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白銘的結婚對象
【19】白銘的結婚對象
肖姒精明的雙眼閃過一絲驚訝。
“不知道?”
“嗯,不知道!”
裴悅與她對視着,肯定地點點頭。
肖姒動了動嘴唇,心裏懷疑終是忍住什麼也沒說,探究的目光在裴悅平靜的臉上停留了很久,深思熟慮之後才緩緩吐出一番話。
“小悅,你對姒姨說句實話,你跟我家小銘,是怎麼一回事?”
裴悅抬眼,對上肖姒那雙仿如帶有x光透視功能的犀利眼眸。笑意在唇角彌散,看來,天底下的老媽都是殊途同歸,不想自己和白銘扯上關係的,並不止自家老媽一個人!
“姒姨,你放心,我跟白銘沒任何關係,硬要扯出些關係來說事,也不過是幼時的舊識罷了。”
裴悅會這麼說,絕非刻意迎合肖姒,而是大實話。從她重遇白銘起,她都一直將兩人的關係界定在舊識上。
肖姒扯唇一笑,白銘長相隨她,這笑容,同樣是帶着凌厲氣勢的冷艷,同樣地讓人看不出真心或是假意。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小銘雖然還沒結婚,不過,結婚的對象是很多年前已經定下的,就是以前同院市委鄺書記他家的丫頭,鄺麗娜,你還記得吧?”
裴悅笑笑點點頭,那是白銘第一個當著她面承認的女朋友,從小到大都跟白銘念同一個班,她怎會不記得?如果她沒記錯,這個鄺書記,現在跟白爸爸一樣,都在京城裏身任要職。
“嗯,麗娜姐,我記得。”
當年,鄺麗娜跟裴悅並稱大院雙花,是個貨真價實的大美人。
“白家也好,小銘也好,身份地位特殊,日常里的一舉一動明裡暗裏都有很多雙眼睛盯着。官場上最忌諱個人作風出現問題,小銘這才上任沒多久,我不想他在這事上弄出什麼亂子來。”
肖姒說得隱晦,但裴悅豈會聽不出這話的弦外之音?
裴悅很明白,在肖姒的眼裏,白家大宅的高門,即使是當年自己爸爸還在l市任副市長的時候,亦無法與之門當戶對,更何況現在的裴家只是一介平民?
“姒姨,我明白。”
裴悅這些天正苦於無法擺脫白銘,這下當然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情,順勢將白銘打包送出去。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裴悅,乖巧地點點頭,在這個強勢慣了的女強人面前,自己無需浪費唇舌去解釋,她要的,無非是一個讓她稱心的答案,過程如何,她根本不會關心。
寥寥數句話,兩人已達成共識。裴悅本來還愁着沒辦法擺脫白銘的軟禁,這下,倒是靈機一動,尋着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姒姨,你們晚些離開的時候,能順路送我到朋友家嗎?”
肖姒一口應承了下來,她並不知道裴悅是被自己兒子硬擄回來,只當這丫頭立馬做了個識時務的決定。
白銘還在書房裏,裴悅也不避嫌當著肖姒的面拔了個電話給桑小媟,告訴她自己接下來要到她家裏休養幾天。
沒過多久,醫生過來幫裴悅換藥,裴悅趁着白銘不在,讓醫生將接下來一周的葯都留了下來。
趙文濤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白銘剛從書房裏出來不久,見裴悅拿着手機要接不接的樣子,皺着眉盯着她。
裴悅瞧他那樣子,多少有點痛快。自覺沒做虧心事,便光明正大地接通了電話。
“文濤?”
“哦,我已經沒事,謝謝關心。”
“明天?恐怕不行,我明天出差,歸期沒定,抱歉了!”
“嗯,好的,我回來再聯繫你。”
白銘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等裴悅終於掛了電話,也顧不得肖姒在場,**地甩了一句。
“以後少跟他聯繫。”
“嗯。”裴悅圖省事,淡淡地應了一句,她懶得跟白銘扯爛臉皮爭辯,橫豎這是她的私事,要怎麼做,他管不着。
白奶奶和白銘並不知道,在他們不在場的時候,裴悅跟肖姒達成了某項共識,吃晚飯的時候,白奶奶又一再叮囑裴悅有空多回白家大宅陪她。
裴悅即便對着老人亦能感受到肖姒火辣辣的眸光正射向自己,自知不可能如老人所願去探望她,卻又不忍心騙她,只得打着哈哈。
“白奶奶,我最近比較忙,近期應該沒辦法抽空過去。”
她這邊話音剛落,白銘便接過話。
“奶奶,等小悅傷好了,我就帶她回去陪您!”
有了孫子這保證,白奶奶開心得臉上開了花。
肖姒若有所思地望向兒子,然後看看裴悅,見裴悅事不關己地泰然吃着飯,肖姒便不再多說什麼。
自家小兒子的脾性,她是了解的,若要對兒子耍手段搞破壞,她根本沒有勝算。
只不過,從裴悅這一天的反應和不冷不熱的態度,不難看出,這丫頭並不待見自家這個兒子,這樣一來,自己倒省了不小事。
吃過晚飯,裴悅在客廳里陪兩位老人,肖姒扯着白銘到一邊。
“小銘,我們呆會和小悅一塊去看看你欣姨。”
白銘想拒絕,卻又找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最後,只得由着裴悅跟幾位長輩出了門,臨離開的時候,他又交待裴悅。
“小悅,明天我讓小方去接你。”
“嗯。”裴悅照舊乖乖地應着。
車子在路上駛了十來分鐘,肖姒接了個電話,掛了電話之後,便對白爺爺白奶奶說。
“爸,媽,我現在急着回去處理些事,改天再去小悅家拜訪,行嗎?”
兩位老人不疑有詐,讓司機在中途放下裴悅。
裴悅截了出租車直奔桑小媟的別墅,進了屋裏坐下,裴悅第一件事便是打了個電話給老媽。
“媽,我出差到d省一周,那邊訊號不怎麼好,你不用老打我電話,我會給你打電話。”
握着電話乖乖地聽老媽叨嘮了好一會,裴悅才掛了電話,順便,還關了機。
“怎麼搞得這麼狼狽?”
桑小媟將冰水遞給裴悅,順勢挨在她身邊坐下。
“唉,別提了,孽緣啊!”
裴悅感嘆完,仰頭“咕嚕咕嚕”地將大杯冰水全灌進肚子裏,冰涼的液體從口腔一路奔騰至胃部,寒意自五臟六腑彌散。
可她心裏的煩躁,卻絲毫沒有消減半分。
她比誰都清楚,眼下,是躲得過初一躲不了十五,白銘這個大麻煩,她是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