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要殺的話，你們早殺了，哪裏還會留給我說話的機會。我剛一進來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卻完全沒有理會我，從這一點看，你們根本就不想殺我。”這也只是憶師的隨便推測，現在只能賭他們對自己到底有沒有殺意了。如有沒有的話，那就是自己幸運，先贏一招，如果沒有的話，本來也是死，現在也是死，也沒有損失什麼。

“你這從天上掉下來的小姑娘，還真是特別，不過你說對了，我們是不想殺你。”

“從天上掉下來？”自己不是被楊清翼救的嗎？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呢？憶師一陣驚異。

“沒錯，在你醒來的三天前，你剛好掉在在玉雪峰頂上的陽霸犬身上。結果被它馱走了，三天後才被翼兒發現的。”白長老說的雲淡風輕。不過憶師心裏卻炸開了鍋。自己到底是誰，有什麼樣的過往，還有那衣服上的血跡是哪裏來的，這些天不是不去想這些問題，而是逼迫着自己不要去想，因為害怕，害怕知道自己以前的事，害怕自己有着一段非常痛苦的過往，只好不去想。可現在自己的問題又擺在了眼前。

“人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憶師還是表現出一幅非常冷靜的樣子，在敵人面前不能露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難道你是天界的人？”白長老想了想又說：“不過你一點都不像是天界的人，天界個個都厲害，哪有像你這麼弱的。你，就完全是人界的最最普通的一個人而已。”白長老抬眼望了凌天鍾一眼。

憶師直覺自己就是個人，不會是天界的神仙。可是她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呢？還有血，紅色的，頭開始隱隱的疼痛。不行，現在不能想這個問題，現在要想着如何逃脫魔爪才是。狠狠地搖搖頭，憶師恢復了點平靜。

“你們要我做什麼？”既然不殺她，那就是有用得着她的地方了。

“以後每月的月圓之夜都來這裏。”凌天鍾微微抬頭，這小姑娘太過聰明了，得先治治她，不然以後還真拿她沒辦法了。

“為了這黑狗？”憶師用的雖是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他們對這人人都厭惡之極的黑狗絲毫沒有一點反感的情緒，還抵住壓力私藏了它，看來對黑狗不是一般的好

“只有你能制住它。”凌中天深深的看了憶師一眼。

“你一靠近，它的暴戾之氣就減了，你碰到它的時候它哪還有一點嗜血的樣子，變得跟普通的狗一樣。”看到憶師疑惑的目光，白長老好心的解釋着。

“哦，我明白了。你們私藏它，卻制不住它，所以要我幫你們。”只要他們有求於自己，那就不怕了。

“沒錯。”回答的很乾脆。

“要我幫你們也可以，不過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手裏有了牌，憶師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你不得不幫我們，只要把你在玉雪峰頂上遇到陽霸犬，卻沒被吸食個乾淨的事說出去，誰不會去懷疑你到蜀山派來的目的？”凌天鐘的聲音非常冷，一點都不讓步。

陽霸犬一向嗜血無性，除非非常強的人遇到它才有生還的可能，那麼弱小卻在陽霸犬的口中活下，憶師是第一個。這麼奇的事被人知道，就算是不懷疑她都難。凌天鍾和白長老也懷疑她，只是一來他們都確定憶師是真的失憶了，一個失憶的人連自己要做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會對他們構成威脅，二來，憶師是個天真無邪的姑娘，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憶師對於花花草草的那種熱愛，那種毫無顧忌的快樂，不似個有所圖謀的人。所以對於憶師的懷疑也很快就消失了。

“我只是一個小姑娘，就算是被懷疑，我損失的只是我一條命，要是你們私藏陽霸犬的事被知道的話，那可是你蜀山掌門人的位置，還有以後被六界追殺。”憶師才沒沒那麼容易被威脅。

“呵呵，呵呵……師兄，你也有被威脅的一天。”白長老肆無忌憚的大笑，看到凌天鍾吃癟的樣子還真好玩。

“哼，我剛才說了你不得不答應。”在師弟面前丟面子，凌天鐘有點惱了，“沒有你我們自有辦法制服它，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憶師心裏一驚，什麼叫亡命之徒現在算是領教了，凌天鍾就是這亡命之徒啊。真把他逼絕了，他就跟你來個魚死網破，她可還珍惜着自己的這條生命呢，可不能加就這樣死了，真是威脅不成，反而丟了這麼好的一張牌子。現在知道什麼叫做搬石頭扎自己的腳了。鬱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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