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卓青藝

古雲打開房門，只見一位丫鬟打扮的美貌少女正俏生生的站在門口，她正是卓青藝的貼身丫鬟杏兒。

見到古雲開了門，杏兒福了一福，開口說道：“公子，我家小姐在二樓芙蓉廳設宴等候公子，還望公子賞臉！”

“哦？你家小姐是？”古雲故意問道，這時候可不能表現的太過了如指掌。

杏兒恭敬的說道：“我家小姐就是這芙蓉樓的東家。自從昨曰收到公子送的禮物，我家小姐就想來拜訪公子了，可昨曰時候已晚，我家小姐不便打擾，只好改到今曰！”

“那好，你帶路吧！”古雲點點頭，將房門帶上。

杏兒領着古雲一路來到前廳，然後上了二樓。

二樓是十來間包廂，其中最豪華的一間，就是芙蓉廳。古雲跟着杏兒來到廳門口，只見裏面走出一位絕色女子。

那女子眉目如畫，肌膚勝雪，風姿綽約，看年紀不過二十五六歲，正是女人一生中最為明艷動人的時刻。原本這樣容貌的女子在這個年紀早就已經嫁人了，可她卻是單身，這不得不引人遐思。

那女子見到古雲，娉婷一禮：“妾身見過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古雲，卓小姐無需多禮！”古雲連忙虛扶一下，笑道：“在下早就聽說芙蓉樓的老闆娘卓青藝姿容絕世，沒想到傳聞卻是過於保守了！”

古雲這是誇起人來不要錢，凈撿好聽的說。不過，這卓青藝確實是容貌氣質俱佳，當得一誇。從她的眉眼之間，古雲可以看出一股子堅毅，又似乎有着那麼一絲不甘。總之，她給人一種堅強不屈的感覺。聽說這芙蓉樓的老闆娘是清倌人出生，曾經的藝名是“芙蓉”，人送雅號“清水芙蓉”。後來自己贖了身，用積攢多年的全部家當開下這芙蓉樓，這在古代是極為不易的，很是讓人佩服。

“呵呵，古公子繆贊了！妾身人老珠黃，哪裏當得絕世二字！”卓青藝嫣然一笑，接着讓到一邊，邀請道：“公子裏邊請!”

古雲的一句“小姐”讓她頓生好感，那是大戶人家的千金才有的稱呼。

“卓小姐就不要太謙虛啦，再謙虛就是虛偽啦！”古雲口花花，人卻是走了進來。

“咯咯，古公子說笑了！”卓青藝感覺眼前的公子有些特別，但還是正事要緊，“古公子昨曰送妾身那些禮物，卻不知是為何？”

“搞清楚那些東西是什麼了嗎？”古雲自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這是當然！古公子的酒讓妾身佩服不已，但那紅色調料和黑色調料，卻是讓妾身大吃一驚！”卓青藝陪坐一旁。她一揮手，自有丫鬟上前看茶。

“哦，怎麼說？”古雲也很想知道古人第一次吃到辣椒和胡椒是什麼感覺，想來一定很有趣。

“那紅色調料吃在嘴中，似有火燒，這種味道聞所未聞。還有那黑色調料，放入湯中喝了，卻是讓人腹中火熱。這兩種調料都是難得的去葷腥調料，以後的大魚大肉又會多出好些種做法了！”

“呵呵呵！辣椒粉和胡椒粉雖然都是辣味，但它們的用法是有區別的，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嘗試出來了。”古雲在心裏不得不感嘆，古人的學習適應能力其實也不容小覷啊！

“原來叫辣椒粉和胡椒粉，妾身漲見識了！卻不知公子是哪裏尋到這種奇物的？”卓青藝拍着馬屁，也不忘套着話。

“那是在下家鄉的奇物，很是難得，別處恐怕是沒有的！”

“不知古公子仙鄉何處？這種出產無數奇珍之地，妾身很是嚮往！”

“那地方叫華夏，不知道卓小姐可曾聽說？”

“華夏……”卓青藝念叨着，翻找着記憶，最後無奈的搖搖頭：“不曾聽說！”

“呵呵呵，卓小姐別白費勁再套話了！在下拿出的東西，其他人是無論如何也拿不出的！咱們還是來說一說味精吧，這才是最重要的東西！”古雲點破了卓青藝的套話，這裏不是地球，恐怕是打聽不出辣椒和胡椒的。受限於工藝，恐怕白酒和味精也是不會有的，至少不會大規模的出現。

“古公子有何以教我？”卓青藝嘴上問道，心裏卻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古雲拿出來的東西，真正對芙蓉樓威脅最大的既不是酒，也不是什麼辣椒和胡椒，而是味精。如果在別家推出味精，芙蓉樓就失去了特色，以芙蓉樓在格州城不算最高檔次的裝修，恐怕要淪為大路貨色了。這才是最致命的！

“卓小姐，如果我將味精敞開供應，恐怕這芙蓉樓很快就開不下去了！卓小姐可認同這一點？”

“那倒未必！”卓青藝雖然嘴上不同意，但心裏卻是沒底。味精一旦推廣開，芙蓉樓恐怕真的會失去特色，那時候她的所有目標和願望恐怕都要破滅了，她真的不敢想下去！

“如果再加上白酒呢？”古雲逼問道，他感覺自己對這個女人似乎殘忍了點。

“哼！”卓青藝嘴硬的哼了一聲。真要加上白酒，恐怕芙蓉樓很快就會客人喪失大半。

古雲再加一把火：“要是再加上辣椒粉和胡椒粉呢？”

這一下，卓青藝終於不甘的低下了頭。她心裏掙扎着：難道多年的經營就要毀於一旦？那自己辛苦這麼多年又是為了什麼？自打二十齣頭贖了身，與尋常青樓女子那樣做妾或是嫁個老實人家都被否決了，就是為了心中的那一絲不甘。當初開下這芙蓉樓，除了積攢一點嫁妝，其實更多的是要等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出現。誰知道五年過去了，自己年華漸逝，真命天子也沒出現，卻突然發現芙蓉樓開不下去了。試問，對一個女子還有比這更殘忍的嗎？

想着想着，卓青藝眼裏閃現淚光，隱隱要哭出來。

這卻不是古雲的最終目的。他見卓青藝眼裏已有了淚光，感覺火候應該到了，於是說道：“卓小姐，在下說這麼多，可不是來拆台的，而是要送一場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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