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貌似自己也不正常了四十一
chapter41委屈的兩隻
當華生懷着小心思小委屈來221c蹭飯時,他被起居室沙發上的一幕嚇呆在原地:
億萬美元的布魯西寶貝兒正以極其誘惑的姿勢,挑起克拉克脖子上的項鏈(雖說“克拉克”這詞應該跟“項鏈”挺不相稱的),另一隻手曖昧的按在小記者飽滿的胸肌上……而被挑逗的那一個則少女心的滿面通紅,應景的一動不動。
在華生得以連忙道歉或者拔腿就跑之前,布魯斯用酷似蝙蝠俠的口吻指示說:“過來,約翰,你對克拉克的項鏈有什麼看法?”
“這不是官方設定。”約翰·泰迪熊石像·華生從善如流的回答。
“過來看看這條項鏈,約翰,把你的想法告訴我。”布魯斯的手仍然維持着“拉項鏈”和“按胸”的姿勢,“我需要收集足夠的信息和情報。”
逐漸回魂的克拉克試圖展示自己丟掉的幽默感:“沒想到你跟約翰的室友是同行,布魯斯。”
“你沒想到的還有許多。”他按在克拉克胸前的手稍稍上移,虛虛的掩住了小記者的嘴。
克拉克被噎住似的直翻白眼,華生的同情則得意不要錢的潑灑了出去。
在布魯斯那蝙蝠俠式的嚴厲眼神中,華生逼迫自己的大腦開始天馬行空。
接着,夏洛克那語速絕倫的推理,狂風暴雨的席捲了221c:“項鏈是水晶的,很可能跟孤獨城堡有密切聯繫。項鏈和圓環嚴密合縫得一絲不苟,21世紀的地球工藝達不到這樣的水準,因此項鏈極有可能是從你們的世界帶來的。綠色的圓環是戒指的形狀,剛好能套進克拉克的左手無名指——順便說一句,大小與布魯斯的無名指也能夠相合——鑒於克拉克並沒有一個浪漫富有的追求者,那麼項鏈與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的關係就成為可能。”
“他一直都這樣絲毫不顧及別人感受嗎,我是說,221c無所不能的諮詢偵探?”克拉克轉向華生,玻璃心碎了一地的向同為受害者的鄰居發出求救。
“你早就領略了,克拉克,但不知怎麼他今天比較嚴重,可能忘吃藥了。”華生安撫着越來越少女心的克拉克。
(話說少女心的超人【哪怕失去了超能力】真的大丈夫?)
然後沒理會開啟炫技模式的同居人,夏洛克的推理受害者一屁股坐進沙發在,自顧自對布魯斯說:“等等,你怎麼不問問當事人,布魯斯?參考當事人的意見不應該是最明智的選擇嗎?”
布魯斯的目光里,赤^裸裸的訴說著“果然不能指望泰迪的頭腦做出什麼像樣的推理”,他攤了攤手:“你能從失憶患者的嘴裏掏出什麼來呢,約翰?”
“也許……一條舌頭?”華生遲鈍的無視了小記者越來越低的頭和布魯斯越來越玩味的笑容,“或者,幹嘛不研究研究這條項鏈呢,比如……切切片什麼的?”
“可憐的約翰,我很遺憾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還停留在需要切片研究的地步。”布魯斯撥開錶盤,項鏈內部分子結構的投影飛快閃現,“綠色圓環的表層是綠色鑽石,內部輻射告訴我們,裏層的成分是綠氪石。”
一絲若有若無的diao絲感湧上心頭:富人靠科技神馬的太拉仇恨了!
等等,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詞彙。
綠氪石?
即使華生的推理被同居人打擊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泰迪的小腦瓜還是堅定不移的指向一種可能性:
克拉克的超能力沒了。
克拉克戴着氪石項鏈。
華生並不以嗅覺見長,但這個驚天動地的結論,卻隨着阿爾弗雷德端來的香氣撲鼻的紅茶,悠悠的飄進了他的腦海。
“請用下午茶。”管家先生聲音帶笑的說,紅茶那熱氣騰騰的香醇氣息呼啦一聲鋪展開來。
氪石壓制了氪星人的超能力。
克拉克卻沒有變得虛弱和不堪一擊?
氪石的用量一定恰到好處,剛好讓他失去超能力卻並非生活不能自理。
克拉克的超能力在氪石的壓制之下依然逐漸覺醒,先是靈光一現的超級聽力,然後是無法自控的熱視線,說不定再經歷幾個案子他就能飛了……
這會不會暗示了一個可能——
“原來你不會像氪星的傻大個那樣,被氪石弄得渾身癱軟狼狽不堪?”布魯斯把項鏈塞進小記者的領口,漫不經心的給他理了理領口,他一根食指確定無疑的伸進了裏面,在可憐的克拉克的脖子與領口之間輕輕的滑動了一下,“是人類基因的影響,還是複製品的改善?抑或還有別的可能?”
華生苦逼的捂住了眼睛。
某位自發自覺的花花公子,只不過是幾不可察的動了動手指而已,可旁觀者華生彷彿看了一場兩個小時的超級限制級的色^情片。
多麼巨大的視覺衝擊!
小記者溫順的承受着上司施加在他身上的一切,深深的縮回沙發里,他兩片飽滿紅潤的嘴唇以華生無力模仿的速度震顫着,卻始終悶悶的不發一言。
他看起來委屈極了。
令人哀憐的、大型犬般的委屈神情按動了華生心中的一個按鈕,這讓他回憶起了令自己委屈了一早上的原因。
今早,他正按夏洛克指示處理一樁野外神秘死亡案,突然就被一架直升飛機帶走(不用說,這必然是麥克羅夫·控制狂·福爾摩斯的手筆),帶到了大英帝國的心臟,白金漢宮。
高高的穹頂,大理石柱子,沒鋪地毯的、光可鑒人的奶茶色大理石地面,花紋繁複到誘發密集恐懼症的水晶吊燈和地毯……華生還沒從濃重如花生醬的穿越感里跋涉出來,就發現夏洛克已經在那兒了,全身上下除了一條床單之外什麼都沒穿——當然,包括內褲。
一個夜夜與他同床共枕的、習慣性的把他當做大號抱枕的、錯誤的吻了他的同居室友,裹着一條床單窩在大英帝國最高雅的香檳色沙發上,赤^裸的雙腳踏在一塵不染的玫瑰色地毯上,腳趾靈活的擺動着。
一絲若有若無的苦逼感在他心頭揮之不去,盤旋環繞,並且有越纏越亂的傾向。
夏洛克好看得像一座雕像(前提是把嘴閉上把舌頭管住)。
夏洛克就算不閉嘴也該死的迷人。
好看的,迷人的,智慧的,性感的夏洛克·同居人·福爾摩斯,馬上就要跟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性感的,美艷的,同樣智慧的,女人……
“你們倆能不能偶爾有點大人樣,哪怕就一次?”麥克羅夫頭髮直逼萊克斯·盧瑟的腦袋偏向一側,尖尖的鷹鉤鼻像佩劍一樣直指天花板,他頭一次沒跟雨傘一起出現,“我們可是在白金漢宮,整個不列顛王國的心臟,夏洛克·福爾摩斯,把你的褲子穿上!”
……其實,這對兄弟還是關心彼此的,就是表達的方式有些非常規罷了。比如夏洛克譏諷他哥哥的體重、牙神經和日益高挑的髮際線,而麥克羅夫總是一臉憂國憂民的斷定他弟弟的社交能力、生活能力和自理能力完全是人類社會的頭號災難。
其實麥克羅夫說的沒錯,自理能力什麼的。
比如華生只不過消失了一個早上,而他的同居人就在這個時候拒絕了穿上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