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記(1)
百年前,天下一分為二,東南方向為東喬,西北方向為西泊,因為開闢山河之時,雙方的祖帝立下契約,兩者百年之內定無戰爭發生。百姓們也將當時帝王們的誓約銘記在心,當做傳家之話,直直傳下好幾代去。
只是誰都不知,百年之後東喬西泊是否能一如前往,或是因一個女子而鬧得水火不相容,又以怎樣的結局落幕。誰都不知,誰都不曉!
如今天下依舊太平,百姓仍享受百年之好,只是這大好江山的背後,西泊最冷的雪山上卻是另一幅光景。雪山滿滿的只是白色,一點顏色便可以瞧得一清二楚。
此時,一個女子抱着一個剛出生孩子奮力向前蹣跚,儘管穿着毛皮大衣,可依舊抵擋不住雪山的溫度,原本雪白的雙手也已經凍的通紅髮紫,只是臉上卻是十分的堅強,她緊緊用牙齒咬住發紫的嘴唇,直到咬出血,找到一絲感覺后她才能讓自己清醒一些。
眼見着離山底只有百米了,女子幾乎要倒下,卻只是晃了幾下又穩住了身子,溫柔的撫着懷中孩子的臉龐,“孩子,馬上要下山了,再忍忍。”一陣寒風襲來,女子緊忙停下腳步,下意識背對着風趴下,將孩子緊緊的圈固在懷中,不讓風透進去半分。
寒風打在她的背上,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只記得呼出熱氣恢復孩子的面色,只是這次竟沒有什麼效果,孩子也不哭不鬧的了。女子驚了,手掌附上孩子的額頭,一陣光暈從她的手掌心散出來,已經是極淡極淡的光,淡的幾乎看不見。
許是用了太多精氣,沒多久她便停下手來,見孩子依舊不見好,她心頭一痛,用盡生平所有的力量,將那光暈不斷的渡入孩子的體內。
沒多久,女子便昏死過去了,可她的手卻依舊將孩子保護的天衣無縫,也許誰也不知,此時女子懷中的孩子正以極慢的速度恢復面色,逐漸變的紅潤,過了一會,甚至還低聲的哭泣起來,然後換做大聲的哭喊。
“師父,你可聽見許許嬰孩的啼哭聲了嗎?”雪山底下依舊很冷,一個**歲般大小的男孩正裹緊自己的毛皮大衣,一陣風正吹來,吹的他生冷,卻也被一陣啼哭聲給吸引了。
“咦,師父勒?”男孩四處看了看,哪裏還有他師父的身影。
“正陽,快來幫為師一把!”
這個叫正陽的男孩一聽到師父的聲音,便似個猴兒般靈敏,轉個身便看到師父的身影,腳步飛快的向前而去。
“咦~”正陽接過孩子後邊仔細的打量起這個孩子的臉來了,只是她哭的慌,一臉淚水鼻涕的,讓他好不自在。
在師徒兩遇上這母女后已是三日,眼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依舊不見醒來的跡象,老人一臉的難過,“正陽,為師真是束手無策了,這女子從雪山之頂而來,寒冰噬體入骨,若不是她內心卻堅強無比,在那雪山之上便要喪了命去。”
“師父……”
師徒兩陷入了感傷之中,卻不料此時女子竟大叫起來,雙手發顫發抖,然後變成胡亂抓,正陽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而他師父卻是轉身抱起搖籃中的孩子向前進了一步,“夫人,你安心吧,你的孩子安然無事。”
女子抱住孩子后便安靜了下來,整個過程甚至都沒有睜開眼睛。往後的幾日,每當女子惡夢之時都會如此,正陽也不怕了,他知道只要將孩子送去,便沒有什麼事。
今日,正陽如常的將餵飽的孩子抱去女子的房間,只是他才踏入房門半步,卻已經是驚得動不了半分,躺在床上那個病怏怏的女子此刻正坐在榻上安靜的穿着鞋子。
“小公子,多謝了。”正陽被女子的聲音再度驚過來,此刻孩子已經在女子的懷中了,許是因到了自個母親懷中,小娃竟發出咯咯的笑聲,伸出嫩嫩的小手揮動,甚是開心。
“小公子,可否叫你家師父來一下?”
正陽愣愣的點了點頭,便急急的向師父在的方向跑去,一路跑,一路想着師父曾說那夫人是回天乏術了,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