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王,她為後

他為王,她為後

那個人,會是花雲裳嗎?

可是,她要的唯一,他真的給不起嗎?

夜國滅了雲國的帝王夜千睿,一生不也只有一個皇后嗎?

“夜煜!”

花雲裳跑得氣喘吁吁,叫過這一聲便扶着院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夜煜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彷彿瞬間清晰了,是的,這個女人就是他這些天糾結的原因,可是,她寧願做大祭司的女人,也不願多看他一眼……

如果他是帝王,她是否會對他不同?

“發生了何事,你急成這樣?”夜煜見她模樣有些心疼,面上卻察覺不到半分。

這個女人一向風風火火大大咧咧,這麼急匆匆的樣子他也不是第一回見,只是,如今遇事她不是應該去找大祭司嗎?

這種類似吃味的想法只存在片刻,就被莫名的喜悅取代,她來找他,是好事。

原本因為京中的事情煩躁的心,也跟着平復了幾許。

“夜煜,我求你幫我,求你一定要幫我。”

這樣認真而卑微的花雲裳,是夜煜從未見過的,他所認識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總也古靈精怪的女子,她也會曲意逢迎,但那眉宇間顯而易見的狡黠,無時無刻不再提醒着周遭的人,此女乃狐狸一枚,相信她你就輸了。

可是,他深知面前的她慌亂不是裝出來的,夜煜也不再故作深沉,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說,只要本王能幫的,一定儘力。”

他的口吻過於溫柔,花雲裳卻也無暇去管了,激動地捧着那塊散發著淡紫色光暈的玉佩,遞到他面前。

“這個……”夜煜微愣,他當然記得這塊玉,不正是那日在他眼皮子底下被那個小男孩弄丟了的那塊嗎?前日他在夜念奴身邊那人身上似乎也見到了,怎麼又輾轉到了花雲裳手裏?

“你是不是會玄術?”其是花雲裳自己也不知道玄術到底是什麼,但小七邪說夜煜會,那麼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夜煜愣愣的點頭,“你怎麼知道?”

雖然夜國皇家又宮廷玄術並不是什麼秘密,不過卻也不是人人都會知曉的,再說,他所學玄術並非宮中傳下的,而是他暗中在民間尋得,或許正如雷天逸所言,他並非夜慤帝的皇子,所以他對他這個外人,不可能傳授宮廷秘技。

“你真的會,太好了!”花雲裳驚喜的拉住他的手,將玉佩放在他手中,道,“你可以吸收這塊玉中的靈氣,然後打開結界之門嗎?”

“什麼靈氣?”夜煜不解地皺起眉頭,在看到她纖纖素手握着他的時,又不動聲色的舒展開來,“你說清楚一些,什麼結界之門,本王聞所未聞。”

“怎麼可能?小七邪明明說過,只要是夜氏正統血脈,都會學習玄術,還說你是習得最好的一個皇子,你怎麼會不知道怎麼用這塊靈玉呢?”花雲裳又拿起那塊玉,細細端詳了一下,又問:“你,真的不知道嗎?沒騙我嗎?”

“本王騙你作甚?”夜煜移開眼睛,不敢去看花雲裳過於明亮的眸子,他的確不知道,他所學的玄術,不過是些普通的催眠和攝魂之術,而他專註武學,認為這是些旁門左道的東西,是以連這些也學得不精,至於花雲裳說的結界,怕是只有那些鬼怪狐仙的雜書中才有吧?

但她說得有一點倒是事實,那就是他的玄術是學得最好的,因為據他所知,夜煌不學無術,別說是玄術,就連文韜武略也學藝不精,而夜煜為了得到大臣的支持,更是暗中散佈了消息,凡是知道夜國古老玄術的人,也都以為他銳親王是玄術學得最好的,太子夜煌就是個玩世不恭的無用之輩。

“怎麼會……你不會玄術,那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花雲裳頹然的垂下雙手,無力的蹲下身,抱着膝蓋埋頭流淚,說她懦弱也好,無用也罷,只要把孩子們還給她,把夙還給她……

“你先別哭,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本王也好幫你想辦法。”夜煜慌了,先前的冷漠和孤傲全然退去,只剩下無措。

不得不說,她吵鬧時叫人心煩,這麼靜下來,卻叫他心慌心痛……狡猾如她,驕傲如她,竟然在他面前落淚,這個女人,還是那個時不時對他吼叫,甚至還拳腳相向的花仙兒嗎?

“沒辦法了,你不會玄術,我就什麼辦法都沒有了!”花雲裳帶着哭腔的話,極盡凄涼。

“花姑娘,到底是何事非要用到玄術?”雷天逸是過來人,見夜煜那般模樣,又怎麼會猜不到自家這個倔強得甚至不肯認他的兒子心思?打從初見這位神妃娘娘,他便覺得她一副紅顏禍水的樣子,現下想法卻有了變化,他想,要是她可以讓兒子不再追名逐利,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大祭司乃是夜國神使,想必對這些應該有所了解,神妃娘娘何不直接問大祭司,而前來詢問銳親王呢?”司空面上有些異色,空洞的眼澄澈如水,長眉卻難得的打了結,不復以往的平靜。

“夙……我要是能見到他,又何必來問你們。”花雲裳聽到他提起龍九夙,淚水更是止不住的落下,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抬起頭胡亂的擦了把臉上的淚水,對雷天逸說:“雷莊主,您德高望重,一定知道如何打開結界之門,如何進入妖族親王的結界,對不對?”

“妖族?”雷天逸驚詫的問,“花姑娘怎麼會這麼問,老朽活了數十載,倒是聽說過妖界之門,這結界之門是何物,亦是不曾聽說。再說夜國是妖族通往人間的出口一說,也不過是道聽途說,乃是一個無法取證的傳說,花姑娘怎麼突然提起這個?莫非……”

莫非和天生異象有關?

思及此,雷天逸忙問:“花姑娘,你可是遇見了什麼怪事?能否說與老朽聽聽?”

“雷莊主,並非小女子刻意隱瞞,只是事情過於……我怕你不信我,而且現在事態緊急,我沒時間跟你們多說……”

“神妃娘娘此言差矣,既然你也不知道解決的辦法,倒不如說出來讓我們一起想辦法,你意下如何?”

司空的聲音很淡很輕,彷彿能讓人靜下心來,儘管這對於如今的花雲裳來說是毫無作用的,但她也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

“仙兒,你別急,告訴本王,本王定會幫你。”夜煜抬手,還沒碰到她微顫的肩,就被她巧妙的躲開,他訕訕地收回手,還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說來話長,我只好長話短說了,夙和孩子們如今都被困於妖族親王的結界,只有夜氏皇家血統並且會玄術者,方能吸取這玉中的靈氣,打開結界之門,帶我進入西索親王的結界找到夙……”花雲裳說著,又開始心慌了,她看着夜煜,若有所思地說,“不行,我一定要儘快找到會玄術之人,夜國如今只有兩位皇子,既然你不會,那麼太子殿下不可能不會,我現在就回京找他!”

“本王陪你一起回去。”夜煜說,正好他也要回宮,雖說雷天逸的話對他打擊不小,但若有花雲裳作陪,龍潭虎穴他也願意去闖。

說他狠毒也好,聽到龍九夙和那兩個孩子有難,他竟然在暗自慶幸,夜煌根本不可能會玄術,即便會點皮毛,也沒能力進入什麼結界之門,所以,他帶她回京,率兵逼宮之後,估計大祭司和那兩個孩子也氣數已盡,到時候他為王,她便是他的后……

“慢着,”司空叫住準備離去的二人,還是那麼雲淡風輕的語調,不疾不徐的說,“殿下不能回去,神妃娘娘也別急,雖說在下不知道你所說的妖族親王系何人,不過在下不才,結界之門卻有所耳聞。”

“你知道?”花雲裳頓住腳步,轉過身看到那個謫仙一樣的人,卻怎麼也邁不開步子,不敢像對待夜煜那般,拉着他追問,只覺得那樣是褻瀆,“司、大師兄,你當真聽過?那你可知道如何找到夙?”

“在下雖然不是皇族中人,但也會些歧黃之術,至於是不是神妃娘娘所說的玄術,在下實在想不起來,但締結結界我多少了解些皮毛,吸取靈氣也不難,想必在下可以一試。”

“真的?”花雲裳驚喜的把玉石遞給他,全然忘了小七邪囑咐的夜氏皇族,一心只想着如何能見到龍九夙和孩子們,“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子墨哥哥,要是能找到他們,我一定會好好謝謝你的。”

“子墨……哥哥?”司空腦子裏一陣眩暈,為何她叫出這四個字,會讓他頭痛,甚至是心痛?彷彿在記憶深處,一直有個人這麼叫着他,子墨哥哥,子墨哥哥……

他,到底是誰?她,又是誰?

“子墨,休要逞能,你身子不好,切莫誤了時辰壞了神妃娘娘大事。”雷天逸忙過來扶住他,生怕他引發舊疾,再次陷入無邊的痛苦當中。

紅子墨會玄術他這做師傅的怎麼會不知道,但玄術的內容他是不知道,只曉得當年紅奴甚是得寵,其兄長及如今的紅丞相野心勃勃,曾經讓紅奴騙取夜慤帝的玄術秘籍,讓自己的嫡長子紅子墨偷偷練習,不止如此,更是請了西域毒仙傳其毒術,又想盡辦法讓他拜自己為師學習武藝,分明就是把紅子墨當做儲君在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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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不壞:妖君父皇不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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