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 終身大事5
王旦面色沉凝的坐在書案後面,他的目光一直注視着書案上的筆硯,右手放在案上,指尖輕輕地敲打桌面,左右輕輕地撫摸自己垂到胸前的鬍鬚。。
王邵有些忐忑不安,他站在書房下首連大氣也不敢喘,時不時地偷看老爹王旦,像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今夜他的神經尤其的緊張,在給王旦說了南袖的事情后,那顆心直接調到嗓子眼上,就等着老爹如何處置了。但是,老爹自聽完自己說話后陷入了沉思,久久地不表明態度,這有令他感到心中沒有一點底氣,他才有點後悔自己太冒失了,考慮這件事情之前沒有再深一層地想,應該忍一忍再等一等劉娥那邊的消息,如果王旦一旦否決,事情可就難辦了,即便是趙恆有意成全也無可奈何。
他在恍惚中想到了那夜和南袖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他幾乎就要得了那具美艷嬌香的**,南袖在他溫柔的擁抱下幾乎不能自己,外面的衣衫早就退了下來,那淡紅色的抹胸映襯着白嫩柔細的肌膚,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衝動。充滿曖昧氣氛的昏暗房間內,南袖幾乎是半推半就地被他抱到了床上,輕輕閉着美麗的雙眸任由他溫柔地剝去了最後的衣衫,他自然是不能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美人玉體橫陳在床上如同一盤豐美的大餐,對於怎樣吃這道菜,他是輕車熟路。()
可惜而又慶幸的是店小二一陣不知趣的敲門聲打斷了這場即將陷入**的顛鴛倒鳳,南袖忽然清醒過來,她沒有強烈的掙扎更沒有推禳王邵,而是停止了一切動作,一雙美目直直地盯着他。正是這火石般地瞬間,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唐突,從南袖清醒過來的眸光中看出那份驚慌和凄絕,自己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在恢復了理智之後,他們二人相互間沒有做聲,各自穿上自己的衣衫,在床上彼此相擁着一直到了天亮。
“你知道現在你在做什麼嗎?”
王旦那沉穩、威嚴、低沉的問話打斷了王邵尷尬的回味,他在倉促間來不及品味老爹話中餘韻,道:“孩兒沒有想那麼多。。。。。。。。”
“糊塗――”王旦的臉色一本,原本就別具特色的臉頰更加富有令人不忍再看第二眼的**,他稍稍抬高了嗓門道:“大哥,難道你不明白那位姑娘即便不是魔教中人,你娶了一介草莽女子,會對你前程有多大的影響?”
“孩兒沒想過那麼多。。”老爹在門閥上也沒有太多的講究,妹子不是許給了韓億嘛!但王邵知道老爹是好意,為了他的前程設想。像他這樣的官宦子弟、天子寵臣娶了一個江湖女子為妻,定然會在士林中造成很大的震動,當然納為侍妾就另當別論了,何況南袖又是明教中的高等使者,即便是成為侍妾也不太可能,就不要是正兒八經的誥命夫人了。
但他絕不退讓,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南袖這件事上尤其的堅決,口氣堅定地道:“孩兒很多年來一直無所事事,做些連自己也不明白的事情,如今總算是找到了自己應該做的目標。至於孩兒的終身大事,孩兒一定要自己選擇一位助內賢,這個女子就是南袖,孩兒今生非她不娶,還望大人恩准。”
王旦重重地嘆了口氣,他不明白自己的兒子到底怎麼了?明明白白的事情為什麼就想不明白,或者乾脆就是明知道會毀去自己前程,卻要一意孤行。他禁不住感嘆王邵怎麼就喜歡走兩個極端,當從一個浪蕩浮誇子弟成長為一個有着理想、抱負的有為之人之後,卻又犯了上偏拽的習性,他絕不能容忍王邵這種習性,當下加重了口氣道:“事有所為有所不為,你也是朝廷五品文官了,應該明白一些事理,怎麼就偏偏要做毀壞自己前程的事情,難道你沒有仔細考慮過一旦把南袖娶過門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嗎?”
“孩兒又豈能不知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然孩兒認為正如大人所言事有所為有所不為,南袖誠然是明教雲法堂主,在教眾之中地位不低。但是、但是她深明大義,一直力勸明教歸順朝廷、為天下蒼生盡一份力氣,以至於遭到很多教徒的側目,在危難中救助孩兒脫離險境,這份情誼孩兒斷不能棄之如敝屣。”
“你是說這位姑娘曾經救了你?”王旦自然知道王邵被南袖救助的事情,因為這件刺殺案雖然契丹極力保密,但有能不能不對大宋朝廷高層詳細通報,也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在國書上把南袖的名字給寫了上去,他是朝廷的參知政事,自然屬於知情範圍的人。當時他還為自己的兒子驚險所擔憂,卻沒有想到國書上這位女子成了他最大的煩心事,不悅地道:“為父明白你的心情,你這是有感於南袖對你的恩情,要報恩而已。”
王邵不禁愕然,他沒有想到老爹竟然說他一心一意要娶南袖是為了報恩,當即反駁道:“大人,孩兒不是黃口小子,自然明白什麼是報恩,孩兒自湯陰任上就結識了南袖,那個時候就有意娶她,絕非是為了報恩的一時意氣用事。”
王旦捻須蹙眉,神情間出現少有的焦躁不安,不過一會了忽然臉色平靜了下來,目光直盯盯地看着王邵,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問道:“看來你是非南袖不娶?”
王邵迎着王旦犀利的目光,此時他已經不感到老爹的目光有多麼可怕,斷然道:“是――”
王旦點了點頭,沉思片刻之後,才說道:“那好,既然你主意已定,為父也就不說什麼了,但一定要南袖脫離明教才行,不然。。。。。。。。”
“大人放心,孩兒定然會做的齊全。”王邵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就得到了老爹的同意,真是喜出望外,再也不往深里去想,此時又有點後悔為什麼費了心思找劉娥幫襯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