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閉的二人
歐陽府邸某處別院內。
歐陽茗與歐陽澤兄弟二人靠在長椅邊,渾身酸軟無力,唇色發青,一雙藍色/眸子帶着濃濃的疲憊,身旁桌上放置的飯菜已涼,二人只是蹙眉看一眼,無心飲食。
別院與正府隔了一堵巨大的高牆,從正府看去,並不會發現有任何門,只是一堵死牆,任誰都不會懷疑這後面會設有一處別院。他人想要從正府進入別院,除非你能找到牆上某處隱秘的機關。而從別院想要走入正府也必須有歐陽繼隨身攜帶的圖騰印鑒才可打開機關。
但歐陽兄弟二人畢竟不是那般愚笨之人,歐陽繼生怕他們使出其他詭計逃出,便命歐陽珠兒在他們二人上次受鞭傷后塗抹的傷葯當中放了軟筋散,不知不覺便控制了他兄弟二人的內力,叫他們無法肆意走動。
如此一來,歐陽繼便對這後院大為放心。
歐陽澤與歐陽茗二人對此愁眉不已。
他二人在此被禁閉了整整三日,幾乎足不出門。
今日便是風親王來訪的日子,他們卻只能在窩這別院裏,無法露面覲見。
“真是不甘心!”歐陽茗憤恨地一拳砸在座椅扶手上,再垂首看看自己柔弱無力的大手,不由咬牙切齒道,“歐陽珠兒,你夠狠!”
歐陽澤搖頭深嘆:“珠兒近些年越發陰辣狠毒了。”
歐陽茗冷冽一笑,握緊拳頭:“簡直就是蛇蠍毒婦,助紂為虐!”
歐陽澤沉痛地閉上眸子,癱靠在椅子上,沉聲問門外的守衛:“守衛,現在幾時了?”
“回公子,未時還未過!”
門外傳來恭敬而冷淡的聲音。
歐陽澤扯唇自嘲:“未時才未過,我還真是心急如焚啊,以為此刻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
“大哥,我們該怎麼辦?”
歐陽茗問道。
歐陽澤依舊閉着眸子,疲憊道:“能怎麼辦?你我想要走出這別院,幾乎不可能,你是明白的。”
歐陽茗垂喪下臉:“可我們不能在此坐以待斃啊,若是有人能發現那扇暗門便好了!”
歐陽澤搖頭:“除了這侯府之人,誰會曉得那暗門所在,這裏全都是父親的人,你我的人只怕早已被除之乾淨,怎還會有人偏幫我們,那可是要性命的事。你看看,”他隨意抬手指了指門外,“就連門外的一個小守衛對我們說話都是冷言冷語的。”
歐陽茗頷首,嘆道:“若然你我有一點私心,也不至於落的坐以待斃的地步。這小小的一個侯府就如此多的爾虞我詐。只不過,你我終究不是歐陽珠兒那一類人,如今被困至此,看來,只能一切聽憑天意了。”
“歐陽珠兒!”歐陽澤驟然睜眼,眸底浮上陰冷,“不行,我們決不能氣餒,否則,便真會如父親所言,終有一日,歐陽珠兒定會想方設法除掉我們。”
歐陽茗抬起頭,語聲無奈:“可是,我們現在身無內力,又不能與眾人抵抗,到底該怎麼辦呢?”
二兄弟糾結半天,依舊理不出頭緒。
“得好好想個法子!”
……
客殿上。
夕藍微醺着雙眼,架起一邊的長腿,手肘撐着膝蓋,左手晃悠着手中的酒盞,唇角咧着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神態慵懶而散漫。
儼然一副喝醉的模樣……
四喜看着她不禁搖頭……
“郡王爺這怕是喝醉了吧?”歐陽繼瞧着夕藍雙目微瞌的模樣,一聲輕笑。
水如風搖首輕嘆:“這孩子,總是叫人不省心!”
“本王沒醉!”聞言,夕藍嘻笑着,大大咧咧一揮衣袖,袖角將桌上酒盞打翻,果真一副醉漢的模樣,“誰敢說本王醉了,本王定要灌醉於他。”
侍女趕忙扶好她,再行彎腰擦拭桌面的酒漬。
水如風無奈搖頭,吩咐四喜道:“你先將她帶下去吧。”
“是!王爺。”四喜會意。
見狀,歐陽繼同樣吩咐下去:“快將郡王爺送去今日安排好的房間內休息。”
“是!”
“你們這些人,等本王回來,接着喝!”夕藍紅着一張臉,不滿地在耍酒瘋。
四喜扶起夕藍,架起她的一條胳膊,便拉扯着向殿外走去。
歐陽繼道:“郡王爺倒是真性情啊!”
水如風淡淡一笑:“父皇對她一慣溺愛有加,自然將她養成了這幅不羈無束的個性。”
歐陽珠兒暗暗朝着門外狠狠剜一眼。
登徒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