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大結局之百年好合5
雲蒂城
皇宮
明月宮
簫憶竹接到信后,便急忙從溫柔鄉趕回來,剛踏進宮殿一步,迎面便飛來一個花瓶。
“小心——”北宮冰蒂抱着她,旋身躲開,往裏面怒吼一聲:“黃妙妙,你個死女人,你又發什麼瘋——”
聽裏面沒了動靜,簫憶竹推開北宮冰蒂的懷抱,輕聲輕腳的走了進去。見地上滿是狼藉,一個紅色身影坐在柱子處。她走過去蹲下,抬手輕碰了她下:“妙妙……”
黃妙妙抬起頭,嘴一癟,撲進了對方懷裏:“簫簫,他欺負我……他不喜歡我……他喜歡別人……”
北宮冰蒂奇怪的看了旁邊苦着臉的帝王一眼:“你小子另尋新歡了?”
北宮寒月苦着臉,說道:“我沒有……”他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只知道那天早晨……
睡得正熟的北宮寒月突然被人踹了一腳,砰砰!滾下了床。他抬手揉了揉眼,剛想爬上床——卻看到了一張氣鼓鼓的臉,他迷茫的眨了眨眼:“妙妙,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說我怎麼了?”黃妙妙咬牙切齒,瞪着那張無辜的臉,怒吼一聲:“北宮寒月,你滾蛋!”
“我……”北宮寒月指着自己,不明所以道:“我怎麼了?”
黃妙妙一把抓住對方的領口,咬牙道:“井兒是誰?你睡夢中喊得到底是誰?說!”
北宮寒月驚得瞪大了眼,結結巴巴,手足無措的解釋道:“你聽我解釋,她是……”
“滾——”黃妙妙因大動肝火,一口氣沒提上來,便暈了過去。
“妙妙,妙妙……”北宮寒月驚慌抱着昏迷的人,大喊着:“來人,傳御醫!”
北宮冰蒂聽完他的話,挑眉說了句:“那個井兒是誰?”這小子什麼時候有的心上人啊?井兒?他不記得這小子身邊出現過這麼一號人物啊?
“她是……”北宮寒月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一旁的章子忙解釋道:“那是一個皇上夢中的小女孩。”
“夢中情人?”北宮冰蒂怎麼看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簫憶竹安撫着黃妙妙:“我們先聽他解釋好嗎?”
“不好!”黃妙妙哭泣着,說著:“簫簫,我要回家……”
“妙妙,我和她真的沒什麼……你別走好嗎?”北宮寒月衝進來,半跪在那衣衫不整,赤着腳的紅衣女子身邊,哀求着。
黃妙妙冷漠的看着他,冰冷的吐出一句如刀子般的話:“我真後悔留下來。”
北宮寒月全身一震,臉色蒼白的望着那雙淡漠的眸子,搖着頭:“不……不……妙妙,不要,別走,不要走。”
黃妙妙感覺着那抱着她顫抖的人,聽着那恐慌的聲音。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無情的推開對方:“北宮寒月,是我的,便只能是我的。而你……北宮寒月,告訴我,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她了?我想我和她長得一定很像吧?像到你把對她的愛,都給了我。呵呵……男人,都是一個德行,總是把一個女人,當成另一個女人的替代品。”
北宮寒月看着對方那熟悉的笑,他想起了那次,母后不允許他娶妙妙,結果妙妙便急火攻心,要不是夢靈公主發現得早……他驚恐的抓着對方的肩膀:“不……不是的……妙妙,你聽我解釋好不好?好不好?”
簫憶竹在一邊嘆了聲氣:“妙妙,你看過那麼多因誤會分開的情侶,難道你也想成為其中一個嗎?”
黃妙妙看向身旁的女子,笑了笑:“你總是這麼冷靜!”
簫憶竹見黃妙妙已經冷靜了下來,對那呆呆傻傻的人說道:“還不快解釋?真想讓我把妙妙送回家嗎?”
北宮寒月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好!我解釋,謝謝夢靈公主。”
簫憶竹感覺蹲得腿都麻了,便往地上一坐,雙手抱膝,笑說道:“那就開始吧!井兒到底是什麼人?”
北宮寒月囁喏道:“她是……她是一個……夢中人……”
“夢中人?”簫憶竹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們怎麼在夢中認識的?”
北宮寒月看了那抱膀看戲的人一眼:“小時候皇叔很兇,練武學習很苦……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夢到……那個小女孩了!”
簫憶竹拍了拍黃妙妙緊握的拳頭,然後說道:“每個人在精神被逼到極限時,都會幻化出一個保護神。”
北宮寒月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她是在夢中說會保護我……”
“你這是精神壓力過度,加上恐慌,所以才會自我編織一個夢中天堂。”簫憶竹曾患過精神類的病,所以她學習了心理學。她完全理解那種恐慌無助的感覺,那種感覺,真是可怕極了!
北宮寒月垂下頭,繼續說著:“從那以後,她便一直伴着我成長……可是我和她只是朋友,我們沒什麼……”
簫憶竹抬起手,貼在了他的額頭上,溫柔的笑看着她,輕柔的聲音,飄散在空氣中:“不要緊張,不要慌張,慢慢說!”
北宮寒月放鬆了下來:“夢中的她,穿着奇怪的碎花裙子,樣子永遠是五六歲的孩童模樣,她有一雙如陽光般燦爛的眼睛,似乎可以驅走所有的黑暗,帶給人溫暖和歡樂。”
簫憶竹溫柔的笑點着頭,聲音輕柔得仿若是縷縷飄浮的云:“很好!那告訴我,你為什麼叫她井兒?是你為她取得名字?還是她告訴你……她叫井兒?”
北宮寒月感覺到整個人都飄在雲端,完全放鬆的,無拘束的說著:“是她告訴我的……她說橫豎是二的井……”
簫憶竹皺了下眉,輕撫摸着對方的額頭,溫柔的聲音問道:“這是何意?”
黃妙妙卻突然笑了出來:“不用問他了,橫豎都是二,就是傻愣,神經質的意思。”
簫憶竹收回了手,起身鬆了口氣:“你們自己慢慢解釋吧!”
北宮冰蒂不悅的皺着眉,看着走向他的女子:“你剛才在做什麼?”她怎麼可以對別的男人人那麼溫柔,那麼親昵?雖然這個人是他的親侄子,可寒月畢竟是一個大男人,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大的男人。
簫憶竹抬手覆上對方的額頭,眼神溫柔似水,聲音輕柔如風:“你真的想知道嗎?”
“我……”北宮冰蒂望進那雙眼睛裏,隨着那一聲嘆息般的聲音,整個人都暈暈乎乎,仿若飄向了雲端。
簫憶竹溫柔的輕撫着他的額頭,輕柔的聲音飄入對方耳中:“告訴我,你的妻子是誰?”
北宮冰蒂雙眼透露着迷茫,傻笑着:“是憶兒……她答應嫁給我……”
章子看到這一幕,驚得張大了嘴。
藍夢卻笑了:“魔鬼公主,果然有魔力。”
旁邊的夜月不禁搖了搖頭,輕喊了聲:“王爺!”
北宮冰蒂猛然醒來,拉下額頭上的手,怒蹬着那笑的溫柔的女子:“你對我做了什麼?”
簫憶竹輕撫上對方的臉,聲音溫柔道:“你啊!總是忘了——溫柔鄉,便是英雄冢!”
黃妙妙雙手抱膝,說了句:“那只是輕微的催眠術,一種讓人放鬆,使人吐露真心話的方法。”
北宮冰蒂像看怪物似得,看着面前笑得溫柔的女子。深皺起眉頭,生氣道:“以後不許再對我使這種招數,聽到了沒有?”
簫憶竹點了點頭:“好吧!”
北宮冰蒂不怎麼相信她的,盯着她看了一會兒。
簫憶竹好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只會輕微的催眠術,只有人沒防範,且意志薄弱時,才會迷茫一會兒。”
黃妙妙沉默了會兒,腦中閃過一些片段,似乎很熟悉,可是時間太久了,畫面已經很模糊了。她看着一瞬不瞬,緊緊地盯着她,唯恐眨眼間,她便會消失的北宮寒月,問道:“她穿着碎花裙?五六歲的樣子?”
北宮寒月連連點頭:“嗯,是……”
黃妙妙咬了咬唇,再次問道:“還記得她的樣子嗎?”
北宮寒月搖了搖頭:“記不清了!”
“那你自己的樣子總記得吧?”黃妙妙皺眉道。
北宮冰蒂突然開口道:“每位皇儲,都會有一張孩童時期的畫像。”
黃妙妙手托着腮,吩咐道:“章子,去把畫取來。”
“是!”章子領命離開。天大地大,現在在這個皇宮裏,皇後娘娘最大。
簫憶竹奇怪地看着那赤腳抱膝,單手托腮的人。笑說道:“看來此事很不簡單啊!他設計你來此……恐怕和這件事有關吧?”
黃妙妙抬眼看了那聰明的過分的女子一眼,撇嘴道:“簫簫,你知道嗎?男人並不喜歡聰明的女子!還有,看穿,不說穿,才是真聰明!”
“你前後很矛盾!”簫憶竹走到一個紅木架處,看了看上面水晶瓶中各色的酒:“看來他教了你不少東西!不過我不記得,他對酒有這麼了解……”
“切!他那會有這麼高雅的品位啊!”黃妙妙起身,走了過去,拿起一瓶紅酒,說道:“這是我一個網友教我的,他叫樂安。”
“樂安?”簫憶竹覺得這名字很耳熟,可一時卻想不起來了。
黃妙妙看着那迷茫的人,問了句:“你不會認識他吧?”
“認識?好耳熟……”簫憶竹皺眉想着,突然靈光一閃:“是他!我記得他了。”
黃妙妙眨了眨眼:“你怎麼會認識他?”
簫憶竹笑說道:“哦!他有一次託人找上我,說想讓我幫他好友寫的歌,譜個曲。”
“他好友?他好友是誰啊?”黃妙妙疑問道。請天音黎小憶譜曲,看來這傢伙很不簡單啊!
簫憶竹想了想,說道:“他朋友……好像是……文軒……軒……文軒宇?怎麼會是他?原來是他!我居然忘了他,難怪他會說那些奇怪的話……”原來他們真的很早就相識了,只是她沒記住過文軒宇。
黃妙妙手裏一打滑,差點摔了手中的紅酒,驚訝道:“你說樂安是文軒宇的朋友?”
“確切的說,樂安應該是文軒宇的經紀人。”簫憶竹記得穆姐跟她說過此事。
黃妙妙嘴角抽搐着:“你確定他們是一個人?”
簫憶竹搖了搖頭:“我不敢肯定!”
“等着!”黃妙妙放下酒,開始跑進去翻箱倒櫃,最後拿着一包包走了出來,拿出手機,翻了下手機中的圖片,指着一個笑的陽光的帥哥,問道:“是他嗎?”
簫憶竹看了看點了下頭:“是他!不過……他好像有點像鄭泓?”
“阿鄭?”黃妙妙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真的很像……不,是完全一摸一樣,跟雙胞胎似得。”除了鄭泓給人的感覺是陰沉,而樂安給人的感覺則是陽光。
“命中注定!他們原來早就相識了!”簫憶竹早知穆姐與那個名樂安的男人很熟,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是緣定前世今生。
黃妙妙突然驚叫了聲:“靠!見鬼了!文軒宇怎麼也和西嶺言一個樣子了?”
簫憶竹看着那唇邊微笑,眼中卻是淡漠的男人,突然莫名的說了句:“他的眼神不是淡漠的……”她記得他扶住她的時候,眼神是很溫暖的。
“不是淡漠?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黃妙妙搖了搖頭,說道:“文軒宇從來都是紳士的微笑,淡漠的眼神——說來文軒宇此人啊!三分冷漠,三分帥氣,三分神秘,再加上那一分文雅——簡直就是男神啊!”
簫憶竹看到又犯花痴的黃妙妙,搖了搖頭,笑說道:“有那麼誇張嗎?”
黃妙妙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我又看見他抱過你哦!那緊張的眼神,一看就是對你有意思。”
“胡說八道,我和他根本不熟。”簫憶竹突然感到空氣直速下降,唉!她家醋罈子又打翻了。
黃妙妙笑了笑:“邪王殿下!不用吃這種乾醋!她和文軒宇,可說是老死不相往來。至於那西嶺言……那傢伙早失蹤了,誰知道跑哪裏去了。”
章子滿頭大汗的跑回來,便看到了,王爺的臉好黑,皇上的臉很臭,好像誰欠了他們幾千萬似得。
黃妙妙走過去,打開錦盒,取出裏面的畫,打開一看,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原來真是你這個愛哭鬼啊!”
北宮寒月聽到這久違的稱呼,全身一震:“你……你是……”
黃妙妙嘻笑道:“我什麼我?真沒想到,你這愛哭鬼,長大了倒成超級帥哥了?”她笑着走到對方身邊,推了推那木頭似得人:“哈哈……哎哎哎,怎麼傻了?快叫姐姐,叫井兒姐姐,姐姐可是會保護你的哦!愛哭鬼喲!”
北宮寒月一動不動,任面前的女子捏他的臉:“你怎麼會是……”
簫憶竹笑說道:“要謝,就謝你們哪位始將軍吧!一切皆在他的計劃之中。”
“始將軍?”北宮寒月看了看簫憶竹,又看了看抱着他又親又笑的女子:“你真是始將軍的弟子?”
“如假包換!”說著,黃妙妙便不在意他人吃驚死的眼神,親了口北宮寒月。
簫憶竹對北宮冰蒂笑了笑:“成親后,我會告訴你,我是誰的。”
北宮冰蒂突然有種感覺,這女人說的秘密,絕不比黃妙妙今天爆出的秘密小,說不定,他也和寒月一樣,喜歡上了一個怪女。
晚上
黃妙妙請客吃飯,笑舉杯道:“來來來,大家干一個。”
旁邊多出一隻手,奪走了她手中的酒盅。藍夢一臉嚴肅道:“您有身孕,不能飲酒。”隨後為她倒了一杯紅茶,遞到她面前。
簫憶竹看着那杯紅茶,說道:“藍夢說的對,你不適合飲酒!紅茶性溫,給你這孕婦喝很適合。”
黃妙妙端起那紅茶喝了口,說道:“夜月,領着你家藍夢談情說愛去,別在這裏掃我們的興。”
藍夢神情微變,無奈的搖了搖頭:“您又在口無遮攔了。”
夜月神情古怪的看了藍夢一眼:“姑娘似乎對在下很好奇,不知在下有何奇怪之處?”
清冷的聲音,莫名的問話,使現場一片沉寂。
藍夢回身笑看着對方,一如往昔般悠閑道:“主人,現在她已經是皇後娘娘了,我的身份也該大白了吧?”
一語驚起千層浪,黃妙妙驚道:“藍夢……你剛才說……說什麼呢?”
藍夢歉意道:“主子,對不起!我不是什麼躲避仇家的孤女,而是玄武夜氏家族的人。”
黃妙妙一時難以消化這驚天的消息,她眨了眨眼,問道:“那你留在我身邊是為了什麼?”
“是滿姨,滿姨是夜氏家族的小姐……也就是他的姑姑。”藍夢面無表情道:“我只是奉命保護滿姨的人,之後……滿意離開,我便接受命令,留在你身邊,保護你。”
黃妙妙看向北宮寒月,皮笑肉不笑道:“小月月,這不會是你安排的吧?”
北宮寒月連連擺手:“不是我……夜月,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月面色清冷道:“是她自願留下,與我無關。”
藍夢同樣冷漠道:“比起你,她不知對我有多好。與其跟着一個冷冰冰的主人,我寧可跟着她。”雖然她的新主子有點讓她丟臉,可至少她是有溫度的,和紫晶她們在一起的日子裏,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既然你已決定要留在她身邊,又何必拆穿自己的身份。”夜月對此很不解。
藍夢苦笑道:“因她心腸太好了!我不想她總是費心力為我找尋那個……根本不存在的仇家。”
“停!”黃妙妙喊了一聲停,隨後說道:“簫簫,你有沒有感覺到他們怪怪的?”
簫憶竹品着茶,笑點了點頭:“聽出來了!”
黃妙妙嘿嘿一笑:“我說夜月啊!你怎麼那麼彆扭啊?男子漢大丈夫,說句喜歡又不會死。”
簫憶竹看着二人不自在的躲開眾人的視線,笑說道:“反正你們一個月的蜜月之期還剩些日子,乾脆來個集體完婚吧!一起辦了,全省心了!”
“唔……好主意!”黃妙妙贊成道。
簫憶竹看了眼北宮寒月,笑說道:“月皇,麻煩你下旨賜婚吧。”
北宮寒月指了指自己,看了他那一副事不關己的皇叔一眼,鬱悶的下旨:“章子,擬旨,賜婚天上人間眾人。”
“是!”章子低頭憋笑的去擬旨。
夜月眉頭緊皺,看着那一錘定音,決定他婚姻大事的月國國君。
藍夢鬱悶道:“主子,你和夢靈公主……是不是太……”
“哎呀!不就是閃婚嘛?有什麼大不了的。”黃妙妙擺手說了句,無視掉兩個苦着臉的新人,岔開話題道:“簫簫,你說這四國皇宮怎麼樣?”
簫憶竹陪她一起岔開話題道:“四國皇宮——各有千秋吧!”
黃妙妙開始分析四國皇宮的風格:“我覺得吧!四國皇宮,數雪國的最漂亮。”
“雪國?”簫憶竹同意的點了下頭:“雪國的建築,以純白、金色為主題,給人一種異域風格的美麗。”
“你說得對,那是一種很聖潔的異域風格。”黃妙妙邊吃,邊說著:“不過你那憶竹居卻很奇怪,那完全是江南閣樓的樣式。”
簫憶竹似乎打開了話題,和黃妙妙專心的討論着四國皇宮的建築:“雪國是白色鑲金,而月國卻是黑底白花。雪國若是聖潔的天堂,那月國便是神秘的魔域。”
北宮寒月與他那皇叔對看一眼,他月國皇宮怎麼就變成魔域了?
“對啊!這裏的建築透露着神秘與肅穆。”黃妙妙贊同道:“看建築風格,像秦漢時期的建築,肅穆。可這花紋……卻透露着神秘的詭異。”
“璣玥國的建築比較特別,是琉璃瓦,繁複花紋,綠色方柱,給人一種蘇州園林的感覺……可有不同。”簫憶竹喝着茶,說著:“應該說,有些像傳說中的天宮。”
“恩恩,確實很像。”黃妙妙咽下那口菜,隨後說道:“就是不知道日耀國的建築如何。”
簫憶竹把視線投向喝悶酒的北宮冰蒂:“日耀國是你滅的,你應該清楚他們的皇宮建築吧?”
北宮冰蒂不怎麼高興的說了句:“紅牆黃瓦。”
“紅牆黃瓦?”簫憶竹沉默了會兒,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的建築是紅牆黃瓦為主?”
黃妙妙想了想,突然驚道:“那不就是故宮的樣子嗎?”
北宮寒月好奇問道:“故宮是什麼地方?”
黃妙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當年大陸一統時,國都定為了哪裏?”
北宮冰蒂奇怪得看了她一眼,說道:“日耀的皇宮,就是原本始將軍一統天下的皇宮。”
黃妙妙撲哧聲笑了:“哈哈哈……這傢伙太有意思了,居然真的按照故宮建了個皇宮啊?哈哈哈……想當皇帝想瘋了吧?”
北宮寒月奇怪道:“他不是你師父嗎?你怎麼這樣說他……”這完全是欺師滅祖,不尊重師長。
簫憶竹解釋道:“他性格偏向小孩,嘻嘻哈哈沒正經,妙妙完全是繼承了他的怪異性格。”
叔侄二人對看了眼,她們倆個怎麼會這麼了解始將軍?
夜月隨藍夢到了一個隱蔽處,見對方不言不語,只是直盯着他看。他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靜:“你想對我說什麼?”
藍夢收回視線,望向夜空中那條美麗的銀河:“你為什麼不拒絕?”
夜月自然知道她說的是那件賜婚之事。清冷的聲音,似乎有了溫度:“這些年來,我們彼此都很累了!這樣的結局,未嘗不是個完美的收場。”
“收場?夜月,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藍夢褪去了平日的淡笑悠閑,有些怨恨的看着對方。
夜月凝視着那雙怨恨的眸子,嘆了聲氣:“看來留在我身邊,真的使你很不快樂。我會對皇上說……”
藍夢撲進對方懷裏,緊緊地抱着對方的腰:“你不懂我,你從來都不懂我,你根本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夜月,你為什麼就不能主動抱緊我,不能主動說一句喜歡我?”
夜月唇邊勾起一抹笑,是苦澀中的甜蜜,如同那蓮子,苦中總有一點甜。他回抱着那纖瘦的身體,輕聲在她耳邊呢喃:“我喜歡你,很小的時候便已經喜歡了。”
兩抹青色的身形離開了此地,暗綠前面跑着,跳着,笑着:“蝠兒,我贏了哦!你要願賭服輸,答應我一件事哦!”
夜蝠佇立在那裏,哭笑不得道:“小綠,你偷聽他們說話,就不怕被夜月發現,然後把你關進玄武牢中?”
“不怕,不怕!”暗綠跑回夜蝠身邊,撒嬌似的甩着對方的手:“蝠兒,蝠兒,蝠兒,不要岔開話題,你輸了,你要答應我件事的!”
夜蝠看着跟他撒嬌的人,皺了下眉:“你跟誰學的這些?”
暗綠實話實說道:“跟皇後娘娘學的,皇後娘娘說,什麼事,只要撒嬌,對方就會答應你的要求。蝠兒蝠兒,是不是啊?”
夜蝠對於那位始將軍的弟子,月皇的皇后,實在沒什麼好感。
“蝠兒蝠兒……”暗綠還在搖着對方的手,見對方晃神,她不開心的咬上對方的唇。
“嘶……”夜蝠捂着吃痛的唇,有些鐵鏽味兒進入口中,他皺眉看向那一臉無辜的暗綠。手指撫着下唇,嘆了聲氣:“說吧!你要我答應你什麼?”
暗綠見對方沒生氣,便開心的說道:“我要你娶我,我要做你娘子。”
夜蝠怔在原地好一會兒,才不確定的開口:“你剛才說什麼?”小綠要嫁給他,他沒聽錯吧?
暗綠苦着臉說道:“皇後娘娘說,你要不娶我,她就封我當公主,要給我招駙馬。”
夜蝠很頭痛,非常的頭痛。這位皇後娘娘到底要做什麼?她怎麼可以這樣教壞小綠?
暗綠又搖起了夜蝠的手:“蝠兒蝠兒,我不想嫁給別人啊!蝠兒蝠兒……蝠兒……”
夜蝠拍了拍對方的手,按了按眉心:“我知道了!”
暗綠遲鈍了下,后而歡呼的摟着對方的脖子,開心道:“就知道蝠兒最好了!”
夜蝠抱着那滿臉快樂笑着的人,雖然那位皇后做了很多讓他頭痛的事——可她確實做了一件好事,她給了暗綠該有的天真,該有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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