了方才囂張的氣焰。
“真是……無聊的草食動物。”少年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後是1oo多個人倒在地上痛苦□的身影。
“你就是戌吊的頭領？”雲雀問道。
“是……是！”
“哇哦，那麼，”少年抬起下巴，“從現在開始，戌吊就是我的地盤。”
！！
“明……明白了！”
“謝謝你對我們的幫助……死神大人。”露琪亞拍拍身上的灰，向雲雀鞠了一躬，“戀次！”
“啊，謝謝。”紅髮孩童不情不願地說著。
“我只是維護戌吊的風紀罷了。”習慣性地將露琪亞的道謝駁回，雲雀掃了一眼露琪亞，卻愣住了。
“你……”
“怎麼了，死神大人？”
“……沒什麼。你叫什麼名字？”
“誒？我叫露琪亞。”
？！！
露琪亞……
……原來如此……
“他是阿散井戀次，和我一起長大的朋友。”
“……雲雀，雲雀恭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