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真相下的迷霧
在和聶小倩告別之後，聖堂醫生一直都在想着聶小倩最後的那個樣子。聖堂醫生自問自己跟在蘇茉身邊也有不短的時間了，見過的催眠師也不在少數但是那種樣子聖堂醫生從來沒有在任何催眠師身上看見過。那種樣子聖堂醫生知道，那是羨慕與落寞。催眠師們總是充滿自信，他們很少會對他人展現自己不安與無奈。
“小倩，你就聽我解釋吧。”和聖堂醫生的奇怪不同，另一方面的爆裂天使卻是有大麻煩。
自從聶小倩知道了真相以後她就一句話都沒有再對爆裂天使說過一句。而爆裂天使不管怎麼解釋聶小倩就是不聽，這一路跟着聶小倩爆裂天使可以說是費盡心思來解釋。
對着一路跟來的爆裂天使，聶小倩旁邊的付騰飛也是極其不耐煩“你就不能不跟着我們嗎，倩兒都說她不想聽了。”
“好，小倩你要是不想聽我解釋沒問題。但是你還記得我對你的那個承諾嗎？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對你許下那樣的承諾嗎？”爆裂天使這個時候可以說是闊出去了。
確實爆裂天使的話讓聶小倩停下了腳步，她站定身子靜靜地看着爆裂天使。良久她笑了起來淡淡道“我現在還可以相信你說的話。”
回應聶小倩的是爆裂天使的沉默。爆裂天使低着頭沒有說話，他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口袋裏沒有拿出來。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聶小倩也沒有說話她一直等着爆裂天使拿出可以讓她信服的條件。陽光流轉在三人之間，像是要溶解三人之間的隔閡。
依舊是沉默，爆裂天使終於還是下定決心般從口袋裏拿出一件東西。
看見那件東西之後，聶小倩挑眉卻還是沒有說話。那是上一次聶小倩在醫院裏不見了的那一瓶安息香。瓶子裏的安息香已經不多了，但是要進行一次還是足夠的。
不要爆裂天使解釋聶小倩也知道這瓶安息香不會是爆裂天使拿走的。那麼拿走這一瓶安息香的人就只有一個了“哥，上次在醫院的時候是你拿走了吧。”
付騰飛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這樣一切都連上了，小小的一瓶安息香讓她……聶小倩苦笑了一下才接過了爆裂天使手中“你決定了嗎？”
聶小倩低聲問道，她問得是爆裂天使也是問自己。她知道要一個殺手毫無戒備的展現在一個人面前到底有多困難，她也知道一旦自己對爆裂天使進行催眠將會造成怎麼樣的結果。
就像在木板上釘釘子，一旦釘下去了就再也無法修復了。那怕把釘子把出來，木板上也依舊留有痕迹。
將那瓶安息香收進懷裏，聶小倩再次說道“我們去聖堂醫生那裏吧，在那裏你將所有事情都告訴我。”
三人一走進聖堂醫生的診所，聖堂醫生就看見幾人的不對勁了。他沒有打破三人之間的沉默而是將診所的大門鎖上。
給幾人都到了一杯酒，聖堂醫生才緩緩開口“帆啊，你還是決定說出嗎？”
爆裂天使挑了挑眉，只是靜靜地抿着杯中金黃的液體。
大概是因為經常鍛煉的緣故，爆裂天使的身材極其勻稱好看。雖然爆裂天使長的並不算特別好看，但是他端着酒杯，靜靜抿着的樣子和他在生死場上磨練出來的氣質混合在一起。
這讓聶小倩有一種莫名的悸動。
“你這個樣子可能迷倒不少的小女生啊。”聶小倩也同樣端着酒杯淡淡地笑着，她的笑容讓她看起來彷彿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可惜，迷不到你。”爆裂天使放下已經空了酒杯，一旁的聖堂醫生舉了舉酒杯。爆裂天使點了點頭，酒杯很快就被聖堂醫生滿上了。
眾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很快一瓶酒就喝光。聖堂醫生瞥了一眼診所的大門將鐵捲簾放下才重新開了一瓶酒。
“凌風他們來了。”沒有一絲語調起伏，爆裂天使平靜地說道。
“你為什麼要許下那樣的承諾。”最後還是聶小倩忍不住開口問了，她知道面前這個樣子的爆裂天使是他工作時候的樣子。冷酷，堅毅彷彿他只是一尊石像。
看着面前的人，聶小倩十分不解。到底爆裂天使以前那樣子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甚至為自己擋子彈到底是因為什麼。是因為自己外婆的命令，還是……
聶小倩沒有想下去，她只是靜靜地看着爆裂天使。等待他揭曉這一切疑問的答案。
“如果說我希望我可以代替凌風成為你的男人，你信嗎。”爆裂天使嚴肅地看着聶小倩“蘇茉，沒有告訴你吧。只要她活着她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和凌風在一起。”
聶小倩搖搖頭“我不明白為什麼外婆會不許。”
這個時候聖堂醫生也插了一把嘴進來“那和十幾年前的一段往事有關，具體是什麼我們也不清楚。”聖堂醫生又看了看大門“帆，你要說就快說吧。不然一會兒你就不好離開了。”
撬門的聲音大家都能聽見，所以大家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爆裂天使身上。
“開始的事情也下次再告訴你。小倩你選誰都好但是絕對不可以選凌風，要是你不喜歡我就選他吧，或者那個叫吳劍威的也可以。”爆裂天使看了看付騰飛。
“要是你不在我們之間選一個人，蘇茉也會讓她手下的催眠師接近你。”喀拉一聲清晰地傳到了眾人的耳朵里，爆裂天使猛地站起來“我先走了，下次再說。”
爆裂天使的速度極快在凌風等人衝進來之前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和凌風一起走進來的還有那個女孩，那個女孩一看見聶小倩就飛撲了過去嚎啕大哭起來。聶小倩無奈只能輕輕地拍了下她肩膀安撫着她的情緒。
“你手上的傷還沒還，怎麼又喝酒了。”凌風看起來極其平靜，他看着桌面上放着四個酒杯又問道“有什麼人不想看見我嗎？”
“沒有，只是那人有些事先走了。”付騰飛抬頭看着凌風“好久沒見了凌風。”
一走進診所里，凌風就看見了已經失蹤了許久了的付騰飛，只是他沒有說出來罷了，雖然他很想知道付騰飛最近這段時間去了那裏。
大人們都在各自寒暄着什麼，整個診所里讓人感到最真實的就只有女孩的哭聲而已。
“哎呦，總算是把你給找回來了。”診所外面傳來了亞當爽朗的聲音“小倩啊，你跑到那裏去了。”雖然亞當笑得歡暢，但是聶小倩依舊可以看見他眼神中的戒備。
亞當走到聖堂醫生身邊，端起一個就酒杯就喝起酒來。雖然離得兩人的距離有點遠，但是聶小倩還是可以確認在亞當靠近聖堂醫生的時候他說了句什麼話。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聖堂醫生看向亞當的眼神也是滿滿的戒備。
“小倩，你要來宅子去住嗎。池子裏長了不少蓮藕呢。”亞當是帶着任務來得，他自然要完成任務。
還沒等聶小倩表態，付騰飛就開口說話了“我看還不是不要了，倩兒還是和我住在一起比較好。”聶小倩這回算是看出來了，恐怕那段往事和聶老大脫不了關係。
而付騰飛顯然不想讓自己攙和進去。
“哥，我們走不。”聶小倩突然感覺好累，她伸手拉着付騰飛的衣袖說“我們回去，我累了。”
無視還在互相戒備着的眾人，付騰飛帶着聶小倩走了。在走進付騰飛家門的時候，聶小倩根本沒有想過自己居然還真的再次走進了這個地方。
家裏的二老看見付騰飛帶着聶小倩走進來，他們只是一愣然後就像沒有看見聶小倩一般繼續做自己的事了。
聶小倩在這個地方的房間早就沒有了，沒有辦法聶小倩只好和付騰飛住在同一個房間。
“沒有想到我還有機會抱着你睡呢。”付騰飛抱着聶小倩低聲地着“我還記得你小時候總是纏着我要和我一起睡。”付騰飛低沉地嗓音帶着聶小倩回到了過往。
第一次，聶小倩覺得自己要是在那次車禍中死去而不是重生那該多好啊。
又或者自己真的該停手了，聶小倩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在地下世界中馳騁沙場，在恩怨情仇中笑傲，算盡人心百態這一刻聶小倩真的覺得累了。她什麼都不算再管，她想離開，離開這個混亂而又危險的地下世界。
月亮靜靜地掛着天上顯得那樣的安詳，月亮之下的都市卻是那樣混亂不堪。焦躁不安的人們在都市的夜生活中宣洩着自己白天積聚下來的情緒。
但是夜總是會亮起來，人總是不可能離開這個社會。等到天亮了之後，就算你再不願意人還是要回到原來的地方。
天蒙蒙亮的時候，聶小倩就醒過了。她安靜地從床上起來看着還在沉睡中的付騰飛。她的手臂其實已經好多差不多了雖然還是不能開摩托，但是開車什麼還是可以的。
組了一台車，趁着那些尾巴還沒發現的時候聶小倩回到了那個基地。