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拜住受命挫敗密謀

第62章拜住受命挫敗密謀

元朝的鐵木迭兒，一身本事，官運亨通，他歷任元朝五代君主，元世祖，元成宗，元武宗，元仁宗，元英宗。他既是治國能臣，也是亂世奸雄，他攻於心計，貪財有術，手法活絡，行賄有方。他是斂財聚貨的行家裏手。中飽私囊，作惡多端，殘害了無數的忠臣良將。

鐵木迭兒對正直大臣趙世延，一直耿耿於懷，他恨不得立即殺掉趙世延，除掉點眼中釘。但是他畢竟只是一位大臣，上面有皇帝管着，也不敢放開手腳胡來，那樣的後果會相當嚴重，他始終得聽元英宗碩德八剌的旨意。

鐵木迭兒沒有除掉趙世延，感到十分憋屈，心中很鬱悶。這時他想到了老情人太皇太后弘吉剌氏，弘吉剌氏當時位高權重。1214年，成吉思汗改封弘吉剌部，並先後封按陳為河西王和濟寧王，並特下諭旨：“弘吉剌氏生女，世以為後；生男，世尚公主，世世不絕。”從此，黃金家族與弘吉剌部結為世代姻親關係。

鐵木迭兒進入皇宮，拜見太皇太后，當時太皇太后弘吉剌氏正在生病，睡在病床上，滿面倦容。鐵木迭兒走上前去，深情地慰問一番。太皇太后沒精打采，有氣無力地回答鐵木迭兒的問候，很不感興趣。

閑聊一陣后，鐵木迭兒言歸正傳，就向弘吉剌氏談起了朝廷政事，太皇太后正在病，對顯得十無奈，不禁長嘆幾聲，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

鐵木迭兒見此情景。不禁問道：“現在的皇帝是多麼的英明，你老人家為什麼還這樣長聲嘆息？”太皇太后聽了，對鐵木迭兒無奈地搖了搖了頭說：“現在我已經老了，你是一個聰明人，也須見機行事，知難而退。自古以來，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可不要誤判形勢，執迷不悟，自投羅網！”

太皇太后弘吉剌氏，不愧為鐵木迭兒的情人，女人心細，為他考慮得十分周到。鐵木迭兒聽了太皇太后的話，猶如醍醐灌頂。憣然省悟，好像冷水澆頭，他身上的熱度，立即降到了冰點以下，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鐵木迭兒和太皇太后正在手拉着手，正說著各種話題，不料從屏風後面。忽然閃出一位年老的婦人，搶過他們的話題。對着鐵木迭兒大聲說道：“你知不知道，太皇太後生病，貴體不寧，就是因為新皇帝而導致的！”

不等老婦人的話說完，太皇太后立即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看着老婦人。對她大聲說道：“你不要在此添亂，不必多說了，我病死以後，你們離開皇宮后，不必再進入皇宮。你們如果還有良心。到了每年春秋兩季，願意把我紀念，向我祭奠一杯清酒，也算不枉陪伴我半生！”

一生爭強好勝的太皇太后，這時的確已經年老，體弱多病，多愁善感，氣息奄奄，說到傷心之處，不禁淚流滿面，顯得非常可憐。縱使這種情形，是多麼的催人淚下，但是他們後來的謀逆，卻顯得出人意外，釀成重大事端，後果極其嚴重。在場地的老婦人，看到太皇太后傷心流淚，也不禁觸景生情，陪着嗚嗚咽咽地痛哭起來。

鐵木迭兒雖然手握重權，在新皇帝面前不受待見，他看見女靠山已經美人遲暮，雖然徐娘半老，卻也風韻猶存，但是畢竟時過境遷，無多大作為，百感交集，心裏也不禁感到凄涼和酸楚起來，心中成分悲傷，欲哭無淚。那位半途閃出的老年婦人，也不是無名之輩，她也很有來頭，她不是別人，過去敘述過的亦列失八。

亦列失八，雖然是一位女流之輩，卻很有能量，非同尋常，她是元武宗母親答己的心腹，鐵杆盟友。元仁宗延祐七年，仁宗死亡，碩德八剌繼承帝位，成為元英宗，當時仁宗的母親答己，成為太皇太后，任命過去被仁宗罷黜的權臣鐵木迭兒為右丞相，執掌朝廷政權。他們相互勾結，排除異己，權傾朝野，炙手可熱。

亦列失八看見主子，太皇太后悲傷無助的樣子，也不禁憂傷起來，嗚嗚咽咽哭泣了一會兒，她轉過頭，對一直站在旁邊的鐵木迭兒，看着他，向他示意，鐵木迭兒心靈機巧，心領神會，立即起向她們告別，轉向離開太皇太后的居所。

宮廷婦人亦列失八，身材高挑而苗條，穿着華麗而入時，面色紅潤，皮膚白皙，雙眼明亮有神，是一位人見人愛的女人。在私下裏她沒有少跟鐵木迭兒來往，她也是他的情人。亦列失八跟隨在鐵木迭兒的後面，也出走出太皇太后答己的居所。她請鐵木迭兒跟隨着她，來到另一間裝飾華麗的房間裏，他們找好位置，坐了下來。

亦列失八滿面愁雲，她雙眼含情，盯着鐵木迭兒問他說：“我的親，這裏沒有外人，請你說心裏話。你看太皇太后的病情，其中有沒有什麼玄機，你能看得透嗎？是真的還是假的？”

鐵木迭兒坐在人亦列失八的房間裏，顯得很不自在，抬着頭，查看着房間裏的裝飾，沒有說什麼話，只是用手不停地理弄着他漂亮的油墨的鬍鬚，慢慢地拂拭，理弄着。顯得那麼高深莫測，讓他的老情人亦列失八摸不着頭腦，鐵木迭兒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位奸臣的形狀，讓亦列失八非常惱火。

宮廷貴婦亦列失八，有太皇太后答己作靠山，向來有恃無恐，飛揚跋扈，就連鐵木迭兒也被玩弄於股掌之間，高興時可以和他眉來眼去，投懷送抱，來一段婚外情，不高興時就對他頤指氣使，發號施令。

亦列失八看見鐵木迭兒故作高深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她是性情急躁的女人，心裏不禁煩躁起來，臉色由晴轉陰，她望了一眼一身官服的鐵木迭兒。冷笑着說：“我的親，你真是好一位了不得的太師，態度從容，鎮定自若！現在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了，你還在理那幾根老而無用的鬍鬚，能管什麼用？”

鐵木迭兒聽了亦列失八的話。一點兒也不驚慌，只是淡淡地一笑，回答他說：“你再有天大的能耐，也是一位沒有主見的女人。你儘管放心吧！朝廷的情形很好，並不會出什麼亂事，你何必這樣多慮，自我恐慌呢？”

亦列失八聽了滿臉疑惑，看了一眼鐵木迭兒，問他說：“你可知道太皇太后的病源？那完全是由新皇帝激成的。他們母子在很多問題上都爭執不休。太皇太后要做的事，新皇帝多半不依從，你這位太師手握重權，掌管着國家的命運，你應該為主子分憂，為休這樣袖手旁觀，裝着副沒事的樣子。難道你還不如我這樣的婦人，太皇太后多年來。對你那麼的疼愛，難道你的良心讓狗吃了？”亦列失八真是一位長舌的婦人。她久歷官場，手段老練，最善於觀顏察色，見風使舵，扇風點火。

鐵木迭兒對亦列失八的用意心知肚明，他轉過頭來。看着亦列失八，問她說：“我親愛的亦列失八，我的心肝寶貝，依你看成來，我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亦列失八看見鐵木迭兒親昵的樣子。不禁嬌嗔起來，笑着對他說：“這可是太師定奪的大事了，我們婦人家又知道什麼呢，你不是在故意裝聾作啞，裝瘋賣傻吧？”亦列失八也是很有心計的女人，知道用將不如激將，藉機再刺激一下鐵木迭兒。

這時，鐵木迭兒也顯出無助的樣子，誠懇地回答說：“我的親，我的確並不是裝瘋賣傻，實在是左右為難，一時沒有辦法呀！現在朝廷里的事情，實在是萬分棘手。你既然叫我到這裏來，一定早就胸有成竹，想為我指一條明路，你還真的向你請教呢！”

亦列失八欲擒故縱，想將鐵木迭兒一軍，故意顯出毫無主意的樣子，回答說：“我的親，你可知道，我不過是一個婦人，除了穿衣吃飯，就是塗脂抹粉，梳妝打扮，哪裏知道什麼國家大事！我縱使有一些什麼拙劣的想法，你這位太師亦不見得會聽從。”她是在有意刺激鐵木迭兒，故意引他上鉤上套。

鐵木迭兒這時也實在是黔驢技窮，走投無路，無計可施，就放下身段，涎着臉，笑着對亦列失八：“我的親，你不要在我面前故意賣巧了，自古以來的聰明女人，足智多謀，勝過男子百位，你我心貼心，肉貼肉，彼此相知相愛，你又忌諱什麼呢，有什麼話不能說呢？”

亦列失八美麗的容貌，就像一朵綻放的鮮花，讓鐵木迭兒很是着迷，亦列失八也是鐵木迭兒最心愛的女人。亦列失八這時表情柔和，姿態優美，他坐在鐵木迭兒旁邊，不禁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沉默了一會兒，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鐵木迭兒這時也有幾分明白了她的意思，知道事關重大，不能不倍加謹慎。鐵木迭兒站起身來，輕輕地走到她的身邊，把嘴唇湊到她的耳邊，悄悄地對亦列失八說：“我的親，你有話就不妨直談，無論什麼大事，我對天發誓，一定不會走漏半點風聲！”

亦列失八故意裝出不信任的樣子，偏過頭去，詢問鐵木迭兒說：“你說的可是真心話？”鐵木迭兒回答說：“如果我說假話，天打五雷轟。如果是假話，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亦列失八眨了眨眼睛，顯出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想向鐵木迭兒說出什麼機密，她是一位細心的女人，感到事關重大，很不放心，擔心什麼人偷聽，又走到門外，向四周環視了一遍，然後再轉身回到室內，把嘴巴湊到鐵木迭兒的耳邊，指手畫腳，與鐵木迭兒機密商談。

在他們商談的房間，除了他們倆，一個外人也沒有，只有牆壁上的蜘蛛，見證着他們商談的過程，蜘蛛看見鐵木迭兒，起初是在不停地點首，贊同亦列失八的計謀，接着幾次搖頭，口裏回答說：“我可不能那樣做！”

亦列失八堅持說：“只要你當太師的人，不泄露機密智謀，想來是完全可行的，你不必瞻前顧後。畏首畏尾。”鐵木迭兒也再次表示忠心說：“我已經向你對天發誓，你完全不必疑心！只是我身份特殊，不便從中幫忙，你們可得原諒我！”

鐵木迭兒是一個明白人，不想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如果幾個都摻和進去。就會有事情敗露，全軍覆沒的危險。他最好置身事外，他久歷官場，顯得異常奸刁狡猾。

亦列失八也知道鐵木迭兒的難處，也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保存實力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她對鐵木迭兒說：“你真是一隻狡猾的狐狸，遇見好事就上。遇見壞事就躲。也罷，我們也不需要你摻和進來，到時候雞飛蛋打，全軍覆沒就不划算了。我們是不會忘記你的，這件事如果辦成了，也算你這位當太師的立了大功。但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真不知道結局如何？”

鐵木迭兒對亦列失八擺了擺手。說：“罷了，在這件事上。只要不過多地怪罪我就行，我哪裏還敢望什麼功勞？你們看着辦吧，好事為之，但願天遂人願，祝你們取得圓滿成功！”鐵木迭兒說完話，只要事情機密。不便久留，就告別了亦列失八，離開了皇宮，返回他的底阺。

亦列失八與鐵木迭兒密商，明白了鐵木迭兒對這件事態度。她心裏有了底。就緊鑼密鼓地與平章政事，也就是政府副總理黑驢，徽政使官失列門，平章政事哈克繖，御史大夫監察官脫武哈，她穿梭其間，密謀策劃，反覆密謀了好多次，萬事具備，只等待合適時機的到來，以便採取行動，發動政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也許是元英宗碩德八剌的皇運，還沒有到達終點，正在千鈞一髮，危機四伏的時候，出了一位開國元勛的後裔，他輔佐新君，識破了奸臣的密謀，採取雷霆手段，使得一場驚天動地的政變叛亂，胎死腹中，煙消雲散，化為烏有。

這個挽救危機的大臣名叫拜住，他是元朝一代名將木華黎的後裔朝廷大臣安童的孫子。拜住的一生充滿傳奇，他五歲的時候就成了孤兒，他由母親太夫人教養長大，他的母親聘請知識淵博，為他之講授儒家的孝悌忠信的學說，拜住生性聰明，一聽就明白其中的道理。稍微長大，他就具有了他祖宗高風亮節的風範。

元武宗至大二年，即1309年，拜住繼承了皇帝衛隊長的怯薛長職位。元仁宗延祐二年，即1315年，被任命為資善大夫、太常禮儀院使。元仁宗延祐四年，他被提升為榮祿大夫、大司徒。元仁宗延祐五年，提拔為金紫光祿大夫。元仁宗延祐六年，官升開府儀同三司，經常參與朝廷重要會議，處理國家政務，皇帝遇到許多事情，都要詢問他是否符合朝廷慣例。

拜住謙虛好學，經常邀請文化人士，向他們請教古今的典章制度，歷代王朝的治亂得失。長期如此，真是難能可貴。元仁宗延祐七年春三月，元英宗碩德八剌即位，當上新的皇帝，他提拔拜住為中書平章政事，擔任政府副總理；同年五月，升拜住為中書左丞相，輔佐皇帝處理國家政務。

當時中書右丞相鐵木迭兒，野心勃勃，虎視眈眈，佈置爪牙，威懾朝野，與威臨三朝的太皇太后答己內外勾結。太皇太后答己也是一位充滿野心的女人，她認為身份特殊，掌握實權，曾經受到先皇帝的寵愛，有恃無恐。他們結黨營私，排斥異己，假公濟私，對政敵睚眥發報，毫不憐惜。

元英宗碩德八剌身處危局，處變不驚，鎮定自若，他對太皇太后和鐵木迭兒的不法行為，洞若觀火，萬分反感，就有意任命拜住擔任要職，把他當著心腹，以牽制叛黨，阻止他們的不法行為。

拜住五歲時死了父親，完全哀告他的母親，把他教養成人。他的母親怯烈氏年，當年只有22歲，正是青春年少，容貌美麗動人的時候，但是她為了養育兒子，年青守寡，保持節操，不再嫁別的男人。

拜住很尊重他的母親，拜住無論做什麼事，他都要遵循他母親的意見。如果偶然出現失誤，他的母親也必然嚴厲地訓斥他，一點也不留情，拜住就是在這樣嚴格的管教下。逐漸煉達成材。由此可見，要想成材，不能沒有賢良的母親。

拜住最初繼承皇帝衛隊長，不久就被提升為大司徒，他對朝廷制度非常熟悉，享有很高的聲望。元英宗碩德八剌還在東宮當太子時。就已經知道了拜住的名聲，對他非常看好，曾經派遣使者召見見，和他交朋友，商談政事。

拜住為人謹慎，做事小心，他經常提醒碩德八剌說：“你們身份不同，還是小心一點好，不要讓人感到有什麼嫌疑。讓人議論。你作為太子，是皇位的後備人選，更應該小心在意，謹慎行事！我執掌天子的護衛任務，私自往來東宮，與你交往，我那樣做是有罪的，你作為皇太子。也不能這樣做，請原諒我向你告辭！下不為例！”

拜住返回皇宮后。立即與太子交往的情況，對皇帝作了如實彙報，元英宗碩德八剌，對拜住高風亮節的行為非常讚賞。碩德八剌即位后，立即提拔拜住為平章政事，遇到朝廷大事。碩德八剌隨時召見拜住，諮詢意見，協商解決。碩德八剌還向他交待一項機密任務，讓秘密地查訪奸臣黨羽，時刻觀察他們的動向。

拜住接受皇帝的機密任務后。不敢怠慢，經常留意政敵動靜，他得知黑驢等人密謀策劃的消息，知道事關重大，情況緊急，立即到皇宮向元英宗報告。

元英宗碩德八剌得知情況后，事不宜遲，緊急部署，命令內外官吏採取各種措施，設法偵察清楚情況，果然獲得黑驢等人，準備密謀叛亂的詳細情況。

原來元英宗碩德八剌登上皇位后，想報答祖宗的恩典，準備每年四次舉行大典，祭祀太廟，命令禮部與中書翰林等部門，召開專題會議，研究祭祀儀式具體事宜。

專題會議結束后，向皇帝提出了報告，提出按照朝廷慣例，隆重舉行大典，規格宏大，精心裝飾，所有道場的法駕祭服，都應該格外修繕和完備，在舉行大典之前，先祭祀三天。為了表示帝王的誠意，皇帝應該離開皇宮，居住在專設的齋宮裏，那樣顯得更加真誠和聖潔元英宗碩德八剌立即批准他們的報告，命令他們儘快佈置實施。

作為叛黨成員的黑驢，得到了皇帝以後的行蹤安排，求之不得，急不可耐，立即與失列門商議，經過密謀策劃，決定乘元英宗碩德八剌離開皇宮，居住齋宮，防衛鬆懈的時刻，派遣盜賊混入齋宮，發動叛亂，行刺皇宮。

正當叛黨們密謀策劃，行刺皇帝的時候，元英宗宗碩德八剌已經搶先一步，採取了行動，重新提拔拜住為左丞相，罷免了哈克繖的職位，命令他出任嶺北行省，削弱了敵方的力量。

哈克繖看見政變即將失敗，心裏悻悻不平，臨走的時候，他向失列門告別辭行，失列門與他結為死黨，互通信息，相互勾結。他們又在暗地裏把消息報告了亦列失八，因此事情突然變化，決定提前行事，發動政變，準備廢除現任皇帝，重新任命新皇帝。

那群叛黨狗急跳牆，正當他們急於叛亂的時候，他們的消息也很快泄漏了出去。元英宗得知情況后，立即召見拜住，進入皇宮商議應對策略。

拜住來到皇宮，了解了相關情況，心裏有了打算，他對碩德八剌說：“他們這幫狗東西，作惡多端，惡貫滿盈，他們已經獨斷專行很久了，我們早就應該將他們嚴加懲處。今天真是上天開眼，鬼使神差，讓他們事情敗露，此時不抓緊時間除掉他們，更待何時？”

元英宗碩德八剌人還年青，沒有經歷過大事，腦子裏頓時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應對是好，一時猶豫不決，沒有回答拜住。拜住為了堅定元英宗碩德八剌的信心，催促他說：“自古以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們如果遲疑不決，萬一那幫奸黨產生了懷疑，動用軍隊，發動兵變，造成重大禍患。那樣整個京城都會大亂起來。”

元英宗碩德八剌看見拜住，對他鼎力相助，平息叛亂，心裏萬分感激，動情地對拜住說：“我已經下定決定，平定叛亂，你一定為我竭盡全力，一勞永逸，把那些奸臣一網打盡！”

拜住接受密令，立即退出皇宮，召集皇宮衛隊衛士一千人，採取行動，四處擒拿亂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行動，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黑驢、失列門、哈克繖、脫忒哈等人，全部捉拿歸案。又把亦列失八，從皇宮裏捉拿了出來。全部罪犯都被捉拿歸案，圓滿完成了任務，拜住立即到皇宮，向元英宗碩德八剌報告情況，命令行刑官員，對罪犯們嚴加審問。

元英宗碩德八剌這時也有些犯難，他對拜住說：“這次事變太皇太后是他們的後台，他們如果以太皇太後為借口，我就難以應對，不如從速從快，將他們全部誅滅！從速從重，快刀斬亂麻，一勞永逸，消除後患！”

拜住認為碩德八剌果斷堅決，很有主見，切實可行。拜住立即接受命令，下令將那四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迅速捆綁起來，推出皇城門外，讓罪犯伏法，斬首示眾。事情總是充滿變數，誰也不知道元朝下一步走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