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狐兒？魅兒？
玉子寒和他的父親玉皇一起住在夜城堡，在眾人的眼中他是身體欠佳的翩翩貴公子，但是在夜魅看來卻不像是這麼一回事——
“喂，玉子寒，你快說，你到底是不是裝病啊？”夜魅纏着玉子寒問。
玉子寒莫測高深的一笑，“狐兒，你看不到我是那麼的虛弱嗎？怎麼會認為我是裝病的呢？”為加強效果他還故意的咳了兩聲，可是任誰都能看出他眼底的神采是那麼的精神。
夜魅狐疑的打量着他，抱拳在他周圍踱步。“我怎麼看你都不像是一個有病的人，病人哪裏會有你眼中的那些奸詐？”她絕對不會看錯的，那就是奸笑。
玉子寒忽然發現夜魅是真的不像外界描述的那般柔弱不堪，而且以她的性格來看，她會那麼容易就讓人擺佈嗎？
“狐兒……”
“stop！”在玉子寒又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夜魅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我說過了我的名字叫夜魅，不是‘狐兒’！”她特意強調“狐兒”兩個字，這個男人真是的，總是狐兒、狐兒的叫個不停，他那隻眼睛看到她是狐狸樣了？難道是她有狐狸的臉？或是她有一條長長地狐狸尾巴？
“可是我覺得叫狐兒比較好聽！”玉子寒一派他說了就算的樣子，而且他還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不是狐狸精呢！
“你……”夜魅覺得這個男人的最真是壞極了，而且他還笑的那麼讓人無力。
唉，要是她是瞎子就好了，這樣一來就看不到玉子寒的笑容。她不是個花痴，但是一遇到玉子寒就全變樣了，要不是為了那塊翡翠玉，她寧願遠遠地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要不然她愛上他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玉子寒見夜魅又是嘆氣又是的，很好奇她的小腦袋裏究竟又在想些什麼！“狐兒，你在想什麼呢？”問出來他會覺得更加愉快。
又是狐兒？夜魅對這兩個字已經討厭了，她在考慮要不要給小狐換個名字。“誒，我說你這個男人煩不煩啊，一直狐兒、狐兒的叫，我跟你很熟嗎？”就算她真的叫什麼狐好了，但是狐兒這兩個字還是顯得那麼曖昧，他們的關係有那麽親近嗎？
玉子寒看出夜魅的有意之處，他指了指身上的佩玉，“我娘說……”
“停！”夜魅拿那塊絕世的翡翠玉最沒轍了，玉子寒不說她都已經忘了取得那塊寶玉的唯一的途徑了。她知道這次絕對不能用以往的那些手法硬是要將他人的在不經他人同意的情況下變為自己的，那絕對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你說的，只要我跟你結婚了，你就會給我的對不對？”
“我有這麼說嗎？”玉子寒無辜的問。
“你……你想反悔？”夜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你……你已經答應我了，你怎麼可以反悔，你說只要做你的妻子……”她像個小女孩一樣扯住玉子寒的袖子，怕他跑掉一樣。
玉子寒對孩子氣的夜魅顯然印象很好，她一點也不做作，更沒有夜家其他人的虛偽，直來直往的。“可是我並沒有說我會娶你啊？”
“什麼？”夜魅因為這句話而腦子暫時短路，“你不娶我？……為什麼，我自認長得還不錯，而且我也很善良，雖然脾氣壞了一點，沒有這些千金那樣溫文賢淑，但是我有自己的個性，你為什麼不娶我，你說啊？”
面對一連串的逼問，玉子寒應該能夠衡量出翡翠玉在她心裏的地位了，而且她的直白讓他有些瞠目結舌。“你都不准我叫你‘狐兒’！”他一臉委屈的樣子，低頭看着他的腳趾頭。
就因為這個原因？夜魅擰緊眉頭望着玉子寒，“那是因為‘狐兒’實在太難聽了，而且我又不是真的狐狸精，你這麼叫我會讓我以為自己是狐狸精，這樣一點也不好！”
“可是我覺得‘狐兒’很好聽啊！”玉子寒幾乎是將他的思想強加給她了。
“要不這樣吧，你叫我魅兒，叫魅兒行不行？”夜魅提出意見，魅兒總比狐兒要好聽，也不會讓她以為自己就真的是狐狸精，她厭死了那些老是說她是狐狸精的男女。
玉子寒兀自的思考，然後還是搖了，“我還是喜歡叫你狐兒！”他十分堅持自己的立場。
“你……”夜魅被他氣得胃痛，卻沒有辦法反駁他的話。
玉子寒露出勝利的笑容，但是看到這個小丫頭不開心他自己也不怎麼舒服。“我在別人面前叫你魅兒，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叫你狐兒，行嗎？”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其實他是挺喜歡時時刻刻都叫她狐兒，那才有趣。
夜魅知道這是他最大的退步，但是她還是先把條件講好。“如果我答應了，你是不是就會……”她指指玉子寒腰間的翡翠玉，意思是可以娶她再把玉給她。
玉子寒也看了一眼他的玉，“娶妻是終身大事，而且……我們還不……”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硬是被夜魅揪住衣襟拉向她了。
“你別太有那麼多要求好不好，是男人就乾脆一點！”夜魅實在是不喜歡這麼彆扭的男子，空有一副皮相，卻比一個女生還要啰嗦，熱鬧她的話，她就直接把他揍一頓，然後搶了玉就走。
玉子寒也沒有想到夜魅會有突然的動作，他是真的沒有見過這麼兇悍的女子了！
“菲兒，你在幹什麼？”尖銳的女音穿過長廊傳進夜魅和玉子寒的耳中，而且那個聲音里儘是討厭的韻味。
夜魅放開了玉子寒，還故作溫柔的欠身，“二姐！玉公子身上有些灰塵我是在替他撣掉！”她是睜眼說瞎話，哪有人用那麼粗魯的動作撣灰塵的？
玉子寒心中暗驚，真是一個可怕的女子，不過，如果不可怕，那就沒有意思了。“是啊，咳咳，夜姑娘是在幫在下把灰塵撣掉，二姑娘不要誤會！”他又恢復了虛弱的樣子，咳了兩聲，隱藏起嚴重的戾氣。
夜魅表面上是溫順的淺笑，回過頭看玉子寒是那種殺死人的白眼。他不說“不要誤會”還好，一說，夜星豈不是當真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曖昧了，這個男人真是的，他到底是不適意的？
夜星不着痕迹的冷笑，看來爹地這招棋真是走得很對呢！“原來是這樣啊，玉公子似乎和菲兒關係進展的不錯，看來不久以後夜城和玉城就要辦喜事了！”她假笑，看着玉子寒的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惋惜到為什麼就是一個病秧子？
“二姑娘說笑了！”玉子寒假意的做輯。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想菲兒也會因為找到像玉公子這樣的人中之龍而高興的！”夜星冷眼看夜魅，在她的眼中，無論是失蹤前的夜菲，還是現在性格怪異的她所不認識的叫夜菲，都一樣是狐狸精的化身！
夜魅偷偷的翻了個白眼，恰巧被玉子寒看到。“二姐，我和玉公子就先到其他地方去了，你慢慢逛吧！”然後她以眼示意玉子寒離開。
玉子寒接收到信息后就立刻換上了假假的笑，“二姑娘，在下先失陪了！”他更喜歡和頁面兩個人單獨相處，才不像有第三者來破壞他們之間的氣氛。
“你們慢慢玩啊！”目視夜魅和玉子寒離開，夜星臉上儘是嘲諷的笑，真是一對狗男女。
夜魅是不想將自己偽裝的那麼累的，但是如果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她，然後她又不準夜憶晴將她嫁給玉子寒的話，那她豈不是虧大了？
“你好像很討厭你的二姐？”玉子寒很自然的從夜魅的眼中看到了厭惡。
“她才不是我的二姐！”夜魅坐在她比較喜歡的池邊的石上，甩着腿，很是悠閑地樣子。“我根本就不是夜菲，可是根本就沒有人相信我，而且我懷疑殺了夜菲的人就是她的二姐夜星！”她把她所知道的都說出來。
“你是不是病了？”玉子寒不得不懷疑，因為哪有明明是本人卻一個勁的說自己不是呢，而且夜菲還是有權有勢的夜城城主的三女兒呢！
“你才有病呢！”夜魅瞪了玉子寒一眼，“我本來就不是夜菲，我雖然也姓夜，但是那純屬巧合，是我的師父在夜間撿到我的，所以才給我取了夜的姓，至於‘魅’嘛，師父說我長得很漂亮，一定會勾引很多男人……”她有點想她的師父了，雖然他在幾年前已經升天了。
玉子寒聽得有些愣，“你真的不是夜菲？”
夜魅又給玉子寒一個超級大白眼，“難道你沒有聽見外界傳說的夜菲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啊？溫柔似水、小家碧玉……你看我，那樣的小家碧玉了？”她攤開手打量自己，至少她活了那麼多年是沒有發現有一點點淑女的樣子。
經她這麼一說，玉子寒也覺得有些可以，不過他更加相信她是狐狸精了。“那你又怎麼知道夜星會是殺了夜菲的人呢？”難不成是用她的妖法逼迫夜星說出來的？
“就是那一天她從銀城回來看到我的時候，嚇得臉色都變了，而且還說‘你怎麼會沒死’的話，你說她是不是最可疑的人？”夜魅拍了一下玉子寒的肩，跟他像是一對好兄弟一樣。
玉子寒是不怎麼習慣有人跟他這麼親密的，但是夜魅的觸碰他卻並不討厭。
夜魅一點也不覺得她的動作有什麼不對勁的，“繼續先前的話題，你要到底怎麼樣才肯把那塊翡翠玉給我？說得簡單一點，你到底要不要娶我？”
玉子寒實在有些無語，讓他覺得有趣的女子竟然是為了一塊玉就要他娶她，難道她自己的價值就只有這麼點嗎？
“喂，玉子寒，你一個大男人說話乾脆一點好不好？我都答應你在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叫我狐狸精了，你這麼磨蹭的幹嘛？”她的耐心都快耗完了。
“是狐兒……”玉子寒給她的措辭改正。
“沒差啦！”夜魅不耐煩的揮手，反正就是更狐狸精，無論哪一個她都不喜歡就對了，她都已經做了那麼大讓步了，要是玉子寒再敢說什麼不中聽的話，她可就要動手揍人了，他最好有些覺悟。
玉子寒雖然還適作的思考模樣，但是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的回話，否則把他的小狐兒惹火了他可就麻煩大了，“我不知道怎樣才是有妻子的感覺……”
“妻子的感覺？”夜魅長這麼大還沒有聽過有人說這種話，而且她又不是男人，她當然也不會有妻子的感覺。不過她很快就有了靈感，“你要妻子的感覺是吧？”她笑得有些邪魅，而且拎起了裙擺站起身靠近玉子寒。
“嗯……”玉子寒對夜魅的靠近有些無法呼吸，難道他對女子過敏？
就趁着玉子寒往後退得時候，夜魅忽的就加速湊上前去，準確的將她的櫻唇壓下，而玉子寒只是傻愣愣的看着眼前放大的女子的臉。
兩個沒有經驗的人，夜魅雖然是21世紀的新興女生，但是她的思想還是很保守的，因為她的師父就是出家人，給她的教育自然也不同於一般人咯！玉子寒則是自幼就遠離女子，他從來就不想要在身邊多一個站着不動用作擺飾的裝飾品，知道遇見夜魅，他才發現，並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是那麼的無趣。
終於，夜魅氣喘吁吁了，可就在她準備結束這個稱不上是吻得淺吻時，玉子寒本能戰勝了理智，他用手將她的腦袋按回了，然後漸漸的加深，但是隨即他就吃痛的放開了她。
夜魅用力瞪着玉子寒，“你這個大色狼，你想謀殺是不是？”她指責道。
“可是……”明明是你自己先來的，他只是本能的反應而已，難道這也有錯嗎？
“喂，我親也親了，現在你應該有感覺了吧？”夜魅壓制住臉紅的衝動，兇悍的問道，回去后她一定得好好找一副鎮心藥，眼不然她一定會心臟衰竭而死的。
玉子寒他是很有感覺啦，但是，“我可不可以再有一個要求？”
“你還有什麼要求啊？”夜魅實在是快被他逼瘋了，這個樣子哪裏像個男人了，比女人還煩，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
“就只有一個了，真的！”玉子寒將眼中的邪笑轉為哀求。
“說！”夜魅語氣很不好的喝他。
“你也知道我們這裏都是父母之命的，我娘已經過世了，如果我要成親應該要讓我爹知道是不是？”玉子寒將她拉下，近距離看她的時候感覺不要太好哦！
這句話倒也有道理，“所以你是答應了？只要你爹也答應，你就會跟我成親，然後你就會把翡翠玉給我了是不是？”
又是玉？玉子寒真懷疑，如果他沒有那塊翡翠玉，她是不是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嗯！”玉子寒的爹地那一關也不是那麼好過的，不過就算她過了，她也就是他的妻子了，那樣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去偷她的心了。
*
現在夜魅也不再一天到晚盯着玉子寒，怕有人把翡翠玉給偷了，她現在要搞定的人物應該是玉城城主玉皇。
“玉伯伯！”老遠的，夜魅就發現了獨自一人的玉皇的蹤影，真是天助她也，自從她和玉子寒有些曖昧的關係后，原本守護她的兩個“門神”也失去了蹤影，如此，現在只有她和玉皇兩個人真是再好不過了。
玉皇看到穿着那件美麗的衣服走起路來卻蹩腳到家的夜魅，他見過她一面，但是他對她的印象顯然不像傳聞中的那樣。
夜魅真是恨透了這些掛的亂七八糟的衣裙，才走這麼幾段路，她就差點被跘的摔了好幾跤，“回去后一定全剪了！”她低聲道，對這身裝扮恨透到了極點。
雖然夜魅說的小聲，但是作為武林高手的玉皇還是聽見了她的話，而且從她的表情里可以看出她是很自然的討厭着，這根傳聞中的夜菲很不一樣。又或許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夜菲了？
“夜姑娘，有事找老夫嗎？”玉皇問道。
“老夫？”夜魅傻裏傻氣的重複這兩個字，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老夫”這兩個字是在說玉皇自己。半晌之後，她才憶起電視上的人都是這麼稱自己的，“老夫這個代號真是不好聽，而且還把人說老了，真是的……”夜魅再一次的低念。
“夜姑娘？”玉皇當然聽到了夜魅的自語，只不過他不想問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但是她的想法他倒是覺得很有趣。
“啊？哦，抱歉抱歉，玉伯伯，”夜魅暗罵自己的失神，她是來辦正經事的，可不是討論古代的這些古里古怪的稱呼。“其實，玉伯伯，我來找您是有一件事情要和您商量一下……”她直接就說。
對夜魅的語調玉皇有些微微的訝異，不過他還是讓自己沒有任何錶情，“夜姑娘有什麼事但說無妨！”她竟然跟他用“商量”這個詞，連當今的皇帝都沒有跟他用過。
“那我就說了哦！”夜魅清了清嗓子，然後正經八百的說，“我想讓您答應我和玉公子一件事情……”她並沒有一下子就將事情說完，她得先探探口風，可是玉皇並沒有泄露任何的情緒，讓她有些挫敗感。
玉皇心裏有些難受，一定是寒兒那個孩子不想糟蹋人家姑娘，夜菲也不想嫁給他，才會由她來說的。“夜姑娘有什麼就直接說吧，只要老夫能做到得老夫一定會成全你們！”他也不忍心毀了一個女子的一生。
得到玉皇的首肯后，夜魅綻放了一個美麗的大大的笑容。“玉伯伯，我想讓您答應我和玉公子的婚事！”
“什麼？”玉皇一時之間真的沒有反應過來，是他的耳朵有問題了嗎？還是由於夜菲太激動說錯了話？
看到玉皇吃驚的表情，夜魅將其理解為不贊同，這可讓她急了。“玉伯伯，您不是說只要您能做到的，你就一定會成全我們嗎？難道你想言而無信？”要是她還不容易通過了玉子寒那一關，又再這一輪上被刷下來，她死都不會甘心的。
“你……是認真的？”玉皇費了好大的里才讓自己恢復平常心，可是內心的最深處還是不能平靜下來。
“當然是認真的，誰會拿婚姻大事開玩笑啊？”她自己就是拿婚姻大事開玩笑，竟然還是說謊不變臉說的振振有詞的，“玉伯伯，您到底答不答應啊？”要是不答應的話，她就選擇最直接的方法——搶奪。
玉皇總算是平靜下來了，也許他的寒兒真對這個女子又不一樣的感情呢，否則他又怎麼會答應呢！“只要寒兒喜歡就好了！”這句話是說給夜魅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更是說給玉子寒聽的。
“那您是不反對玉子寒娶我是不是？”夜魅屏住呼吸的問。
“不反對！”他怎麼會發對呢，相反的他還很贊成這件事。
得到了玉皇的親口承諾后，夜魅簡直高興地快上天了，“真是太謝謝您了！”她給了玉皇一個簡單的擁抱后就留下一臉驚慌的玉皇獨自跑開了，她要去告訴玉子寒這件事。
真是個可愛不一般的女孩子，玉皇心裏偷偷想到。
翡翠玉，你就是我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