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九分命舍，換你生機
微微側過頭顱，亡天似乎略帶玩味望着目前九爺。“是么。那，我如果現在就要你的命呢。”視線望之幽綠色瞳眸，深陷下去的*似乎根本就不允許掙扎讓其無盡墜入。冰冷的氣息瞬間穿透這般了無生息的陰冷，九爺望着面前已欲將自己牢牢禁錮的亡天，耳邊令人亂心的哼調再次響起“留下魂啊，留下心，所有都要流下來，血染紅，照地堂，一朵花兒.....”
萬萬不能留在這裏。那抹聲音的魅惑不同尋常。在這裏久了只會讓人心魂失散。
瞬間牽起微晴手掌之中的血鞭，低聲輕喝“邢斗！”
邢斗得令瞬間略過髮絲轉眼優美弧線髮絲身後飄然，指掌間發繩瞬間化作翠綠玉鍬，黑色瞳仁瞬間赤紅，猶如仙人般清愫脫雅，手中拎起禁錮的血鞭拋起將為其和九爺瞬間捆束瞬間轉身揮動手掌玉鍬沖向石壁瞬間挖掘埋入在內，一切似乎只是轉眼間的事情。
唯留下亡天白骨與那女人共處“為什麼，不攔下他們。”女人妖媚的聲音依舊在此傳繞。
“只要是在洪荒地獄，他們就絕對逃不了。何須糾結這一會。”沉穩的聲音，絲毫不將對方放在眼中的輕視。
“嘻嘻~亡天首領可要記得你的使命哦~”一句使命，如同萬世不可翻身的傀儡，只能禁錮其中，可是那個使命是他當初自己選擇的。到底為什麼選擇？過了萬年，自己都早已忘了。
“你才是，不要讓大人總是失望，你知道的，他那般期待看到你。”畫中女人停下舞動的身姿依舊曼妙的身材此刻看起來消融至極。
可聲音傳來的竟是那般尖銳。“我是她，亦不是她。所以，我不必要去哄一個孩子玩耍。”聲音如此輕蔑，可不知為何，畫面中的女人周身似乎輕顫，與她所發出的的聲音絲毫不符。那般僵硬的窒息。
轉過身。亡天首領已經不想在理會這女人。殊不知屏風之後的女人木訥的神經如同被牽線的木偶，幽綠色光芒瞬間退怯，留下一片黑暗。
“我要去緝拿那個人，你好生休息。”轉身，入口處的結界破碎，眾白骨站立本就不寬敞的路徑兩旁，待亡天首領自內走出，視線陰森的可怖，“已經沒有你們的事了，做自己的事情吧。”
沉重的威壓聲。沒有一人想與其抵抗。似乎只要抵抗就是死罪不可饒恕這般。因而冰冷的窒息。所有溫度都在這一刻追悼。
“是！亡天首領！”齊齊的聲音遼闊在內，完全不需要其他過多的說辭已經表明一切。
這便是地位的象徵無人能取代。
心底的牽引暗自糾葛。引領路徑的延伸。你要去哪裏？你會去哪裏？你能去哪裏？我似乎就在你的神經里。嘴角淺淺上揚。或許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九爺和微晴重新衝出石壁之後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方向，本就對這裏不熟悉，所以此刻睜開視線更是迷茫。只知道在石壁中逃離，從而色力子一直低聲呢喃，向前。微晴自然相信色力子不會無緣由的這樣說，所以，就到了這樣一個場景。依舊被捆束的九爺和微晴不禁相互對望。微晴收回手掌之中的血鞭，解開眾人的束縛。
四周依舊破裂的山洞，似乎許久沒人來過被丟棄的慌處。絲毫沒有生氣可言，而且周圍似乎是一片封死的空間。
“啪啪啪。”連串拍起手掌的激勵聲，不禁九爺和微晴瞬間警惕回過身。望着一邊靠在石壁上的亡天。
“居然讓你們跑到這裏來。你們還真是厲害，這裏已經千年沒有人來過。你們居然對這裏有興趣。”無知無覺嘴角淺笑的上揚，不需要過多的理由和情緒。反倒讓九爺心生警惕。雖然不想用最理智的方式來面對眼下的場景，可是這一切的發展根本就不在預料之內。如何能被迷惑神經。
微彎起嘴角九爺望着對面的亡天。眼底一絲玩味的殘忍“你想做什麼。”
亡天似乎無知無覺手掌之後映襯的黑色荷蓮此刻輕抬與唇齒之間。“我可以放你離開這裏。”
九爺周身怔神，望着對面熟悉氣息的白骨。雖然看不出表情，可是九爺在那一瞬間只覺心暖“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你應該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
不受其主故意放人，亡天可以毀掉半分命來完成這件事，可是，之後所要面臨的，可不僅僅這般簡單。
“我只能讓你一個人離開，其他人都要留下來。因為，我相信你說的話。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可是自我重新擁有意識之後，我的生命就已經和大人串連一同，所以，我只能允許放過你，這姑娘的身子相信大人也會喜歡的。”低聲呢喃，這樣的結果，似乎就連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竟然會要這樣選擇，或者作出這樣的決定，一時間，讓人無知無覺之中情緒也漸漸變得清晰而過。
“為什麼你明明可以離開，卻不離開，為什麼，不是據說這裏沒有人能逃離，你又是有什麼方法。”就算此刻聽到了這番話，明明心中有些許暖意，可是那麼多的疑惑就這樣自己離開？九爺怎能心甘情願？而且就業側過視線望着一邊神色複雜的微晴。或許她那副大無畏的心情是希望自己離開吧，可是，腳下的笑意就此盛開。
“我的使命，我的命都是大人的。所以，我不會離開大人身邊。你無法理解。傳聞這裏確實無人能逃脫。可是，我在百年前發現了洪荒之谷唯一被埋沒的出口。因為代價太過慘重，所以似乎被人封閉，也許久沒人發現過。那代價就是，九分命換一線生機，你能不能活着出去還要看你的造化，不過，我相信你可以。只會給你這一次機會，今日，也只會坐這一次決定，如果你偏要執迷不悟，就絕不會再有下一次。”
簡單安穩的聲音本該讓人心安，可此刻偏偏那般明顯的滲透。只有這一次，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下一次的刀戎相見，看來是註定了呢。看着自己的父親就那樣守護着別人，心中的苦楚一時間無法訴說。亡天着實聰明，否則也不會今日對仇竹拋出一縷生機。心底或許早已默認九爺所說的話，不過此時俺的更為淡然不去刻意觸碰禁忌的記憶，就不會撕裂周身的隕滅，相信和想起是截然不同的。
九爺也自然知道，所以此刻除了接受又能如何。似乎都變得簡練。“謝謝你的好意，我拒絕。”
毫不在意就此放棄難得的機會。亡天淺笑，似乎早已經將這樣的結果揣摩的清晰，此刻倒也沒有過多的感受。似熟悉的視線望着仇竹。頭顱輕側望着一邊的微晴，微晴不禁被盯得毛骨悚然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總覺得有一股溫暖的寒意漸漸滲透周身。
“你的理由呢。”就算明明知道對方的理由，可偏偏還是想親耳聽到。就這樣期待與自己為敵么？
九爺也毫不吝嗇，自己不會留在這裏，可是也不是現在該離開。“你有你要守護的人，我也有，所以，我不能丟下她獨自生存。千萬年隱藏的秘密還沒有揭開，她是最重要的樞紐。我從不懼怕死亡。而後，亡天，我可不願意用你九分命來換取一個不確定。想到你狼狽的樣子可不是我心中原本該屬於你的模樣。這裏隱藏了一個巨大的秘密，如果我不將這一切調查的清楚，我不會甘心，哪怕僅僅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我也不會放棄。這裏似乎與萬年前的戰役有着莫大的關聯。我一直好奇，萬年之前那些強者的落魄到底屍骨葬在了哪裏。所以，現在我想已經找到了半點頭緒。現在只需要追掉幕後的指使真相或許就浮出水面了。我對你的大人沒有任何興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還勾不起我的樂趣。所以，你若要與我為敵，我自然也無所謂。但是，下次，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儘管這些話說出的殘忍，九爺輕蔑淡然的神色依舊如往，只是在說到最後的時候，不禁視線陡然凜冽。微晴全部都看在眼中。
與此同時微晴着實也被第一句九爺所言有些輕輕觸動，雖說是為了保護自己，實際上也不過是為了他萬年執着的女人而已。想來可悲又可笑，到底該用什麼樣的情緒和視線看待眼前得九爺。微晴不知道。
“說得好，不愧是我的孩子。”仇天緩慢移動腳步漸漸走向九爺身前，靠近九爺身邊。九爺沒有絲毫防備的躲避，就這樣靜靜感受面前亡天靠近自己的氣息，九爺知道，最起碼現在，他還不會害自己。
白骨的手臂環住九爺周身，比九爺稍稍高上一些的頭顱低垂輕靠在九爺的肩膀。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味道輕聲低喃。“我似乎等待了許久。想親口對你說一句，你真的是我的驕傲。下一次。我希望看到你隱藏千年的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