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扮豬吃老虎
柳伯言話說到一半就停頓下來,語氣中帶着奸詐的笑容說道:“要是她能夠活的下來,她就算是欠我們玄靈谷一條命,畢竟是我們‘救’了她。”
“爹爹果然英明啊!”柳嫣然開心的抱着柳伯言的手臂笑的着說道:“怎麼看都是一樁我們只賺不虧的生意。”
“我會讓師兄弟們盡量避開這裏的。”臣丹羽點點頭跟柳伯言說著這件事情的後續安排:“再找個合適的人選看着她,有什麼情況可以儘快通知我們。”
“嗯,丹羽想的周到,就這樣吧!我們回去吧!”柳伯言捋捋自己下巴的不長的鬍鬚,滿意的點點頭看着臣丹羽說道。
“嗯。”說完三人就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房間,房間裏又寂靜下來了。
趴在床上,此刻青絲有些凌亂的散落在臉上的梵卓·蠻緩緩的睜開自己的眼睛,眼裏冰冷不帶一絲情感的看着剛剛三人離去的方向,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梵卓·蠻伸手扶着自己的背,忍痛從床上坐起來,望着只有微弱光線的前方,目光比月光還要冷上三分,有些蒼白的嘴唇輕啟道:“狼子野心,什麼好事都讓你們得了,也不怕遭雷劈?”
梵卓·蠻慶幸自己剛剛是裝昏而不是真的昏倒,不然還不知道他們的這些陰謀詭計,以後還為賊賣命,那不就蠢了嗎?
她,梵卓·蠻一向做事的原則是:只有她可以欺負別人,絕對不允許別人欺負自己!
玄靈谷嗎?梵卓·蠻嘴裏小聲的叨念着這個名字,冷笑一聲道:“既然,你想‘救’我,想讓我欠你們一條命。好,那就如你們所願好了。可不要到時候沒命等我還你們一條命喲。”
梵卓·蠻的眼裏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嘴角掛上一抹邪惡的笑容,這種扮豬吃老虎這種事情不是很有趣嗎?那就讓她梵卓·蠻好好的陪你們玩一玩。
就這樣定下了自己以後在玄靈谷的定位和方向的梵卓·蠻開始思索這個異世的具體情況。
就像她之前看到的御劍術,加上他們所說自己手上的天罡鐲是妖器這些,都讓梵卓·蠻不由的皺眉和疑惑不解。
梵卓·蠻只能粗略的得出在這個異世想必是能人異士居多,連上古妖獸什麼的都出現了,看來在這裏的日子不會過的太單調啊!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還是儘快摸清這個異世的情況才是王道吧!
“嗷嗚~”梵卓·蠻小聲的打了一個哈欠,眼睛裏霧色迷離,自顧自的說著:“看這天色也不早了,還是早點睡吧!”
梵卓·蠻小心的趴回到床上,捧着自己的臉自言自語的說道:“可是,我是血族,晚上活動白天睡覺才是自然規律的,不是嗎?”
“可是,現在要扮演一個正常人,還是擁有正常人的生活習性才比較不異類吧!”梵卓·蠻歪着頭點點頭表示着自己的想法。
“但是,背上還是很疼不是嗎?這麼疼睡得着嗎?”梵卓·蠻再次偏頭自說自話道。
“啊,頭疼啊!這個確實是個問題。”梵卓·蠻頗為頭疼的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嘆了一口氣說道。
梵卓·蠻有一個特別的癖好,就是自己跟自己說話,一種性格的自己跟另一種性格的自己說話。
一般我們可以稱這種情況為:變態!
梵卓·蠻側頭看看自己手上的天罡鐲說道:“寶貝,聽說你是有靈性的?”
手上的天罡鐲在昏暗的房間裏發出兩道紅光,一閃一閃的,似乎是在附和梵卓·蠻的話一樣。
“那寶貝,你能不能稍微減輕一下我背上的疼痛?我睡個覺容易嗎?”梵卓·蠻一邊抱怨着,一邊跟自己手上的天罡鐲打着商量道。
天罡鐲似乎聽懂了梵卓·蠻的抱怨,周身發出金黃色的光芒,在梵卓·蠻的背上形成一個天罡的圖案,猶如一張薄被一樣蓋在她的身上。
感覺到自己背上的疼痛確實有一點點的開始慢慢減弱,梵卓·蠻揚起一抹滿足的笑容,在天罡鐲上輕輕的落下一吻,甜甜的睡去了。
這一天真是太累了,又是經歷了死亡的痛苦,又是遭遇被雷劈的酸楚,真是太累了。
或許是太累了,等梵卓·蠻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一覺好眠的梵卓·蠻眯着眼睛發出很滿足的哼哼聲,以此來顯示自己睡了一個好覺。
“姑,姑娘,你醒了啊!”坐在梵卓·蠻床前的男子有些驚喜的看着床上發出聲響的人。
梵卓·蠻睜開自己的眼睛,偏頭看向說話的人,眼睛不由的再次眯起來,用審視的眼神打量這對方。
有些被梵卓·蠻的面無表情,審視的眼神和身上隱隱發出的氣場嚇到的男人,有些緊張的看着梵卓·蠻不敢再開口說什麼。
可以清楚感受到站在自己床前男人的緊張和小心翼翼,梵卓·蠻皺皺眉頭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表現的太冷淡了,才讓人家被嚇到了嗎?
不行,自己之前不是給自己設定了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嗎?不能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那不是太無聊了嗎?
思及此,梵卓·蠻閉上自己的眼睛之後又很快的睜開,眼神里已經沒有剛才的審視了,卻多了几絲害怕和膽怯的意味。
只見梵卓·蠻眼帶膽怯,看着自己床前的男人的眼神躲躲閃閃的,聲音小如蚊子,說話也唯唯諾諾:“這……這是哪裏?你……你,你是誰?”
看自己眼前的女子態度轉變的快速,讓男人有種自己似乎看花眼了的錯覺,聽女子這麼不安的問話,男人立刻解釋道:“這裏是玄靈谷,我是六師兄路疏林。”
梵卓·蠻小手無力的抓着被角,臉上不安的表情依舊清晰可見,繼續問道:“我,我怎麼會在這裏?”
“你記得你被雷電劈中的事情嗎?”路疏林小心翼翼的提醒着自己面前的女子,希望她能想起什麼來。
“啊?”梵卓·蠻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迷茫,越來越疑惑,一副很無辜的模樣,似乎真的記不得這些事情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我馬上去找師傅幫你看看。”聽梵卓·蠻這麼說,路疏林一副很擔心的模樣看了梵卓·蠻一眼之後就跑出門去了。
梵卓·蠻伸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期待着第一次的正面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