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要包山!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有紛爭的地方總會爆出點內幕,周村長和老李頭兩個村的代表人物這一鬧,兩個村徹底走上了水火不容的不歸路。
而這一切的起因,在葉芝看來只是一件不大不小的,該制止,而杜絕不了的事。
不是她開頭很激憤,後來放焉屁。誰讓大山是相通的呢!誰讓大山不是周家屯的呢!
她從有了保護大山念頭后第一次清晰認識要保護光養還不行,還得私有化,包山刻不容緩。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偷偷溜進了城,到張豆家時,張叔,張嬸剛起來。
張書記披着外衣,邊喝燕麥粥,邊聽葉芝說,“你想包山?”
“張叔,你別盯着俺笑啊,你說可行不?”
“想法很大膽,可沒法包!”
“為什麼?要多少錢你說個數!”張書記被葉芝暴發戶的口氣給逗樂了,“這是錢能解決的事?”
葉芝一本正經道:“光錢咋行,俺不是來拉關係了嗎!”張書記被她的話嗆到,“你上我這兒是來拉關係的!”
“您不是俺們縣的大書記嗎?俺們屯那屁大點地方,您的話管用。”
“你個丫頭走後門還有理了!”張書記“登”的一聲把碗一擱。
本來默默聽着他們說話的張嬸不樂意了,“你對着孩子耍啥威風,再說幫丫頭說句話,出個主意又咋樣?她又不是為了自個兒!”
“你懂個屁!”張書記對着張嬸一陣怒吼。
“張叔叔,您這樣可真沒風度。那事兒有你給俺們說句話,俺們是能少走些冤枉路。可沒你俺也會把這事辦成!”人有時總會有些小心思,本來只是來討主意的她,看着有捷徑,不管成與不成總想試試。可這一試就讓人家夫妻失和,別提她有多鬱悶了。
“葉子別理你叔,我有個同學是省林業局的你去找他問問情況!”張嬸也不管張叔才吃兩口,收拾完桌子叫葉芝跟她走。
張書記臉黑得跟個包公似的,葉芝忍得很辛苦,“叔。女人,特別是管你衣食的女人是不能得罪的!”
“嗬~你個丫頭!”咋還說起風涼話了,這事還不是她給鬧的。“你給俺坐好!”
“嬸在叫我!”
“坐下!”她要是坐下那不是得聽張叔上思想教育課,“俺去幫嬸洗碗。”
“喂~葉子不準去找那個林業局的!”張書記追着她的背影囑咐道。
哈哈~有內情哦!
“嬸,你那同學俺還是不找了!”
“別聽你張叔的,我那同學是林業局的副局長,他或許真能幫上忙。”葉芝可沒那麼樂觀,她總覺得現官不如現管,要是能在公社裏解決,她絕不鬧進縣裏。可公社她不熟,只好向她唯一認識的大領導摸情況,一摸就摸到了馬屁股,前途那是相當的暗淡。
“嬸~還是算了!”
“葉子你咋婆婆媽媽起來,以前你可是風風火火……!”闖九州嗎?不過,她還真需要這股衝勁兒。
“嬸~你那同學姓啥?”張嬸等的就是這句話。“我給你寫封信你帶去!”
“嗯~哼!”張書記提着公文包站在門口,“老伴啊,我上班去了!”
“上班就上班!有啥好說的,毛病!”葉芝只是笑,她覺得沒有張豆,張玲在家,張書記老兩口倒是越來越愛耍花腔了。
張叔瞪了張嬸一眼,然後對她道:“葉子,跟我來!”張嬸拽着她,“葉子你別走。陪嬸兒說說話,中午嬸兒請你上館子!對了,還有信我還沒寫呢?”本來還想來去匆匆的葉芝徹底打消了走的念頭。
“好啊!上館子俺最喜歡了!”這是實話,這會兒能在飯館裏掌廚的那都是有絕活兒,手藝杠杠滴老師傅。
“老伴。我有正事給葉子說!”有啥正事?不會是想通了,要幫她吧!
葉芝喜滋滋地跟張書記出門,“叔,你說咋操作!”
“操作?還在想包山呢?葉子我問你,你們屯把山包了讓靠山生活的其它村咋辦?”葉芝剛陷入沉思,張書記就把話題一轉,“我聽說你們自個兒在修路?”
“是的,政府不管,只好人民自個兒動手了。”
張書記點點頭,“自力更生很好!”好個屁,還不是*。
“有困難嗎?”困難大了去了!“沒水泥,沒石灰,沒專業設備,沒專業人士……”
張書記看着她但笑不語,“好吧!沒水泥,沒石灰才是大問題!”
“現在到處都在搞建設,這些東西都挺緊的,水泥沒辦法,石灰嘛!”能搞到石灰也不錯,至少不用再滿大山的找原石,然後再煅燒,特別是煅燒這也是項技術活,不是隨便個人就幹得了的。
“叔多給俺們批點!”看吧,這就叫做朝中有人好辦事。
葉芝開花似的笑臉都擺僵了,張書記也沒接話,這是啥意思?
“我覺得你們那燕麥挺好的!”當然好,宇宙(商城)出品必屬精品。
“要是能推廣到全縣。”葉芝恍然大悟,原來在這等着她呢?她一咬牙答應下來。
張書記又道:“我還聽說你種的那桃明年就能結果。”哪個混蛋王八蛋說給他聽的,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小媳婦就更不能忍了!
“張叔叔!”
“嗯~!”還嗯呢!
“您老一個大書記別老盯着俺們屯那點東西成不!”
“你呀還是那麼小氣!”葉芝跺着腳:“小氣!俺小氣“碧羅”能種滿俺們縣?”
張書記一本正經地回道:“周村長確實是個大公無私的,村民們也不錯,就你嗯~還要再教育。”就算把她回爐再造也造不出一個大公無私的葉芝,這跟教育無關,這是本性。
拿着批條從縣政府出來,葉芝覺得特“屈辱”,為了這張批條,她簽訂了n條不平等條約,果然當官的沒一個不是奸詐的。她呀!就是輸在太老實……這也是本性,沒法改。
回到張豆家,張嬸拉着她嘮家常,當然說的最多的是張豆在她家的情況。
當她講起張豆搶羊肉那段,張嬸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想:其實張嬸是想孩子了吧。
中午,她倆來到“大飯店”張叔已等在那,“我們兩個女人的聚會,你來做啥?”
張叔找了張桌子坐下,笑道:“我來付帳!”張嬸睨了他一眼,付帳?他兜里就一塊幾毛的能付帳。
“來個肉段,白菜燉豆腐,熏肥腸,再來二兩白酒。”張叔話音剛落,張嬸就趕緊對服務員說:“酒不要,你胃不好喝啥酒!”
葉芝笑着坐下,張嬸忽然恍然:“你個老頭子,你都沒問問人家葉子想吃什麼就把菜給點了!”
張嬸邊喚服務員,邊問她想吃啥?其實她都稀罕,豬肉,豆腐,肥腸在屯裏一年也吃不上幾回。
等菜的時間,她東瞧瞧,西看看,大飯店內坐滿了人,有像張叔,張嬸的中年人;有像她的年青人;有城裏人,有鄉下人;有吃着的,有等着的;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笑,帶着對食物最單純的嚮往,也就是一臉饞樣。不過,她喜歡這些饞嘴的笑臉,甚至老農吧唧着盤子回味無窮的模樣都透着幾分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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