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夢醒

夕陽西垂，千米高空，兩短髮年輕男子相隔百丈對立而視。兩人面前似乎矇著一層迷霧，葉羨雲想看清楚兩人的五官卻只能看到面形的大概輪廓。兩人腳下層巒疊嶂，蔥蔥鬱郁一望無際。一男子身穿天藍色白龍盤身紋練功服，手中無一物。另一男子身穿灰色樸素長袍，手叉於胸前，左腰間挎一長刀，紫銅色的刀鞘沒刻任何紋飾顯得十分平凡。

藍衣男子抬起左手，手掌中突然就多了一個發著金色光芒的東西。仔細一看是一個黑色兩寸大小的圓盤，圓盤邊上刻有八卦，中間凸着一個金色的蘊字，蘊字周圍繞着白色雲紋，圓盤周圍有三個金色光圈圈着圓盤無規律的旋轉着。最外層最大一圈透出微微的金色光芒，中間那圈發出明顯的金光，而最裏面那小圈則射出強烈的金光，耀眼奪目幾不可直視。藍衣男子右手往上一拂，他周圍就出現了六頭奇獸。

只是這一動作，葉羨雲就覺得這藍衣男子英氣逼人，像是有一種君臨萬物的氣勢。藍衣人右手再而收於胸前結了幾個手印喝道：“雷光掠影燕，入體。”只見圓盤最裏面那個圈迸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籠罩住了藍衣人。金光退去，藍衣人本來的黃色皮膚這時變成了藍紫色，手臂下方顯現藍紫色羽翼狀虛影。

看到藍衣人施術完畢後葉羨雲這才仔細觀察起了那六頭奇獸來。擋在藍衣人前面的是一頭犀牛，粗糙的皮膚居然有金屬光澤，頭上一根7寸短角像發著寒光的匕首。“寸匕金剛犀牛”葉羨雲的腦海中自然的冒出這個名字。

犀牛前面是一青色毛皮頭上只有一角的怪牛，“兕牛”。兕牛左邊是一頭吊睛白額大虎，黃色皮毛上的紋路不是黑色而是青色，“吊睛白額青紋虎”。右邊的奇獸則是一頭似狗卻比狗大了將近一倍，頭有雙角的怪獸，身上還有紅色豹紋，“火紋狡”。

寸匕金剛犀牛兩邊是兩隻翼展將近兩米的白色大鳥，眼睛中發出幽幽青光，喙如鋼勾爪似金剛，“碧瞳白羽鷂”。葉羨雲雖然從來沒見過卻一一認出了這些奇獸。

灰袍人見到這陣仗左手握住了刀鞘，右腳踏前一步側身對向藍衣人，右手懸於刀柄說道：“恩，先熱熱身也好。”

“去。”藍衣人不予理會一揮右手說道。碧瞳白羽鷂一閃就化為了兩道白光從兩側射向灰袍人，兕牛、青紋虎、火紋狡也向灰袍人衝去，只有寸匕金剛犀牛不動。雖然是在空中，但是兕牛奔跑時引起的震動仍讓葉羨雲覺得天搖地動，其強悍可見一斑。

這時，灰袍人懸於刀柄的右手似乎動了動。只見兩條銀色刀光從灰袍人的左手處飛出，迎上了射來的兩道白光。兩隻大鳥馬上張開雙翼停止前沖，四爪抓向兩條刀光。

砰砰，兩隻大鳥居然被擊退近3丈有餘。兩隻鳥似乎很是生氣，向灰袍人更快的疾飛而來，眼中青光流轉。

“既然這麼不知天高地厚，那就給點顏色你們瞧瞧。”灰袍人連看也不看二鳥，右手握住了刀柄。“雷炎驟雨。”灰袍人說罷右手揮動快到葉羨雲只能看到一片灰濛濛中無以計數的一條條紫紅色從灰袍人左手前飛射而出。刀光猶如一片橫着下的紫紅色驟雨覆蓋了六獸。

兩隻大鳥見刀光多如牛毛眼中青光射出，形成了一層青色的壁障。嗤，青色壁障就像是紙做的被一片刀光撕成了粉碎。嘭嘭嘭…，紫紅色刀光射中大鳥后一陣爆炸聲響起。聲響之大如炮彈落在耳邊。

大鳥身上硬如飛鏢的羽毛頓時落了一大片，白羽上有了大片血紅，兩隻鳥搖搖晃晃着朝地上栽去。“收。”藍衣人一揮右手說道，兩隻白色大鳥就不見了。青紋虎和火紋狡見勢立即躲在了兕牛之後。嘭嘭嘭嘭嘭……。葉羨雲覺得此時像是有萬顆炮彈在自己身邊爆炸。

爆炸聲終於停了，兕牛青色的皮毛有些發黑。哞，兕牛叫了一聲以示不滿。

藍衣人見狀說道：“犀牛你也去。”說完雙手向前一拍像是鳥拍動翅膀一樣一瞬間就後退了近百丈，開始結起繁複的手印來。寸匕金剛犀牛咚咚咚咚的也沖向了灰袍人。

這時兕牛、青紋虎、火紋狡已經到了灰袍人跟前。火紋狡從右邊跳出來張口就是一個火球向灰袍人噴去，青紋虎也從另一側出來向灰袍人撲去。灰袍人依然不動，手中又射出兩條深藍色的刀光，一條射向火球一條射向飛撲而來的青紋虎。

嗤，藍色刀光直接穿過了火球，結果火球逐漸縮小直至消失。藍色刀光雖然被阻了一阻但是勢頭依然不減，射中火紋狡頭上一角把它帶的轉了半圈。嗷嗷，火紋狡吃痛像狗一樣叫了起來頭上已被冰包住了大半個腦袋。

而另一邊刀光與青紋虎的利爪相接結果生出了一副冰枷把青紋虎四隻腳給鎖了起來。兕牛沒受什麼阻擋，這時它已衝到灰袍人身前低頭欲頂灰袍人。灰袍人左手握刀鞘向上一撩，刀鞘擊中兕牛下顎，打的它腦袋後仰，前身被挑起。兕牛借勢想用抬起的兩隻前腳踩灰袍人。“哼！”灰袍人冷哼一聲右手抓住刀柄，用力插向兕牛下顎。刀鞘又擊中兕牛下顎，把兕牛擊的翻滾着退後了十丈。哞，這一下不輕，痛的兕牛直叫。

火紋狡身上的紅色豹紋亮了起來，全身漫出火紅色火焰。頭上的冰被融掉了后又吐出兩團火焰射向鎖住青紋虎四肢的冰枷。一會兒，三隻奇獸又成半圓圍在了灰袍人面前，青紋虎在右，火紋狡在左，兕牛居中。

青紋虎身上的青紋也亮了起來四肢周圍青光閃起，這次它沒有撲，而是奔向灰袍人。火紋狡和兕牛也相繼奔向灰袍人。青紋虎的速度快了很多，很快它就欺身到灰袍人身前提起虎爪就向灰袍人頭部抓去。

灰袍人右手拿着仍沒出鞘的長刀往虎爪上砍去。砰砰，刀鞘推着虎爪又砍向了青紋虎腦袋，把它擊飛將近二十丈。

這時火紋狡撲起咬向灰袍人，灰袍人刀身一轉只留下一道殘影就聽見砰一聲，火紋狡還沒碰到灰袍人就被打飛了十餘丈。

灰袍人繼而把刀舉過頭頂劈向最後才到的兕牛，砰，兕牛被灰袍人單手劈的急速往下墜。看見還有一頭寸匕金剛犀牛咚咚咚的跑來，灰袍人側身躍起右手把刀高舉。這時，平淡無奇的刀鞘鞘尖居然像星斗一樣發出了微微光芒。

灰袍人左手再握上刀柄，腰一扭雙手握刀劈向了寸匕犀牛的短角。刀鞘鞘尖的光芒急速下墜，猶如星斗隕落撞向了聳立的角尖。“星沉。”灰袍人喝道，砰，犀牛彷彿一顆灰黑色的隕石直接向地面撞去。

轟，亂石飛濺，一座翠綠的小山呼吸之間成了平地。

這時灰袍人不僅不收刀卻又反手拿刀，用刀柄頂上了自己右肩上方。砰，刀柄停在右肩上什麼都沒有的地方似乎撞上了什麼硬物。

灰袍人手腕下轉，刀從腋下划向了背後，“蛇牙。”“吱吱。”灰袍人身後什麼都沒有的空氣中居然傳來了猴子的叫聲。一隻金色毛色的猿猴突兀的出現在了灰袍人背後，“斂形金毛猿”。

“要不是事先知道有你這隻難纏的東西在，還真的挺麻煩。”灰袍人頭也沒回像是在跟那隻猴子說道。斂形金毛猿捂住被頂到的右胳肢窩，繞到灰袍人前面和另外四隻奇獸一起擋着灰袍人，對着灰袍人呲牙咧嘴。

“好了，身也算熱完了，你也該拿出點真本事了吧！”灰袍人又把長刀挎在了左腰說道。

“收。”藍衣人右手保持着手印說道，幾隻奇獸就這麼消失了。“藍暈霞光冰龍帝。”藍衣人喊道，結了最後一個手印。黑色圓盤上的金色蘊字爆發出刺眼的金光，光芒之強如日中天。光芒消散，一條兩翼張開快有一里的巨龍出現在了藍衣人腳下。

翅連短尾，頭巨大似鱷首，無角，幽瞳碧睛，口露巨齒，后爪粗壯，前爪羸弱。全身晶瑩剔透，被寒氣籠罩的龍身中紅藍兩色奇光交融煞是好看。藍衣人站於巨龍頭頂，不及巨龍兩隻巨眼的一半高。

此時灰袍人的刀也出了鞘，右手握柄立於身前。葉羨雲這才看到灰袍人的刀是什麼樣子。刀長四尺，寬一寸，刀根部和中部筆直，刀尖略向上翹起成弧形。刀身佈滿了由黑色細線形成的不規則網格，離刀尖半寸處向刀尖逐漸全部變成了黑色，刀刃上有銀色波浪狀紋樣。橢圓形刀擋上刻畫著玄奧的圖案，“微型陣法”葉羨雲雖不知有什麼用，卻也知道名稱。

巨龍扇了下翅膀，狂風吹過灰袍人，灰袍人紋絲不動，但是灰袍人身後的山巒上卻飄起了白霧。藍衣人看到巨龍有了行動，結了幾個手印說道：“雷光掠影燕，退。”藍衣人又變回來了原來的樣子，看了下灰袍人後又開始結起手印。但是結手印的速度比剛才慢了不少，似乎很是生疏。

巨龍張口就向灰袍人噴出一片天藍色的冷氣。

“咦，你看你。多少年沒刷牙了，有這麼重的口臭還亂吐口水，積點德好不好。”灰袍人面不改色的說道，手中的黑色怪刀上的銀色波浪狀紋樣這時已成火紅。

“喝。”灰袍人大喝一聲，手中刀向巨龍頭部虛劈而下。一道巨大的月牙形火紅色刀光劈開冷氣向巨龍頭部飛去。嘭，飛到巨龍嘴邊時刀光爆炸開來，炸的巨龍的頭也向後仰了仰。

灰袍人身後兩邊不久前還是翠綠的山頭這時已是霜披雪蓋，一片雪白。巨龍振翅高飛了起來，狂風壓的千米之下的樹木搖晃的搖晃，折斷的折斷，猶如平靜的翠綠色湖水給風吹的波濤洶湧。灰袍人也跟着巨龍飛上了高空。

巨龍一直飛到近萬米高才停下來，看見灰袍人跟來巨龍飛撲向灰袍人，兩隻前爪抓向灰袍人。就要抓到灰袍人時，灰袍人消失了出現在十丈之外。

“瞬移？”葉羨雲驚疑道。一爪抓空，巨龍又扇了扇它那巨大的翅膀，忽地翅膀下出現了無數有一人大小的白色冰錐射向灰袍人。一閃，灰袍人又像剛才一樣出現在了兩百丈開外。還殘留在葉羨雲眼中的模糊的灰色殘影告訴葉羨雲那並不是瞬移而是速度快到了極致的移動。

巨龍見兩擊不中，眼露凶光，朝着灰袍人張口就是一道有一丈粗細的深藍色光束，快如閃電。深藍色的能量光束所過之處竟然憑空飄起了雪花。灰袍人一笑，右手伸直斜立怪刀於身前，不動。

光束射至怪刀居然被刀分成了兩半，似乎顏色也變淡了一點。藍光消散，空中下起了鵝毛大雪，而灰袍人手中的怪刀卻發出了耀眼的深藍色光芒。

灰袍人把刀於空中虛划兩下就出現了兩條月牙形冰刃，急射向巨龍。又在空中急速虛刺，不一會形成了一個兩丈大的深藍色虎頭，虎頭咆哮着向巨龍咬去。

巨龍一口咬碎了冰刃，吞下了肚。提起右爪抓向虎頭，什麼都沒有抓到，右爪上卻結了厚厚一層冰。吼，巨龍一聲怒吼張口咬向了自己右爪，冰層只被咬缺了一塊。

灰袍人把虎頭射出后居然把刀回了鞘。右手手握刀柄，左手抓刀鞘，雙腳微曲，身體側身對着巨龍。還沒等巨龍除去自己爪上的厚冰，灰袍人喝道：“三形驟雨縛神網。”灰袍人的左手上方又射出了無數藍綠色細線，這次細線凝而不斷，一條條藍綠色中還夾雜着些許土黃色的細線組成了一張大網網向了巨龍。

等巨龍一點一點除去了爪上的冰，無數細線繞過巨龍在巨龍身後凝聚成了一團網住了巨龍，就像鳥兒被網進了網兜。巨龍張口拚命撕咬巨網，巨網連個小口都沒開。無數細線的起始點聚於那把又出了鞘的怪刀，灰袍人一拉，巨龍被硬生生拖動了。

灰袍人壞笑着竟然把巨龍掄了起來，轉了幾圈后怪刀前面的細線齊斷，巨龍被甩向了地面。轟，此刻真是天搖地動，地面上的高山就這麼被巨龍撞塌了一片。

吼，一聲龍嘯響徹天地，巨龍周圍十里地變成了一片冰天雪地，結了厚厚一層冰。巨龍振翅衝到了灰袍人面前，巨眼變得紫紅。“你還真是生態環境破壞王啊，都叫你刷牙的啦，居然連澡也不洗，你看好好一塊綠地給你這麼抖兩抖就糟蹋了。”灰袍人看着羞憤的巨龍又調侃道。

吼，又一聲長嘯，巨龍張大嘴，嘴前亮起了一團巨大的淺藍色光球，似乎在蓄勢。“給我住嘴。”灰袍人大喝，雙手拿刀似乎用了很大氣力在空中斜砍了兩下，巨大的十字形黑色刀光快如霹靂射向了巨龍的嘴。刀光沒有爆炸，而像狗皮膏藥一樣粘在了巨龍嘴巴上，把巨龍的嘴巴封了起來。

此時的巨龍真是欲哭無淚，葉羨雲也被這一幕搞得哭笑不得。灰袍人把刀扛在右肩很有點痞氣，說道：“要是還讓你沒完沒了等下好戲來了就不好玩了。嘿嘿，還真來了。”

這時一直站在巨龍頭上的藍衣人的手印也結完了，喝道：“聖獸，入體。”此時，已經有點暗了的天空變的更暗了。

天地間，一種葉羨雲感覺熟悉卻不知道是什麼的氣息湧向了藍衣人。藍衣人身上黑光一閃，皮膚上長出了黝黑光亮的鱗片。藍衣人頭上似乎多了什麼東西，背後也多了一黑色模糊的虛影。手指變成了兩寸長的利爪，散發的寒光讓人不禁一陣哆嗦。

“先來練兩手。”灰袍人說了句就閃身來到了藍衣人頭頂，雙手握刀力劈而下：“雲散。”藍衣人抬起左手橫在頭頂，右手收於腰間待發。

砰，怪刀砍在藍衣人滿覆鱗片的手臂上迸射出一片火花，這一刀砍的連巨龍也下沉了幾分。但是怪刀砍中后彈起了幾寸，灰袍人的第二刀又砍了下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至。藍衣人的左手已被第一刀擊退了不少，這第二刀砍的藍衣人的左手就快貼上了額頭，藍衣人下意識的舉起了右手，兩手交叉於頭上。

砰砰砰，一瞬間灰袍人又砍出了好幾刀，火星四濺，藍衣人借力退出了灰袍人的恐怖攻勢。此刻，方圓十里的幾朵白雲被那攻擊產生的衝擊波衝散，威力之恐怖令人咂舌。

藍衣人從龍頭上躍起，朝灰袍人飛去。灰袍人雙手握刀立刀於右肩前，待藍衣人衝來。藍衣人至，一刀劈下。藍衣人早有準備，左爪相迎，右爪插向灰衣人腹部。砰，藍衣人接下了劈砍，右手擊出。灰袍人卻借力向斜後方飛了起來，躲過了攻擊。

藍衣人再追，右手橫抓。灰袍人左手拿刀鞘擋了下來，右手拿刀斜劈向藍衣人頸部。藍衣人此時幾乎是刀槍不懼，手臂橫在了刀的來路上，砰，只有火花。藍衣人右腳向灰袍人踢去，灰袍人可不敢用腳和這金剛對抗，飛退開來。

兩人就這麼纏鬥了快三炷香時間，攻擊對撞產生的衝擊越來越大卻仍分不出勝負。忽然，兩人相隔十丈又對峙了起來。灰袍人說道：“一招決勝負吧，要是再這麼打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打完。”“好。”藍衣人微微點頭答道。

灰袍人仍是雙手握刀立刀於右肩前方，左腳向前虛探，右腳踮起。藍衣人身上的鱗片退去，只有右手臂還留有鱗片。右手架在胸口，上面的鱗片發出幽幽黑光。那熟悉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湧向兩人，像大水遇到了無底洞般兩人把周圍那熟悉的氣息吸了個一乾二淨。

這時兩人都動了，灰袍人前沖了幾丈躍起右手舉怪刀過頭頂在空中轉了一下腰身，藍衣人行到灰袍人前右手把爪收在腰間也擰轉了下腰身。灰袍人雙手握刀，腰身迴轉，怪刀的銀色波浪紋變成了黑色，帶着無匹氣勢狠狠劈了下來：“混沌星沉。”葉羨雲覺得那怪刀刀尖上黑色那點變得更黑了，彷彿那點吸盡了世間光華。藍衣人腰身迴轉右爪由下至上刺向了刀尖那點，磅礴銳氣噴薄而出：“銳芒破世。”似乎天下間所有的銳氣都集於爪尖那一點。

天地失色，好像天地間只剩下了那兩點，等待那兩點相交來決定這天地的命運。時間猶如靜止了，兩點慢慢的接近再接近。

“二人明顯不是生死之戰，但明明有如此毀天滅地的手段卻好像在顧忌什麼。”一些疑問自然而然的出現在了葉羨雲腦海中。

葉羨雲睜開了眼睛，才發覺剛才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原來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