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然告別 (3)
快要到學校了,阿星突然停住腳步,把一路來只拿着看封面的書翻開了。
阿蓮見阿星不走了,回過頭問‘怎麼啦,阿星’
阿星把夾在書里的一張紙條拿出來,遞給阿蓮‘給’
阿蓮看了看阿星,又打開摺疊的紙條,就四個字‘我喜歡你,做我老婆吧’
阿蓮見后呵呵一笑,沒給回答,拿出筆在背面寫了幾筆,又在書包里翻出一張粉色漂亮別緻的紙來,遞給阿星說‘喏,還有一個星期噢。’之後匆匆走開了。
阿星急忙打開來看‘,可以幫我把這個紙團丟了嗎?’阿星滿面失望的團了團扔向一邊。
‘哎呀——是誰丟我,’阿星的老師捂着頭四處張望尋找‘兇手’
又想起還有一張紙,緊忙又打開看,上書‘考試不到優秀,以後就不理你了……。’
‘咿呀嘿嘿嘿嘿……’
從那以後阿星想換了一個人一樣,日夜不休,每天只睡三個小時,其餘時間除了讀書就是複習,愛情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期中考試過了,阿星得了八十三分,過了優秀,阿星知道阿蓮喜歡看星星,打起勇氣約阿美在村裏的楓樹林下看星星。
阿星為了約會特意打扮了很久,今天穿着酷酷的風衣,靚帥的牛仔褲,飈起來的型,顯得超酷。
兩個人坐在山林遠處的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今天天氣不好,因為陰天,烏雲遮住了大部分星星,沒被遮住的也暗淡無光。
阿蓮卻珍注的看着天上的星星,也許是因為天黑,並沒有注意到阿星與以往的不同,阿星故意伸出胳膊抖擻一下衣服,摸了摸頭髮,‘哎呀,風好大,髮型都快吹亂了。’(有風嗎?)
阿蓮呵呵一笑,沒去看他也沒說什麼。
兩人許久沒話,阿星覺得氣氛不太對,左思苦想的找話題,哪裏有什麼心思看星星。
阿星‘今天的星星好多啊~~呵呵,是嗎?’
阿蓮‘今天的星星只有一個,很美。’.
阿星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我忘記看天氣預報了,第一次約你出來竟然會弄成這樣,還看什麼星星。’
阿蓮突然微笑倚靠在阿星肩膀上,阿星不知所措的張開雙手,不敢碰到她的身體‘唉~~阿蓮……’
阿蓮‘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看星星嗎?’
阿星‘這……’阿星當然不知道。
阿蓮‘我每夜看着天上的星星,就情不自禁的想像成是你,我不在乎天上的星星美不美,只要有你這顆看得見摸得到的星星在乎我,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阿星很感動,原本一直對自己愛答不理的阿蓮,竟然如此深愛着自己,阿星知道阿蓮是想讓自己好好學習,才不想因為搞對象這種事耽誤了學業,聽了阿蓮的話,他慢慢的合攏左臂,摟住了阿蓮的肩膀,兩人就這樣依伴在林間的草地上,不知那夜溫馨到何時……
老師阿星破天荒的考了個優秀,為了鼓舞他,發了一張"學習進步獎"的獎狀給阿星.阿星樂壞了,.這是阿星今生第一次有自己的獎狀,樂的幾個小時沒合上嘴。
阿星想,一輩子大小考試沒及格過的兒子要是突然拿一張獎狀回去,他們會是什麼反應?‘請我吃大餐,海外一日游、不一月游,還是會瘋掉?’想着種種結果,高高興興的帶回了家,看見了爸爸,笑嘻嘻的拿給爸爸看說‘老爸,你看,獎狀。’
老爸坐在沙發上喝着小酒,看着電視連頭都沒回一下,‘哪裏揀的?’
阿星‘什麼揀的,這是我努力得來的。’
老爸還是不信,隨意的拿過獎狀,看完后說‘怎麼沒寫獲獎人名?是不是老師寫錯字了,扔到垃圾桶,你撿回來的?’
‘誰說的’阿星氣的一把搶奪過來,看了看,獲獎人那真的沒寫姓名,老師也太馬虎了……白了老爸一眼‘哼,不和你說我告訴我媽。’
阿星跑到廚房,對媽媽說;‘媽媽,我得了一張優秀獎狀,你兒子我厲害吧.’
媽媽邊刷着碗筷,邊說‘哦,;是嗎?是不是全班同學都有一張啊.’
阿星一聽信心全沒有了.讀書到底是為了什麼?也許是以前自己太會玩了.但也沒有理由就認定我不是一個天才。
那一晚,他聽着音樂,舉手望着獎狀,躺在床上想了一夜,紋絲未動……(睡著了?)
一首鄭智化的<補習街>改變了阿星的一生.
歌詞;黃昏的斜陽,映着發亮的看板,黃色的臉旁,映着蒼白的眼光,你在汗水和書包,擦肩而過的樣子,彷彿毫不在意用你的方式固執的存在.深度的近視.凝視模糊的未來,點燃的香煙,打發無聊的現在.,,,,,,,讀書是為了父母面子的問題,考試是證明老師猜題的能力,,,,,學歷是不是教育最終的目的.在這條擁擠的補習街,在補習街外的世界,課本里教的和現實里學的成了一種彼此矛盾的對立,矛盾的對立.
那個晚上阿星無數次的聽着這首歌.沒當聽到點燃的香煙.阿星都會點上一支煙用打火機燒掉:學習進步獎"也燒老了阿星一生的後悔
又是一天的開始……
老師檢查作業,出乎意外,阿星竟然沒有完成,老師一直以為阿星因為撞邪了而徹底改變了,但這次並沒有怪阿星,繼續上課‘每個人呀,都有自己的夢想撒,長大了要做什麼滴?怎麼為社會付出撒,我小時候啊………………(省略數萬字)好了大家踴躍舉手回答問題吧。’.
一女生舉手‘老師,我長大了要當醫生,我要救好多好多人。’.
東興耀揚;‘我要當政治學家.’
大飛挖着鼻孔站起來說;‘老師,我不知道我長大了要幹什麼,我只知道我要發財’
胖妹‘我要嫁個有錢的帥哥……’全班啞然
大傻傻呵呵的撓了撓頭:‘我沒想過長大要做什麼,我就想跟着阿星,他是我老大。’
老師問阿星說;‘那阿星呀,農個長大撒要做個啥子呢?’
阿星沉穩的坐在座位上,最近這幾天一直悶悶不語,比以前成熟了很多,老師問過後,他想了許久才站起身來,注視了一遍每一個同學,又看了許久最愛的阿蓮,傷心的說;‘對不起,同學們,從今天開始我們不再是同學,我的夢想是黑社會,但我們會是永遠的朋友。’說完阿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教室.
‘啊’~~~~全班不禁驚慌失口……
老師‘農個,農……
阿蓮追了出來;‘阿星,你怎麼了?,你最近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阿星沒有回過頭;‘對不起,我不是一個號的愛人。’說完,在背影看,他好像擦了下汗,還是擦了把淚,.跑出了學校。
那一晚.
阿星喝醉了.阿星的心很痛.睡在了路邊的房檐下。
天剛亮.阿星發現身上多了一件衣服,知道是阿蓮的衣服,原來昨晚阿蓮來過這裏了,可能是知道自己不會跟她會去,索性也沒叫醒自己。
阿星到了阿蓮家後院學了幾聲狗叫.
過了半天,小堅才打開大門,左右望了望,阿星躲在遠處一間房子的轉角處,小聲喊‘這邊,這邊……’
小堅發現阿星,跑過來說;‘姐夫,什麼事啊?這麼神秘、哇~~~(打了個哈氏)我還沒有睡醒呢。’.(他怎麼站到這的?)
阿星;‘小堅,以後不要叫我姐夫了.這衣服還給你姐姐.告訴他我走了.’
小堅;‘去哪玩啊,那我叫你什麼?’
阿星;‘我也不知道’說完轉身欲要離開。
小堅撓了撓頭‘唉,衣服直接給我姐不就好了,還不讓我好好睡一覺’
‘你到底有沒有真正的喜歡過我?’是阿蓮的聲音。.
阿星站住身,回過頭看着阿蓮又紅又腫的眼睛,知道她昨晚應該陪在自己身邊一夜沒有睡,心裏很難受,沒有回答,又轉過身準備離開。
阿美;‘你要去哪裏?’
阿星並未止步,‘上海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