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神王絕學 聖經神鑒

第七十七章 神王絕學 聖經神鑒

章言說:“福報,你其實是我章言的兒子啊。”福報認清章言的為人,寧死不肯就範,徒弟堅決跟師父一刀兩斷,做師父的竟突然開口認子,把徒兒變成親兒子。

福報說:“你說什麼?我福報是你的兒子?”章言說:“情非得已才說出事實來,難道兒子也亂認嗎?”章言張開兩手,接近福報,似要來個親切擁抱。章言說:“你又想幹嘛?”章言何等心性,福報清楚不過,就是不信任,心頭一慌,以死拒之。章言心想:豈有此理。章言投鼠忌器,是為了愛惜福報,還是關心其體內可增加十多廿載功力的寶血,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福報說:“吐,吐。”心想:化骨粉,斷腸毒,沾上少許也要命,我可不想弄個成真。章言說:“這也太突然了,一時間接受不來是人之常情。”“我不迫你就是,不要胡來。”福報說:“全無誠意,教我如何信你?”章言說:“行,怎樣才算有誠意,你說。”福報說:“他們都欺負我,還用毒砂掌傷人。”

福報說:“他們口口聲聲是奉你的命行事,我若是你的兒子,不消說是有人假傳聖旨。”章言說:“豈有此理,你們這班該死的混蛋。”麻婆子心想:福報分明靠害。龜靈公說:“家主,你來說句公道話吧。”綠雲怪叟心想:域主所言無論是真是假,在此關節都只會順着福報,這個黑鍋。綠雲怪叟說:“你這雙老糊塗壞事,域主罵得對,你們都是該死的混蛋。”所謂物以類聚,樂域中人,個個都是無賴,以大責小,小再責小,二毒唯有硬背黑鍋,有口難言。

綠雲怪叟說:“請域主高抬貴手。小懲大誡這兩個老糊塗。”龜靈公說:“域主。”章言說:“還不把解藥交出來?”說時遲那時快。章言已向二毒略施懲戒,全為了討好福報。福報說:“打得好。”“命他們先服,然後把解藥拋過來。”

章言說:“還不快照少域主的說話去做?”二毒說:“遵命。”用毒之人,豈無解藥在身,二毒早前聲稱沒帶解藥在身,全是一派胡言。龜靈公說:“少域主,解藥如假包換,請笑納。”福報兩手毒藥,現在已變成克制章言的保命靈丹,騰不出手來接。心程代勞。福報說:“有勞智嫂,嘻。”練柔說:“大禍臨頭。虧你還能嬉皮笑臉。”章婷的家人全在章言庇護下而活,不敢多言。福報說:“原來三姑娘如此關心我福報,怎能不心花怒放啊,嘻嘻。”練柔說:“無賴,你少臭美。”

心程心想:藥味辛辣,卻醒腦寧神,不含毒性。心程說:“可放心服用。”經心程再三驗證。確實丹藥無害,方讓福報吞服。心程說:“你可不要相信章言的一派胡言,他是為了得回你身上的寶血。”福報說:“咕,樂域那一個不是說謊專家,信口開河我福報比他們還在行,我不是笨蛋。”練柔說:“龍仔。”章婷說:“龍哥回來啦。”練柔說:“二哥他們呢?”章婷說:“不見有人。”心程說:“只有龍仔回來,難道。”龍仔說:“快救龍爺。”

福報突然啊了一聲。心程說:“什麼事?”福報說:“沒什麼,解藥是真的,毒去渾身舒泰。情不自禁叫了出來罷了。”章言心想:福報氣盈神足,內力充沛,花在他身上十多年的心血,果然被他取去。沒有內力根基,他的經脈應承受不了,除非得到高人相助,究竟誰壞我好事?可惡。

章言說:“兒啊,你身體不好,健康欠佳,還是隨爹回樂域吧。”“爹給你仔細治療,可不要前功盡棄壞了身子啊。”章言一步踏出,積雪竟鬆軟融化,足陷半尺。章言說:“融雪?”“極北之地,終年飛霜降雪竟融起雪來,事不尋常?”麻婆子說:“天變得像火海般紅。”

福報心想:嘿,想要分散我的注意力乘機偷襲,我才不會上當。心程說:“啊,這。”福報自作聰明緊盯前方,卻見身後智嫂三人抬首仰望,面露驚訝神色。漆黑的夜空,不知因何變成火海焚天似的,紅得嚇人,吹去暖風,氣溫漸升。

天色血紅,一頭飛獸從遠方急翔而至。獸軀碧綠,觀其體積與龍火相約,速度之快亦不遑多讓。玄冰龍后,應在千里之外的倥恫派禁地,此際突然乘風而來,冰後背上一人,發紅如火,遠觀已感其氣度不凡,擁有一股絕世高手始有的懾人神采,此人發紅耳尖,不正就是練龍的忘年摯友,一個與其人極不相稱的稱呼。

紅髮老叟,壽仔。挺秀的五官輪廓分明,東方人沒有的一雙碧綠眼睛精光梭梭,可能因內力精純致令容顏不易蒼老,難以確定起真實年紀,看來還不足五十之齡。壽仔心想:龍火在此,果然不出所料,黃道靈氣與龍爺同在。

龍火說:“龍仔的娘,快來救我。”龍妻突然到來,龍火喜出望外,精神一振,掙扎欲起,可惜過山龍的毒性實在猛烈,仍是徒勞。冰后從天而降,雌威凜凜,雙翼颳起強風,樂域一眾好手被濺起的雪團水浪推得七歪八倒,走避不及的慘遭壓成肉醬。冰后說:“老頭子,你怎麼死蛇爛鱔的?”龍火說:“我中了毒,這班傢伙不是好人。”壽仔心想:龍爺不在。

壽仔說:“樂域,章言?”章言心想:此人真氣之強大,猛如烘爐烈火,凝於內形於外,功力還在我之上,江湖中除了倥恫派天嘯傲,就只有。火海焚天的異象,恰巧襯托起紅髮老叟騎龍而至的氣勢,強如章言,亦不禁被眼前這不速之客的神威所懾。綠雲怪叟心想:此人似曾相識,那股真氣。龍仔說:“娘。”心程心想:龍火三口子只從練龍,能騎冰後到來,在倥恫派從未見過有這一號人物。此人定是倥恫派禁地內教導練龍的高人,今回有救了。心程說:“晚輩心程,乃練龍公子的家僕,參見前輩。”

章言心想:好快。壽仔說:“龍爺在哪?”心程說:“公子正在北極庄對付盟聖,晚輩等在此卻遇到樂域乘人之危,懇請前輩作主。”章言說:“未請教尊駕如何稱呼?”紅髮老叟氣度超凡脫俗,章言不敢輕蔑。先禮後兵。問明來歷再作計較。

壽仔嘿了一聲。紅髮老叟二話不說,挑人章言,所過之處,疾風罡勁裂地成渠,雪浪排分。一雙通紅剔透的怪掌,內勁排山倒海,前浪去後浪又至,無有窮盡,章言只得豁盡全力招架之餘,猛地醒覺這份驚世駭俗的功力是什麼絕學紅髮老叟又是何方神聖。

章言說:“聖經神鑒。你是王神神武通。”神武通說:“算你還有點見識。”登仙大道與聖經神鑒兩大神功互拼,內力形成龍捲風力場。樂域三大高手難以立足盪飛開去,威力驚人之極。

四濺的雪花水箭,如簧飛射,殃及福報四人。就只一招,開始得突然,結束亦很迅速,餘風縈繞消散間。隱見神武通飄然着地。惡鬥轉瞬即逝,兩股烈勁在現場遺下鮮明的痕迹,雪地捲成巨窩。神武通氣定神閑,彷如從來沒動過手,章言卻不知去向。

原來章言被帶到半空,翻騰打轉,雖見其姿勢美妙,實在已一敗塗地。強者敗,更強者勝。盤旋半空的孔雀神鳥。飛快接載主人。章言說:“撤。”

章言一聲令下,樂域高手忙作鳥獸散。綠雲怪叟說:“婷兒,你要好好保重,爺爺會再來找你。”章婷說:“爺爺。”神武通說:“雪崩在即,此地不宜久留。”

神武通說:“你們快乘龍火冰后離去。”僅是一招,神武通已力拒強敵,眼見練龍不在,無心亂戰,匆匆交代兩句便獨自離去,身份如風馳電掣。

福報說:“章言也鬥不過他,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心程說:“神王,原來一直在倥恫派指導練龍公子武功的人。”“竟是廿多年前,曾打敗盟聖前盟主妖帝的另一個大魔頭。”

黃非駕馭怪魚離開劍崖海閣,途中遇上聖帝截擊,窺准來爪削其腕部。空手入白刃,平凡的招數,在不平凡的聖帝手中施展出來,十拿九穩。黃非右腕被擒,遭聖帝強行扯緊,左手仍執韁不放,拉得怪魚后拗而起。

黃非雙臂交錯,互為角力,既狼狽又痛苦。唯一辦法,是鬆開執韁的手。拉力驟失,怪魚猛然前沖,摔回海面之上。聖帝說:“龍爺,我為你拿下一名姦細啊。”黃非心想:這老頭的爺爺豈非年過百歲?以此同時,練龍亦隨後趕至,會合登回岸上的聖帝。

練龍說:“誤會了,這位姑娘哪是什麼姦細了。”聖帝說:“弄錯了嗎?”黃非說:“哼。”練龍和黃非都同時說:“黃道晶刀?”兩人面露驚訝之色。

聖帝說:“你們說什麼?”聖帝雙目失明,不明所以!黃非說:“小女子不知如何稱呼兩位?”練龍正想說話。聖帝插口說:“你祖宗我就是鼎鼎大名的豪傑,那位是我的義弟龍爺。”黃非說:“你是豪傑,不會吧?”聖帝說:“娃兒沒長眼,你祖宗我橫看豎看就是一位大豪傑,看清楚吧。”練龍說:“姑娘認識?”黃非說:“素未謀面,但我知道他的年紀。”“應和你差不了多少。”

黃非說:“你叫龍爺,莫非你。”練龍說:“姑娘聰明,未請教芳名?”黃非說:“雄鷹公主在哪?”練龍說:“還在北極庄,恐怕已落入盟聖手中,我正要去救。”黃非說:“救人如救火,事不宜遲,快走。”

練龍說:“姑娘?”怪魚似有靈性,游近岸邊躍出水面,迎接黃非與練龍。練龍說:“姑娘認識雄鷹,是否劍崖海閣中人?”黃非說:“我爹正是黃道乾,公主將有性命之危,一刻也耽擱不得。”聖帝說:“你們說什麼雄鷹?雄鷹又豈會是公主?”“你們怎可為了雄鷹棄下我豪傑。”

練龍說:“姑娘別忙,雄鷹雖在盟聖手上,相信沒有即時危險。”黃非說:“你有所不知,我爹早已算得黃道出現,陽嬰亦隨即降臨世上。”練龍說:“何謂陽嬰?”黃非說:“太陽之子,它的威力足以煮海焚天,我爹剛在兩個時辰前才接到明英國王的書信,知道雄鷹和你到來,我先走一步去找尋你們。”熾烈赤紅,染遍長空,彷彿一個潰爛的傷口不斷擴散,是否預兆血光凶災,將禍延人間?

不消半個時辰,練龍二人已趕到,北極庄在望。黃非說:“火海焚天,陽嬰隨時降世,希望能趕得及。”練龍說:“陽嬰。”陽嬰有多可怕?練龍心中就如天火在燒,他決不會讓太陽之子奪去心愛的雄鷹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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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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