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鮮果酒釀
靈鷲就這樣怔怔的看着筱瑾,她怎麼會做這些東西?而且這些東西他從未聽過,鮮果還能用酒釀?但是看着筱瑾臉上那張自信滿滿的模樣,他心中卻是縈繞着淡淡的憂傷。
吃完晚飯之後時間已經不早了,筱瑾便讓眾人收拾之後先去休息,筱瑾便將玉龍和如風留下。筱瑾道:“玉龍,明日你再將今日下午我說的話再向眾人再說一遍,還有的是你自己先寫上一份原稿,然後找咱們會識字寫字的夥計多抄幾十份,然後在全城中做個宣傳,這些日子就要辛苦你們了,不過,我也相信沒有我在的日子,你們會做的更好。”筱瑾微微一笑。
玉龍怔怔看着筱瑾,開口道:“一定要去嗎?”語中帶着最後的一絲疑問。
筱瑾笑笑,然後重重的點了頭,堅持道:“是的,我一定要去,因為我要確定那個人在不在連家堡?是不是那個人?”玉龍見她的眼中滿是關懷與悲傷,但是眼中卻是閃爍着激動喜悅的光芒。心中一痛!
玉龍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黯然,起身不在看着筱瑾,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說什麼阻止你的話,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話,就讓如風跟你一起去吧,你一個弱女子長途跋涉,一定得有人照應!”玉龍的話中很明顯的就是對靈鷲的不信任,一副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罷休的模樣!
筱瑾自然是聽懂了玉龍的話中之意,笑道:“放心吧,靈鷲身懷武功,有他照應我放心的多。反倒是如風,少不更事,又沒有江湖閱歷,我實在是不願意他跟我一起顛簸!”筱瑾的意思很簡單,言外之意便是要是如風跟着,說不定還是個拖油瓶的。
一旁的如風漲紅着一張臉,他又怎麼聽不懂筱瑾話中之意,不就是說他是個拖油瓶的嗎?當下立即反駁道:“誰說我不能吃苦的!”雖然筱瑾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是也太小瞧他了吧!堂堂男子漢怎麼說也不會容忍被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子給看輕了!
筱瑾聽着如風的反駁,當下收起笑容,一腳踩在椅子上,一手叉腰,眉頭一挑,伸出食指一挑如風的下顎,痞痞的說道:“看着細皮嫩肉的,本公子又怎麼忍心小美人跟本公子一起長途跋涉顛簸受罪呢。萬一路上遇到山賊,抓了你去當個壓寨夫人,本公子可是心疼得緊啦!”筱瑾這副模樣,儼然一個地痞無賴的模樣。
如風被筱瑾這麼一調戲,當下臉色有囧有紅,真是氣得話也說不出來,臉紅的更是猶如要滴出血來!
玉龍的臉上也有些窘迫,看着筱瑾那副痞子模樣,轉念一想也不無道理,但是他又實在不放心筱瑾跟靈鷲二人了單獨相處,總歸要人照應,當下又道:“一路上舟車勞頓,這些路上打雜取水的事情怎麼能讓你自己去做,靈鷲一人出去,那誰又來照應你!”
聽着玉龍的話,筱瑾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反正不管如何,玉龍的意思就是一定要身邊帶個人方才罷休。筱瑾也放棄了掙扎,當下道:“那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這一問倒是把玉龍難住了,踟躕半晌,才道:“我看就靈書吧,靈書做事很機靈,則有他跟着照顧你我放心!”筱瑾倒是沒有反駁,點頭表示同意。
“就早些休息吧!路上需要帶的,我會給你準備好的。”說完也不等筱瑾說話,玉龍便已經離開了。
筱瑾看了一眼玉龍那孤影寂寞的背影,轉過頭對如風說:“這些日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協助玉龍。”又湊上如風的耳畔,悄悄道:“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哦!”吐氣如蘭,噴洒在如風的臉上,如風只覺得鼻尖被一股淡淡的香味縈繞,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從筱瑾身上發出來的,頓時之間如風冷峻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臉上滿是窘迫,顫抖的說道:“我知道!”還有就像做賊被老闆抓到一般一溜煙的跑了過去。
“哈哈哈哈……”如風一走,筱瑾狂妄囂張的笑聲在身後響了起來,如風的腳底走得更加的快了。
此刻的前廳中只剩下筱瑾一個人了,滅了最後的一盞燈,輕車熟路的往自己的閨房走去。蕭瀟,是你嗎?卻見筱瑾那雙明亮的雙眸在黑夜中閃閃發光,熒光異彩。
翌日,筱瑾興奮地早早起了床,收拾好了自己的衣物打包,便來到靈鷲的房前,剛好準備敲門,靈鷲便開了門。
二人相視一笑,便往前堂走去,此刻天色尚早,酒樓還未開門。但是這個時間眾人都已經起床準備了,但是筱瑾在後堂卻是一個人也不曾見着。筱瑾頗覺得奇怪,來到前廳,卻發現眾人都聚在一起。
而靈書也早就準備好了包袱,至於馬匹,只有等會去市集上再買一匹。
眾人見筱瑾出來了,臉上滿是欣喜和激動,還有不舍。玉龍將一個灰色包袱交給靈鷲手中,道:“這裏面是些衣服和銀票,我希望你能說話算話,好好保護瑾姑娘,否則,我玉龍第一個不放過你。”玉龍兇巴巴的道。
筱瑾聽玉龍說不放過靈鷲,心中輕笑,玉龍一看便是個讀書人,哪裏是個身懷武功的小子,這嚇唬人也一點說服力也沒有!但是聽見他真摯關懷的語氣,心中還是暖暖地感動。看着玉龍為靈鷲準備的衣物,讚賞的看着玉龍一眼,這小子想的倒是挺周到!
玉龍又將一個藍色的包袱給筱瑾看了看,說道:“這裏面都是些銀票和乾糧,裏面有你最愛的曲奇餅,這個是伯仲昨天夜裏熬夜為你做的,我們每個人將所有的關心和祝福都傾注在裏面,希望你平安,早日歸來!”玉龍還未說完,筱瑾便已經撲了上去,玉龍吃驚,卻聽見筱瑾的聲音響了起來:“玉龍,謝謝你!”包袱被靈書接過。
玉龍聞着筱瑾頭髮的香味,心馳神醉,鼻尖的香味久久不散。筱瑾已經離開了玉龍的懷抱,來到伯仲身邊,也是一個大大的擁抱,道:“伯仲,謝謝你!”
伯仲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尖尖的下顎長長的臉上長着一對丹鳳眼,長濃眉,眼中滿是笑意。目光柔和的看着筱瑾,伸手拍了拍筱瑾的腦袋。柔聲道:“丫頭,好好保重,牡丹樓有我們呢!靈書,好好照顧瑾姑娘!”
靈書傻呵呵的笑道,一拍胸脯,保證道:“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的照顧瑾姑娘的!”
眾人見此,都依依不捨的向筱瑾擁抱道別,筱瑾的心中被感動和幸福填的滿滿的。筱瑾本不是一個愛掉眼淚的人,可也是忍不住淚光盈盈,一時間眾人眼中也是不舍和淚光。筱瑾在心中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哭,只有勉強擠出一個美美的笑容,也好讓大家放心。
靈鷲俊逸白皙的臉上早已是一片陰沉,看着筱瑾對着眾人一一擁抱,不管男女老少,他的心中着實不是滋味。跟令人氣憤的是,那些沉浸在悲傷告別的氣氛中的眾人完全將靈鷲給無視了。冷冷的一張臉冷眼瞧着眾人,但是看着筱瑾眼中的淚光盈盈和滿是不舍,他的心便就軟了下來,但是那張臉着實不好看,還有完沒完!
擁抱完了最後一個人,筱瑾笑道:“我這一去又不是不回來了,大家這樣哭喪着臉實在是太不吉利,大家都笑起來,高高興興的目送我離開才是!來,玉龍先笑!”
玉龍一聽,看着筱瑾那雙秋水剪瞳,儘管是多麼難以開口微笑,卻還是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這笑容有多滑稽便有多麼滑稽,有多勉強有多勉強。筱瑾‘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玉龍一張臉漲的通紅。筱瑾悲傷的心情瞬間散了,眾人見筱瑾笑了,也瞬間露出了笑容。筱瑾最後一次道別之後,便隨着靈鷲上路了。但是靈鷲一張黑的是十分陰沉的那張臉只是在前邊走,並不回頭看上筱瑾一眼。
路上,筱瑾買了寫包子饅頭在路上放着,又去市集上買了一匹馬給靈書,三人又吃了早飯便直接出了城。剛一出城,靈鷲便騎馬狂奔起來。三人三馬排成一條線。
筱瑾在現代的是時候都學會了騎馬,所以對於騎馬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小意思,一拉韁繩便追了上去。而靈書一般幫忙着給牡丹樓運輸原材料,經常與馬匹打交道,所以匹馬倒不是問題。筱瑾從馬鞍上取下那沉甸甸的水囊揭開嘗了一口,入口酸澀卻又酸中帶甜,酸甜中又有酒的清香,說不出的醉人。筱瑾享受的抿了一下嘴,真好喝!
筱瑾大喝一聲:“靈鷲!”靈鷲看着前邊一直穩穩的騎馬,卻始終與筱瑾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筱瑾喊他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么聽見,筱瑾眉頭一皺,這傢伙抽風了吧?
筱瑾一夾馬肚,如狂風一般追了上去,卻將靈書遠遠的仍在了後面。很快便追上了靈鷲的馬,卻發現靈鷲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他的眼神凌厲的駭人,直勾勾的瞪着前方,一張臭臉擺的好像別人欠了他幾萬兩銀子似的。見靈鷲不搭理自己,筱瑾的脾氣也上來了,用力一夾馬肚,馬兒便狂奔起來,來到靈鷲前方,橫馬攔在路中央。
靈鷲更是沒想到筱瑾會突然擋在路中間,驚慌失措的一拉馬韁繩“馭!”將馬頭一偏,馬兒揚起的前提便錯開了踏上筱瑾的馬穩穩的落在地上。靈鷲一張陰沉的臉更是嚇人。
怒氣上涌,道:“小謹,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靈鷲看着漫不經心,面無表情的筱瑾喝道,知不知道要是方才撞上或者踏上了你的身上,重傷無疑?
看着靈鷲那張怒氣沉沉的臉,冷笑道:“呵!我就是想試試到底有多危險?”冷眼的瞧着靈鷲一眼,將馬頭調轉,繼續前行,也不管靈鷲是什麼反應。聽着筱瑾的話,靈鷲差點沒有被氣得吐血,就是要試試有多危險?這是人說得話嗎?
靈鷲也是一拉韁繩,一夾馬肚,便追了上去,二人並駕前驅,從側面看着筱瑾那張生氣的怒容,更是不解,輕聲道:“小謹,你怎麼啦?”語中全是探尋的語氣。
筱瑾突然轉過頭來,看着靈鷲那張蒼白的臉,道:“說,剛才為什麼不理我?”筱瑾的眼光審視的看着靈鷲,好似要將他看穿一般,靈鷲一聽原來是因為自己不理她才生氣,只是這種危險的動作就算是賭氣也不能做啊。當下也拉下臉來,柔聲道:“剛才那麼多人擁抱你,我吃醋!”說完蒼白的臉上還帶着一絲紅暈,煞是可愛。突然之間靈鷲又抬起頭來,眼神堅定的看着筱瑾,正色道:“以後除了我不準別人再碰你,否則,我便將他的雙手砍了下來!”
看着靈鷲認真的模樣,筱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世間當真是有如此霸道的人,不過就是朋友中的正常擁抱,也能如此的大發醋意,只是淡淡的說了句:“那可不行!”然後便不再說話了。
靈鷲見她拒絕,心中着急的說道:“我不管,反正除了我,以後誰要是碰你,哪裏碰你我便割他哪裏。”打定主意之後也不再生悶氣。筱瑾將手中的酒囊扔給靈鷲,道:“嘗嘗味道如何?”
看着筱瑾那雙期待的眼光和自信滿滿的笑容,靈鷲拔開瓶塞,頓時酒香四溢,說不出的勾人饞涎。靈鷲立即品嘗一口,瓶塞上才帶着淡淡的清香,那裏面的酒剛一喝進去,靈鷲只覺得就像一股清涼的冰水帶着酸酸甜甜的酒香滑進喉嚨,好喝的不得了,又忍不住的想要喝第二口,第二口下去,更加是回味無窮,將果釀全部都吞進腹中,唇齒間留下一陣酸甜的甘甜別味。
靈鷲驚艷疑惑的看着筱瑾,筱瑾見他這模樣,便已經知道了靈鷲此刻的心情,嬌媚一笑,心中更是得意洋洋,道:“這叫做——鮮果酒釀!跟酒比起來,味道怎麼樣?”
靈鷲道:“更是別有一番風味!實在是生平第一次喝這種佳釀,恐怕這天上的瓊漿玉液也不如你的這佳釀好喝,小謹,你是怎麼想出來的?”靈鷲的眼中閃爍着精光,可以看出他此刻有多麼的興奮。
筱瑾道:“只要動動腦子的事情,在我們那邊,這種東西很常見的,什麼可樂,鮮橙多,雪碧,還有咖啡,各種各樣的飲料都有。”靈鷲聽着筱瑾的話,這些東西是他從未聽過的,小謹又是從何處得知,吃過了牡丹樓的特色菜品,又喝過筱瑾的特製的鮮果酒釀,現在聽見筱瑾說的這些什麼可樂,鮮橙多,雪碧,咖啡,靈鷲實在是也想嘗一嘗。
當下開口道:“你說的那些東西有鮮果酒釀好喝嗎?有皇宮中的玉液純好喝嗎?有桃花釀和青梨沽的酒好喝嗎?”筱瑾聽靈鷲說得這些,她自然沒有喝過,但是對於酒這東西,再好喝的酒也有七分烈性,她本來就不善喝酒,當下只是淡淡的開口:“我說的這些東西可比你說的這些東西好喝多了!”
靈鷲道:“真的嗎?這些東西你也會釀嗎?”靈鷲的眸中閃着激動的光芒,期待的看着筱瑾,期盼着她重重的點頭,然後自己就有口福了。
筱瑾看着她期待的眼神,點頭又搖頭,道:“可樂和雪碧倒是沒有辦法弄,不過要是有咖啡豆的話,可以自己來磨,而鮮橙多的話倒是可以做出來。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再請你喝啊!”
靈鷲一聽筱瑾的話,失望的心頓時便活躍了起來,心道:“機會,怎麼可能沒有機會,今生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高興得點了點頭,靈鷲又拿起那酒壺品嘗了一口,頓時心情尚好。
筱瑾道:“你慢點喝,要是早早的喝完了,咱們這一路上倒也口中無味了,還有啊!你這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就暫且不要急着趕路,反正連家堡在哪裏倒是不會走的。”筱瑾看着靈鷲臉上蒼白的模樣,關心的說道。
靈鷲一聽,心中一暖,昨天還說自己想要參加英雄大會,現在又在說不要走得太快,還不就是擔心自己身上的傷勢,柔聲道:“等到下個鎮上,去買兩把劍!”他突然才想他的佩劍曾經在將錢花完之後為了喝酒就典當了。當下應了一聲,卻見靈書還沒有追上來,當下便停在原地等着靈書。
不一會兒,卻見靈書急匆匆,慌慌張張的追了上來,口中焦急的喊道:“瑾姑娘,靈鷲公子,等等我!”
筱瑾笑道:“靈書,你太慢了,快來追我們啊!”說完一揚馬鞭,啪的一聲打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的揚長而去,靈鷲見便筱瑾走了,也催馬前行去了,留下身後焦急的靈書不停的夾馬肚,口中還喊着:“瑾姑娘,等等我!。”
——
蕭瀟醒過來的時候,迷迷糊糊便看見自己躺在床上身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面。突然之間雙瞳驟然睜開,瞬間人也清醒了許多,將被子一抓便坐了起來,摸着自己的脖頸,又看了自己身上穿着的已經不是那身大紅錦袍,而是紅色的內衣?
蕭瀟看着打量着這房內,第一個反應就是——我沒死,我還活着?因為看着窗戶外面透進來的陽光,斑斕的灑在地方,將窗柩印在地上,陰間是不可能有太陽的的。
蕭瀟漸漸的起身,打量着這屋子,屋子裏面打掃得很是乾淨,而且這裏面的窗帘和簾縵都是嶄新的。揭開珍珠簾縵,蕭瀟來到外室的桌旁坐下,眼光審視打量着這這房內,牆上差不多都掛着書畫,卻見那梳妝枱上女人用的胭脂水粉,銅鏡,木梳,全都是嶄新的,蕭瀟更加疑惑不知道這裏先前住的是什麼人?他為什麼沒有死?她記得明明喝了連城璧送來的毒藥,這一切實在是想不通。
蕭瀟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茶葉的清香回蕩在唇齒間,立即沖淡了口中那濃濃的苦澀味道。蕭瀟來到梳妝枱前坐下,拿起銅鏡,仔細的查看着自己脖頸中的傷痕,卻發現光滑如玉,一點細痕都沒有。蕭瀟才放下心來。
蕭瀟來到門前,打開房門,卻見滿院子的花兒開得嬌艷無比。她的眸中閃過一絲驚艷之色,眸中滿是歡喜,這院子這麼漂亮,那麼這房子的主人一定是個不諳世事,風趣高雅的雅士。
蕭瀟剛一來到院中,卻見轉角的地方歷時出現一個身穿淡綠色青衫的人影朝着這邊急速走了過來。不多時,那人便已經來到了蕭瀟的身邊,蕭瀟見她是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見着蕭瀟醒了過來,站在院中,她恭恭敬敬,臉上帶着笑意喊道:“蕭瀟姑娘,你醒了?”她的手中端着銀色的水盆,裏面裝滿了水,手中還拿着帕子,轉身便進了屋子。
蕭瀟看着她眼中的笑意而並沒有吃驚的神色很是詫異,就好像是知道她會在今天醒過來一樣,現在她是越來越好奇,這神秘莫測的屋子主人又是誰?為什麼會救她?
蕭瀟來到房間裏面,卻見丫鬟將水盆放在架子上,對着蕭瀟道:“奴婢叫做蘭青,請我家公子派奴婢來伺候姑娘的,請姑娘洗漱!奴婢現在就去將衣物給姑娘拿過來。”說完便逕自轉身出去了。
蕭瀟也沒有準備細問,看着蘭青的身影消失在門邊,蕭瀟來到架子邊上洗了臉。不多時,蘭青便已經端着衣服進了門,手中一個托盤,托盤中也是一身大紅錦袍,卻不是鳳冠霞帔,卻是紅得耀眼,這身紅色讓蕭瀟想起了一個人——連城璧!
蕭瀟看着那身大紅衣發愣,蘭青已經將衣服捧上來,輕聲道:“奴婢伺候姑娘更衣!”蕭瀟雖然不喜歡這紅色的衣衫,但是畢竟人家已經救了自己,不能有太挑剔。看着這繁瑣的古裝,也沒有想過拒絕,看着蘭青那張單純和善的笑臉,蕭瀟又想起了侍兒,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蕭瀟張開雙臂,任憑着蘭青為她更衣,裹了一層又一層,在她的手下穿梭。蕭瀟突然想起了原先身上的這套衣衫,好像被人換過,當下開口道:“我原先的衣衫不見了,是你幫我換的嗎?”蘭青一聽只是淡淡的笑笑,笑容中更是別有深意。
蘭青笑道:“是我家公子為姑娘換的!”蘭青如實回答。
蕭瀟自然知道蘭青口中的公子一定便是這院子的主人,雖然蕭瀟是他所救,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子被一個男人看光了,眉頭一聚,冷聲道:“你們公子到底是何人?”她的語氣冷冽,眼神凌厲的看着蘭青,緊緊的抓着蘭青的雙手。
蘭青對蕭瀟突然發怒也不惱,對着蕭瀟和善的笑道:“我家公子說了,蕭瀟姑娘若是問起他來,便說曾是蕭瀟姑娘的知交好友!”
蕭瀟看着蘭青真摯純凈的笑容和那雙明亮的雙眼,又聽見蘭青說他家公子與她是知交好友,蕭瀟放開蘭青的手,腦海中搜尋着這些日子以來接觸的人,最後將目標鎖定在了莫離的身上?
蕭瀟驚詫道:“你家公子可是莫離?”蘭青雖然不知道莫離是誰,但是有人交代過她,若是蕭瀟說是莫離,那她就點點頭。
當下也點點頭,蕭瀟一聽說是莫離救了自己,當下更是滿心歡喜,全心戒備都已經放鬆了警惕。當初在逍遙窟的匆匆一見,她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莫離一面,沒有想到他竟然能救了自己。
但是一想起蘭青說他身上的衣服是她家公子換的,而她家公子自然就是莫離了,一想到自己的身子被莫離看到,蕭瀟的臉上頓時有驚有囧,臉上紅霞飄飛。
在蕭瀟的沉默聲中,蘭青已經更衣完畢,蕭瀟也回過神來,便聽着蘭青說道:“蕭瀟姑娘請坐,奴婢為你梳頭!”
蕭瀟來到銅鏡面前坐下,看着自己那張消瘦的輪廓,以前她的臉還有些嬰兒肥倒也不算太肥,但是現在一見,輪廓分明,連多餘的脂肪也沒有,更加骨感。看着那雙如黑寶石一般的眼睛,蕭瀟微微詫異,他的腦中瞬間就閃出兩個字——褐瞳。
她的黑瞳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淡,而且漸漸的變成了褐色,對,就是褐色!蕭瀟很努力的迴響,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腦海中卻是只有零星的幾點記憶,記憶最深的便是在沉睡的那幾天,她夢見的那個白鬍子老頭。
陷入沉思中的蕭瀟,被蘭青的叫喊聲拉回了思緒。蕭瀟回過神來,卻見銅鏡中的自己一個頭上穿花髻,蘭青的手真巧,將這穿花髻梳得真是好看。再配上這身大紅錦袍,說不出的風流韻致,傾國傾城。
蘭青笑得更是開心,誇讚道:“姑娘真是好看!蘭青從來都沒有見過比姑娘更加美麗的女子了。”聽着蘭青的誇讚,蕭瀟還是忍不住心裏歡喜。看着自己的這身打扮,她實在是喜歡得不得了。
蘭青放下手中的木梳,然後將蕭瀟的頭髮披散在身後,對着蕭瀟道:“蕭瀟姑娘請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將膳食端過來。”說完便去了。
一說到吃飯,蕭瀟就覺得餓得慌,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吃飯了。可是至少她‘死’得時候是空着肚子的,醒過來之後太過驚詫,更是沒有想到吃飯這一問題,現在聽到蘭青說起來,就覺得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看着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蕭瀟又捏了一把腰間的肉,卻是發現一點贅肉都沒有了。想不到來到古代,就這麼輕易的減掉了多餘的贅肉。
蕭瀟看着銅鏡中的自己,眼神微眯,凌厲的眼神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連城璧,既然我沒有死,今生你也再別想要我的命,除非——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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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天斷網了,這幾天都在忙着寫大結局,沒來得及更新,好累啊!實在是心力交瘁,不過這幾天可能要完結了,心中的大石也快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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