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朦朧相知
段瀟言看着注視着自己的湘雪，此時她的臉上籠罩着一層看不透的疑惑。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了。段瀟言拿起槍，又是幾槍，然後安靜的回答：“不可以嗎？”
湘雪不高興的看着段瀟言，難道剛才和那個女的的親密都是假的嗎？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如此踐踏一個女人的愛，如果自己不小心愛上了他，會怎樣？也會被他陰晴不定的玩弄嗎？
“你怎麼了？”段瀟言也察覺到湘雪的異樣，她的帽檐遮住了她的雙眼，此時看不出任何錶情。可是這突然地安靜讓瀟言明白她還是有點不對勁。
湘雪注視着這個一身軍裝的男人，他緊鎖着眉頭的樣子那樣深沉，淡淡的語氣卻充滿着溫柔。
但是又想到他冰冷時候的模樣，頓時泄了氣。
幸好只是剛開始，還有機會不愛上他的吧。想着湘雪的眼睛模糊了視線。她頓了頓，輕聲答：“你有愛過人嗎？”
“愛過人？”段瀟言怔怔的重複着湘雪的話，他的記憶多數存在在打殺的場面里。那僅有的一絲感情，卻早已逝去多年。
他皺起眉，有點不高興的回答：“為什麼愛人？女人不是用來利用的嗎？”
他清楚地記得，養父就是被他愛的女人親手殺死的，從那時候開始，段瀟言只會和那些女人逢場作戲，用她們達到自己的目的。
利用價值？湘雪冷笑的看着段瀟言：“那我呢？不知道我對你段大將軍有什麼價值？”
“你。”段瀟言沉默了，他也不清楚林湘雪有什麼利用的。
可是從那晚被她失望的眼神吸引住后，總覺得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都忘了，那種眼神好像在很久以前也出現過，那麼深刻入骨。
還沒有等瀟言說話，湘雪就已經落荒而逃。她突然不想聽段瀟言說出答案，如果不知道，心裏會不會好受一點呢。
段瀟言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他看着湘雪倉惶而逃的身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彷彿在很多年前，若冰也是這般，在自己的眼底，突然消失。
孔言已經站在段瀟言的身後，他本來是有緊急的事情要告訴將軍，但湊巧看見剛才的一幕，又不敢開口。
此時的將軍雖然面無表情，呆久了的孔言知道如果自己上前一步，很可能被將軍當成肉靶使喚。
想着孔言有些后怕的往後退了退。不當緊，段瀟言意識到了，轉身問道：“什麼事？”
孔言倒是被嚇了一跳，可訓練多年的他還是很快鎮定的回答:“已經查到，淺溪是北洋政府的人。”
“哼。”段瀟言冷哼一聲，果然不出所料，當日軍火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被北洋的人劫走，還是有人通風報信了。
“他以為派個女人就想掌控我，我會讓她死的很慘。”一字一字的從瀟言嘴裏蹦出來，琢磨不透的表情，瀟言不再說話。
孔言跟了將軍十幾年，他怎麼可能不了解將軍的秉性，想着偷偷地為淺溪嘆息了一下。
回到家的湘雪一想到段瀟言那句面無表情的話就感到失望，然後是難受。趴在床上就是一番痛哭。
一旁的采月摸不到頭腦，小姐出去一趟怎麼哭着回來了呢？采月被小姐的哭搞的措手不及。“小姐，你怎麼了，你別哭啊，告訴采月，采月幫你出氣。”
湘雪不知道又梗咽了多久，才告訴采月發生了什麼。
“什麼？利用對象？他親口說的嗎？”采月沒見過將軍，這些日子只是聽小姐沒完沒了的提到他，大概也能明白小姐對他的情誼，不難可以知道，小姐今天為什麼哭成這樣了。
“但是小姐，他又沒指名道姓的說你啊。”采月只能如此安慰，但是心裏還是有點替小姐不值。
湘雪不說話，默默地想着他們兩個的事情，可是交集原來那樣的少，不禁嘆息:“算了，也許我只是感激他而已。”
“對啊，小姐，那樣的人何必為他流淚呢。而且我聽說，夫人這幾日正忙着給你找夫家呢。”
湘雪又皺起了眉，她不明白母親為什麼這般熱衷這種紙上得來的婚姻。難道可以幸福嗎？
“雪兒。”是母親，湘雪起身出門迎接，今日的大太太看上去心情很好，一身青花旗袍，脖子上掛着一串價值不菲的翡翠掛鏈，好像今天特意燙了發，盤着月髻，以點翠的鬢花攏着，滿面笑容的走進來。
她拉着湘雪道：“湘雪，過幾日齊夫人辦了一場歌舞會，去的人多數為達官貴人還有那些富家子弟，女兒，今兒齊夫人也給我一張請帖，你也去湊湊熱吧。”
“齊夫人？我沒有聽說過，她為什麼辦舞會？”湘雪一臉迷茫的問母親。
大太太搖了搖頭，笑道：“你怎麼可能會知道，你那麼久沒回來了。齊家在上海的首富，這次好像是她的大兒子回來了，所以才辦這樣一場晚會，為兒子接風洗塵。”
湘雪似乎明白了一些，這哪是去湊熱鬧，明明就是母親希望自己去認識那個齊少爺。
想着不由得嘆息，也罷，反正現在對段瀟言剛剛失望，那就去看看吧。
湘雪點了點頭，大太太高興極了，可是又突然轉臉問道：“采月，小姐怎麼這身打扮？”剛才只顧着讓女兒答應，都沒在意女兒的打扮。現在回過神，又是一番責怪。
采月諾諾的不知道怎麼回答，湘雪搶先回答：“媽媽，我是去找唐雲表哥了，你也知道，女兒剛剛受人欺負，現在不敢太女生出門了。”說著又委屈的擠了兩滴眼淚。
林母看見女兒這般模樣。生怕待會又是一番梨花帶雨的場景，趕忙安慰道：“算了，算了，下次可不準這樣胡鬧了，要是被你父親知道，有你好受的。”
湘雪點了點頭，調皮的送走大太太，拿出小提琴，坐在窗前拉了起來。暖暖的陽光照在湘雪的身上，有點哀傷的小提琴生在整個林宅來回蕩漾。
采月一直站在湘雪的身後，她不明白，小姐為什麼對一個沒見過幾次面的人如此上心，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魅力，竟然輕而易舉的牽動小姐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