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李琳兒要結婚
來到何敖的車前,陸秦風淡定的站住身子,勾起一抹莫測高深的微笑,道:“何先生找我直接來公司來便是了,又何必偷偷摸摸的跟着我呢?”
何敖的臉上絲毫沒有半點尷尬之色,反而一個勁的沖他身後的車子看,說道:“我想見見你的老婆,問她一點私事。”
“不必了,她跟你沒有私事好談。”陸秦風拒絕。
“不是談,是問,我就想跟她打聽一些事情。”何敖的態度甚是堅持。
陸秦風臉色一沉,轉身欲走,卻聽見何敖又說道:“陸秦風,我手上御風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可以全部還給你,你手中百分之十的何氏企業股票我也不要,我只想知道紀雲秀的下落。”
“呵呵~”陸秦風轉過身,目光掃過何敖那略顯滄桑的臉,冷冷說道:“何先生對我丈母娘還真是深情,不過可惜,她再也聽不見了。”
“不可能!”何敖吼出聲,“秀兒她沒死,我不准你亂說!”
何敖的態度讓陸秦風覺得有點詫異,上一代的恩怨他也只是聽紀雲天跟他聊過,紀雲天以為江雲稀是江劍瀾的女兒,可他心裏很明白,江雲稀很有可能就是何敖的女兒。
見他轉身再次想走,何敖一急,不管不顧的衝上前,這次他不想再等,他想立即就知道紀雲秀的下落。
“喂,你幹嘛呢!”
已經趕了過來的紀雲稀瞧見何敖衝過來,連忙一把抱住陸秦風的手,用身子擋在他前面,一邊瞪着眼睛看他,在看清楚他手中並沒有攻擊性武器才放下心來。
“你怎麼也過來了?”陸秦風反手拉着她的手,把她扯到身後。
何敖一見江雲稀,頓時激動起來,雙眼放光的望着她。像,她的眼睛跟紀雲秀的是一模一樣的,錯不了,她真的是紀雲秀的女兒。
江雲稀沖陸秦風甜甜一笑,見他一點事情也沒有,撒嬌道:“人家擔心你嘛。”
又望向何敖,發現他正雙眼放亮的盯着自己,略微皺了一下眉頭,嘀咕道:“這人不是何氏企業的大老闆么,他找你幹嗎?”
“你是秀兒的女兒對嗎?”何敖顯得很激動。
相對於他的激動,江雲稀就顯得淡定很多,想起他以前逼過外公跟媽媽脫離父女關係,最近又逼秦風娶他女兒何詩琪,對他是討厭至極,以至於她不想回答他的任何問題,輕輕扯了一下陸秦風的衣袖,說道:“秦風,我們走吧。”
“嗯。”陸秦風點點頭,他就知道自家老婆討厭何敖,所以才故意讓她留在車上,沒想到她會跟了下來,更沒想到她與何敖見上面了。
何敖見他們欲要走,腳步有些漂浮有些急切,幾步衝上前去擋住他們,望着江雲稀,語氣帶着哀求道:“我求求你,告訴我,秀兒她到底在哪?我找了她二十四年了,她到底藏哪了?”
江雲稀對於媽媽和何敖恩怨的了解,也僅僅限於外公和舅舅的那次敘說,所以她主觀上就認為何敖應該是一個無情之人,最起碼是對她母親無情之人,可她現在看到的何敖,語氣帶着卑微的哀求,就連眼神都帶着哀求,這人真的當年對母親那麼無情么?
瞧見她眼底的詫異,陸秦風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然後很認真很嚴肅的望着何敖,說道:“何先生,我再說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丈母娘已經死了,死了許多年了。”
“不可能……”
“秦風說的是真的,我媽和我爸確實去世很多年了。”江雲稀打斷何敖的話,有些奇怪的望着他,淡淡說道:“你不是應該很高興嗎?當年那個糾纏你的女人死了,你該高興才是的。”
何敖詫異的把眼睛瞪得老大,不,他怎麼可能會高興,紀雲秀是他一生最鍾愛的女人,她怎麼就死了呢?
陸秦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牽起江雲稀的手,道:“老婆,我們走吧。”
江雲稀點點頭,走了三步,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何敖痛苦的蹲在地上抱着頭,剛才站直看着還很偉岸的身軀,一時之間彷彿蒼老了許多。說不清心裏是一種什麼樣的詭異感覺,她覺得她應該討厭這個當年逼她媽媽離開的男人的,可現在,她似乎多了一絲不忍心。
用過晚飯,江雲稀躺在陸秦風的懷抱,眨巴着大眼睛。陸秦風撫着她的髮絲,輕輕問:“是不是有心事?”
“嗯。”江雲稀聽見他問話,立即抬頭望着他,說道:“秦風,外公和舅舅是不是忽略了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我怎麼覺得何敖好像是喜歡我媽的?”
“也許吧。”陸秦風眯了眯眼睛,他一時也猜不透這個中緣由。
*
“小表妹。”
紀不凡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笑眯眯的望着她。
江雲稀抽了抽嘴角,自動自覺忽略他口中的那個‘小’字,瞪了紀不凡一眼算是應答。然後乖巧的走到紀老爺子身邊蹲下,甜甜的喊了一聲外公,紀老爺子做完手術后一個月,身體恢復得還不錯。
紀老爺子慈祥的一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紀雲天在一旁說道:“小稀,我們想去c市拜祭一下你母親,時間上你和秦風安排一下,一起去吧。”
“好。”江雲稀點點頭。
“過兩天就是秀兒的生日了。”紀老爺子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悠遠,一切彷彿還在昨天,那個笑容明媚的女子還在他跟前撒嬌索要生日禮物。江雲稀又是點點頭,想起媽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晚上回家跟陸秦風說起去c市的事,陸秦風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道:“去拜祭完岳母和岳父之後,我們舉行婚禮吧,你喜歡西式的還是中式的?”
唔,江雲稀歪着腦袋想了一下,說道:“其實不舉行婚禮也可以的,我不在乎那些的。”
陸秦風又啄了一下她的額頭,道:“你就乖乖當個快樂的幸福新娘吧,一切我來做主就好。”
“嗯。”江雲稀點頭。
“今天何氏企業宣佈破產了。”陸秦風又道。
江雲稀又點點頭,這兩天的新聞頭條,她是看過的。今天她去紀家的時候,遠遠還聽見紀不凡和舅舅討論着何氏企業宣佈破產的事情,可是見到她都默契的不談這個話題了,似乎是刻意的不想在她面前討論何敖這個人。
“秦風,你說,會不會有那麼一種可能,何敖就是我的親生父親?”江雲稀忽然問道。
陸秦風怔了一下,然後才道:“那你呢,如果他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打算怎麼辦?”
江雲稀一下子抬起了頭,認真的望着他,道:“秦風,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他的潛台詞就是何敖真的是她親生父親?
“沒有,這兩天我找人調查過岳母當年在a市的事情,她當年被何敖趕出家門之後,在a市也待了幾個月,這當中她接觸的人物比較多,不過跟她接觸最多的人就是何敖,所以我也不能排除他就是你親生父親的可能。”陸秦風刻意的迴避了紀雲秀當年在夜色做過dj公主的事情,他不想看見他的寶貝老婆難過,只想她一直生活在單純里,他願意為她撐起一片單純的天空,讓她活得輕鬆快樂自在。
見她沉默不語,又說道:“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了?”
“唔~沒有見過何敖之前,我潛意識裏比較討厭他。”江雲稀又想起那天他痛苦的蹲在地上的模樣,才又有點猶豫的說道:“可是,在那次見過他之後,我好像不討厭他了。可是他當年對我媽媽那麼壞,我不是應該很討厭他才對嗎?”
“乖,一切順着自己心意做就好。”陸秦風鼓勵的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她能放開這樣很好,他就是怕她會活在過往的恩怨中,所以才不想讓她看見何敖。
“老婆,我想吃你了……”
“哎,可是我們在聊天耶。”
“聊天哪有干這事重要。”
“唔……”
這次聊天以陸秦風勝利結束。
*
c市一處偏僻的墓地,江雲稀的心情有點忐忑在前面帶路,以往都是她一個人的來,可今天她的老公,還有外公,舅舅,表哥也一起來了。
越是接近父母的墳墓,她的手腳越是冰涼,她也很久沒有來這裏看爸媽了。之前她要去a市跟吳彬結婚前,她一個人來這裏開心的跟躺在墓地里的父母分享她要嫁人的喜悅,可後來的變故讓她一直不敢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跟躺在墓地里的父母說她被人拋棄了,她不想撒謊,不想讓躺在墓地的父母難過。
似乎是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陸秦風輕輕捏緊了她的小手。抬頭,對上他溫暖鼓勵的雙眸,江雲稀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露出一絲微笑。
爸,媽,我今天來看你們了。帶來了愛我寵我的秦風,還有外公,舅舅,表哥。
媽,你看到了嗎,外公和舅舅、表哥都來看你了,還帶來你最喜歡的木槿花,你高興嗎?
一行人在墓地里呆了許久,又去了江雲稀住的家。後來在外公和舅舅的強烈要求下,他們一行人買了許多的禮品去探望李爸爸一家,感謝他們這些年對江雲稀的關照。
知道江雲稀認回了親人,和陸秦風恩恩愛愛的過日子,李琳兒高興的眼淚一個勁的掉,她終於看到好姐妹的幸福了,後來在紀不凡的調侃下才止住了眼淚。
晚飯席間,李琳兒告訴江雲稀,她要跟陳景之結婚了,就在三天以後。
“哎,你不是嫌他沒車沒房,死活不肯結婚的嗎?”江雲稀趁着眾人不注意,悄悄用手戳了戳李琳兒的腰身。
陳景之在福利院裏長大,長得溫文儒雅很好看,一畢業就進了c市的一家事業單位。雖然收入很穩定,雖然他也十分節省,可畢竟才畢業三年,想要買車買房恐怕還得耗上一段時間。
“嘿嘿~”李琳兒的臉難得紅了,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爸媽說女人過了二十五歲就貶值了,所以先結婚,他們湊點錢,再加上我跟他這兩年的積蓄,可以在光華路那邊買一套小房子先住着。”
“我有錢……”
“我不要你的錢。”李琳兒壓低聲音打斷她的話,道:“我們自己可以了,你不用擔心我啦,最重要的是:我們說好的,都要幸福哦。”
江雲稀微笑着點點頭,她了解李琳兒,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自尊心很強,說道:“那我和秦風的婚禮,你要來參加哦。”
“嗯嗯嗯,這個是當然。”李琳兒連連點頭,見陸秦風正望着江雲稀,又道:“我就說我的眼光不會錯的,那次吃飯的時候就發現他看你的目光不對勁,只有你這個傻妞傻乎乎的不知道。”
當晚眾人決定在c市留下住一個晚上,明天再離開。
隔天,江雲稀就反悔了,她覺得李琳兒也要結婚了,以後更加難見上一面了,所以她決定留下來,等見證李琳兒和陳景之結婚之後,才回a市。
從李琳兒的口中她知道,這次他們準備先領證,然後在家裏吃頓飯就算是結婚了,反正陳景之沒有親人,所以一切都聽李爸爸和李媽媽的安排。李琳兒還告訴她,他們準備暫時對外隱婚,等懷了寶寶之後再對外宣稱結婚的事。
提到寶寶,江雲稀也滿是憧憬的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她真希望肚子裏面懷上一個小小秦風呢。
熬不過江雲稀的堅持,陸秦風只好一萬個捨不得的把她留在了c市。她還沒有考車牌,陸秦風也不打算讓她考,就怕她不安全,約定了第四天會過來接她。
可是後面發生的事情,讓他每次想起驚魂未定心疼不已,若是可以預知接着要發生的事情,他一定不會離開她的身邊。
寶貝老婆不在身邊,陸秦風總覺得渾身不舒服,總覺得身邊好像少了什麼。現在他和紀不凡成為了很鐵的朋友,看他這樣,紀不凡還調侃他得了一種叫做“妻管嚴”的病。
終於,熬到了第三天,陸秦風想着明天就可以把老婆接回家,才覺得心裏安心一點,準備好好的睡上一覺次日一早出發去c市接老婆,卻在凌晨時分突然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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