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文惜鬥毆
把姑父安頓好了，張一辰和老七就準備回學校。出來門，張一辰打了文惜的電話。
“幹啥？”文惜說。此時正打的投入本來想干對方司馬的，結果沒殺成，這才氣嘟嘟的接了電話。
“你在哪？”張一辰說。
“網吧。”
“金太陽？”
“嗯，我說，你有事沒？沒事過來，明個兒上午沒課，今天晚點回去。”
“啊？都快八點了，再晚點校門都關了。”
“不是啊，天黑了，我和若柔都不敢走夜路，你快來接我們回去啊。”文惜本來想說張一辰像個娘們，磨磨唧唧的，一轉眼，想到要是把他騙過來，今天晚上不就有結賬的了，於是就趕緊轉了話題。
“哦？呵呵，那我們一會就過去。”很多女孩子不敢走夜路，張一辰是知道的，沒想到文惜也怕，這倒讓他吃驚，不過也好，算是知道了她的弱點。
放下電話，文惜就一臉賊笑的湊到唐若柔邊上，色*的看着人家。
“幹啥？”唐若柔轉過來，被文惜的表情嚇了一大跳。
“有個好消息，要不要聽聽？”
“啥？”唐若柔打的專註，全然沒注意到文惜剛才和張一辰通電話。
“今晚有結賬的了，嘿嘿。”
“嗯？”唐若柔一臉迷茫。
文惜喜歡看唐若柔吃驚的表情，就學着唐若柔弄自己的那樣，給了她一個小鼻刮，說：“張一辰要來，你說他是不是冤大頭？”
“呵呵，也是。”看文惜只顧着和自己說話，一點也不管遊戲，就說：“去，好好打，等他來了，看你輸。”
……
張一辰和老七風風火火的感到網吧，在網吧東張西望的找兩人。晚上網吧的人不少，幾乎要坐滿了，兩人好容易才在網吧的角落裏找到文惜她們。
“走吧，回去了。”張一辰碰了碰文惜。
“哦，你們來了，在玩兩把，你們也坐下。喂，老七，你會不會玩真三？”
“我？”老七摸摸鼻子說。
“嗯哪。”
“以前和別人玩DOTA，也玩了幾次真三，就是不怎麼會*作，老是被人殺。”
“那就是會一點點嘍。”文惜眨着小眼說。
“算是吧。”
“那你倆找地方坐下，咱們一起開黑店。”看了看周圍，又說：“好像沒連坐的機器了，你倆等等。”
文惜起身到旁邊，對着兩個專心致志玩CS的牲口甜蜜蜜的說：“兩位大哥，我這有兩個同學過來，想坐在一起，你看能不能幫我們換換？”
“哦？”兩人抬起頭來，有一個還染了黃毛，一看就是混混。
“行么？”文惜說。
“不行。”黃毛說。
“換一換吧，我們好容易才出來一次的。好不？”文惜懇求到。
“管老子屁事？”看了看電腦，自己抬頭這空當，被別人爆了頭，不禁火上心頭：“真是的，這都哪門子學生，學校也不好好管管。女學生出來釣凱子，晦氣。”
“你說什麼？”老七忍不住。
“嘿，小伙還挺衝動的么，”黃毛指了指門外說：“要不，出去干一場？毛沒長全的小子，還敢在這橫。”
“你又算什麼？毛全了？我看看，嘖嘖，的確是長全了，真TM像猴子，就差個紅屁股。”
“你m的，找死。”黃毛站起來，另一個估計也是和他一起的，也站起來說：“MB的，別和他瞎掰，出去廢了這小子。”
老七還想罵，被文惜攔住。
“我說大哥，說罵人也是你們先拉的頭，這帳怎麼能算我們身上了？要打架？行，我接了，不知道你們是一個個的來，還是一起上？我一人奉陪。”
“就你？一個小娘們？”指指文惜的胸說：“這長長再來吧，哈哈……”
文惜最恨別人說她胸小，忍不住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我C。”黃毛上去就想動手。
“我說幾位，別在網吧動手行么？”網吧老闆看兩撥人要動手了，趕忙相勸：“再這樣下去，我就報警了。”
黃毛估計是被老闆嚇住了，能在這一片開網吧，怎麼說也是有點後台的，就對文惜她們指了指門外：“敢不敢，放個屁，別磨磨唧唧的。不敢，就給老子滾。”
“好。”文惜一口答應，唐若柔則在旁邊拉住文惜不想讓她冒險。
“別拉我，就這倆小癟三，老娘還不放在眼裏。”
兩伙人到了門口，拉出架勢，網吧一些好看熱鬧的也都擠了門口看。
“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見兩人不語，就指着門口看熱鬧的人說：“別磨蹭了，跟倆娘們似得，多少人看着呢。”
“臭表子，你找死。”黃毛上去就朝文惜的臉打過去。
看樣子是要一個個上了，文惜想。
站在文惜後面的唐若柔怕的要命。見黃毛一拳揮過來，要是落在文惜小臉上，那不就要毀了容么。
“這小妮子，到這時候還逞強。”急的唐若柔直跺腳。
張一辰和老七早就知道文惜練過，而且功夫還不淺。見文惜喊出單挑兩人的時候，心裏更是樂開花，根本就沒為文惜擔心一點，反倒是看好戲不花錢的成分居多。
黃毛這一拳來勢兇猛，打到臉上，鼻子指定是要癟的。在門口看熱鬧的人都替文惜捏了一把汗，怕文惜躲不過這一拳。卻見文惜身子一側，右腿一弓，正着黃毛小腹，藉著黃毛疼的彎下腰的工夫，文惜閃到其身後，一腳過去，黃毛就一個惡狗撲食的拱了過去，趴在地上放半天起不來。
“好。”旁人一陣叫好。
“喲呵，怎麼也不打招呼就動手，瞧您老這一跤摔的，哎……”文惜得了便宜還賣乖。
“小心。”文惜正顧着對黃毛得意，沒看後頭，被黃毛同夥一腳踹在後背，倒在地上，兩手擦破了皮，後背也像是被人用鎚子狠砸了一下，喘不上氣，兩眼淚汪汪的。
“我草你M的”張一辰和老七火了。堂堂大男人，對付女孩子還搞偷襲，出陰招。
張一辰猛撲過去，把那小子撲倒在地，老七上去就是一頓猛踹，嘴裏還喊着：“讓你踹，我草你大爺的，老子今天非把你的蛋踢爆。”唐若柔此時也顯現出女性狠毒的一面，跑到小伙面前，拎起裙子，用高跟鞋朝着他大腿就是兩腳，疼的人家狼嚎般的滿地打滾。
“都TM給老子住手。”正踹着，對面來了七八個手裏拿長棍的，領頭個一個手裏提着砍刀。
張一辰他們從未見過這陣勢，登時被嚇住了。文惜看着黃毛手裏的手機，知道這小子叫人了，只是沒想到集合的速度也太快了。其實他們幾個就在不遠的KTV，黃毛一個電話過來，幾個人抄了傢伙就趕過來。
為頭一個到張一辰面前，給了張一辰倆巴掌，老七罵了幾句，被敲了好幾棍，疼的直齜牙。
“我說，”文惜在唐若柔的攙扶下起來，“你們誰家的人？一對二，我們都沒怎麼樣，你們還出陰招。”
“出陰招怎麼了？不服，你們也來。再不行，找地方開一場，怎麼樣？至於跟誰的，大家心知肚明。不論誰打架，當哥的不出面的，這是規矩。”
於今社會，打架的不能說沒有，只是很少。一旦警察來了，進去就是一個周半個月的，嚴重的還得刑法論處。而且打壞了別人，自己還得吃官司，就算打不壞，自己兄弟也難免有個跌倒擦傷的，醫藥費還得自個兒掏。還有，就是幾個當老大的，平時看上去和和氣氣的，各有各的地盤，實際上個地方的摩擦不斷，一般都是口角上的，打架的很少，開戰更是少之又少。當老大的就屬於宏觀調控，對方實力弱一些，自己就暗地讓手下頂上去，讓對方服軟；對方強，自己就先撤下來，以後再計。除非是鬧到開戰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幾個老大才出面調停一番，否則，根本不見人。
“要找人是不？你等着。”文惜掏出電話就打給李光義。張一辰和老七看了還以為文惜是哪個黑道家族的呢，嚇得倆人發誓以後再不惹文惜了。
“什麼？十來個混混，欺負你們？好，我這就找人去。”由於刑警一般是不處理治安案件的，李光義就打給自己的老同事，負責山大周圍治安的派出所車所長。
“什麼？局長千金，被混混圍住，好，我這就去。”
掛了電話，車所長馬上安排人手，朝金太陽網吧奔去。由於李光義安排要不準一人漏網，車所長就吩咐不開警燈，不鳴警笛，左右兩路把金太陽包了起來。
“不許動。”車所長為了壓懾對方，手槍都拎了出來。幾個混子哪見過這陣勢，頓時軟了，棍子扔了一地，任人拷了起來。
“你么四個也不準走，上車。”車所長不好意思在群眾面前表現出偏袒那一面，就把文惜他們也弄上車，不過沒上手銬。
進了派出所，文惜他們就和十來個混子一起站在審訊室邊上的走廊里，幾個民警走進審訊室，其中一個還惡狠狠的盯了混子們一眼。
……
混子們一個個被叫進審訊室，接着就是一陣凄厲的慘叫，出來之後，鼻青臉腫，兩眼發青。文惜他們突然覺得動物園熊貓的眼看起來咋就那麼假呢，原來這才是正宗。
等混子們審完了，開始有人叫文惜他們進去做筆錄。
“他們不會也這麼對待我們吧。”老七怯怯的說。
張一辰頓時毛骨悚然，剛才那些人不是都……
“沒事，咱們是學生。”唐若柔知道文惜的身份，不過沒說，只是說他們是學生，警察會寬大處理的。
老七先進去的，看了裏面幾個魁梧大漢，心裏不由得發怵。
“坐下。”老七戰戰兢兢的坐下。
“姓名。”
“李愛民。”
“年齡。”
“二十一。”
“籍貫。”
…………
問了一大堆，老七滿腦門子汗，這是筆錄么？難道說是……如果是後者，那麼自己以後無論走到哪都有個污點背着。
“警察叔叔，我是好學生啊，他們打女生，我們看不過去才和他們打架的……”老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沒事，只是筆錄，又不是給你做不良記錄，你怕啥？我問你，剛才挨了幾棍？”
“六七棍吧，沒記清楚。”
“六加七，那就是十三棍了，對吧。”
“嗯。”老七丈二摸不着頭腦，看着警察叔叔朝他眨眨眼，就小小的應了一聲。
“把剛才用棍子打人的瘤子球帶進來。”警察叔叔拿起電話喊了一聲。
老七心想，警察效率就是高，連那個打了自己的混子都問清楚了。
不一會，人進來了。
“是他吧。”
“好像是。”當時那麼亂，哪裏顧得看人。
“那好，剛才這位同學說從你那借了點東西，要還給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說是不？”警察叔叔拍着混子的肩膀說。同時對着老七，指指他的腳，又把手握成拳頭，然後伸出仨指頭，意思是十三腳。老七聰明伶俐，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點頭。
由於警察叔叔是背對着混混，混混沒看到他的小動作。估計是被打傻了，混混聽見警察叔叔的話，還以為老七要給自己道歉呢，就點點頭。
“這位同學開始吧。”警察叔叔一邊說，一邊把混混摁到椅子上，固定起來。混混這時候才慌了神，一臉的驚恐。
老七小心的走過去，沒敢太用力，隨便踢了兩腳。
“你沒吃飯呢，像這樣，重來。”警察叔叔看不過去，狠狠的踢了老七一腳，疼的老七齜牙咧嘴。
由於有警察叔叔示範，老七就卯足了力氣，朝着混混狠狠的來了十三腳。幾十年後，老七突發靈感，坐於泰山之巔七七四十九天，終於悟成天下第一絕技：奪命十三腳。
張一辰和老七一樣的待遇，爽的不行，手都扇麻了，然後興沖沖的跑回來：“警察叔叔不是一般的好啊。”
唐若柔則是警察叔叔扶出來的，這娘們更狠，誰也沒動她，隨便找了個人來，下了狠勁踢，腳都踢崴了。張一辰和老七暗暗心驚：這婆娘絕對不能找來當老婆，太TM狠了，文惜還行，雖然外表兇狠，但是屬於那種外剛內柔的。
文惜進去了，好一會也沒出來，幾個人好不擔心，難不成文惜在裏面打人，累死了？
這時，警察叔叔出來傳話，說是安排警車送他們回去，文惜就不回去了。還交代明天一定要去醫院檢查一番，拍個片子，做個CT什麼的，崩怕花錢，那邊包賠。
“文惜呢。”老七打完人膽子大了，就問人家。
“你別管，她是主犯，得嚴肅處理。”警察叔叔惡狠狠的說。
老七還想說“文惜不回來，我們也不回去”之類的話，被唐若柔拉住了。三人只好進了警車，被送回了學校。
…………
送走三人之後，文惜被車所長親自送到李大隊長家裏。
在審訊室里，文惜沒有動手。其實不是她不想動手，主要是沒地方插手，審訊室里能上的全上了，拳打腳踢的，那哥們兒，剛挨了一頓，還沒緩過勁來，又是一頓，連文惜看了都有些於心不忍。
來到李大隊長家裏，車所長和李隊長寒暄了一陣，就借口公務離開了。文惜這才從正襟危坐的姿勢解放出來，往後一張，就躺在沙發上。
“瞧你，都大姑娘了，坐沒坐相的，給我說說，怎麼打架的。”李光義虎着臉說。
“李叔，才進門多大會兒，你就開始訓起我來了。”
“就是，文惜剛來，你訓人家幹嘛？”李嬸在一旁幫腔。人後拿了個桃子遞給文惜，“秋蜜，倍兒甜，嘗嘗。”
“恩。”文惜接過桃子，咔嚓咔嚓的咬了起來：“真甜，呵呵。”全然把李大隊長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臭丫頭，這事要不是我幫你壓着，早給你爸知道了，你是不是準備讓我跟你爸說？”說完朝文惜後背輕輕拍了一巴掌。
“啊。”正中文惜後背的傷處，疼的文惜眼淚都快出來了。
“怎麼了。”李嬸趕緊上前，抓住文惜的小手，關切的問。
“嬸兒，疼，被踹了一腳，當時都喘不過來氣。”文惜母親走的早，一想到母親，文惜的淚就下來了：“嬸兒，他們就是欺負我們學生，還罵我出來找小白臉兒，嗚嗚……”
李嬸一邊安慰着文惜，一邊拿出管家婆的威風，指着李大隊長的鼻子說：“就知道訓文惜，你看周圍亂成什麼樣子，你是刑警，不管這些，但是你也是警察，好歹在上面說個話。看文惜委屈的，來文惜，別哭……”
李光義窩了一肚子火，又給老婆訓了一頓，立刻腦熱起來，拿起電話就給負責治安管理的一位副局長打了過去。
“喂，王局么？我是李光義，還沒睡？”
“哦，老李啊，什麼事？”
“是這樣啊，文大千金今天被混混欺負了，還傷的不輕。現在學校那邊治安太亂了，還專找學生欺負。”
“什麼？”副局長瞪大了眼睛，“好，我這就下通知，一定要狠治這群瘤子球。”
“那行，您忙吧，今天要不是我遇見了，幾個學生都被揍扁了。這事您多費心。那掛了啊，您早點休息。”
打完電話，李光義就坐到文惜旁邊：“好了，叔叔不對，師傅錯了，不哭了哈。”
“李叔，是我不對的啦。”文惜破涕為笑，上前摟住李光義的胳膊。
“知道錯了？”李光義把文惜攬到懷裏，摸着文惜的頭說。
“嗯，我以後再不打架了。”
“就這些？”
“嗯。”文惜有點疑惑。
“還少點。”
“啊？”文惜實在是想不到了。
“你給師傅丟臉了。”
“才不呢，他們兩個人，我那三個同學又從沒打過架。我就說一對二，單挑還是一起上，由他們。後來有一個先動手了，我就以為一個個上了，沒想到另一個偷襲我。而後幾個同學火了，稀里嘩啦一哄而上，把偷襲我的那個混混一頓爆揍。那架勢，我還以為他們是道上的混混呢。”
“你還得理了不成。”李光義捏着文惜的小鼻子說。
“那是。”文惜抬起頭，對李光義笑着說。
“臭丫頭。”李光義攬着文惜，心中說不出的感嘆。自己原本有一個兒子，初中畢業，不學好，搶劫殺人，還是主犯，被判了死刑。文惜的父親和自己是多年的戰友，抓捕犯人的時候彼此救過對方，看了於心不忍，就想幫李光義走走關係。李光義拒絕了，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兒子走上刑場。
老戰友怕自己心傷，就常讓文惜過來走走，給兩口子解解悶。幾年下來，李光義夫婦就把文惜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由於母親走的早，文惜父親怕自己受委屈，就不願再娶，文惜也就樂意去李光義家，實際上早就把李光義夫婦當成自己的親人了。
“嬸兒，你們睡吧，大晚上的把你們吵起來。李叔整天忙，要早早休息的。”
“光義，聽見沒，文惜知道心疼咱們了。”李嬸看着文惜，心中說不出的喜歡。
“呵呵，小丫頭長大了，後背還疼不疼？”看文惜搖搖頭，就接著說：“明天你嬸兒陪你去醫院看看，別出什麼毛病。王副局長那我說了話了，局長千金被打不是小事，這次得展開專項整治。老車那我問了，老土的人動的手。這些年，老土的案子不少，由於中央有關係，就沒怎麼動他，這次無論如何得讓他知道點規矩。實在不行窩給他端了，中央有人又怎麼樣，嚴打也是中央的命令。”
“你們男人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文惜，累了就回屋睡去吧，被子剛曬過，蓬蓬的軟呢。”文惜有事沒事的就到李光義家裏，李光義夫婦也喜歡，就把以前兒子的房間收拾出來，專門給文惜做了個窩。
“安啦。你們也早點休息。”文惜從沙發站了起來，又朝李光義兩口子做了個古代女子的“揖”，然後跑回房，輕輕的關上門。
兩夫婦看了文惜的動作，樂的哈哈大笑，然後收拾收拾，也回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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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0字本來要分兩章的，想想算了，以後爭取1W一章，大家看了歡喜，我碼字也有力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