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 層層迷霧迷人眼
“我必須馬上帶她離開這裏,給她療傷,否則,毒性一旦蔓延至她的全身,她便只有死路一條了,你們記住,萬不可碰到這種綠色的花朵,否則,後果很嚴重。”羅漢中交代了一句,抱起雪珠碧便想出萬花谷。
“風聖使,你帶羅大夫趕緊回珠碧閣,快去。”南一飛下着命令。
“屬下遵命!”
這一下羅漢中跟雪珠碧還有風清燕三人離開了,這萬花谷之內只剩下,南一飛,四大護法,歐陽瀾韜,還有夭算子。
南一飛在歐陽瀾韜耳邊囑咐了幾句,歐陽瀾韜便點點頭,也離開了萬花谷。
見一切都交代妥當,南一飛對夭算子說:“前輩,我爹就在那邊,你快去給我爹瞧瞧,我恐怕他已經快承受不住了。”
“少主放心,老夫一定會儘力營救教主的。”夭算子點點頭,用手捋了捋花白的鬍子。
“請!”
“請!”
六人一同進了山谷內,便看見南震天躺在一張石床上,緊閉雙目,昏迷不醒。
“以前在冰窖的時候,教主時常喊胸口痛,到了萬花谷之後,教主便再也沒有叫過痛了,看來,這萬花谷對教主的身體很有幫助。”上官雲對南一飛說道。
南一飛看見南震天躺在那兒,心,好似在滴血,走近一看,原本一頭烏黑的頭髮也變得半百。
“爹,孩兒不孝,讓您受苦了,孩兒沒死,孩兒回來了,您醒醒,醒醒!”南一飛跪倒在石床旁,拉着南震天的手說道。
“少主,你也別傷心了,這夭算子都來了,教主肯定會沒事兒的,教主乃是武林霸主,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南宮殘拍了拍南一飛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神醫,快,你快幫教主看看。”皇甫均對夭算子說道。
夭算子上前,有模有樣的查看了南震天的傷勢,來回踱步,“教主是走火入魔?已經多長時日了?”
上官雲面露難色,“已經很長時間了,三個多月了,自從少主失蹤之後,教主就閉門修鍊,然後就走火入魔了。”
南一飛看着自己的爹面無表情的躺在這裏,他多想替南震天分擔他的痛苦,他寧願躺在上面不省人事的是他,而不是南震天。
“我這裏有顆還命金丹,是我煉製多年而成的,它對走火入魔有特殊的療效,只要服下這粒金丹,不出三日,教主必醒。”
眾人喜出望外,沒想到夭算子這麼厲害,南震天昏迷不醒數月,大家都手足無措,這夭算子一來,就一粒金丹便能救得了南震天的命。
南一飛有些激動,說:“這是真的嗎?只要服下這粒金丹,我爹便會轉危為安?”
夭算子立即恢復了剛正不阿的一副嘴臉,“我夭算子在江湖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我接觸了這麼些時日,你應該知道我是從不妄下斷言的,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哪裏會隨你不遠千里來到神龍教?”
見夭算子有些生氣,南一飛忙賠罪道:“對不起前輩,我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了,我當然相信您的實力,沒有絲毫懷疑的意思,事不宜遲,您趕緊喂我爹服下吧。”
“是啊,是啊。快給教主服下金丹吧。“四大護法也在一旁附和。
夭算子一副仙風道骨,從腰上的葫蘆里拿出一粒金丹,這金丹呈金色,指母般大小,還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葯香。
夭算子撥開南震天的嘴巴,將金丹放了進去。
“水!”夭算子頭也不回的說道。
南宮殘趕緊取來水,遞給夭算子,夭算子點了南震天的穴道,將水也倒進了口裏。
“就這樣?”歐陽庭問道。
“神醫不愧是神醫,輕而易舉便為教主解了毒,在下佩服,佩服!”皇甫均開口說道。
夭算子擺擺手,“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好了,我們可以走了,讓教主好生休息幾日,大家靜等教主的醒來吧。”
南一飛覺得有些納悶,這看似進行得實在太順利了些,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但是,具體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赤龍護法,你加派人手守在萬花谷外,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南一飛回頭對上官雲吩咐道。
“上官雲遵命!”
給南震天服下了還命金丹,眾人這就要離去,南一飛走在最後,臨走之前,又回頭望了一眼南震天。
出了萬花谷,月亮已經爬上了夜空,神龍教地勢低,到了夜晚,更是寒冷無比。
本來四大護法準備給南一飛眾人接風洗塵,但是卻遭到了南一飛的拒絕,只是說長途跋涉,身子很累,需要休息,眾人便不再勉強。
到了夜半時分,南一飛卻悄悄叫來了瀾韜,羅漢中,莫泠兒。
關上門,四人在南一飛的房間裏商議了起來。
首先開口的是南一飛,“怎麼樣?泠兒,那包袱被人拿走了?”
“嗯,我前腳剛踏出馨月小築,就有人進去拿走了包袱。”莫泠兒回答,神色有些異常。
莫泠兒的一切都逃不出羅漢中的雙眼,忙問道:“泠兒,你怎麼了?不舒服?”
莫泠兒慌亂的搖了搖頭,“我沒事兒,就是有些累了,不礙事的,繼續說。”
南一飛還想說些什麼,桌子上的一壺酒引起了他的注意。南一飛覺得納悶,房間何時多了一壺酒?
自從筱柔去世之後,南一飛再也沒有碰過酒了,拿起來端詳了片刻,這酒香侵蝕着南一飛的每一個毛孔。
而且,自己已經數月沒有回神龍教了,為何一進門這個酒壺就擺在這裏,而且,芳香四溢。
“瀾韜,這酒是你方才拿進來的?”南一飛問道。
瀾韜搖搖頭,“我沒有啊,我剛才進來的時候你們也看見了,我沒有帶任何東西進來,而且,就算我再喜歡喝酒,也不能時時帶着酒壺吧?”
“那,這是?”南一飛覺得迷惑。
“不過是一壺酒罷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羅漢中不以為然,認為南一飛有些小題大做。
“不好,這酒里撒了**香,瀾韜,趕緊扔出去!”南一飛大喊一聲,瀾韜拿起酒壺朝屋外狠狠的砸去。
羅漢中武功底子不好,所以率先感覺到了頭暈目眩,腿腳無力,“果,果真是**香。”話一落音,羅漢中便昏了過去。
“快,大家快封住自己的經脈,把剛才吸收進去的**香給逼出來。”
三人便運功封住了經脈,不讓**香再滲入自己的體內,可是羅漢中已經昏迷不醒了。
“把他扶到我床上去躺着,瀾韜。”
“到底是誰?如此明目張胆敢暗算我?”南一飛緊握拳頭,眉毛擰成了一根直線。
“我知道了,肯定是刺殺驚鴻的那撥人乾的,他們不想我們找到驚鴻,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們的秘密,所以想害我們。”莫泠兒斬釘截鐵的說道。
南一飛搖搖頭,“不對,若是真是他們,他們怎會僅僅只用**香迷住我們,而不是直接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看來,他們並不想置我們於死地,他們只是不想讓我們再繼續追查下去。”瀾韜放回羅漢中對南一飛說道。
“有道理,可是,究竟是誰千方百計阻止我們追查此事?到底是誰?他一定是神龍教的人,我敢斷定。”莫泠兒說。
“何出此言?”南一飛問。
莫泠兒吞了吞口水,繼續說道:“你看啊,我們是在離巨峰崖不遠處的湖邊遭到了蒙面人的暗算,劫持了驚鴻,然後,那個腳印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明明深深淺淺一直有腳印的,卻在巨峰崖的鐵索旁消失不見,再次,那個包袱我剛一放下就有人來偷,可見,他們一直在監視着咱們,而且這人對神龍教的地勢十分熟悉,若是外人,誰會輕而易舉的將裝有**香的酒放在你房間?”莫泠兒分析得頭頭是道。
“說得不錯,看來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這樣,瀾韜,你加派些人手守在這裏,保護羅大夫的安全,我們三人出去打探打探到底是誰在搞鬼。”南一飛吩咐。
“好,少主,多虧你足智多謀,在包袱里裝了些金粉,包袱里特意刺了個洞,只要有人提走包袱,金粉便會灑在地上,我們就沿着金粉便能找到是誰偷走了包袱,少主真是英明!”瀾韜忍不住誇讚。
南一飛起身,“好了,別拍馬屁了,趕緊去辦,我們這就去馨月小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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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馨月小築,只見裏面已經熄了燈,靜悄悄的一片,表面上看來,平靜而美好,只有莫泠兒知道,念慈肯定是輾轉反側睡不着。
“泠兒!泠兒!你發什麼呆?”南一飛拍了拍莫泠兒的肩膀問道,不知今日泠兒是怎麼了,總有些神色異常,還時不時的發愣。
莫泠兒一驚,回過神來,“我,我沒事兒。”
“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歇息吧,這裏交給我跟瀾韜便成了,對神龍教,我跟瀾韜最是熟悉,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南一飛擔心是因為連日的奔波,加上莫泠兒本身身子並未痊癒的原因,所以她才看起來這般疲憊,這才讓她早些回去休息,這些事情,就交給他這個男人去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