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曾少出擊
葛荀看着蕭逸“噌”變紅的臉,搖搖頭,這孩子被保護的太好了,一點刺激都受不得。
幾個人幹了所有的酒,盡興而歸。買單時,蕭逸搶先付了賬。何處酒量不淺,縱使臉色緋紅,倒也清醒,也沒過多與他掙執。扶着有些東倒西歪的葛荀走出酒店。
天色尚早,何處想與蕭逸單獨多呆一會,可又多了葛荀這個電燈泡,於是打電話招來了趙林將葛荀帶走。
微涼的晚風一吹,神清氣爽一些。何處小鳥依人般依偎在蕭逸的臂彎里,兩人慢慢的走着。路邊商廈的霓虹燈漸漸亮起來,射在何處臉上,一臉幸福。
“何處,畢業后你有什麼打算?”蕭逸遲疑了一下終是開口。
正沉浸在短暫安寧里的何處一愣,說道,“工作啊。”也許是年齡小,她對未來還沒有過多打算。又隨即問,“你呢?考研嗎?”
“嗯。”蕭逸緩緩點頭。他沒對何處說,家人按排他出國的事情。現在想先探探何處的口氣,看她怎麼按排,再做進一步打算。他擁着她往回走,“何處,你年紀還小,應該繼續讀研。”
何處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想早點賺錢,讀研的事以後再打算。”何處也想繼續讀研,這樣其碼與蕭逸差距更近一點。可是爺爺身體越來越差,需要食用大量保健品,那些保健營養品醫院是不給報銷的。以爺爺的退休金實在難以支撐。
兩人都開始沉默,雖然依偎在一起,卻各懷心事。蕭逸想帶何處出國留學,他可以申請獎學金,把父親給的出國費用給何處做學習經費。然而何處果斷的回答,打斷了他的規劃。兩人走到一家商場的停車場附近,都不留神的檔兒,一輛車子緊貼着他們呼嘯而過。
“小心車!”回過神的蕭逸眼急手快的擁着何處跳到一邊。看着張揚而去的車子,心想,這車主也太囂張了,在人這麼多的商場附近,還敢開這麼快,見有人也不減速。
而回過神的何處,瞪着那輛瞬間就開得老遠的騷包車的車牌號,咬牙切齒。不能怪她記憶力太好,京字開頭的88888,邁巴赫,牛車,牛號,讓人很難不過目不忘。
何處於是對曾一騫的壞印象又加深了一分,變態,花心,張狂,目無法紀,嚴重的缺少道德心。
被這一嚇,何處也沒心情散步了,對蕭逸說,“你回去吧,我離學校也不遠了。”
蕭逸還有話沒說完,想想這事又不能太操之過急,依她的性子,未必能輕易接受他的按排。於是點點頭,攔了一輛車將何處送了回去,才搭車離開。他想,如果何處堅決不出國,那他也不去了。就在本校讀研。
又一個星期就這麼忙碌碌的過去了,何處白天當家教,發發傳單,偶爾替人站站櫃枱,反正就是見縫插針的賺錢。這又到雙休日,何處晚上要到天上人間幫忙。
剛來到換衣間,職班經理就把她叫過去了。職班主管姓姚,是個三十左右的女姓,平常為人傲慢,對這裏像何處一樣的漂亮女員工都不大待見。認為她們都是仗着年輕漂亮,來釣金龜婿爬枝頭的。
而現在她卻笑臉相迎,雖然這笑容在何處看來實在有些古怪。
姚主管遞給她一個精緻的袋子。何處不明所以,從袋子裏抽出一個包裝盒,打開一看,竟是一雙做工精緻嶄新,時下最流行的裸色皮鞋,鞋跟是坡度的,並不高。上面鑲滿了星星碎鑽,在燈光照耀下閃着奪目的光彩。純手工製作的意大利名牌,因為身邊有個暴發戶的朋友,所以何處對這些奢移品還是有些概念的。想她即使打工幾年也未必能買上一隻。
“換上吧。這鞋子穿着舒服。”職班主管臉上掛着曖昧的笑,說出的話卻像個慈祥的奶奶。
何處將鞋子放回鞋盒,推到主管的手中。“謝謝姚主管,這個我不能要。”她雖然愛財,但不傻,不明所以的東西她是不會接受的。天上不會平白無故掉陷餅。
“怎麼了?,這鞋子多漂亮啊!”職班主管驚異,這裏的女孩哪個不想被有錢貴族的公子瞧上,即使做不了鳳凰,能撈點好東西也是值得的。
“姚主管要是喜歡,送給你好了。”何處說,她不確定這鞋子倒底是誰送的,但知道決對不是蕭逸。
因為他剛送過她一雙鞋子,平底,舒適,價格在她的接受範圍內。他了解,她不會接受太貴重的東西。
此時何處已在腦子裏把能送她這麼貴重的鞋子的人列了個十有**。
“這可是曾少對你的心意,我哪能隨便接受。”姚主管笑的有些勉強,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雖是受人之託,但也是沾了好處的,今天這鞋要是送不出去,恐怕這裏的工作也沒的幹了。
哪個曾少?何處心中一動,難道是他?這個妖孽大叔到底對她存的什麼心啊?
那天蕭逸送她回去,一到宿舍她就翻出手機,找到那個擾她睡眠的莫名其妙的電話,號碼的后五位數果然跟那個男人的那輛騷包車車牌號是一致的。
她又憶起那條漏接電話的信息,號碼好像也是這個。何處不禁疑惑他這幾個電話的用意。然而一個星期過去了,她卻並沒有再收到這個電話。
這事快被她忘到腦後的時候,沒料到他竟然又給她來這一出。任何一個敏感的女孩都會考慮這其中的緣由。
“姚主管。這鞋您拿走吧。”何處對她欠了欠身,然後轉身從自己的小柜子裏拿出畫妝盒開始上妝。
看何處那心無旁騖的表情,又不像是拿喬。她都搞不明白這女孩在想啥,難不成現在的女孩釣凱子的段數都升高了?還真夠不簡單的。
姚主管捧着鞋盒,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她得好好想個理由回去復命才是。
何處換完裝和幾個同事魚貫而出。經過大廳的時候,小於用手戳了戳她腰,壓低聲音卻掩飾不了興奮,“你看,那個曾少又來了。他竟然坐在大廳。”因為天上人間的一號包廂是曾一騫的專廂,即使他不來,別人也不得訂座。
原來那廝已經在這兒等着了。
何處忍不住厭惡的瞅了一眼,遠遠的看見好像是有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喝酒,身旁竟沒有左摟右抱。撇撇嘴揶揄道,“喲!這曾少今天咋沒包場啊!”聲音不大,卻震四方。
嚇得小於連忙扯了扯她,“你找事啊!這麼大聲。”
曾一騫顯然看到了她,放下酒杯對她笑了笑,“何處小姐,坐下來喝一杯怎麼樣?”
“不好意思,我不是服務員也不是陪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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