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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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鬥草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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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五位親的首訂,雖然不知道親們身在何方,知其永遠祝福親們好運常隨,隨時都有喜歡的書看!
明瑾曦的哭聲將汪奇澤從兒時的回憶中拉了出來,汪奇澤一狠心,手指輕輕拂過明瑾曦的足心。小時候的明瑾曦最怕癢,足心及胳肢窩等地方絕對是她的逆鱗,誰都不許碰,包括她的乳娘。
足心的奇癢讓明瑾曦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難受得差點窒息。
“奇正在哪裏?快點說!”汪奇澤故作冷酷地連聲喝問,他也沒想到明瑾曦的足心敏感到這種地步,看着手上精緻粉嫩的足趾因蜷曲而泛白,心中突然不忍,情不自禁地將明瑾曦的雙足朝自己的懷裏拉了拉。
“混蛋,瘋子,我與你誓不兩立!”明瑾曦一邊笑,淚珠兒卻如沒關好的水閘,狂泄不停。
汪奇澤的眼睛也越來越紅,心中有一股憤怒想把全世界毀滅。
突然,一聲“住手”霹靂般劈向二人,汪奇澤身子一震,放開明瑾曦的雙足,就勢在地上一個翻滾,兩柄飛刀沒入汪奇澤剛才蹲坐的草地上。
夏震終於來了,明瑾曦雙眼一翻正式暈厥過去。
汪奇澤最終因長公主的求情而免受責罰。汪奇澤要求出宮反省,韓元亨怎麼可能將這條大魚給放走?皇帝開金口親自留人,汪奇澤只好又留了下來。
從前的汪奇澤是一頭偽裝成無害小羊的狼,如今的汪奇澤是拔了牙的老虎。
四海商行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為了尋找汪奇正,差點將京都及周邊翻了個底朝天。
為了顯示忠義候府的無辜,明瑾曦不但沒有深究汪奇澤的無禮之罪,還將忠義候府的大門暗中敞開。讓一撥撥四海商行的人來去自如,明瑾曦甚至主動讓出自己的卧房讓對方搜查。
只可惜所有人都忽略了慶園後院一名廚娘長期癱瘓在床的老公,這夫妻二人都是候府的家生奴才。廚娘自己養孩子不算,還要服侍沒有用的老公,脾氣出了名的暴躁,每天夜裏都要一邊給癱瘓老公擦洗乾瘦如柴的身子,一邊將老公的祖宗八代都請出來問候一遍。
那些問候語讓常常夜探忠義候府的四海商行的高手們都背熟了,甚至在人家脫光衣物擦洗的時候發現那位可憐醜陋男人的屁股上長着一塊奇怪的胎記,可惜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那癱瘓老公眼睛裏流露出來的憤怒。如果汪奇澤在此,汪奇澤一定會驚奇地發現這種眼神經常會在他的胞弟眼睛裏出現。
汪奇澤這個大變數終於被控制住了,接下來便是明瑾曦與皇帝之間的較量。
還有三天父親就要回京都。對於已經兩年沒有見過父親的明瑾曦。說不開心是哄人的。
自從發生那件被汪奇澤劫持的事件后,明瑾曦進宮除了鐘鳴殿哪裏也不去,夏震為了她的安全也派了心腹全程跟隨,因此明瑾曦從那以後再沒見過汪奇澤。
明瑾曦抱着母親為父親親手縫製的衣物,心情爽爽地一邊與女官閑扯,一邊繞過冷翠院出宮。
突然感覺身邊的女官聲音有些異樣。明瑾曦抬頭一看,前面立着一個蕭索的人影,不是那陰魂不散的汪奇澤是誰?
上回的事件已經傳遍宮中,女官與侍衛們立即緊張地將明瑾曦圍在了中間。
“你們都退下!”汪奇澤的聲音與動作裏帶着與生俱來的威嚴與王者之氣,讓女官與侍衛們臉現猶豫之色。這是明瑾曦第一次見到汪奇澤在她面前顯露他的東越國大皇子氣勢,這反而讓明瑾曦安心。
“你們都去到橋上等我!發現我離開這裏再去找人來。”明瑾曦可不是那種為了面子而置自己於險地的蠢人。她從來都是一個真實的小女人。
汪奇澤看着明瑾曦冷笑,眼裏漸漸凝聚瘋狂,“在你眼裏我已經成了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難道不是?”明瑾曦心胸還沒博大到幾天之內就將那麼大的羞辱給全數忘記。
汪奇澤突然一把扯下臉上的銀色布罩,他的左邊臉上一片水泡,有的已經潰爛流膿,如同被大火炙烤過,明瑾曦大驚,“你的臉……。”
“十多年前被火燒的,雖然求來奇葯治好了表面的燙傷,那皮膚卻再也不能裸露在陽光下,那天你雖受了驚嚇,我也受到了懲罰,郡主可滿意?”汪奇澤一步步向明瑾曦逼近。
“你……,好吧,我們扯平!”明瑾曦有些害怕,不自覺地後退,卻被汪奇澤一把抓住手臂。
“如果奇正在你手裏,請不要傷害他,你要什麼條件只管提!”汪奇澤的聲音突然軟下來,帶着一絲祈求。
明瑾曦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眨眨眼發現面前的確還是那個汪奇澤,“你不必擔心,奇正表哥他會沒事的。”
“真的?”汪奇澤眼睛泛起一片奇異的光芒,讓明瑾曦沒來由的一陣心虛。“我就知道曦兒妹妹雖從小跋扈,實際上是一個心地特別柔軟的女孩子!只要奇正在你手裏,我就放心了。”
“啊,沒有,奇正不在我手裏!”明瑾曦大驚,這是抽了什麼瘋?她什麼時候承認汪奇正在她手裏了?
汪奇澤卻不理她,拽着她的手來到涼亭里,強行塞了一瓶葯到明瑾曦手裏,然後躺在一張竹椅上,吩咐道:“給我上藥!手輕些,破了皮會留疤!”
明瑾曦一時跟不上汪奇澤跳躍式的節奏,拿着那瓶葯發愣。
“曦兒妹妹,表哥臉上很痛,你不能好心幫個忙么?”汪奇澤閉着眼睛軟語相求,如同許多年前跟在小小的明瑾曦屁股後面討好她時的情形,明瑾曦一陣心軟。
“明明有一大幫子的宮女,還有你的靖瑤妹妹,卻故意來為難我,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手躁,連針線都不會用的么?”
抱怨歸抱怨,明瑾曦還是老老實實地來到汪奇澤身旁,拿起濕帕子擦了擦手,再用棉布沾了燒刀子酒輕輕地擦去汪奇澤臉上流出的濃液,在忠義候的訓練下,這些治傷的小手段明瑾曦從小就會,現在用起來更是駕輕就熟。
“你這幾天都沒有上藥?”明瑾曦看着嚴重潰爛的傷口擔憂地說道。
“找奇正,沒時間!”汪奇澤帶着濃濃的鼻音說道,還有一絲委屈。
明瑾曦聰明地閉嘴了。
用銀針挑破膿泡,再用小銀剪刀將腐肉剪去,敷上汪奇澤特製的膏藥,治傷過程中汪奇澤自始至終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唇角帶着淡淡的笑。
明瑾曦扔掉臟污的面罩,“暫時別戴這玩藝兒了,如果怕嚇到人就別到處跑!”
“嗯,我知道了,”汪奇澤坐起來,看着明瑾曦目光閃爍如暗夜裏的星辰,“那天對不起,我太心急奇正,差點傷了你!”
不知為何,明瑾曦很不習慣成年汪奇澤的溫柔,“不都說扯平了么?但是不可再有下次,欺負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表哥記住了,以後再不欺負曦兒妹妹。等候爺與長公主去了山西,曦兒妹妹與我一起回東越可好?”汪奇澤突然抬頭緊張地看着明瑾曦。
“東越離山西太遠,我不喜歡,況且,我父親母親能不能去山西還是未知之數,現在討論這個沒有意義。”
汪奇澤突然一笑,“我已經決定幫候爺與姨母完成心愿,先除去沈放,再讓裕王與雍王不敢輕舉妄動,這樣皇帝便沒有留下候爺與姨母的理由,到時我們大家再在皇帝面前吹吹風,事情便能成了。”
“不要將我那皇帝舅舅想得太正常,他決不可能放我們一家子輕易離開。”明瑾曦可沒汪奇澤那種樂觀。
“他會的,到時曦兒妹妹就知道了。”汪奇澤笑得高深莫測,突然間讓明瑾曦對汪奇澤的手段充滿了期待。
“嗯,夏震他不適合你!”汪奇澤突然又沒頭沒腦地說道。
“啊,我知道,可他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若是晚生一二十年,說不定我還真考慮嫁給他算了。”明瑾曦這個奇葩討論起自己的婚姻大事來如同在與閨蜜聊那枝釵配那套衣服。
汪奇澤的臉色又變了,“如果有一天別人真讓你嫁他,你難道也嫁?”
“當然得看什麼人讓我嫁了,如果我不嫁便後果嚴重,也就沒有堅持的必要,若讓我自己選擇,我誰都不想嫁,世上那裏再去找如風那般的男子?”
居然又扯出個段如風,汪奇澤覺得胸悶,憤然決定結束這場讓自己內傷的談話。
“女孩子怎麼可以隨便與人談論婚嫁對象?”汪奇澤板了臉,“你快點出宮,等一下那夏震下了值,又跟蒼蠅一樣撲過來了。”
這是什麼比喻?夏震是蒼蠅,那她又成了什麼了?汪奇澤不容她反駁,拉起她的手便向正陽門而去。
明瑾曦嫌棄地摔掉汪奇澤的手,“表哥,現在我們都是大男大女了,可不是讓你們揉着玩的小時候,以後不許隨便拉我的手!”
汪奇澤不以為意,趁明瑾曦不注意又抓住她的手,然後又被明瑾曦摔掉,周而復始,畫面十分的喜感。
夏震從樹蔭下轉出來,看着汪奇澤的背影眼神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