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記過處分
時間慢慢的過去，大家也沒有剛開始來學校那樣的新奇和激情了，除了像這趙曉寒這樣的畜生，沒人再願意逛校園了。還記得軍訓的第二天傍晚，羅奉拖着何潤回寢室就大聲感嘆，“我們學校真大啊，我們走了兩個小時沒看見圍牆。”
後來才知道我們學校是沒有圍牆的。說起來他們二人還真搞笑，剛來學校對什麼都有新鮮感，有天還在軍訓的時候就下起雨來，後來他們回到寢室身上濕透的迷彩服都沒換下來就站在陽台欣賞了幾個小時的雨，“GY真好啊，這是我地一次看見這樣的雨！比沙塵暴好多了。”當雨停后他們如是說，沒過多久就對雨討厭了，因為經常出門都不得不帶傘。軍訓完就馬不停蹄的去逛貴順了，晚上灰頭土臉的回來我還以為他們是哪裏來的難民來的，一問才知道他們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巷被搶劫了。
王壘從開始就不愛出去逛，或許因為是本地人的緣故，沒事就躺在床上看時尚雜誌，要不就去網吧玩會CS或星際。趙曉寒也跟王壘一起去過幾次網吧，但是他對於電腦只懂用那個叫QQ的聊天工具和一些聊天網站，除了跟同學問好相互留下聯繫方式就猛加好友，而且全加GY本地的女ID。當從網吧出來的時候還在感嘆，“網絡就是好啊，即使對方是個人妖也能給你帶來快感！”
也偷偷的玩過一次星際，因為沒當在網吧都會見到幾個畜生在那裏裏邊玩星際邊大呼小叫，抱着懷疑的態度上去問過一次才知道，有個叫王緋雨的傢伙因為打星際打得好（見《SC之彼岸花》），帶着兩MM從長沙到上海逍遙去了，他們為了向偶像學習，在這裏摩掌擦拳呢。從那一分鐘趙曉寒都差點把王緋雨當偶像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找到星際爭霸的圖標點擊進入，但是搗鼓了兩個小時都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放棄了，趙曉寒也明白他跟牛人之間還是有距離的。
沒了激情和新鮮感后，生活就邊得無聊起來。每天四個人在寢室長呼短嘆。於是就有了王壘的建議：我們是不是該自己去找點娛樂了。本來“雙升”（撲克的一種玩法）是大學的必修課，但是羅奉和何潤都不會，趙曉寒和王壘也懶得教他們。商量后決定大家出錢錢去市裏面買台電視和影碟機，還有麻將。星期六，王壘也難得的一次沒回家，他們就有了第一次的集體逛GY市的活動，趙曉寒也想買個手機方便一點。到了市裏面直奔銀行，取了3000塊錢出來（因為，錢放在內褲裏面太不方便了，所以軍訓的第二天我就在銀行辦了張卡，把錢放了進去）丟了500塊給王壘。
在市裏面轉了半天，電視機，影碟機，麻將都買好了，還買了一張麻將桌。趙曉寒也買了一個摩托T190的手機，才1300，他的生活很簡單，所以一切都從簡，也不用買什麼好手機，只要好用就可以。
回到學校，在後街（也就是所謂的墮落街）租了幾張影碟就回寢室開始他們的長城計劃了，入鄉隨俗他們決定玩GY麻將，由王壘教大家。都是知識份子，幾把過後就明白了。麻將不帶彩是不好玩的，他們決定玩小點，平胡一塊，混五清十，自摸翻倍，莊稼翻倍。從這一分鐘開始，羅奉、何潤的悲慘命運開始了，每天晚上至少每人有五十塊大洋鑽進了趙曉寒和王壘的口袋。
“師大的美女G大的花，工大好賭民院愛打架。”聽說師大美女如雲，男生們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了追美大事上。G大校園風景秀美，沒事就在鳥語花香間談談情，說說愛。民院男生更是在美女面前用武力來表現自己的英雄本色，希望獲得美女的青睞。然而工學院男女比例嚴重失調不說，還十女九恐龍。“老婆永遠是別人的好”更何況是同學，一群畜生在追美無望的情況下，懷着悲憤的心情投入了賭博大軍。
這是一個賭風盛行的年代，你走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都可以聽見“我昨天晚上輸了好多”或者“我昨天晚上贏了幾百”的語言，同學們在一起大多時間都在討論那一把牌不該那麼出的議論，在這裏賭博是在平常不過的一件事了。然而上帝老頭給趙曉寒開了一個玩笑，因為賭博，給他的人生劃下了第一次暗淡的一筆。
沒多久，同學們都知道了他們寢室有麻將的事，下課後都喜歡來他們寢室玩上幾把。幾個來回他們就有了幾個固定的賭友，我、王壘、李衛、李良璨還有班上的兩女生韋顏、王芳，最後還有一個趙曉寒高中同學，現在讀化工班的楊立波。
這幾個人的關係很複雜，沒出現大家想的**畫面，只是幾個人的性格使得大家相互抵制，互相討厭。王壘的淡然、李衛的城市人的高人一等、李良璨的嘮叨、韋顏的勢利、王芳的冷漠、楊立波的耍賴。有時候趙曉寒在想：還好大家雖然沒有相同的性格，但是有共同的愛好，還是很好的凝聚在了一起。
每天晚上睡覺前，李衛都會告訴趙曉寒：“以後再也不跟歪嘴那雜毛賭錢了（歪嘴是李良璨的外號），還有楊立波”。歪嘴也對趙曉寒說：“從明天開始有李衛和楊立波的麻將桌，老子都不上”。但是第二天不論誰到先到趙曉寒他們寢室都叫着打電話把另外兩個人叫來，而且另外兩個人也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一天趙曉寒、王壘、李衛、楊立波正在寢室打麻將，就聽見歪嘴在樓下喊趙曉寒的外號。
“金鑽，金鑽......”聲音之大（由於楊立波等一群高中同學也來到GY工業大學的原因，趙曉寒高中時候的外號也被帶到了大學）。
“在的吼什麼？上來噻！”趙曉寒來到陽台對下面的歪嘴罵道。
“上來幹啥嘛？”歪嘴提着盒飯在下面問道。
“打麻將，我日！”趙曉寒大聲的說完，不等歪嘴開始發揮他的無敵長篇大論，就快速的回到桌前。
過一會兒就聽見敲門聲，歪嘴上來了，趙曉寒幫他把門打開，看他笑着進來，趙曉寒把門關上，趙曉寒知道他的耳朵又有麻煩了。
“金鑽，吃飯沒得？”靠，真的來了......
“沒有！”趙曉寒回答道
“金鑽，吃飯沒得？”歪嘴又問。
“沒有！”
“金鑽，吃飯沒有嘛？”
“沒有！”
“金鑽，究竟吃飯沒有？”
“我靠，有完沒完啊？我還沒有吃飯，聽清楚了吧？”像趙曉寒這麼好性格的人都開始不耐煩了。
“金鑽......”這人真的神經失常啊。
“好了，好了不說了。把飯給我吃吧，你幫我打麻將。”趙曉寒無奈的搶着說。
歪嘴還真把飯給趙曉寒了，就這樣趙曉寒吃着歪嘴帶來的盒飯，歪嘴幫趙曉寒打麻將。在歪嘴那句“金鑽，你看我上來第一把就幫你自摸了”的時候，又有人敲門了。
“Who？”趙曉寒問。
“檢查寢室！”外面的人回答。
“我熱，你們這群***天天都說這句，是不是又整兩張A片來我們寢室折騰來了？”趙曉寒邊說邊走過去打開寢室門。
剛把門打開，就看着門口一大哥舉着一張小卡片說：“學生處的，全部站着不動，不要說話，現在查寢室。”
說完，帶着後面的幾個人沖了進來，那動作真像極了港台警匪片中的警察在某窯子抓**的黑幫老大一樣，那是一個帥啊！一群人收贓后叫趙曉寒他們把麻將和桌子扛起跟他們走，趙曉寒心裏那個叫不願意啊，但是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誰叫他們是學生處的呢？不敢反抗，怕真的被他們壓死了，還很年輕來的。
趙曉寒他們五個被帶到了保衛科，學生處的一群老大把他們丟在保衛科，話都沒丟下一句就走了。保衛科的問了他們好一會後才明白是怎麼回事，最後對他們說：
“算你們倒霉，你們是這兩年第一次被抓到的賭博的學生，我很同情你們。但是，你們既然來了，就不可能輕易的放你們回去了。”五人同時眼睛翻白，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掛了。
“那麼要我們怎麼辦？”趙曉寒心存僥倖的問，要是要我們寫個檢查什麼的，那還難不到他。他的的作文水平就是寫檢查練出來的，這不在話下，出在師傅手上。
“先通知你們輔導員吧，你們這種情況惡劣，我還沒想好怎麼懲罰你們。”保衛科的同志說。
大爺，你故意的吧？我們這種情況惡劣？那麼全校學生不是惡貫滿盈了？我靠！沒辦法，等吧，這裏也不會吃人。五人心裏不平但是還是不敢發作。
一會，林落燕眼神嚴厲地出現在了保衛科，顯然很生氣。她看了五人一圈，最後眼神定在了趙曉寒身上，很惱火地說：“趙曉寒，怎麼又是你？”
“林老師怎麼說又呢？好象我是慣犯一樣，我這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啊。”趙曉寒無辜地說。
“那麼你說，怎麼回事？”好象真的找不到趙曉寒是慣犯的理由，林落燕語氣緩和了很多。
“老師，我冤枉的啊。”想到不能再給這美麗的女人留下他是壞淫的印象，趙曉寒開始耍無賴了。兄弟們對不起了，我不能和你們同甘共苦了。
“冤枉？怎麼個冤枉法？”林落燕又嚴厲的問道，幾個麻友也一臉茫然的看着趙曉寒。
“老師你看，我們這裏五個人是吧？打麻將你知道的吧，只要四個人啊，所以，我是冤枉的呀，我真的沒打麻將。不信你問學生處的，問他們看見我打麻將沒有？”無賴就無賴到底吧，我是痞子我怕誰？
“那麼你怎麼在這裏？”林落燕還是不相信的問着趙曉寒。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學生處的幾個領導叫我幫他們搬桌子，但是當我把桌子搬到這裏來的時候，他們什麼話都沒說就把我丟在這裏走了。你不問我還真想不起來這個問題，是的哈，我為什麼在這裏？”趙曉寒這樣說的時候看上去更無辜了。
“你真的沒打？”林落燕懷疑的再次問趙曉寒。
“真的，不信你問他們四個。”兄弟們，以後的幸福靠你們了，希望你們都是雷鋒了。
“你們說下是什麼情況。”林落燕問向王壘他們四個。
到現在趙曉寒才發現他們四個太他爺爺的可愛了，撒謊的天賦被發揮的淋漓盡致。就連歪嘴都說那時候趙曉寒在吃飯，沒參加打麻將的事情，還一股勁的吹噓說趙曉寒就像那天上少有，地上本應該沒有的好人。趙曉寒在傍邊聽着都開始懷疑自己了，我真的有他們說的那麼好？我刻苦好學？我團結同學，尊敬師長？我是五講四美有着光明前途的大好青年？我他媽比耐寧還牛B了我。
最後林落燕雖然還懷疑，但是還是選擇了相信。當林落燕來以後，保衛科的幾個老色狼就沒說話，當林落燕把五人帶出保衛科說她親自處理的時候，幾個老頭只是一股勁的點頭，似乎忘記了剛才說的要嚴懲他們的想法。直到趙曉寒說能不能把桌子扛回去的時候才清醒的對趙曉寒說了句“不行”，趙曉寒想要是是美女的話，就算叫這幾老頭幫他把桌子搬回去他們也會興奮地點頭。
等出了保衛科，林落燕沒有了剛才的嚴厲，叫他們先回去，不要想太多，只要以後不在犯錯就可以了。這麼輕鬆的就放過他們，一顆懸着的心落了下來，大家高興地往寢室回到寢室，只是一路上，四個畜生難得一致的出現在同一陣營罵著一個人：卑鄙，無賴，流氓，淫蕩，變態加三級......那個被罵的傢伙只是淫蕩的對着他們笑。
本來以為一切都過去了，但是，第二天趙曉寒發現錯了，而且錯得離譜。當他們在一通告上面發現：趙曉寒、李良璨、王壘、李衛、楊立波五個名字時候，只覺得眼前一暗，為什麼？怎麼會這樣？大過？這也太嚴重了吧？
林落燕也在中午的時候知道這個消息，跑到學生處鬧了一次。這次林落燕真的生氣了，學校好多年以來，大一被記過的學生很少發生的事情，這次他們班一下就被記過四個，想不到第一次出來帶學生就抹這樣的黑最。后還影響到了系裏面，和校領導。在多次會議后決定，通告都發下去了，雖然這個過沒有通過什麼會議決定就下的，沒辦法，只要以後他們表現好就再給他們消過了。趙曉寒一直不明白怎麼他們就會被記大過一次，更不明白為什麼全校那麼多人賭錢為什麼只抓他們幾個，直到後來才知道，學生處副處長一直在追林落燕，被拒絕N次后，就把怨氣發泄在了他們身上，也能給林落燕抹黑。等清楚情況的時候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感嘆：黑暗，真他媽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