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學費的另類付費方式
【62】學費的另類付費方式
立在行人路上這兩男一女的氣氛當場變得十分詭異,趙文濤完全沒有當情敵的自覺,站在兩人面前笑得極為促狹,白銘凌厲的眼眸在趙文濤臉上打轉,雙拳不自覺地握緊滿腔妒火加醋意卻礙於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無法發作。
裴悅頭皮發麻,手撫着白銘的腰極力想要安撫這頭渾身毛髮豎起的獅子,手掌下的肌肉綳得跟塊鐵板似的。裴悅心裏叫苦不迭,為了掩飾被人跟蹤的事無法開口解釋,只能無奈地承受着趙文濤落井下石的笑意及白銘竭力壓抑的濤天怒火。
趙文濤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越來越濃,除了看好戲,還有點挑釁的意思。
裴悅暗暗瞪他一眼,也不指望他會好心搭救了,往白銘身上靠了靠把自身大半的重量都壓到白銘身上,裝成軟弱無力的模樣。
“白銘,走吧,我快餓暈了……”
裴悅此話說得有氣無力,白銘垂眼看一下她,繼而惡狠狠地瞪了趙文濤一眼,抬手用力摟着裴悅的肩膀,一點也不溫柔地拽着她快步走到自己車前,打開車門,把她塞到副駕上。
趙文濤站在原地心情極好地看了一會戲這才邁步朝白銘的車子走去,只是,做了壞事是要遭報應的,他還沒來得及走到車旁,氣暈了頭的白銘已經呼地把車開走,不知是故意扔下趙文濤,還是忘了對方沒有車。
“好吧,貌似玩過火了!”趙文濤勾着唇,揚手招了出租車,報了那家家常菜館的地址。
白銘黑着臉把車開到馬路中心,裴悅從後視鏡看到趙文濤攔了出租車,轉頭對着白銘想說什麼,白銘繃著一張黑臉瞪她一眼搶先開了口。
“裴悅,你是在玩報復嗎?”
看來,他是以為,裴悅還在為他跟竇雅一起去吃午飯的事在生悶氣。
裴悅在心裏翻白眼,我在你眼裏就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
“我餓了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餓就會渾身無力頭暈眼花,不就靠一下嘛,難道你想我直接摔地上去?”
裴悅死都不肯承認,自己看到白銘那噴火的表情時,除了頭大和無奈之外,確實也有那麼一丁點的類似報復的痛快。
裴悅這樣的辯解,哪能讓妒火中燒的白銘釋懷?
只不過,生氣歸生氣,老婆大人不經餓這事他倒是記得很清楚,車子這時正好停紅燈,雖是鼓着一肚氣,男人卻還是反手從後座拿了平時為兒子準備的牛奶和餅乾,細心地把吸管插好遞給裴悅。
“先把這喝了!”仍是惡狠狠的口吻,動作也極為粗魯,就差沒把整盒牛奶摔裴悅臉上。
裴悅自知理虧自然不好去計較他惡劣的態度,況且她是真的餓了,只不過,沒餓到暈的地步。她接過牛奶咬着吸管,手裏緊接着又被塞了一塊撕了包裝的餅乾。
看着裴悅垂下眼帘專心喝牛奶的模樣,白銘深深吸了一口氣。
“裴悅,我警告你,以後別再跟趙文濤這樣拉拉扯扯的,我心臟受不了!”
白銘惡聲惡氣的說道,本是被火氣和醋意憋得心口發痛喉嚨噴火,偏偏卻狠不下心來教訓眼前的女人,自知窩囊,卻又無計可施。
“嗯,市長大人,我以後會注意的……”
裴悅咬着吸管乖乖地點頭,對上白銘半怒半寵的眼神,伸手在他胸膛上順了幾下氣,並極快地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算是安撫,也算是賄賂。
白銘輕嘆一口氣,一臉不知該拿她怎麼辦的無奈表情,坐直身子望着路面,心裏實在還是憋得難受,把手伸出去在她頭上使勁揉了幾下,以發泄心裏的憋屈和醋意。
揉完之後,他怔怔的看一下自己的手,上面隱約還留着她髮絲的清香和微溫,再次地,輕輕嘆了一口氣。
對她,他是罵不忍心,打不捨得,他能做的最大發泄,大概只能做到這步了!
“你也餓了吧?把這吃了。”裴悅趁着他怔忡的瞬間把手裏的餅乾塞到他嘴邊。
他斜眼瞟她一眼,對上她溢滿關懷的眼眸,本打算死抿的嘴不爭氣地張開,把餅乾吃到嘴裏,心裏那股惡氣難平,鬼使神差地咬着她來不及收回的手指。
裴悅任由他咬着手指,可憐巴巴地望着他,活脫一個待宰羔羊的模樣。被她無辜且可憐地看着,白銘縱是有銅牙鐵齒都使不上勁,只用舌尖在她的指腹舔了幾下,便放開她。
這個**意味十分明顯的舉動,讓裴悅的心猛地漏跳了半拍。雖早已知曉這男人並非表面看起來那麼道貌岸然,但大白天且在這樣人來車往的大馬路上被調戲,還是大大超出裴悅對白銘固有的印象。
悻悻地收回手,“白銘,你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白銘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斜眼看着她揚起唇角別有深意地說道。
“是個男人都會!”
見裴悅不作聲,修長的手伸過來捏着她下巴挑起她的臉,故意輕佻地問。
“怎麼?裴律師想要告我性騷擾么?”墨黑的眼眸里閃着明亮刺眼的笑意。
裴悅白他一眼,拔開他的手。
“告!告到你傾家蕩產為止。”
白銘無所謂地聳聳肩,“那點錢,你喜歡就拿去好了。”
只要能無休止地騷擾她一輩子,那點錢的代價算得了什麼?
裴悅想說什麼反駁他,可一想到他之前還在吃醋的事,現在他似乎把那事暫時忘了,便不再吭聲,別開臉望着車窗外。因為她終於發現,每次跟這男人討論這類問題,等同給自己挖坑。而且,這坑一次比一次挖得深,挖完之後,自己還會傻傻地掩上土。
車子在十字路口轉了個方向,前面巷口轉進去便是那家家常菜館。這下,裴悅又開始擔心呆會兩個男人一起吃飯不知會不會鬧出些什麼亂子,正想着要如何應對的時候,電話恰好在這時響了起來,一看來電,是趙文濤。
“文濤,我們快到了,你到了?”
她看着他上出租車,按她對他的了解,他應該是自己坐出租車去菜館。
“小悅,不好意思,總部有點事急需我回去處理,我現在要馬上趕去機場,今天這頓飯是吃不成了,幫我跟白銘說聲抱歉,我下次回來再請你們吃飯賠罪。”
“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下次你回來我們再約吧。”
裴悅掛了電話,雖是帶着可惜的口吻,但心裏卻是暗暗鬆了口氣。
“文濤說有事要趕回京城,改天回來再請我們吃飯。”
“嗯。”白銘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似乎,真的把剛才的不快都忘了。
但到了晚上吃晚飯的時候,裴悅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傍晚時分,白銘像往常一樣踩着開飯的時間回到家,洗了把臉坐到飯桌旁,端起碗喝着湯,坐在他身邊的小包子卻沒有像平常那般迫不及待地開吃,而是扯扯白銘的手臂,仰着小臉問。
“爸爸,乾爹不是跟你們一塊回來吃晚飯嗎?”
白銘臉色一沉,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許提你乾爹!”
小包子本是睜着一雙期待的大眼睛望着白銘,被他這麼一凶,垂下眼帘,扁扁嘴,之後便悶不作聲地鼓起腮,從他自己的專用椅子爬下來,氣呼呼地把椅子拖到白爺爺的座位旁,又走回去捧起自己的碗筷搬到白爺爺旁邊的桌子上,重新爬上椅子裏,端起碗喝湯,擺明,是不理白銘了。
在座眾人平時沒少見這對父子鬧脾氣,秉着小事看好戲的心態,誰也沒出口相勸,只由着父子倆自己解決矛盾。
白銘只當兒子是因為趙文濤而跟自己鬧彆扭,心裏愈加鬱悶。但實在,小包子只是氣爸爸凶他,白銘猶自不知是自己得罪了寶貝兒子,只覺得現在只要聽到趙文濤這個名字就會讓他非常不爽,卻又不知如何發泄,只好埋頭大口地喝着湯。
裴悅對爺倆鬧彆扭的事早已見怪不怪,也跟幾個長輩一樣壓根沒把這事放心上。小包子分得很清,只給白銘臉色看,對其他人,一樣笑嬉嬉的玩得歡。
吃過晚飯,小包子一反常態不去粘白銘而是去和曾爺爺下象棋,白銘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幾個女人在拉家常,他聽着很是沒趣,於是起身去書房忙他自己的事,裴悅在客廳里陪長輩聊了一會,哄兒子睡著了之後像往常一樣進了書房。
經過白銘一段時間的精心教導加上裴悅自身的努力,現在她對飛躍的運作模式已大致熟悉,並開始試着慢慢接手許多重要的工作。
很多重要的方案審批和重要的決策,白銘亦已經放開手讓她去做。
“小悅,這個方案我認為可以再完善一下。”
白銘把裴悅剛剛批核過的文件推到她面前,條款里還不夠完善的地方用紅色的筆圈了起來,現在的他,逐漸由掌權人的位置退到輔助者的位置上。
“嗯,我認真看看。”
裴悅並不盲從,就算白銘在這方面是權威比她懂的要多得多,她還是認認真真地翻了一輪資料,對比過之後,才把條款按自己的想法再修正一次。
這樣做,在別人看來似是很費事很費時,同時也有不信任白銘之嫌。但事實上,她這樣的做法卻能讓她在極短的時間內把白銘的獨到見解和做法消化掉並變成她自己的東西。
“你看看,這樣改了之後,對我們是不是更有利了?”
白銘接過文件細看一遍,笑着點點頭。
“嗯,非常好,比我預想的還要完美!”
對別人,他總是冷着一張臉,但對裴悅,他卻從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
“當然,名師出高徒嘛!”裴悅得到白銘的肯定,笑眯眯地在男人的臉上親了一下,當作是學費。
白銘把文件合上擱到桌上,手攬上她的纖腰眯眼看着她。
“教了你這麼多,只有一個親親嗎?”
裴悅從他眯着的眼裏看到了某種危險的光芒,朝後縮了縮。
“不然呢?我也給你來張空白支票?”裴悅裝傻,起身想逃。
男人的動作比她更快,攔腰摟着她,瞬間已把她凌空抱起。
“錢我不希罕,學費肉償還差不多!”
說著,已經抱着裴悅大踏步邁出門口。
雖說長輩們都在三樓,寶貝兒子又已經睡了,但臉皮極薄的裴悅還是不敢在走廊里大聲喊叫,只乖乖地由着白銘把她抱進睡房。
門一關上,裴悅便試圖掙脫他的懷抱。
“唉,我還沒洗澡呢!”
“正好,我也沒洗!”
白銘似是早在預謀,沒一絲猶豫地抱着她進了浴室。似是怕她逃走似的,把她放在浴缸邊上用手摟着她,探身過去開了浴缸的水龍頭。
裴悅自知逃不出他手掌心,但多少還是想奪回一些主動權。
“我要淋浴。”
“好!”白銘很是乾脆,抱起她把她放在淋浴噴頭下,“我幫你!”
說著,手指已十分熟練地摸在她領口的扣子上。
住在一起幾個月,兩人親熱的次數不算少,但像現在這樣站在明亮的燈光下任人宰割的情形卻是第一次。
裴悅耳根一熱,抓住領口扭轉身用背對着男人,“我自己來,去,你快去泡你的澡。”頭像個鴕鳥般埋得極低,口吻雖是霸道,但那微微顫抖的尾音卻出賣了主人的虛張聲勢。
男人勾起唇,垂眼盯着她發紅的耳珠,低頭把那發燙的耳垂含進唇里,長手從她背後環過去,一手覆在那起伏的弧度上,一手撫上她的頸根。
“寶貝,我來收學費了……”
沙啞的嗓音似是有着強勁的盅惑力,隨着熱熱的氣息吹拂在裴悅的後頸,裴悅頓時覺得渾身發軟無力,明明想要逃開,卻整個人依在他身上。
兩人這時身上都只穿着單件襯衣,衣料不厚,白銘胸膛燙熱的體溫穿透兩重衣料,把裴悅的背脊熾得滾燙,偏偏男人像是有許多隻爪的八爪魚一樣,一手在上解着扣子,一手在她身上需索描繪着她美妙的曲線,一條長腿纏着她的小腿,像藤蔓一樣把她整個人死死地鎖在他的掌握之內。
裴悅的身體越來越柔軟,似是連支撐的力氣都沒有了,頭微向後仰半眯着眼輕喘着整個人挨在他身上。
禁錮着她的男人卻是與之相反,渾身變得緊繃有力,手的力度也從開始的溫柔慢慢變成索求的迫切,不知何時,兩人身上的襯衣已被褪去,溫熱的唇從頸后移到了鎖骨上,“寶貝……要我幫你洗嗎?”隨着低沉的嗓音,是溫熱的水流從上而下地噴洒下來。
裴悅不發一言,因為,在她回答之前,男人的唇已堵了上來。
溫熱的水流順着兩人的發梢流淌而下,在四片瘋狂吸吮的唇瓣滑過,成了滾燙的溪流掠過裴悅敏感的肌膚,像能讓人酥麻的電流又像是能安撫人讓人沉迷的柔軟絨毛,把她身上每一寸肌膚的感官都激活。
白銘的手像他的唇一般瘋狂地在她滑膩的肌膚上遊走掠奪,浴室內的室溫,隨着越來越大聲的喘氣聲和斷斷續續的示愛聲而變得越來越高。
……
寶貝,愛你……
……
……唔……我也愛你……
……啊……
……舒服嗎?……想要嗎?……
……
曖昧的話語在浴室里持續着,一個多小時后,浴室門打開,是經過了持久運動卻愈發精神煥發的白銘,懷裏抱着被他無情壓榨學費后整個呈虛脫狀態的裴悅。
白銘把懷裏的女人放到床上,轉身拿了吹風機,讓裴悅枕在他的大腿上,細心地幫她把濕了頭髮吹乾。
被折騰得又累又痛的裴悅脫力地閉着眼,任由白銘溫柔地伺候着她。
白銘見她閉着眼不說話,以為她睡著了,幫她吹乾頭髮后,小心地把她的頭移到枕頭上。
“我要喝水。”裴悅用沙啞的嗓音低聲道。
“嗯,你閉着眼歇會,我去樓下給你倒杯雪梨汁。”
白銘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她這沙啞的嗓音全是拜自己需索過度所賜,在她額上輕吻一下,起身走出去,掩門的時候,特意停下來問。
“餓嗎?要不要吃點心?”
裴悅雖說累得像狗,但被他一提醒,肚子不爭氣地叫了幾聲。
“嗯,要!”
大概上因為剛才叫得太頻繁,喉嚨像是撕裂了一般,很不舒服,這下連話都懶得說。
很快,白銘就用托盤端着雪梨汁和一碟蛋糕回到卧室,只不過,累慘了的裴悅已經迷迷糊糊差點要睡著了。
白銘把托盤放在床頭柜上,挨着床邊把她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端起雪梨汁遞至她嘴邊。
“小悅,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睡。”
裴悅微微睜開眼,咬住吸管吸了幾口,冰涼的雪梨汁掠過喉嚨很是舒服。
“吃點蛋糕。”白銘像對小孩一樣,把蛋糕撕成小塊塞進她的嘴裏,裴悅也不客氣,雖是睜開了眼,人卻是懶洋洋地靠在他身上,享受着白大市長的細心伺候。
等裴悅喝完果汁吃完蛋糕,白銘任勞任怨地抱着她到洗漱室漱口,再抱出來把她安置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自己才以極快的速度吃了兩塊蛋糕,將東西收拾好,刷完牙爬上床在她身邊躺下。
迷迷糊糊間,裴悅被白銘擁進了懷裏。
“小悅!”他的下巴輕輕地蹭在她的發上,清爽的男人氣息密密地包裹着她。
“嗯?!”半夢半醒的裴悅帶着濃重的鼻音應着。
“以後不許你再單獨跟趙文濤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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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臨近春節比較忙,更新不穩定,感謝各位親的包容,在此竹子跟各位親說聲抱歉。今天這五千,有兩千就當是補昨天沒更的吧。
春節期間竹子會盡量不斷更,但如若到晚上十一點竹子還沒更,各位親就洗洗睡,不用刻意等了。
明天就是除夕,在這裏,竹子先給大家拜個早年,祝各位親在新的一年裏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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