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大結局之百年好合7
章子身份曝光,重回章家,認祖歸宗。本名——章隱。
章子和紫晶的婚事完結后,便是邪王和夢靈公主的婚事籌備。
這下子可忙壞了慈安太后:“馮海啊!你說這鴛鴦被行嗎?哀家怎麼覺得不夠好啊?”
馮海笑容滿面道:“太后啊!是您太高興了!這鴛鴦被可是最好的綉娘繡的,您瞧這綉功多細啊!這鴛鴦都像活了似得!”
慈安太后樂得嘴都合不壟道:“哀家是太高興了!皇上大婚,哀家都沒這麼高興呢!”
馮海嘆了聲氣:“王爺的婚事,一直是您和先皇的心病。現在王爺終於要成親了,別說您了,就算是老奴我,也高興啊!”
“是啊!要是先皇還在,看到皇弟要成親了,他該有多高興啊!”慈愛太后說著,不由得覺得心酸。
邪冰弄月
老管家報,說有客上門,要見夢靈公主。
簫憶竹便出門想去看下,而粘人的北宮冰蒂也跟了出去。
門前停着一輛馬車,車裏的人喊了聲:“小夢兒……”只見燕貴妃從車上跳了下來,撲上來,給那吃驚的人一個大擁抱。
簫憶竹拉開了抱着她的人,驚問道:“燕姨娘,你怎麼會……”
“簫兒……”林竹也自車上下來,旁邊的是簫天,後面逐漸下來的是其他幾位貴妃。
這下不止簫憶竹一人驚了,連北宮冰蒂也萬分的吃驚。
簫憶竹走上前,福了一禮:“夢靈見過父皇,母后,眾位姨娘。”
林竹扶起她,上下看了看,點了點頭:“嗯!看來邪王把你照顧的很好,總算沒那麼纖瘦了!”
北宮冰蒂走上前,拱手鞠了一躬,隨後道:“幾位府里請!”
眾人進了邪冰弄月,在正堂里敘着舊。
簫憶竹笑問道:“母后,您不是和父皇,以及幾位姨娘去雲遊天下了嗎?怎麼會突然來雲蒂呢?事先都沒知會一聲,害得你們在外面好等。”
燕貴妃多話道:“小夢兒,我們不事先通知你,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至於為什麼突然來雲蒂……嘿嘿!當然是來參加你的婚禮了啊!”
“就你話多!”華貴妃瞪了燕貴妃一眼。
寧貴妃依然那麼靦腆,執帕掩嘴笑說道:“夢靈,她們還和以前一樣愛吵架,不過現在更可怕了,說不好,會動手的。”
簫天突然嘆了聲氣:“簫兒,你也太大膽了,當時聽說你和神龍對戰……唉!還好你沒事,你要是真出點什麼事……唉!”簫兒即將大喜,這等不吉利的話,還是不說得好。
簫憶竹卻覺得沒什麼:“父皇過慮了!有妙妙在,出不了什麼事。”
“聽說那黃姑娘……不!現在是月國的皇後娘娘,她似乎很厲害,好像還是始將軍的弟子……”燕貴妃說著,頓了下問道:“小夢兒,這不會是真的吧?”
簫憶竹笑點了點頭:“嗯!她確實是始將軍的弟子。”
“不會吧?”燕貴妃瞪大眼,疑問道:“始將軍不是已經死了一千年了嗎?”
簫憶竹笑說道:“他沒死!活的好好的。”
簫天開口問道:“那始將軍現在何處?”
簫憶竹笑了笑:“秘密!”
“啊?秘密?”燕貴妃走到她身邊,拉起她,小聲說道:“你偷偷告訴我,我不告訴他們。”
簫憶竹搖了搖頭,笑說道:“秘密,不能說。”
燕貴妃苦着臉,哀求道:“小夢兒,你就告訴燕姨娘吧!”
簫憶竹不為所動,輕輕地撥開對方的手,退後幾步,笑說道:“你們一路風塵,先沐浴更衣,我去給你們做些好吃的。”說完,便施施然離去。
“管家,安排客房,好生伺候着雪皇與幾位娘娘。”北宮冰蒂起身吩咐了幾句,隨後對雪皇拱手道:“幾位先好好休息,我還有事。”
燕貴妃看着那離去的背影,嘀咕了句:“邪王有什麼事啊?這麼急匆匆的?”
老管家笑說道:“沒什麼重要的事,王爺就是怕夢靈公主在廚房裏磕着碰着了。”
“簫兒經常受傷嗎?”林竹緊張問道。
老管家搖了下頭:“夢靈公主根本沒受過傷,是王爺太過於緊張夢靈公主了。”
燕貴妃突然問道:“邪王是不是天天跟着小夢兒屁股後面跑啊?”
“這……”老管家尷尬道:“王爺是一步也離不開夢靈公主,可是這個跟着……”
簫天咳了聲:“沒事,先帶我們去客房吧!”唉!這個燕妃說話怎麼就這麼……
林竹心中卻是一片安慰,簫兒能找到邪王這樣的夫君,她這個做母親的……真為她高興。
大婚前三天,雪國使臣代表新雪皇前來祝賀、邪王與夢靈公主大婚之喜。
黃妙妙人未到,聲先到:“簫簫,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正在修剪青松的簫憶竹聽到聲音,放下手中的剪刀,笑着走出來:“你怎麼又跑出來了?不怕月皇再派人抓你回去啊?”
“哎呀!沒良心的簫簫,你少咒我了。”黃妙妙嘻笑的走過來,身後跟着兩二人。
簫憶竹看清來人,驚喜道:“六哥哥?六嫂?你們怎麼會來這裏?”
簫玉宇一如既往般溫柔的笑說道:“我是使臣,特來祝賀你和邪王大婚之喜的。”
西嶺鈺走向前,牽起她的手,眉間有些憂傷:“夢靈,我二皇兄不見了!”
簫憶竹笑着安慰道:“放心,他很好!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能給你帶回一個二嫂來呢!”
“二嫂?”西嶺鈺抓住對方的手,忙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我二皇兄在哪裏?”
簫憶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在那裏,可是……我可以畫一幅畫送給你。”
“什麼畫?”西嶺鈺不明白,夢靈為什麼突然要送給她畫。
書房裏
簫憶竹執筆繪畫,收筆后,笑看着西嶺鈺:“看,他們很幸福。”
西嶺鈺看着那畫中的二人,一個是她的二皇兄,一個是……她抬頭問道:“這位姑娘是誰?”
黃妙妙看完畫笑道:“哈哈……還能是誰,大才女黎小憶唄!嘖嘖嘖!畫的真不錯!這容貌神情,這淺笑優雅,無不在訴說著——淡漠疏離。”
簫憶竹見對方先前笑得一臉花似的,現在卻面無表情,她提筆在眼角處,修飾了一筆。
黃妙妙驚道:“這就是畫龍點睛吧?這樣看起來溫柔多了!不過我不記得……她,呵呵!她好像沒有過這樣的溫柔眼神過哦!”呼……差點說漏嘴了。
簫玉宇看着畫中淺笑溫柔的女子:“是她?憶,你上次是騙我的?她是存在這個世……”
“六哥哥,其實她是……”簫憶竹欲言又止,嘆了聲氣說道:“她也算是你的妹妹吧!”
“妹妹?”簫玉宇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畫中的女子,喃喃道:“她的神情,確實和你很像!”是像,像現在的憶,卻不像以前的憶竹!
西嶺鈺看着簫玉宇臉上的神情變換,那是一種怎樣的神情?是思念?是迷茫?又或者是心疼,是懊悔?
簫憶竹自書案後走出來,走到簫玉宇面前,展開手臂,擁抱住對方:“六哥哥,都已經過去了,那不是你的錯,我已經忘記了那件事,你也不要再記着了,那隻會讓你痛苦。我,希望你幸福快樂。”
簫玉宇眼睛泛起淚光,神情悲痛且懊悔:“是我害了你!如果我夠細心,我夠小心……你就不會……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無法原諒自己。”
黃妙妙看着眉頭深皺的邪王,得!醋罈子又打翻了!不對,這次又多了一個醋罈子,西嶺鈺這個小公主也開始吃醋了!
簫憶竹放開對方,抬頭望着那雙泛着淚光的眼睛,幽幽的說著:“真羨慕……六哥哥,忘了吧!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至少我還活着。”
是啊!她還活着,為夢靈而活着。她永遠都不會告訴這個溫柔的哥哥,不會告訴他,他守護的小妹早已經死了。而這個從陌生人,逐漸取代他小妹的她——不!她根本取代不了夢靈在簫玉宇心中的地位,永遠都取代不了。
黃妙妙邪王的醋味兒熏得受不了了,便開口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沒什麼,一些往事而已!”簫憶竹故作輕鬆道:“六哥哥,無論如何!你現在已成家,也封了王,可不能再鑽牛角尖了,忘記過去,才能幸福將來啊!”
“忘記,我會忘記!”簫玉宇望着身邊的妻子,笑的溫柔道:“我會和鈺鈺很幸福,夢靈也會很幸福。”
簫憶竹心中一緊,他知道了,他知道她不是夢靈了嗎?
簫憶竹望着那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子:“謝謝你,憶!你說得對,你不是一國的執掌者,不是公主,只是憶,只是一個……一個把我當哥哥的憶。”
簫憶竹紅着眼睛,留下了兩行淚:“你……我明白了!真的是不可……不可以……”不可取代她,她永遠取代不了夢靈,取代夢靈成為他的妹妹。
北宮冰蒂走過去,抱着那個咬唇哭泣着,委屈得像孩子的人兒。他輕撫着她的發,拍着她的背,柔聲的在她耳邊說著:“別哭,有我在!沒事的!”
“北宮冰蒂……”簫憶竹像孩子一樣哭着,委屈的不停地抽泣。
西嶺鈺見黃妙妙將簫玉宇拉出去,便也跟了出去,見對方一直拉着簫玉宇往前走,她加快了腳步,跑到前面攔住路說道:“你到底要把玉宇帶去哪裏?”
黃妙妙鬆開簫玉宇的手,深吸一口氣,指着對方怒道:“簫玉宇,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簫玉宇垂下了眼眸:“我沒想到那些話會……”
黃妙妙氣得原地打轉:“她把你當成她最親的哥哥,可你卻這樣傷害她?簫玉宇,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的心就算是塊石頭,在這樣一個不求回報,一心對你好的妹妹……哎呦!我都快被你氣死了!”
簫玉宇低頭苦笑着:“有些東西,在心裏,是……是無法取代的。”
黃妙妙轉着圈的指着他,恨得牙根痒痒:“我算是看出來,真心對她好的,只有邪王。”說完,她便氣的甩袖離開。
就算邪王醋勁兒再大,可他至少一心一意疼的是簫簫,愛的是簫簫,不是夢靈公主,不是那個已經不存在的夢靈。她曾經羨慕着簫簫,羨慕他有父母,哥哥姐姐的疼愛,可是現在——她為簫簫心寒!她所儘力愛護的家人,疼愛的不過是他們的公主、女兒、小妹、而非她。
西嶺鈺不明說以問道:“玉宇,你們怎麼了?為什麼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夢靈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
簫玉宇勉強笑了笑:“沒什麼!妙妙說得對,只有邪王是一心對她好,而不是把她……”只有邪王是真心愛她疼她,而不像他們這些家人,只是把她當成夢靈疼愛,而沒有為她付出過一點真心——他們哪怕是有一點疼愛那個名憶的女子的真心,也不會使得那個憶如此傷心吧?
書房裏
簫憶竹流着淚,抬頭望着那個心疼的為她拭淚的男子,伸手撫上那張絕美的臉,溫度自掌心傳到心裏:“北宮冰蒂,你愛的是誰?”
北宮冰蒂凝視着她的雙眼,溫柔且心疼道:“為什麼哭?”
簫憶竹盯着那雙眼睛,依然執着的問着:“你愛的到底是誰?”
北宮冰蒂見對方如此執着這個答案,笑着抵上對方的額頭,直視着那雙蓄滿淚,紅紅的眼睛:“上次你不是用催眠術……得到你要的答案了嗎?”
簫憶竹顫動着嘴唇,說出了那個秘密:“我不是夢靈,我不是雪國公主,我更不是什麼執掌者——我和妙妙來自同一個地方,我們……我們都是……啟星隕的弟子。”
“什麼?”北宮冰蒂抓住她的肩膀,直視着她,嘴張張合合,好久才說了一句話:“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簫憶竹走到書案前,拿起那副畫:“這才是真正的我,天音、黎小憶。”
北宮冰蒂就算見過再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可這件事情……還是使他怔在了原地,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該信?
簫憶竹擦乾臉上的淚,走到對方面前,笑得平靜的伸出手:“道個別吧!”
北宮冰蒂看着那伸出的手,好半天才問了句:“道什麼別?”
“我騙了你那麼久,也許你想……”簫憶竹眼中泛着淚光笑說著:“如果你要算賬,或是懲罰我這個騙子——我接受,接受你所給予的所有懲罰。”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懲罰你?”北宮冰蒂看着那強顏歡笑的人,心中不由的揪疼起來。把她拉入懷中,一如從前般溫柔地為她拭着淚:“別哭了,你瞧你臉色都蒼白成什麼樣了。”
簫憶竹看着那沒有生氣,還溫柔為她拭淚的男子,問了句:“你真的聽懂我在說什麼了嗎?”
“聽懂了,你不是夢靈公主,你是天音黎小憶。”北宮冰蒂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笑說道。
簫憶竹抓住對方為她拭淚的手,認真道:“北宮冰蒂,你聽好了!真正的夢靈公主,已經因為雪皇逼她嫁給你,而懸樑自盡死了。而我,我是得病而死,因雪晶簫的原因,使我的魂魄寄居在她體內,得以重生。我是黎小憶,一個音樂家,不是什麼公主。”
北宮冰蒂看了她半天,見對方不再說話,才開口問了句:“還有沒說完的嗎?”
簫憶竹有些跳腳:“北宮冰蒂,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在說什麼?”
北宮冰蒂點了點頭:“聽懂了!可是你是誰,又有怎樣的身份,和我有關係嗎?”
這下換成簫憶竹怔在原地了,她木納的說著:“你就這個反應?”
“要不然,你還想要看我什麼樣的反應?”北宮冰蒂好笑地看着她,深吸一口氣,無比認真道:“無論你是誰,我愛的只是這個你,和任何皮囊身份無關。你就是你,從初識,你就是那個忽冷忽熱的憶兒,不是嗎?”
簫憶竹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你沒有一點害怕或驚訝?”這個人冷靜的太可怕了!當時她知道自己的事後,也驚嚇得不得了。而現在這個人,卻像談天氣一樣,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就沒事了?
北宮冰蒂抱着她,繼續給她試乾淨臉上的淚珠兒,語氣平靜道:“其實一開始我就在懷疑,一個白目丁,怎麼可能一下子變成一個大才女呢?可是見到你以後,以及和你越走越近,到後來發現你的真實身份——我就越來越覺的怪異,怎麼也無法相信一個人可以如此徹底的變成另一個人。現在經你這麼一說,我總算明白了,原來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人。”
簫憶竹看着對方平靜的臉,問道:“你就沒一點點好奇嗎?”
“知道的越多,越不快樂——這是你說的。”北宮冰蒂凝視着對方的眼睛,唇邊帶笑道:“無論你誰,又或者是什麼人,我愛的只有你,僅此而已!”
簫憶竹皺眉一笑:“我好像真是低估你了!你真的好可怕!”
“現在才知道我可怕……好像已經來不及了。”北宮冰蒂艷媚一笑,勾起對方的下巴,剛想吻下去……人卻已經溜開了。他轉身看着那些站在遠處對他笑的女子,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憶兒,你何時才能變得不這麼掃興呢?”
簫憶竹搖了搖頭,嘆了聲氣:“唉!北宮冰蒂,你永遠都記不住那句……”
“溫柔鄉,便是英雄冢!”北宮冰蒂無奈的接下她的話,隨後一閃身,人已經被他困在了懷中:“若死在你的手裏,我心甘情願。”
簫憶竹接受着對方懲罰似的吻,眼中卻是一片甜蜜的笑。在這個異世中,至少她還有真心對她好的妙妙,以及這個不在意她是誰,只愛着她這個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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