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嘗試
244.
靖陽宗開始大肆收集上古符籙，高價收回，最好還是保存完好的上古符錄。
喬嵐洞府。
喬嵐看着近一小疊的上古符籙，提着符筆的手也是無力地落下。這些收上來的符籙她勉強都能將其臨摹複製出來，可惜上古留下來的符籙一般都是攻擊或者防護型符籙，像催生符籙這樣的副屬性的符籙實在是少見的很。
“怎麼了，今日狀態不佳？要不出去透透氣吧。”南宮卿時常地會過來探望一下，看喬嵐的進度如何了。
“我畫這些符籙就是成符率再高又有何用，又不能催生界樹。”喬嵐也十分的焦急，本來這界樹是在她手上催生出來的。雖然是讓這一界的修士共同的培育，但是界樹對喬嵐還是有些不同的，所以她希望最後界樹長成能能是她畫龍點睛的。
南宮卿也不語。
轉眼又是半年過去了，雖然是各種秘葯催生，但是界樹就是紋絲不動。
這寶，已經被焦慮的眾修士壓到了喬嵐身上。
南宮卿將喬嵐手上拿着的符筆輕輕地取下來，放在一旁的筆架上，“你說這催生界樹的符籙該如何畫，若是沒有上古的字或者是圖案，你便不能畫了嗎？”
“我……”喬嵐從未想過要創造一種符籙，她暫時還沒有這個本事，只能照着前人畫出來的東西，知曉其中的字義，照搬過來。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南宮卿握着喬嵐的手，有些用力但不會把喬嵐捏痛。
喬嵐自然不會傻到問我可以嘛，她只是靜看了南宮卿一眼，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好了，你現在這裏理一下思緒。有什麼需要的喚我即可！”南宮卿說著，便離開了喬嵐畫符的房間。
喬嵐的心一直靜不下來，也許是那句。“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也許是南宮卿的一握。
一口氣喝了兩杯靜心茶，喬嵐府又坐到了桌前。
提起符筆。又是久久懸着遲遲未落下。
“戚岑前輩，你說我該如何是好？”喬嵐淺淺地說出聲，她實在沒有什麼辦法了。
戚岑的魂魄感應到喬嵐的呼喚，便從鎮魂玉中鑽了出來。距離上次喬嵐叫他也是過了很久的時間了，所以他的魂體瞧起來比上次略微凝實了些，可見實戰那水境術，對他的魂體是有多損失的。
喬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就憑戚岑的魂魄如今的模樣。想必再實戰一次水鏡術幫她看上古催生符籙的樣子，他自己說不準會散掉。
如此的事，喬嵐不敢做。
戚岑的魂魄就呆在喬嵐身邊，自然對這外界的事也是清楚的。
“你這事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不過那個年輕人說得也沒錯，你不去試試怎麼就知道做不到呢！你永遠按着別人的腳步走，如何變成一個這世上原本不存在的仙人！”戚岑的魂魄說完之後便回鎮魂玉中了，原本鎮魂玉就不夠用了，又來了一個只剩下殘魂的小寶。他只能每日吸取鎮魂玉中的些許養魂精華，讓小寶早日康復。
喬嵐知道這回真的只能靠她了。而且是這一界的修士都期望着靠她，肩上的壓力自然是大的。
多想無益，還是好好想想這催生的上古符籙要怎麼畫！
不落筆。就這麼想，符籙也是不會憑空變出來的。
喬嵐符筆一落，定氣凝神地先畫了一張這一界用的催生符。其實就是一個龍飛鳳舞的長字落在符筆之上即可。
但是上古符籙不同，上古符籙一般是除了上古的字體，還有些花紋圖案的。
那又怎麼辦呢？
喬嵐神思一動，叫了南宮卿進來。
“南宮，我琢磨着可以尋幾本上古的書籍來，得要是上古文字書寫的那種。這催生的上古符籙上的那個字不是長就是催，我嘗試着能不能將其寫出來。再尋找適合的圖案。”
南宮卿一聽，喬嵐這個法子雖然費盡了些。但是眼下可是沒有什麼好法子了。
“好，我去和其他兩宗的宗主說一下。給你多收集一些上古的書籍。”南宮卿說著便出去了。
只要有上古書籍的字體，凈言便能很快的找出一些可能是催生符上用的字。這樣，也許會好許多，只是這符籙上的花紋又會是哪幾種呢！
一般符籙上會有一種花紋，那些複雜一些的則有兩種花紋。
不過這些花紋也不過十幾種，有許多效能不同的符籙上的花紋都是重複的。
似乎這樣聽起來，一個大難題便被喬嵐用簡單的法子解開了。
喬嵐一時心情大好，就等着南宮卿帶回來上古符籙了。
南宮卿的速度也不是蓋的，只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便被他拿來了一壘書籍了。喬嵐翻開一頁，“這全都是古字書寫的！”
南宮卿點頭道：“都是諸位道友的藏物，不過現在界樹眼見着只差一步便能成事，他們自然是慷慨解囊。”
說完，南宮卿又不確定地問道：“你可認識古字？”總不可能一個字一個字地試過去，這樣也不一定試得出哪個是“長”哪個是“催”啊！
“我嘛，自然是不懂的，不過我有她。”喬嵐將凈言召喚了出來，凈言一出來就是個可愛的女童。
“這是你的靈獸？”南宮卿又有些吃驚了，“不知道是哪只靈獸所化啊。”
喬嵐一個眼神示意，凈言就變回原形，讓南宮卿參觀了一下下。
“南宮，你至於如此驚奇嗎？你的靈獸想必也已經化形了吧！”喬嵐算了算南宮都一千三百五十一歲了，他的靈獸活了這麼多年，再加上他是歸一門的門主。他的靈獸要吃什麼好東西沒有啊，至於那般驚訝嘛！
南宮卿面上有些落寞，“早一千年前我的靈獸就飛升了，不過五百年前他與我斷了聯繫。想必在上界也過得不錯，不肯再認我這個在廢棄之界無法飛升的主人了吧。”
喬嵐未想到南宮卿還有這樣一個經歷，一不小心說到了人家的傷心事。喬嵐也是有些訥訥的不好意思。
“所以我到現在都不養靈獸了，自己一人到哪兒都是一樣的。”南宮卿笑得坦然。
其實靈獸對於主人也算是一番牽挂。特別是從小養到大的，都有種子女的既視感，所以南宮卿的此番心情她能理解。
她與紅狸的聯繫還在，而且沒有什麼不詳的預感，想來紅狸在上一界過得還是尚可的。不知道若是自己無法飛升上去，紅狸是不是也會棄了自己這個主人，喬嵐一時間也有些惆悵。
“好了，言歸正傳。你這個小傢伙真認識那些古字。”南宮卿是對着凈言說道的，見她化形出來都是個小女童，可不就是個小傢伙嘛！
“別小看人，我都給你們念出來聽，接下來你們就自己看。”凈言看到那一疊書籍，就機敏地決定把這個認識古字的技能全部教給他們，反正修士記憶力超群。只要她念一遍，讓這兩人挨着看，第二本應該就能看下來了。
尋常用得到的字不就那麼些嘛，遇到不認識的再來請教她唄。
“天下之境。起於洪荒……”
隨着凈言稚嫩的童聲，他們竟然將這一整本的書都聽完了，而且比對着上面的古字。倒是將那些字都認全了，不愧是個好主意。
“長”“催”不過是尋常見的字。
而且主要也是為了尋這兩個字，一不小心倒是將古字都學全了。
“南宮，我覺得可以試試了。”喬嵐看着他說道，不試永遠都不知道。
喬嵐比對着那個“長”和“催”字，並結合那幾十種花紋，共列舉了八十七種符籙的畫法。
南宮卿在邊上看得仔細，喬嵐也算是打得草稿。
居然有這麼多種，豈不是要一種一種地畫過去。不過只要能成功，縱然過程十分的艱難險阻都得繼續下去的。
喬嵐就先開始畫第一張符籙。
落下字形的時候。心中也要有想着催生之效，否則字不達意。符籙是畫不出來的。
因為有了畫這麼多上古符籙的經驗，所以喬嵐將“長”字落筆的時候完全是一氣呵成。但是剛畫下一種圖案，這張符籙便自燃了。
喬嵐只好將這第一張稿子揉成團扔了出去，這種畫法是不通過的。
接下來就繼續進行着。
一次一次的失敗，喬嵐體內的靈力也耗費的極快。但喬嵐今日是鐵了心要將其試出來，所以乾脆桌邊就放着靈茶和黃階靈酒。
腦子有些糊塗了就喝靈茶，靈力不支了就喝靈酒。
難得的在一邊的南宮卿也沒有趁着機會層蹭酒，只是在一邊靜靜地陪着。
畫到第二十三張稿子的時候，總算連花紋的圖案也能畫上去了，喬嵐微勾起唇角，又極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將這圖案完整的畫好。瘋狂地吸收了周遭的天地靈氣，終於符籙成了。
喬嵐將符籙拿起，但是還不及喬嵐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那符籙便慢慢地爬上了裂紋。裂紋越來越密集。這符籙便變成了篩分消失在了空氣中。
“這！”喬嵐十分的無奈。
“恕我這個門外漢直說，我覺得催生符應該就是這般的畫法了，只不過是哪裏出了問題。”南宮卿說道。
喬嵐之前廢掉的二十二章稿子，都是在花紋下筆的時候便自燃了的，但是這種卻是在符籙成了之後再碎裂，只能說明這一張與之前的那些都不同。
“會不會是符紙的問題呢！”喬嵐自言自語道，她畫成功的上古符籙也都是充滿裂紋的。
許就是這符紙不夠好，承受不了上古符籙中如此多的天地靈氣，所以便這樣的報廢了。
“那需要何種符紙呢！”南宮卿急問道，似乎離成功越來越近了。
“我不知。”喬嵐說出了一個令南宮卿失望的真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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