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求佛那點事

第56章 求佛那點事

陸秦風:“小稀,你快起來。”

江雲稀:“幹嘛?你要吃早餐就到樓下去,愛喝牛奶喝牛奶,愛吃麵包吃麵包,愛吃油條吃油條,別妨礙我睡覺!”

陸秦風:“不行,你快點起來。”

江雲稀:“哎,陸秦風,我說你別晃我了行不行?”

陸秦風:“你快點起來,我們一起去爬鳳凰山。”

“不去!”

這傢伙有毛病,而且病得不輕。說好了周末可以讓她睡懶覺的,可他非要一大早的折騰她,說要和她一起去爬鳳凰山,鳳凰山在a市的一處郊外,是省內十分出旅遊名勝。山的中間有一片依山而建且氣勢恢宏的寺廟,聽說叫什麼鳳凰古寺,反正她是沒有去過,而且也不打算去。

“都說不去了,你別打擾我睡覺行不行?”

“到了山上再睡嘛,山上有旅館,到時候還可以聽聽風吹翠竹,多愜意。”

江雲稀聽了不禁有些動心,但想想鳳凰山在郊區那麼遠,懶散之神又在呼喚她,於是說道:“太遠了,還是睡這裏比較實際些。”

陸秦風這次沒有不是繼續搖晃她,而是直接的把她拎起來,威脅道:“你再不乖乖起來,我就扒光你的衣服!”

“你敢!”江雲稀立即睜開眼睛,望了一眼床頭上的鬧鐘,才剛好六點半,正是睡覺的大好時光。

“你看我敢不敢!”陸秦風裝模作樣的伸手摸向她睡衣的扣子。

“好了好了,我起來,我起來行了吧。”江雲稀一把拍開他的手,不太樂意的皺着眉頭起床洗漱。

等她把自己收拾好的時候,陸秦風已經悠然的坐在餐桌上,見她出來,連忙招呼她吃早餐。

上了車之後,江雲稀就想繼續補充睡眠。

陸秦風卻不客氣的把兩扇車窗門都拉下,風呼呼的貫穿整個車廂,原本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江雲稀怒了,道:“現在是十一月初的天氣了,你幹嘛要把車窗都打開,冷死了,我還想睡覺呢!”

“不準睡覺,出來玩就要有玩的心情。”陸秦風很淡定。

“你要求真多!”雖然心情很不滿,可江雲稀確實精神了許多。

開了快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陸秦風的邁巴赫終於開到了鳳凰山腳下。據說是為了保護這座大山不受污染,規定所有車子不準開上山,不過可以出錢坐鳳凰小巴上山。

江雲稀率先下車,抬頭望了望很高的鳳凰山,又看見鳳凰小巴上寫着每人十元,也不算太貴,不用考慮直接就往等小巴的站點走去。

“我們走路上山。”停好車的陸秦風過來拉着她就走。

“不要,我要坐小巴。”開玩笑吧,真的爬到半山,會累死的。

陸秦風無視她的抗議,直接拖着她就往走路上山的方向走去。

任由他拖着一路走到山腳下,望着那簡直可以用天梯來形容的石頭堆砌而成石階,她又抬頭望了望山上,再又望了一眼路秦風,有點懷疑的問:“我們真的要走路上去啊?”

得到陸秦風肯定回答之後,江雲稀的臉垮下來,又問:“你經常來嗎?”

陸秦風笑了笑,道:“我媽以前經常來,我只陪她來過一次。”

“那我們還是坐小巴上去吧。”

“不行,走路上去才顯得我們的心夠虔誠。”

“你要進寺廟拜佛啊?”江雲稀狐疑的望着他,不過倒也老實的跟在他後面,一步一階梯的往上爬。

“當然,不然我拉你來這裏幹嘛!”今天難得有空,他可是特意帶着她來這裏拜姻緣樹的。

“這裏的佛祖很靈驗?它們有求必應?”江雲稀有些不相信,總覺得求神問卜的事情比較玄,不可靠。

“怎麼說呢?”陸秦風回頭對她笑了笑,又道:“上次我陪我媽來的時候,求了一支簽,解簽的師傅告訴我,佛祖在今年給我安排了一個有緣人,讓我自己好好把握機會。”

“這種鬼話你也信?”江雲稀笑他。原來他不光偶爾幼稚,還偶爾迷信。

“原本是不信的,不過現在又信了。”說完,陸秦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笨蛋,你就是我的有緣人呢。

爬了大三百米的樣子,江雲稀看到轉角處特意空出一個小地方蓋了一個涼亭,連忙說道:“你平時日理萬機的多累呀,需要多休息,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氣都不喘一下的陸秦風哪裏可能會累,瞪了她一眼,道:“你自己想休息就直說。”不過還是順從她的意思,走到涼亭裏面休息。

涼亭的邊上還有一口狀元井,中間的石碑記載了這口井的來歷。江雲稀好奇的仔細辨認那些繁體字,這才抬頭看了一眼涼亭上的牌匾“狀元亭”。據說古代的時候有一個窮苦的書生,為了能夠專心致志的學習,特意搬到了這座山上搭了一個茅草屋(也就是現在的涼亭的位置上),後來經過如何刻苦學習云云,然後最終考上了狀元,附近的村民為了紀念他,把他住過的地方改蓋成了狀元亭,他喝過的水井叫做狀元井。

江雲稀不禁感嘆道:“這就是做名人的好處呀,只要人一出名,別說是住過的地方喝過的水了,就連名人穿過的內褲也可以被說成是香的,嘖嘖,名人效應真是可怕。”

陸秦風聳了聳肩,道:“其實做名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你就看那個窮書生,他是耐得住寂寞,禁得起生活上的艱苦,最終才考上狀元的。”

“你再看李嘉誠、黃光標他們,年輕時候都是窮的叮噹響,都是一步一個腳印的打拚出來,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也是。”江雲稀認同的點點頭。

陸秦風望了一下天色,又望着石階上陸陸續續的有人登上來,忙走出涼亭,開始邁上階梯,說道:“你快點,不然等我們爬上山的時候,佛祖都吃完午飯要睡覺了。”

江雲稀傻眼了,佛祖也要睡午覺的嗎?

他走得極快,江雲稀跟在身後幾次叫他慢點,陸秦風這傢伙不知道是沒有聽見還是不想理會,依舊走得極快。

等快要到達半山的鳳凰古寺的時候,陸秦風突然停下腳步,等她來到身邊,笑眯眯的提議:“我背你上前吧。”

“切,誰要你背!”她氣喘吁吁的瞪了他一眼,都近在眼前了才假好心,在山腳下怎麼沒聽他這樣說?

等終於到了山上,江雲稀才發現這寺廟的香火挺旺盛的,以為她跟陸秦風來得早,殊不知比他們早的大有人在,各個上香的地方都是人來人往的。

陸秦風在外面買了香燭金銀紙錢,想要進入寺廟,還得先經過一個四四方方的長生池,裏面種着幾株睡蓮,可惜此時早已經過了開花的季節,早已經枯萎的蓮花零零散散的錯落在蓮葉與蓮葉之間,像是一張張哀傷的臉。

不過這些都不影響香客們的熱情,他們每人臉上都很興奮,手裏抓着一把硬幣,不停的往池子裏面的烏龜扔去。

看着池底堆滿了一元和五毛的硬幣,她想起早前在網絡上看到的一則新聞:一個賊帶着磁石,拎了兩個蛇皮袋跳進一寺廟內的長生池內偷硬幣,結果因為硬幣太重,那笨賊又捨不得放棄其中的一蛇皮袋銀幣,最終被寺廟的和尚發現,被抓了。如今一看這長生池,心道:難怪賊會打長生池的主意了,裏面的硬幣一定可以用萬來計數。

其實這年頭,做魚都比做人容易,你瞧池裏面被人放進去的錦鯉魚,每天什麼也不用干,自然有和尚來餵食。當然,千萬不要做池子裏面的烏龜,因為香客們拿着的銀幣都是扔烏龜的,據說仍中烏龜的頭就能帶來好運。虐待完烏龜,還非得給自己找一個借口,真是讓人無語。

陸秦風顯然也不贊同那些用硬幣虐待烏龜的行為,拉着她就往寺廟大門走去。

進了寺廟,陸秦風虔誠的跪在一個佛像的面前,閉上眼睛,彷彿在跟佛祖交流着什麼,一個長相英俊的男子在古老的佛祖面前,總覺得有點怪異。

江雲稀不禁環顧了一下周圍,看有沒有人注意到她,結果發現周圍的人都忙着跪拜沒空注意她。而且還有很多白人和黑人在虔誠跪拜上香。她邪惡的想,白人一定是求佛祖讓自己變黑,而黑人則求佛祖讓自己變白,哈哈。

站在陸秦風身邊,江雲稀低聲問道:“怎麼跪這麼久?你到底有多少個心愿要佛祖幫你完成的?”

陸秦風不理她。

過了一會兒,江雲稀實在覺得無聊,便挨着陸秦風的身邊跪下,反正也沒有人會注意到她,於是她口中念念有詞的道:“佛祖呀佛祖,求求你保佑我雙色球中一等獎吧,實在不行,二等獎也行的。”

“不行不行。”陸秦風立即化作佛祖,一臉笑意的回答。

江雲稀瞪了他一眼,在佛祖面前,決定忍他這一次。遂裝作出一副虔誠信女的模樣,小小聲的說道:“求佛祖保佑我嫁一個好老公,然後他要一輩子愛我疼我寵我。”

誰知陸秦風卻再次化身佛祖答道:“這個還真可以有。”

江雲稀淡定的怒了,站起來一腳往他身上踹去。陸秦風身手敏捷的避開,也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剛才跪得有點褶了的褲管。

江雲稀正要再次出腳,卻覺得旁邊有人在看她。抬眼望去,一個主持打扮的和尚正笑眯眯的望着她,她很想忽略,可無奈那主持的眼神太過炯炯有神,心道:莫非想找到我捐香油錢?

暈,她看起來像有錢人嗎?這主持怎麼不用笑眯眯的眼神望着陸秦風,他可是御風集團的大老闆呀,找他捐錢去吧。

可萬一主持都開口讓她捐錢了,她要怎麼拒絕?想到這裏,她也顧不上陸秦風,轉身走出寺廟。

誰知這主持竟然跟着她出來了,並開口喊住她:“女施主請留步。”

江雲稀裝作聽不見,繼續往前走。陸秦風卻偏偏拉住她,對她笑道:“既然主持都這麼殷勤了,你就聽聽他說什麼吧。”

江雲稀橫了他一眼,然後回頭,裝出一副羞澀的樣子,說道:“主持大師,我很窮,今天來就是特意來求佛祖散一點財給我的,呵呵。”

“非也非也!”主持做了一個阿尼陀佛的手勢,笑眯眯的道:“女施主,老衲不是找你添香油錢的,而是覺得你天庭圓潤,耳垂厚實,實在是與佛有緣之人,你以後可以多多接觸佛經,或者每天來聽老衲誦經念佛也是可以的。”

啊?竟然說她與佛有緣?莫非是暗示她要讓她出家當尼姑?

江雲稀正糾結着該怎麼回答主持的話,旁邊的陸秦風怒了,他一把拉過江雲稀躲在他身後,然後雙手交叉的環抱在胸前,冷冷的說道:“主持你看錯了,她跟我來是求姻緣的,不是來求經念佛的。”

感覺陸秦風對這個主持有種敵對的態度,江雲稀連忙從陸秦風的身後閃身出來,瞪了陸秦風一眼,然後笑眯眯的說道:“主持大師,實在抱歉,我悟性不夠,我罪孽深重,我迷戀凡塵間的男子,所以我現在、乃至未來都不想出家。”

主持聽完她的話,一臉驚呆了,待反應過來,十分鄭重說道:“阿尼陀佛。女施主你誤會了,老衲不是讓你出家,只是覺得既然女施主你與佛有緣分,以後可以多多的接觸佛經,這樣可以提高你的心性修養,對你是大有裨益的。”

“主持大師,我以後會多多注意的。”江雲稀的臉色有些微紅,她話一說完,趕緊拖着陸秦風走,遠離這個拐着彎子對她說教的主持。

老和尚呀老和尚,你想說我粗魯直接說不就完了?非要繞一大圈說什麼我與佛有緣的廢話幹什麼,真是的,害她剛才真以為遇上了什麼得道高僧,然後她真的與佛有緣呢。

陸秦風也聽明白了主持的話,哈哈一笑,說道:“你看你這麼凶對我,佛祖都看不過眼了。”

“切,明明就是佛祖管得太寬了!”江雲稀對佛祖不敬的回了一句。

“走吧,我們去拜姻緣樹。”陸秦風興緻勃勃的牽起她的手,聽說這裏的姻緣樹很靈驗,所以他才帶她來的。

“不會吧,你居然還信這個?”

江雲稀被他拉到寺廟角落的一棵古老的大榕樹下面,據石碑上的介紹,這棵老榕樹已經五百多歲了。

陸秦風已經去買了兩根紅布條回來,硬塞了一根給她。

他的那根已經寫好了字,一下子扔到高高的樹杈上掛着。江雲稀才留意到這棵榕樹的樹杈上已經掛滿了紅色的布條,忍不住感嘆概嘆:在寺廟裏想當一棵老樹也不容易啊。

陸秦風要她寫上他的名字扔到樹上去,她不肯,最後他又把布條搶了回去,厚着臉皮寫上江雲稀愛陸秦風,才又得意的把布條扔到樹杈上去。

江雲稀和他並肩走着,跟陸秦風愉悅的心情不同,她顯得有些憂鬱有些遲疑,忽然開口道:“陸秦風,其實,以你的條件,可以找到更漂亮的女人,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缺漂亮的女人。”

“那關我何事?”陸秦風奇怪的望着她。

咬了一下唇,江雲稀嘗試想找到自己的理智,說道:“陸秦風,其實我想說,我跟你並不合適。”

“我離過一次婚,我沒有清白的家世,甚至,我連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你的身邊根本就不缺漂亮的女人,你現在或許只是一時興起,可當我們真正在一起之後,新鮮感一過,你就會頻頻出軌,而我則可能化身為網絡怨婦,”稍微停頓了一下,她的語氣有些飄渺:“即便只是想想,我就覺得很恐怖了。”

“不要跟我講這些,我喜歡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過去!”陸秦風推翻她說的一切:“你剛才說的新鮮感和出軌都是你自己想像出來的,根本毫無意義。”

“可是不管怎麼說,我跟你,真的有太多不合適,所以我們還是算了吧。”江雲稀固執的說著,她知道自己已經陷進去了,趁還有些許理智的時候,她想抽身,她不想空歡喜一場。

“你怎麼就不相信我是真的愛上你了呢?”陸秦風怒道。

“其實我是不相信愛情。”承諾都是騙人的。

陸秦風放開她的手,冷冷一笑:“不要說這種謊話,你為什麼不敢直接跟我說你對我沒有感覺?這樣拒絕我不是更簡單直接得多嗎?”

“我就是對你沒感覺,所以就這樣吧。”江雲稀咬着唇快速說道。

大概是察覺到剛才他的語氣有點重,陸秦風緩和了一下情緒,又拉着她的手道:“不管怎麼說,我愛上你了,這就夠了。”

“陸秦風……”

“以後叫我秦風吧,我也叫你小稀。”陸秦風打斷她,小稀這個名字不再是紀不凡專用的了。

在他熱切的眼神注視下,江雲稀最終還是點點頭。或許,生活很的如小說一樣狗血,她真的可以嫁個有錢又帥的男人也說不定。

只不過被紀不凡拉着參加一個商業酒會,江雲稀卻怎麼也沒想會遇見陸秦風,他此時正端着一杯不知名的酒,對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微笑,而這個人,正是何詩琪,旁邊坐的還有他秘書季然。

紀不凡端着兩杯雞尾酒回來時,正好順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這一幕,唇角勾起無聲的笑了笑,道:“小稀,要不要過去跟你老公打聲招呼。”

“不要!”江雲稀收回目光。

“那個女人是a市社交第一名媛,智商和情商都高你幾段,你得小心了。”紀不凡也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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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領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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