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夜盲症患者
被折騰的要死,任務終於跑完了。
出任務地圖之後聯繫了下不一個隊的小夥伴們,發覺原來他們的任務很有節操,根本沒有什麼BT的BOSS和NPC,更沒有該死的NPC觸發該死的婚姻系統什麼的,倒是我們這個隊伍,屢次出現奇迹……
高強度的操作之後,大家都很累了,風頌和芊芊商量了一下,給公會的夥伴們放假,讓他們集體下線休息,敬愛的管理層們則是分為兩班,一班下線休息,一班留在遊戲裏看家。
話說……管理層的親們平時各種指揮耀武揚威好像挺威風,其實吧,權利越大責任越大,他們獲得的多的同時也要付出更多。網絡遊戲比現實透明,在這樣的世界裏,把臟活累活分給別人好的東西留給自己的領導全得倒台。
黑夜不懂晝的暗,可可不懂糖的咸。
大家總是用自己沒有的和別人有的比較,所以永遠不會滿足。
不過,話說回來,不滿足才能進步,鴻鵠有鴻鵠的天空,燕雀有燕雀的安逸,價值觀不同,追求不同,活法不同罷了。
好吧……扯遠了。
兩個公會的策略基本一致——管理層女玩家休息,男玩家留守,其餘玩家在線時間長的休息,在線時間短的留守。琴庄管理層妹子多,掩月紫就從同心閣請了同心閣的四大軍團長幫忙看家。
和大家道別,下線。
琳琳已經下了,正在等我。我飛快的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然後溜達到廚房找食物。
琳琳很無語的看着我的背影:“除了吃,還是吃……你就是個小吃貨!”
吃貨就吃貨!
姐姐我不要名聲要生活!
唔……算了吧。名聲也得要一點……不然風頌還不把我折騰死……我已經被輿論弄得欲死欲仙了。
非常可惜的是——廚房裏沒貨物了……
我可憐巴巴的看向琳琳,琳琳無語的去冰箱裏拿食物。
結果,就在這個緊要關頭,她的手機就響了……
然後,她竟然要出去!
嗚嗚嗚,我的晚餐腫么辦!
“我有急事,晚上自己出去吃吧,乖!”
琳琳風速退散。
我:“……”
嗚嗚嗚,你是不是戀愛了,有男朋友就不要我了!
那麼,被拋棄的我要不要出去吃?
不吃會好餓……
吃又懶得下樓……
於是我站在琳琳養的一盆牡丹前——
“吃……”
“不吃……”
“吃……”
“不吃……”
“吃……”
“不吃……”
“……”
當最後一朵牡丹被揪下來——“不吃……”
“不吃?!”
可是好餓……
最終,冰雪聰明的我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吃冰箱裏剩的!
不會熱?
那就吃涼的!
於是我吃涼的了。
晚上,看一會電視,再看一會小說。
話說聽說17K女生網的高中黨理科女蓮閣為了給一個讀者過生日,4月8號那天更了兩萬字,差點累吐血,於是我為她感到默哀——這年頭,幹啥都不容易啊!
晚上九點多,琳琳打電話告訴我今晚不回來睡,讓我先睡,我才反應過來天都黑透了,楊惡魔還沒聯繫我,也不知道是還在遊戲裏還是下線了。
如果還在遊戲裏,那真該叫他回家吃飯了……
這樣想着,上線。
可是風頌的頭像是暗的。
唔……應該是回去了吧?
話說,他不回來也正常,他又不是沒地方住,幹嘛來我這……
於是乎默默下線,默默洗漱。
迷迷糊糊的,我竟然就這麼睡過去了。
夢裏看見了空城的城主——八零二三:夏泠哲。
比冷還冷一點,就是泠。
他,曾經很認真的這麼和我說。
呵……八零二三……誰能知道這個ID的主人是夏泠哲呢?
和他分開很長一段時間,我看到“泠”字都會莫名的難受。
不過,難受的話……應該算不上莫名吧……
畢竟,曾經愛的那麼傻、那麼奮不顧身。
高中之後就沒再聯繫,這次再遇到,不知道當時他的心裏是什麼感覺。
我看着他和我擦肩而過,那一瞬,即便明知是夢裏,自己的心也不由自主的狠狠地疼了一下。
嗓子很緊、很乾。
之所以知道是夢裏,是因為當初分開的太不甘心,痛的那麼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嗓子越來越不舒服,可是,看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我卻不願醒來,逼着自己沉浸在這樣的夢魘里。
有些東西,即便放下,也會留戀。
嗓子越來越難受,我終於醒了。
披上睡衣,去客廳喝了口水,嗓子才好點。
回去,昏昏沉沉的接着睡。
不多久,嗓子再度難受了起來,讓我忍不住想乾嘔。
暈死……我至今都是完璧之身啊!難不成會有那個反應?!迷迷糊糊的折騰到半夜,我一直在床和水杯間往返。
11:00多,終於還是吐了。
唔,肯定是晚上沒熱飯,結果冷飯冷菜吃出問題了……
好睏,好難受。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再吐的時候忽然有人從我後面扶住了我,把我嚇得差點死那裏。
“笨死算了……”
後面那個人出聲,我聽出他是誰,這才放心了。
唔,楊魂談回來了……
“漱口。”
楊魂談遞過來水杯。
我乖乖的漱口,然後迷迷糊糊的往回走。
“怎麼吃壞肚子了?什麼時候開始難受的?”
我哪知道……
於是我無視他,迷迷糊糊的鑽進被窩裏。
“真拿你沒辦法,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你是怎麼活下來的……笨蛋!”
我不理他。
你吐槽吧……等我身體痊癒有力氣和你作對的……哼!
結果魂談竟然開燈了!
喂……好刺眼!床頭燈還不夠你看路嗎?!你究竟多缺乏維生素A啊!你的夜盲症究竟多嚴重啊!
“手呢?給你打點滴。”
我:“……”
這麼晚你去哪裏找醫生啊!
挺一挺就好了……又不是沒挺過。
我再度大着膽子不理他。
反正我是病人嘛,難道某隻有臉對病號動手?
“乖,手呢?”
某隻的狼爪子竟然伸進被窩裏來了,
嗚嗚嗚,大色狼!滾開啊!
結果某隻竟然拽過我的手,熟練的在我的手腕上繫上膠皮帶。
我瞬間清醒了——他這是要給我打吊瓶了?!
喂!你謀殺啊?!
“別緊張,拿的又不是手術刀。”某的動作灰常嫻熟。
唔……他不會真是醫生吧?
“晚安。”處理好吊瓶,某握着我的手,坐在床邊。然後……
嗚嗚嗚,大混談,誰讓你吻我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