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很想你
雲陽的經濟在楊京輝與紀永海的通力配合之下全面復蘇,全省統計數字錶明,雲陽市再次領跑全省,而這次召開大會大家發現,會議是由常務副省長主持,向國槐做了最後講話,如果按照以往慣例,應當由省長主持,省委書記做最後講話,原來向國槐的職位發生了變化,是東江省省委書記代理省長,原省委書記己經提職成了全國政協副主席,還有一點變化的是發改委主任換成了赫繼權,原發改委主任去了省人大經濟委員會擔任主任。
赫繼權見到了楊京輝與紀永海二人少不得一番熱情相邀,一番聚宴之後,紀永海知道赫繼權與楊京輝二人的關係,便尋個理由先行離去,赫繼權聽聞過楊京輝的一些事情,也不知如何開導他才好,回想二人從認識到現在各自的變化感慨萬千,楊京輝感慨道,“趙日出終是惡人嘗惡果,只是他害死了蘇映蓉”,赫繼權怕再提及蘇映蓉反令楊京輝傷懷,便道,“你當日給我打電話要替我找回公道,還記得我當時怎麼說的嗎?”,楊京輝怔了一下神,回想起來,當初為了互貿區又再奔赴雲陽那一次,趙日出出言不訊,辱及赫繼權,也道出了自己逼迫赫繼權回返省城的秘聞,令楊京輝差點控制不住,回返江川途中,楊京輝與赫繼權通了個電話,楊京輝甚為激動發誓要為赫繼權討回公道,當時赫繼權在電話里異常冷靜,勸慰楊京輝回省城是自己為了冷雲和照顧女兒的考慮,和趙日出無關,即使沒有趙日出的相逼依然會選擇回到省城,赫繼權叮囑楊京輝切不可魯莽行事,論政治閱歷楊京輝遠不是趙日出的對手,他又道。有些人只是一時的得勢,多行不義必自斃,趙日出便是如此。不必你去刻意與之交手,只會髒了你的手。做好你自己的便好。現下想想,有時退卻一步真的是海闊天空了,當時赫繼權在雲陽施政屢屢受阻,如果再固執留在雲陽,或許他會壓製得住趙日出,但誰能知道代價會有多大,會不會是兩敗俱傷的結局呢?
赫繼權又安慰了楊京輝一番。楊京輝給紀永海打了個電話,每個月他都要出去尋找張小梅幾次,和張小梅有關的地方,儘可能的都己想到。先是去了張小梅的單位,雖然有張小梅留下的手機號碼,但清官難斷家務事,一想到張小梅臨行時決然的神情,單位的領導還是選擇尊重張小梅的囑託。不自做決定,有時隱瞞和欺騙也是一種善意的行為,對兩個人未免不好的,張小梅單位未果,楊京輝便尋到了張小梅的媽媽。媽媽一想到女兒那執着的神情,也沒敢告訴楊京輝張小梅的去向。楊京輝電話里問過張可,張可說得模稜兩可的,根本不往張小梅這塊提,不是說自己工作忙就是如何的,有時會反問楊京輝工作情況或是一些有的沒的話題,這次開全省縣域經濟會,楊京輝決定去見一見張可,他預感這小子一定知道張小梅的下落。
當楊京輝一看到張可時,他便回想起了剛認識張可那會,張可誇張的趕着火車,怕被落下一樣,到了火車之上又差點被火車上的扒手偷了錢財,未曾想這個可愛的大男孩日後竟然成為自己的妻弟,楊京輝還記得某一天元宵節去看張小梅時見到張可的情景,理直氣壯的做了一天的燈泡,什麼場合都要參與都要擠進去,連看着焰火時都要隔在自己和張小梅中間,而過去那個毛頭小夥子己經長大成人了,都參加了工作。張可一聽說楊京輝要來看自己,便又嚷嚷着讓楊京輝來請客,楊京輝問,“你現在也長大參加工作了,怎麼著也應該盡一盡地主之誼吧?”,張可便道,“誰讓你是我姐夫的,還是個姐夫市長,你總不能看着我這個小打工仔,而忍心吃我被資本家老闆盤剝剩下的血汗錢吧?”,楊京輝自是不能讓張可來請自己吃飯的,兩人也不過是在鬥嘴。
聚到了一家湘菜館,點了剁椒魚頭、香辣小龍蝦、毛公肉……,開啟了一瓶白酒,二人頭碰頭的喝了起來,一開始楊京輝也沒刻意往張小梅身上聊,二人聊聊彼此的工作,聊聊張媽媽的近況,聊着聊着,氣氛漸漸沉寂下來,楊京輝也不怎麼吃菜,一杯接一杯的喝,張可便欲出言阻止,楊京輝打斷他的話,己喝到微熏的狀態,眼睛有些睜不開來,紅着眼睛問他,“小可,還想吃什麼,你隨便點,姐夫在這,姐夫給結賬”,說罷便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進,又叫來服務員,追問張可還再來點什麼,張可說不必了,楊京輝便讓服務員再來一打啤酒,張可看楊京輝如此,便道,“姐夫,你別再喝了,再喝下去,你這小體格可吃不消啊”,楊京輝便微眯起了眼,“姐夫?你姐哪去了?你把我當過姐夫嗎?你還是當我是楊大哥吧,她躲起來,她不肯原諒我,我上哪裏去找她,我好想她……”,楊京輝醉得半真半假,話卻吐露的全是肺腑之言。對他現在而言,特別是張小梅走後,如果工作忙起來還好些,而推掉一些不必要的應酬回家之後,看着兩個人的照片,看着衣櫃裏張小梅的衣服,看着家裏一切都是關乎張小梅的印跡,他便極為想念着張小梅。他知道張可必是知道張小梅下落的,當下便藉著酒勁肆意放鬆着自己,做一次真正的自己,反正喝多了張可也會照顧自己,兩瓶啤酒喝下去之後,楊京輝便感覺有些飄了起來,他還待再啟啤酒,張可連忙阻止,“姐夫,可不能再喝了啊,你喝多了我可照顧不好你,實話跟你說罷,我不能說,不過我可以提示你,你想愛一個卻要離開他,這個人會去哪裏?或是當兩個人分開后,我們想念一個人的時候,心裏想起的會是什麼?”一句話令楊京輝如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