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初次
其實,傅珍要比容睿更適合繼承公司,只是,傅林亭揉了揉皺起的眉頭,人生,怎麼能夠十全十美呢。自己老了有個這樣的女兒,是賺了。
“父親,您怎麼可以這樣說呢?”傅珍有些急了,在睜開眼的剎那,頭腦空白一片,驚慌失措,是這個目帶慈祥的人安撫了自己。儘管,這人不是完完全全出自內心。但是,傅珍還是很感激他,也從心底認可了這人是自己的父親。
現在,傅林亭居然說出這樣的話,讓自己覺得他離死亡很近,很近。
“您會長命百歲,活到100歲的。”
“好好。”傅林亭拍了拍傅珍的肩膀,“父親會活到100歲,父親還等着要抱重孫呢。”
“父親,”一個瘦削的身影飄了進來,男人穿着一件純黑的開衫,頗具英倫風格。手腕上帶着一個藏青色的手錶,腳下蹬着的是一雙休閑的帆布鞋。
來人正是傅容睿。
“你,你!”傅林亭看到了傅容睿的穿着,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你居然穿成這副樣子去上班。你想氣死你父親我啊。”
“滾,給我回去換一套西裝。”
“父親,我穿成這樣怎麼了?您不可以侮辱我的穿衣品味。”傅容睿還是那副懶懶的模樣,說話的語速不快也不慢,自有風情,眉梢微微挑高,流轉着奢靡的慵懶。
傅珍好笑地拉了一下他的手,剛剛的那股悲傷的氣氛一掃而空,轉頭,面帶笑容,“父親,您放心。我會監督容睿哥換上西裝的。”
“珍兒,你怎麼幫着外人呢?我可是你哥。”傅容睿用着十分委屈地口吻譴責着傅珍的胳膊肘往外扭,只是他的面容所表現出來的卻是那副如同女皇陛下身旁蜷縮的名貴波斯貓的——慵懶。
很不搭。
撲哧,傅珍不由笑了出來。
傅珍湊到了他的耳邊,輕輕說道:“放心,容睿哥,會讓你滿意的。”
傅林亭眉毛一樣,“我是外人。我可是珍兒的父親。”
“老頭,你怎麼不是外人。”傅容睿看到傅林亭越睜越大的眼睛,一副你敢你繼續說下去的表情,說話的聲音也漸漸變低。
傅珍再次笑了出來。
兩人同時瞪了一眼傅珍。傅珍連忙擺擺手,“父親,我快要遲到了。不如就讓容睿哥送我就好了。”
早上的時光很短暫。
幫傅容睿挑了一件駝色的休閑西裝,配上了一條淺灰色的領帶。兩人匆匆吃了一點就開車到了公司。
傅珍無聊地轉着手中的筆,看着上面坐得沒有骨頭的傅容睿,不由挑了一下眉頭。說實在,傅容睿很適合那些英倫學院風格,與自己的本身氣質也符合。所以,傅珍替他挑了一件駝色的西裝,裁剪得體,休閑而不失內斂,與他本身的氣質很符合。
上面的人做得報告實在無聊,千篇一律,浮於流表。
在其位謀其職,傅珍是恪守這個規則。所以,傅珍也沒有說什麼。
“我帶你去新部門。”散會後,傅容睿拉起了傅珍的手,隨口一道“父親把你安排在了策劃部。”
看到“策劃部”三個字,傅珍腳步停了下來。
“怎麼啦?”
“容睿哥,請回。”傅珍微微一笑,“我的身份還是保密的不是嗎?”
“你啊。”傅容睿無奈地笑了笑,“知道了。”
“還有。”傅容睿的腳步一頓,回頭。傅珍笑得很美,眉眼彎彎,唇畔的笑容似乎多了一抹狡黠。
“容睿哥,下次不要笑得這麼傻了,會破會萬千少女的美夢的。你的慵懶華貴,去哪了?”傅珍擺擺手,“再見了。”
傅容睿嘴角一抽。
有一個時時刻刻喜歡拆自己台的妹妹不是一件好事。
摸了摸鼻樑,傅容睿無奈地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兩盆鬱鬱蔥蔥的滴水觀音擺在了正中央,算是一道點綴。
白色的塑料板橫隔成了幾間工作枱。木黃色的桌面上放着一個桌上型電腦,乾乾淨淨,沒有任何東西。
傅珍環視了一周,簡單或者更缺切的說是簡譜。
“那個,沒錯穿灰色上衣的人過來一下。”傅珍看了一下自己,自己今天穿的就是一套灰色的職業裝,十分乾淨,只有在袖口上綉了一團花邊。看來,說的是自己。傅珍走到說話人的面前,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燙着一頭卷卷的長發。
“有什麼事嗎?女士。”傅珍還是一個乖乖守禮的好孩子。
“你便是新來的。”女子皺着眉頭,兩道眉毛揉成了一團線,犀利的目光掃視着傅珍,傅珍不着痕迹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審視的目光自己不是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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