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假的真面

好的心情就像一個充滿陽光的日子，它把光明散播四方。

淡淡月光照射在趙曉寒臉上，讓他有些迷醉。從他所在的位置，完全能看見這個城市夜晚的繁華，城市的燈光始終比星星明亮。

晚風吹過，旁邊的艾晴晴的長發撫到了趙曉寒臉上。

趙曉寒往旁邊移動了一小步，繼續享受這份安逸。

房間裏，童臣等人玩起了兩桌麻將，幾個這幾年經營賭場的傢伙，對這個一元一炮的小賭局也熱衷得要緊，玩得熱火朝天。

麻將聲雖大，卻大不過余晨辰、秦小月和乖乖的吵鬧聲。魏含宇可能還懼怕她那“蠻橫”的表姐，只是偶爾跟着嬉鬧。

楊雪和宣小冰坐在一塊兒邊看電視邊聊天，電視聲音很小，她們聊天的聲音更小。楊雪的視線時時向陽台上的趙曉寒看去，卻沒注意余晨辰時時的望着她。

趙曉寒抽完一支煙，感嘆道：“原來喧嘩的城市，一入夜晚竟然如此美麗。”

艾晴晴說道：“美麗的是人的心境，我感覺到的死一般的枯寂。”

這個女人，一直靜靜的站在身邊，彷彿趙曉寒不說話，她就會永遠保持那個姿勢，沒有言語。眼睛有些恍惚，有些迷離，還有點怨恨。

趙曉寒搖搖頭，笑道：“我還是比較習慣那個有點妖媚的你。”

艾晴晴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彷彿又沒沒笑過，“難道現在的我對你就沒有一點誘惑？”

沒誘惑？艾晴晴隨便往哪裏一站就是一種要命的誘惑。不需做作，不需言語，就憑她那天生尤物般的火爆身材，瓷一般的肌膚，性感的嘴唇，高挺的鼻子，晶瑩的耳朵，豐乳肥臀的她，簡簡單單的出現就能讓男人垂涎。而此時眼裏的霧氣，更增添了她致命的誘惑力。

趙曉寒把視線移開，看着對面樓層的燈，很專註，然後很有信心，很有感染力的說道：“只要你老爸同我站在一邊，你的問題就解決了。”

艾晴晴問道：“但是我要他怎麼相信你？我能告訴他你有個干奶奶嗎？”

趙曉寒笑道：“為了你的幸福，我想他還是願意賭的。”因為他有足夠讓人心動的條件，只是這條件得找個合適的時機透露過艾老頭罷了。

艾晴晴說道：“這個星期天晚上，我想你去我家。”她知道他一個人說不動她那膽顫兢兢的而且有點固執老爸，他相信趙曉寒能夠辦到，沒有理由的相信。

趙曉寒點點頭，然後嬉皮笑臉的問道：“算不算見老丈人？”

艾晴晴朝房間裏看了一眼，然後碎道：“你還是去見楊雪他爸吧。”就不再說話。

趙曉寒也不再說話，心中冷笑道：白孝柏，要是你表弟不能再跟你撐腰，你還能那麼囂張嗎？

白孝柏，也就是帥竹的表哥，雖不是帥家人，卻有他姑姑和表弟為他撐腰，囂張得比世家子弟還要為過。

趙曉寒聽過艾晴晴的請求之後，就派人調查過。

白孝柏是來GY投靠帥竹的時候，生病住院，無意中見到艾晴晴的。當時見到的第一眼就驚為天人，暗暗發誓一定要泡上對方，兩年來採用了無數攻勢，還是沒能抱得美人歸，實在沒有耐心再等下去，所以才用帥家的實力，對艾晴晴老爹的公司進行打壓封鎖，強迫要求艾父成全他們。

艾晴晴一直討厭經商，當初在填報高考志願的時候更是賭氣填了個醫學專業。對於白孝柏這個人，她厭惡到極點。但是面對父親多年經營的成果，就要變得一無所有，父親一天天滄桑下去，她有些動搖了。

這時，趙曉寒出現了。

她像抓住了救命草，但是知道自己不能操之過急，所以一邊求她父親委婉的應對白孝柏，以至換來緩和時間，一邊慢慢的接近趙曉寒。

趙曉寒正在回憶他父親趙恩福的話，艾晴晴突然說道：“有句話我想說。”聲音猶豫而小，但是還是打破了陽台的寧靜。

趙曉寒點點頭，簡單道：“說！”

艾晴晴說道：“你們的目標太假！”剛才她從全方位分析了趙曉寒這個人，似乎想迷一樣，又好像透明得像玻璃。一個看似簡單的人，卻能讓一群算是很優秀的人甘心賣命，而且無怨無悔，鬥志昂揚。他的魅力時甚麼呢？她在早的時候還為這群人的夢想而激動，冷靜下來卻發現其中有很多不合情理的地方。

趙曉寒笑道：“你是想說太虛偽吧？是的，這看起來很縹緲，很不現實。呵呵，我這只是讓大家有個夢想，有個堂皇的奮鬥目標。其實，我們每個人都在為自己而活，但是，我們為什麼不能為自己的同時也為他人？以他人的快樂為目標，來實現自己的快樂，本身就是一種快樂。”

艾晴晴點點頭，的確很多時候，幫助他人時最快樂的，也最有成就感。但是以此為目標，似乎太看重自己，也太給自己壓力了。於是問道：“你能改變什麼呢？”

趙曉寒道：“能改變多少算多少吧，至少在自己的實力之內。”還有一些事情時艾晴晴沒見過的，趙曉寒也難得解釋，因為她們這樣的人眼裏，不應該看到那樣的東西。

看艾晴晴還是很迷茫，趙曉寒繼續說道：“孔子的‘知其不可為而為之’，莊子的‘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兩句話並不矛盾，我們還沒達到‘不可奈何’的地步。我想你也看見了，他們應該時你見過的最有激情和鬥志的一群人吧？因為他們有夢想，而且是光榮的夢想。我跟他們在一起同樣能感受這份激情，不管成功與否，在這個過程之中，我們時快樂的。”

是呀，把快樂帶入工作，有幾個人能做到呢？艾晴晴遙遙欲試起來，問道：“你的醫院什麼時候辦？”

趙曉寒說道：“在等你這樣的人才，也在等經濟實力和最佳時機。”他幫助艾晴晴，一是因為對方有同樣的敵人，二是現在的確需要合著夥伴，第三就是她時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還有就是趙恩福的囑託。

人才，她認識一大堆，但是人家為什麼要聽命於你，為你賣力呢？艾晴晴繼續問道：“醫院理念是什麼？”

趙曉寒隨口說道：“溫暖和關懷，職責和人性。”

這四個詞語看似很簡單，但是有幾個醫院真正做到呢？但是從趙曉寒的嘴裏說出來就不一樣，因為他們這群的夢想。艾晴晴最終點頭說道：“好，我可以投入到你的準備工程之中。”

趙曉寒伸出右手，說道：“歡迎！”

艾晴晴退後一步，並沒把趙曉寒的歡迎當回事。

趙曉寒尷尬的笑笑：“放開一點，你這樣讓我感覺有點距離。”

艾晴晴突然媚笑一個：“你想跟我零距離嗎？”

趙曉寒渾身雞皮疙瘩起來，還好懷裏的電話及時響起。

“都準備好了嗎？”

“好，明天晚上在門口等我。”

艾晴晴只聽見趙曉寒說了兩句話就掛線了。她一邊好奇，一邊微笑着看着趙曉寒，眼裏滿是挑逗。

有了趙曉寒的答覆，她此時已經不再擔心了，反而有了捉弄這個大男孩的意思。

趙曉寒打了一個寒戰，哀求道：“別這樣看着我好嗎？”

艾晴晴反而嗲聲嗲氣的撒嬌道：“你究竟要我怎麼做呢？”

“什麼都不做！”

說完這句話，趙曉寒已經回到了房間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