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愛你,所以虐你
只一會,他便將她剝了個乾淨,是剝,沒有一絲溫情與柔情蜜意。
當初,他對她是那樣的小心翼翼,是那樣的寵溺,此刻,卻是如此地野蠻霸道。
她的淚水忍不住就流了下來。
他盯着她流淚的美顏,雙手撫上她清瘦了卻依然撩人的身軀,冰冷道:“怎麼,宗華對你是不是很溫柔?”
一股屈辱與惱怒瞬間在她心內燃起,她昂頭回答道:“是,至少他一切以我為重,不會故意傷害我!”
這一句話,像是在薛宗澤沸騰的油鍋內撒了一把食鹽,他瞬間暴起,猛地咬住她的唇:“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好痛!這不是吻,這是撕咬,是懲罰,是他在發泄着他的怒火與怨氣!
陳以一,你好笨!你明明是心疼他有喪母之痛的,為什麼還要激怒他?
就因為他不再信任你,不再寵愛你,不再視你為如珠如寶?
啊,為什麼心裏有一種痛楚,一種像是被一隻巨大的手撕裂的痛楚感?
他不再寵愛她?
淚水順着她的臉頰四溢奔流,卻換不回來他的一絲絲憐惜。
他火熱的嘴唇,冰冷的牙齒在她的嬌軀上親吻撕咬,然後,沒有半點提示的,進入了她的身體。
好痛!一種無以言表的粗糙感與撕裂感,由身體傳到大腦,再傳到身體的每一根神經,她痛得眼淚都流不出來,只在口中嗚咽道:“不要,不要,,”
意外的緊窄也讓薛宗澤停了下來,他困惑道:“你沒有和他,,”他鬆開鉗住她的雙手,摟住她的細腰,想要更好地歡愛。
以一的雙腳被腳鐐纏住,可是雙手在此刻卻得到了解放,她用盡全身力氣推他,口中喊道:“滾!我恨你!”
畢竟是虛弱的人,她的全力只讓他晃動了幾下,可是那句“我恨你”卻讓他臉色一變:“你恨我?”
隨即,他再次壓住她,一隻手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另一隻手卻牢牢將她按在身下。
感覺到自己再次被他貫穿,一種無力與屈辱感再次將她吞沒,她轉過頭,閉上眼,不願再看他,不願再開口說話。
可是,他的動作明顯地溫柔起來,他嘴唇明顯地溫熱起來,親吻在她的肩頭胸口,最後落在她的唇上。
想都沒有想,她張口咬了他一下,雖然沒有用全力,但只那一下,將他的下唇咬破,一股血腥味瞬間傳入兩人的口中。
他一愣,溫柔的表情瞬間消失,變得冰冷:“我忘記了,你比較喜歡在海灘上和宗華溫柔的接吻,是不是?”
他的語氣嚴厲,動作再次變得粗暴,以一隻覺得身體像是要被折斷似的,可是卻咬緊牙關,不再說任何話。
他變了,他不再是當初那個溫文爾雅的翩翩佳公子薛宗澤,自己也變了,也不再是當初那個無法無天單純可愛的陳以一。
兩個毫無交集的人,偏偏因為一次意外,種種誤會,上錯床,懷了孕,生下孩子。
她在這勾心鬥角的大豪門中,喪失的太多,太多,她閉着眼睛,感覺自己在這痛楚中漸漸墜入黑暗,在最終墜落之前,她輕輕地說:“多希望,當初沒有遇見你,,”
這一句話,激起了他心頭的萬千思緒與怒火,他猛地一陣衝擊,伏下身體吻住她的唇,卻發現懷裏的人兒已經毫無意識,而鮮血已經染紅了雪白的床單。
他惶恐起來,像是心被撕裂一般,連忙穿起外套,為她穿好衣服,一邊呼救一邊向門外奔去。
以一,小傻妞,你千萬別出什麼事情,雖然我仍然生你不告而別的氣,雖然我仍然恨你為什麼和我的弟弟在一起,雖然我恨你為什麼和韓美芝聯手陷害我的母親,可是我那些濃烈的恨中,真真切切地殘存着深深的愛意。
我不想失去你,無論是你的心還是你的人,如果我拴不住你的心,我一定要拴住你的人,,其實,你如果仔細觀察一下,你腳上的腳鐐,只要稍微扭動幾下,就能打開,我只是,只是不希望你從我身邊消失。
他將她摟在懷裏,將她冰冷的手貼在自己唇上,流下淚來。
黑暗中,林蔭道內微弱的路燈如同螢火一般,天空中響雷陣陣,不一會兒,瓢潑大雨便傾盆而下。
黑暗、雨幕、惶急不安,讓薛宗澤發了急,不住口地催促司機加速,年輕的司機在焦躁中,將油門踩到了底。
白茫茫的雨幕中,黑色的奔馳像是一支黑色的利箭,劃破雨幕,在轉彎處,眼看就要與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迎面相撞。
司機猛地打方向盤,車猛然開上行人道,直到撞上了路邊的建築物,,
箭,止了步。
巨大的衝擊力下,宗澤將以一緊緊地護在懷內,頭卻猛地撞擊在後排座椅上,鑽心的疼痛讓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掙紮起身,看了看司機,只見他伏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他擔心以一的安危,連忙抱起她,下了車,直奔向銀色勞斯萊斯車。
銀色車車主打開車門,不是別人,正是沈丹朱,她撐着傘,大雨中仍然美得一如墜落凡間的天使,望着驚慌失措的薛宗澤問道:“你這麼急,做什麼?”
宗澤牢牢地護住懷中的人,一邊打開後門一邊往裏鑽:“別說那麼多,快送以一去醫院!”
沈丹朱這才看清他懷裏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兒,忙收了傘上了車。
宗澤將以一在後排安置好,推門下車:“拜託您了,我留下來處理交通事故,請你務必為我救好以一。”
沈丹朱回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陳以一,又看了看淋成落湯雞的薛宗澤,話到唇邊咽了下去,啟動車輛,飛快地開走了。
薛宗澤這才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將滿臉是血的司機平放在汽車後座。
一股深深的自責湧上心頭:以一說的沒錯,他總是給她帶來傷害,帶來不安。
以前有母親的阻撓,可是現在呢,母親已經逝世,又為了什麼,自己給她帶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