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紫衣公子
賈信見蕭瀟垂頭,便探上蕭瀟的鼻翼,淡淡道:“少主,她死了!”
白素素聽到賈信的話,心中早已可開了花,只聽得連城璧冷聲道:“帶下去!”便立即有兩個守衛上前,將綁在蕭瀟了身邊的繩子解開,幾人便將蕭瀟抬了下去。
連城璧冷聲道:“你們全部都下去吧!”眾人接到連城璧的吩咐,眾人便退了下去。不一會的時間,廳中便只剩下連城璧和白素素兩人。白素素剛才還沉浸在喜悅之中,蕭瀟一死,無非就是少了個心腹之患,以後連城璧再也不會為了蕭瀟而訓斥自己,至少連城璧的心中再也不會有蕭瀟的存在。就算他心中忘不了沈璧君,她相信時間會沖淡連城璧心中對沈璧君的那份感情,只要她每天呆在他的身邊,她相信連城璧終有一天會看見她的真情付出,就像蕭瀟說的那般,只要能守在他的身邊。哪怕十年,二十年,他終會看見。她心中越想越高興。臉上也是紅霞飄飛。
連城璧冷聲道:“你也下去吧!帶人去看看蕭十一郎等人的動向,派人監視連家堡!”白素素一聽,雙手一拱躬身道:“是!”說完便已經退出了大廳。
連城璧看着手中奪過來的割鹿刀,冷哼一聲,化為一道紅影便消失在了剛才的地方。
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房舍,雕樑畫棟的房梁,卻是一個四合院落,雖然不大,但是卻也別有一番風韻雅緻,院中花草各異,鵝卵石鋪就的小石路橫披在院中,將這院落分成了四部分,院子很大,到處都是花草。陽光溫潤,花香怡人,身在院中不覺得如痴如醉。
一抹紅色的艷影出現在院中。剛一到院中,突然之間便有一個身穿褐色長衫身影便朝着這邊疾步走來。卻見他頭上一根墨色木簪斜飛入鬢,四四方方的闊臉,厚嘴唇,黝黑的臉上兩隻劍眉斜飛,此刻眉頭都凝成了一個川子,看見連城璧,一個箭步竄上來,抱拳躬身,神色十分恭敬,語中卻是惶恐道:“少主不好了!”
連城璧一聽,眉頭一擰,冷聲道:“她怎麼樣了?”語氣雖冷,雨中卻是遮不住的關切之意。賈信附上身來,在連城璧的耳邊低喃了幾句,卻見連城璧的臉上瞬間變色。冷聲道:“帶我去看看!”說完賈信在前方引路,二人疾步而行。
穿過幾道迴廊,賈信將連城璧帶到一個名為——寒月居的門前。伸手推開門來,連城璧抬腳便進了寒月居。剛一進門,卻見地方躺着一個小丫鬟,卻見那小丫鬟臉色烏黑,眼睛瞪如銅鈴,臉色可怖,眼耳鼻口裏面全是黑血流出,顯然是身中劇毒,七竅流血而亡。連城璧心中一驚,快速來到床邊。
卻見穿上躺着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膚色白膩,光潔的額頭下彎彎柳葉吊梢眉,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那張靈動的雙眼,鳳冠上垂下的珠簾散落在枕邊。而脖子上卻是一條沾着紫黑的血痕,看起來觸目驚心,詭異而恐怖,而血痕已經快要凝固了。連城璧眉頭一皺,道:“怎麼會這樣?”
賈信跟在後邊,道:“方才屬下讓這丫鬟為了給蕭瀟姑娘清理傷口,不料在門口便聽見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屬下立即奔進屋來,便看見去丫鬟痙攣了一陣,七竅流血,不久便氣絕了。屬下見此,立即來報告少主。”賈信的眉頭緊皺,眼中也是迷惘。
連城璧看着蕭瀟那黑血,眉頭都擰成了川字,為什麼會是黑色的血?便要伸手去探上脖頸上的那道血痕,賈信大驚,驚叫道:“少主不可!”連城璧一怔,手停在了半空中。
轉過頭來看着賈信,賈信道:“少主請看,這丫鬟便是身上沾了這血,才中毒身亡的,蕭瀟姑娘身上的毒非同小可,千萬不可沾上。”連城璧順着賈信所指的方向看去,見丫鬟的手上的確沾了一點黑血,而身旁卻是一張濕帕子。帕子上卻是黑色的粘稠物,很顯然便是從蕭瀟的脖頸中擦掉的黑血。
連城璧心中大驚,道:“這‘鴆紅羽液’雖是毒藥,卻只是一種假死葯,只要不催動內力,便不會毒入心臟。最多是昏迷幾日便可醒轉過來。更不會是蔓入血液之中,這世上能有什麼毒能與血液交融?”聽到連城璧的話,賈信也陷入了沉思。
突然眼前一亮道:“難道蕭瀟姑娘在此之前便已經身中劇毒?或者說,她便是傳說中的毒人?”連城璧也是大吃一驚——毒人?
又聽得賈信吃驚的說道:“蕭瀟姑娘若是毒人,為何中了這鴆紅羽液之毒還會昏迷不醒?”
連城璧對着賈信道:“去重新拿張干帕子來,順便將冰肌玉骨和紗布也拿過來。”賈信一聽吩咐,便去了。
不多時,已將所有的東西全都備好,端到連城璧的身邊。連城璧接過托盤,道:“這裏交給我就行了,將這屋子清理乾淨。”說完便坐在床邊,將手中的托盤放在床沿,拿起手中的干帕子便朝着蕭瀟的脖頸試去。
賈信一見連城璧要親自為蕭瀟上藥,忙叫道:“少主,不可!”
連城璧擺擺手,冷聲道:“我會好好注意的,你下去吧!”賈信聽見連城璧冷冽的聲音,自然知道連城璧有些怒意,當下只是應了一聲,便將丫鬟拖了出去。
連城璧伸手去試蕭瀟脖子上的血跡,但是血跡已經凝固。連城璧的臉湊近蕭瀟的脖頸間,一陣幽香的女兒香縈繞在鼻尖,身上帶着淡淡的胭脂香味,只覺得幽香陣陣,盪人心魂。一抬起頭來,卻見蕭瀟白膩柔白的小臉上隱隱瞧見淡淡的紅暈,殷紅的朱唇好似要滴出水來,令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這樣的蕭瀟真的很美,蕭瀟就是蕭瀟,白素素就算是易容術再好,跟蕭瀟的模樣如出一撤,卻還是不及蕭瀟一半的美。連城璧猛咽一口口水,心突然砰砰砰的一陣狂跳,臉上也頓時如火在燒,連城璧心頭一怔,趕緊離開坐直身子。冷冽俊美的臉上浮出片片紅霞,此時的連城璧臉上略帶窘迫。
輕咳一聲,起身來到桌旁將干帕子的一角沾濕了一點水,然後又回到床邊,溫柔的小心翼翼的為蕭瀟清理着傷口。弄了好一會兒,才將蕭瀟的傷口清理乾淨,卻見蕭瀟的脖子上大約手掌般長的一條口子,連城璧瞧了瞧,幸好傷口不深,只是傷了皮肉而已,心中卻還是隱隱心疼。現在裏面又開始吱吱的冒出血來,連城璧立即將取出冰肌玉骨用玉勺子將藥膏抹在蕭瀟的傷口處,頓時蕭瀟的傷口立即止血。連城璧見蕭瀟身上還是一身的大紅錦袍,模樣美極了,但是卻是嫁給司馬相的鳳冠霞帔,突然之間心中有些不舒坦。他也是一襲紅衣,兩抹鮮艷的紅色交織着。又想起剛才鼻尖那若有陣陣幽蘭的女兒香,連城璧大聲喊道:“賈信!”
只聽得門吱呀一聲打開來,賈信大步跨了進來,躬身道:“少主!”
連城璧道:“立馬去給蕭瀟姑娘準備一套趕緊的衣衫送過來。”賈信一聽,便領命而去。他實在是不了解少主這樣做的目的,不是說要殺了這女子嗎?為什麼現在又要救她?而且還不讓任何人知道,但是連城璧行事向來都是獨斷專行,他只是一個奴才,主子要做的事情,他只有儘力去辦。
連城璧坐在床沿,看着蕭瀟的容顏,又想起了今天蕭瀟的話:她說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那她又是什麼地方的人,是割鹿刀帶她來了這裏,割鹿刀為什麼要將她帶過來?難道是為了幫助蕭十一郎與我為敵?想到這裏,連城璧的心中一冷,又想起當初蕭瀟突然從天而降,身上穿的那一身奇怪的服飾。而她好像認識蕭十一郎,又好像認識我,當她舉起割鹿刀的那一刻,那眼中的神色是什麼?對着是憤怒,憎恨!為什麼會憎恨自己,蕭瀟到底是誰?
正在沉思中的連城璧,一個個問題縈繞在腦海,卻聽得賈信的聲音傳了進來:“少主,衣服送到!”說完便推門而入。
連城璧淡淡開口:“放桌上吧!”賈信應了一聲便將衣裳放在桌上,然後便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連城璧看着賈信拿進來的衣服,也是一襲紅色衣衫。連城璧將蕭瀟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肩頭,將她頭上的鳳冠珠翠摘了下來,又將蕭瀟的大紅錦袍脫了下來,換上賈信端進來的那套紅色衣衫。
連城璧將錦袍往地上一扔,轉頭對蕭瀟道:“不管你是不是為了蕭十一郎而來,從這一刻起,你只准呆在我的身邊!”霸道的口吻,毫無商量的餘地,看着床上的人兒毫無反應,沒有反對,就當她是默認了。連城璧的唇間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頓時所有的陰霾瞬間煙消雲散!(夜子:蕭瀟其實還在昏迷中,自然是無法應答,完全是璧璧霸道無賴自己決定的!)
連城璧瞬間心情大好,起身喊道:“賈信!”賈信聽到連城璧的叫喊聲,推門而入。
對着連城璧一拱手,恭敬的喊道:“少主!”但見連城璧的眸中隱隱笑意,完全不是方才那冷冽的模樣。又見仍在地上的大紅錦袍和床上昏迷中的蕭瀟,瞬間心下恍然。
連城璧道:“將這嫁衣燒了!還有去找個機靈點的小丫鬟來照顧蕭瀟的起居!你派人守好外頭,不準任何人踏進這裏一步,就算是白護法也不準,誰要是私自闖了進來——殺無赦!”連城璧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賈信神色木然,道:“屬下明白!少主還有何吩咐?”
連城璧一擺手,道:“你就保護好蕭瀟的安全就行,若是她有什麼動靜,你立即回報於我,但是你不可在蕭瀟面前露面,她識得你。”連城璧吩咐道。她到是不擔心蕭瀟逃出去,這地方隱秘得緊,蕭瀟定然找不到出口在何處,心中卻道:就算是將你囚禁一輩子,我也不讓你與我為敵!說完便大步流星的去了。
自從蕭十一郎大鬧司馬山莊的婚禮之後,司馬山莊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不過一兩天的時間,江湖上早已是傳的沸沸揚揚,武林中人無不痛恨。
蘇州是一個繁華的大城,京杭運河為這裏的繁華提供了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蘇州最出名的便是蘇綉。皇家絲綢多半便是蘇綉和湘繡,所以也蘇州的繁榮提供了資金優勢。自從絲綢之後開通之後,蘇州更是發展得甚快,如今已是十分的繁榮了。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寬闊的街上各種商販們的叫喊聲。
卻見街上出現了一個身穿紫衣長衫的少爺,手搖摺扇,移動着步子緩緩地朝着蘇州的一座酒樓走去!邊走邊欣賞着沿途的街上的小飾物,臉上嘖嘖的發出讚賞之聲。不少姑娘從旁邊走過,便會指點一番,紫衣少年臉上笑意盈盈,露出了兩個可愛的梨渦,對着那路過的美貌少女就是一記媚眼,那女子被他這麼一個電眼一擊,臉上紅霞飄飛,拿出手帕擋着面龐,紫衣少爺俊美的臉上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來到一個酒樓門前停下——湘望樓,門口的小夥計一看是個俊美丰儀的年輕公子,滿臉堆笑,立即上前迎道:“公子裏邊請!”邊說便將紫衣少爺迎了進去。
那夥計將紫衣少爺引到一個靠窗的位置,高興得說道:“客官,你想吃點什麼?”
那紫衣少爺邪魅一笑,音聲清脆動聽,道:“將你們這裏的招牌菜全都拿上來!”那小二一聽,先是一怔,暗道:“湘望樓雖然不是這蘇州城中最大的酒樓,卻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招牌菜自然是不少,這公子一開口便是獅子大開口。”小夥計在紫衣少爺身上流轉。見他明眸皓齒,尖尖的下顎,膚色白膩,一雙桃花眼是炯炯有神,美目流盼,婉轉多情。身上衣着倒也華貴,見着這位紫衣少爺手中的摺扇一頓一頓的拍打着手掌,一雙靈動的大眼瞧着大廳中,不知在瞧着什麼。
小夥計也不敢怠慢,向門口張望了一眼,問道:“公子可還有同行的朋友?”
聽到小夥計的話,紫衣少爺才將視線收回定格在小夥計的臉上,似笑非笑的臉上一臉冷漠,開口便是一句:“你怎麼還在這裏?”
那夥計一聽,頓時滿臉黑線,這公子的眼神可是凶得緊,戰戰兢兢的問道:“我們湘望樓的招牌菜有八寶雞絲,九品醉雞,雞泥蘿蔔醬,三鮮丸子,鹿筋燉肉,清蒸鴨子糊豬肉……”一共說了十幾道菜肴。
紫衣少爺冷冷的打斷他的話:“本公子交代得不夠清楚嗎?”那眼神看着小夥計心中發麻。
小夥計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道:“可是公子若是是一個人,恐怕吃不了那麼多吧?”
紫衣少爺一手拿摺扇,在手中搭得啪嗒一聲響,一張臉色極其難看,怒道:“你是怕本公子付不起銀子嗎?”那語氣叫一個咄咄逼人,語音音量都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面,眾人都將目光聚集在紫衣少爺身上。
掌柜一聽,立即跑上前來,對着小夥計就是一陣怒瞪,小夥計接收到掌柜的凌厲眼神,頓時心都涼了一半,看來這月的二兩月錢是要缺着了。掌柜轉頭對紫衣少爺陪笑道:“公子不要生氣,您的要求我們一定為你辦到。”
那紫衣少爺冷哼一聲,道:“你們就是這麼無禮的對待客人的嗎?”冷眼一掃,一臉的不滿。
掌柜的長得瘦長瘦長的,臉上卻是面黃肌瘦。只是臉上下顎上一顆肉痣,上面還長着一戳毛。紫衣少爺心中輕笑,開着這麼大個酒樓,還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但是臉上卻是猶如罩着一層寒霜,滿臉怒容。
掌柜見紫衣少爺滿臉怒容,好言相勸道:“小夥計初來乍到不懂規矩,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公子,這樣吧!小店為了向公子表示道歉的誠意,就免費送公子一壺花雕酒。公子覺得如何?”
紫衣少爺一聽,頓時寒霜褪去,眸中笑意淺淺,嘴角上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道:“方才不過是剛夥計和掌柜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既然掌柜如此豪爽,在下自然也不能拂了掌柜的一番好意。”這話說得,掌柜和小夥計頓時滿臉黑氣。怎麼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掌柜滿臉堆笑,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公子大人大量。”轉而又對着小夥計一瞪眼,低聲道:“還不快去準備!”那夥計一聽,立即唯唯諾諾的去了,半分耽誤不得。
掌柜的又轉過頭來對着紫衣少爺道:“請公子在此稍等片刻!”紫衣公子點點頭,回之一個無比燦爛的迷人微笑目送着掌柜離開。
掌柜的一剛走,紫衣少爺便無聊坐在位置上,伸出那一隻白玉般的手,提起茶壺,便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飲起來。同時眼睛卻是在不停的打量着這湘望樓的賓客。忽聽得身後一個渾厚的聲音低聲道:“周師兄,你說連家堡大撒英雄帖,天下英雄都被邀請在內嗎?”紫衣少爺聽着那人的聲音,轉過頭去朝着一眼。幾個身穿白袍長衫的男子,頭上都帶有綸巾,到有幾分儒士之氣,桌上卻是放着四柄柄寒光四射的劍,劍未出鞘,紫衣少爺好似已經感覺到了劍中的殺氣,卻是直接無視。
卻聽另一個人道:“連家堡可是武林第一大堡,武林中人無不敬仰佩服,連家堡撒下英雄帖,任誰也要給上三分薄面,前去一赴。而且我還聽說蕭十一郎和割鹿刀都在連家堡,恐怕這次英雄會可是熱鬧得緊啊!”
另一人一聽,手在桌上重重一拍,鼻子冷哼一聲,怒道:“哼,要是蕭十一郎真在連家堡,我等正派人士一定不可放過。各位師兄,師弟卻是有點不明白。江湖上不是說大盜蕭十一郎形單影隻,只有一個人嗎?蕭十一郎怎麼會多了一個妹妹出來?”那人臉上的怒氣已消了不少,語中卻是疑惑之意。
卻聽見另一人道:“這個倒我也不知,不過連家堡與司馬山莊突如其來的婚姻,還有司馬山莊一夜被滅的事情卻是與蕭十一郎脫不了干係。此次我們收到連家堡的英雄帖,師傅又派咱們師兄弟幾人去參加英雄會,事事都得顧略周全,可不要丟了咱們點蒼派的臉。一切都要小心為上!趕緊吃吧,吃完了好趕路!”那人語氣溫和,完全不似方才那小師弟的燥脾氣。眾人一聽,連連點頭。
紫衣少爺側耳傾聽,眾人說完,小夥計已將飯菜端了上來,戰戰兢兢道:“公子,您要的飯菜,還有你的花雕酒,請慢用!”說完也不停留,立馬轉身退下。
“等等!”紫衣少爺開口,那小夥計的額頭直冒冷汗,心中卻是大呼:‘公子爺,你就饒了小的吧!’正在仰天長嘆之際,一個白花花的銀子出現在他的眼前,小夥計一見這足足十兩銀子的銀錠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心中早已是樂開了花,轉過頭來恭敬的問道:“公子還有何吩咐!”
紫衣少年將銀子往小夥計身上一扔,道:“這是賞你的,下次可別再狗眼看人低!還有,旁邊那幾位道爺的賬全都扣在本公子的頭上。諾!”又拿出一個敬亮亮的發著白光的金元寶扔給小夥計。一見到金元寶,那小夥計的眼睛都發直了。紫衣少爺的聲音不大,但是方才說話的那桌人全都聽在了耳中。全都放下碗筷,轉過頭來看着那紫衣少爺,那紫衣少爺連頭都沒有轉過來直接對小夥計吩咐道:“下去吧!”
那小夥計得到了十兩銀子的賞錢,這還是打娘胎里出生頭一回,先前的怒氣與恐懼早已經不知飛到了哪個天外,看着紫衣少爺,猶如看着一座財神爺。聽着紫衣少爺的吩咐,千恩萬謝的去了。
看着小夥計離開,紫衣少爺甚至連頭都沒回,直接捋了捋衣衫背對着眾人坐下,他自然知道身後那幾道灼熱凌厲的目光是怎麼回事,卻是被他直接的無視掉了。
突然旁邊的一位穿白衫的男子走了過來,對着紫衣少爺一拱手:“多謝這位兄台慷慨解囊,既然如此,還請移駕過去同飲一杯。”
紫衣少爺抬起頭來輕輕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眼中卻是秋水無波,笑意盈盈:“爽快!”說話之時露出那如白玉般整齊的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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